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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_莞尔wr【完结】(220)

  冯万应伤了一回,怕是真将她吓着了。

  碧蓝叹道:

  “冯大人伤了,倒是好事了。”

  否则怕是傅明霞一辈子都会这样,过得并不开心的。

  只是傅明霞幡然醒悟固然是好,但更让碧蓝喜欢的,却是傅明华宽仁大度的xing格,坦坦dàngdàng。

  傅明霞与她争锋相对时,她也毫不相让,两人你来我往。

  但关键的时刻,她却总记得两人同是姓傅,大事上并不与她计较当初的那些小矛盾,大方得实在是让碧蓝骄傲。

  可惜当初‘早逝’的世子夫人却看不到。

  傅明华一双手臂环靠在栏杆之上,也不说话。

  好与不好,只是见仁见智。

  傅明霞两夫妻此时怕是蜜里调油,但她与燕追却是已经将近半年未见了。

  上回送去幽州的信已经过了二十多日,也不知他有没有收到。

  他如今任幽州牧,正是风光得意时,怕是短时间内回来不到。

  夜里风凉,下人撤了屋里摆着的冰盘,还为她添了罗衾。

  不知怎么的,傅明华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偏头往门外看。

  这种感觉没来由的,紫亘都挑了好几回灯了,她却握着书本不肯放下。

  “您睡不着吗?”

  紫亘问了一声,傅明华便将手里半天未翻过的书卷放了下来,披了衣裳坐起身:“几时了?”

  “已经是人定时分了。”

  傅明华生活向来极有规律,一般戌时五刻便已经歇了灯了。

  可今日过了戌时,她还半点儿睡意也无。

  “您可是饿了,让厨房备些易剋化的食物,用些再睡。”今夜当值的是紫亘,她铺了褥子在chuáng边,此时跪坐在傅明华面前,仰头问她。

  “不用了。”傅明华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今日可曾收到幽州的来信了?”

  如今燕追就在幽州,她这样一问,紫亘便微微扬了扬嘴角,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但却摇了摇头:“都问过了,兴许是路上耽搁了。”

  傅明华其实心里也有数,她已经吩咐过了,若是有燕追消息传回,府里的人早就通知她了。

  她点了点头,将手里书本一放,想了想又道:“今夜睡在外间屋里就是,不用守在chuáng边侍候了。”

  紫亘应了一声,又抱了被子出去了。

  洛阳城外,一行穿了绿袍,披姜色外袍的人朝城中疾驰而来。

  守城的士兵一看这行人打扮,便认出了这是一群传令兵,怕是有消息回报的,连忙将门打开。

  传令的队伍并没有停下,马蹄带起一阵漫天飞舞的尘土,一行人冲进了城内。

  此时已至二更天,街上行人疏少,金吾卫已经开始准备巡逻,进城的人入了城后也没有缓下速度,左侧一人扯下了蒙在脸上,沾了灰尘的巾子,才刚唤了一声:“大人……”

  为首之人却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前往宫门报信。”

  他说了话,自己双腿一夹马腹,调转了马头便往另一方向跑:“寅正二刻九仙门后的走马楼前等候。”

  此时这为首之人也没耐心与他们多说,jiāo待完时,身影没入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剩余几人苦笑了一声,半晌之后才打马往宫门方向赶。

  夜里傅明华好不容易才将睡着,却似隐约听着外间有些响动,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想着怕是紫亘夜里起身喝水,动作大了些,也没有多想。

  不多时便感觉chuáng外侧往里微陷,像是有人爬上chuáng了。

  若是紫亘等人,没她召唤,绝对是不敢上chuáng的。

  她惊醒过来,张嘴要喊,却已经被那上chuáng之人连人带被一把搂进怀中,一只胳膊穿过她细弱的玉颈,迫使她将头抬了起来,一张嘴唇牢牢衔住她樱唇,鼻息喷洒在她脸颊间,唇上、下巴处的胡渣子刺得她脸微痛。

  傅明华还没反应过来,才想要挣扎,却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却是又惊又喜,顺从的任由他热qíng将自己吞没,只堪堪抬手扶在他臂间。

  那舌尖被他吮得发麻,燕追一把将她身上盖着的罗衾掀开,翻身便压了上来。

  “三郎怎么回来了?”她声音有些哆嗦,语气里带了些泣音。

  燕追将她衣摆往上推,露出一对起伏的苏胸,气息不稳。

  他出外多时,此时温香在怀,早已是箭在弦上,也顾不得与她说话,只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的舔咬。

  那妖娆身段渐渐呈现在他面前,隔着屏风,外间点了昏huáng的灯,若隐若现的。

  她的婀娜有致的身体如摆在他面前的盛宴,让他哪里都舍不得放开。

  裙摆被拉了起来,他喘息着抬了傅明华的腿,低头亲了下去。

  她喘息着,一双腿紧绷着,轻轻的颤。

  第三百七十三章 咬我

  夫妻两人分开已经半年,她的身体还有些生涩,燕追却顾不了那样许多,手伸到她唇边,喘息着吩咐:“咬。”

  说话时傅明华身体僵硬,火辣的痛感从身下扩散开来,她仰了脖子,浑身哆嗦。

  燕追虽然说了让她咬他的手,可她哪里舍得?

  只有咬着牙忍耐。

  “咬。”他手又伸了过来,她张嘴轻轻衔住他的掌心,没有舍得使力,他倒是狠心,一下却全部没入。

  她痛得身体卷缩,忍耐不住,发出痛呼声,吵醒了外间另一侧屋里,原本因为值夜便不敢睡得深的紫亘。

  紫亘披了衣裳坐起来,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连忙便疾步要朝屋内走来,一边有些警惕的问:“谁?”

  她的身影才将映在屏风上,傅明华紧张得身体紧绷,燕追低声厉喝:“滚!”

  “王爷?”紫亘惊呼了一声,燕追声音里露出几分煞气,又喝道:“滚出云!”

  “是!”紫亘连忙便往屋外退,外间传来拉开门的声音,紫亘像是出去了。

  傅明华松了口气,下一刻燕追便不再压抑,俯身扣住了她的手掌。

  小别qíng更浓,更何况两人分离已经这样长时间。

  昏昏沉沉间,燕追抽身而出,隔了被子发泄出来。

  傅明华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缓缓入来,这一次便不再如之前急躁,反倒缓缓研磨:“我悄悄回来的。”

  他语气有些得意,喘息喷吐在她脸颊一侧,额上细密的汗珠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她脸颊、头发间。

  傅明华眼神迷蒙,显然没将他这话听进心头。

  燕追有些怜爱的低头,吻她香滑的唇瓣,反复亲吮,怎么也爱不够。

  她有些怕他如狂风骤雨般的入侵,却又喜欢他的温存,缩着肚子想离他更远,偏又不能如意。

  屋内chūn意盎然。

  chuáng榻上一片láng藉,傅明华神qíng慵懒,躺在燕追怀中。

  “我偷偷回来的。”

  他衣衫敞开,回来得急促,连衣裳也未全除。

  这近半年的分离,使他一进了屋便血脉沸腾,慌张上chuáng,先解了饱饥之苦。

  直到之后才被他扯了开来。

  傅明华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悄悄回来,并未上报朝廷,所以不敢放肆,发泄在罗衾之上,怕是担忧她有孕,到时有人拿她说嘴的。

  燕追一手握她葇荑放到唇边亲了两口,另一只手伸去摸胸口,从贴身的衣物前摸出一封信来。

  昏暗的灯光中,那信已经皱了,被汗浸湿,又显然他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纸张都有些薄了。

  她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了自己写了寄给他的那封信,燕追则是语调温柔:“东院明窗夏迎秋,满池荷花结红藕。二月三郎离府时,桃花仍挂树梢头。”

  他念完了,又柔声道:“我也想陪你迎秋。”

  宏图霸业固然是好,可是与她有关的一切,他也不想错过。

  只可惜他收到信件时,已经有些晚了。

  哪怕是日夜兼程赶了回来,立秋却已经过了。

  “我听姚先生说,您抱怨连连,说是错过了我的生辰。”

  傅明华靠在他怀里,嫩藕似的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他的回应更加热qíng,搂紧了她不说,还用力吻了吻她微凉的额心。

  燕追并未抬头,但动作里却透出愠怒。

  “今年错过了有什么关系,还有明年,还有好多个生辰。”她温顺的任燕追抱得更紧,将脸贴在他胸前,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只觉得怎么也抱不够。

  “三郎今夜回来,几时又走?”

  傅明华在他怀中靠了半晌,仍是主动打破了这一室沉默。

  “早晨杨驹等人在九仙门后候我。”他叹息了一声,有时喜欢她的聪明,可有时却又觉得她聪明得实在是让他有些心疼。

  明明回来之时是有许许多多话要与她说的,一路快马加鞭,归心似箭。

  可此时就是这样静静抱着她,哪怕什么话也不说,却都觉得心中满足。

  “幽州如今群龙无首,三郎早些回去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打下幽州,期间细心部署。

  只是她顿了片刻,将他抱得更紧,有些难受:“只是我不希望你走。”傅明华说了这话,就感觉到燕追心跳快了两拍:“我不希望你走。”

  她又重复了一次:“三郎怕是都已经记不得,你离开洛阳时,我穿戴什么样的衣裙,与你说了什么话了。”

  燕追忍了心中感受,手掌轻抚她的细致的背,沉声道:“我记得。”

  傅明华仰头来看他,外头天色破晓,却反倒显得屋里更暗了些。

  只是她的眉眼他都记在心里,此时哪怕不看,闭了眼睛也能描绘出来。

  “我都记得。”他又重复了一次。

  她送别他那日,披了朱色斗蓬,穿的是织了云雁图为底色的缭绫,染为chūn水色,裁了长裙,走动间若隐若现,他都记在了心里。

  傅明华听着这话便心中难受,低头狠狠咬他的胸,他动也不动,甚至怕硌了她的牙,有意放松了身体让她咬。

  他的手抚摸她顺滑似水般的长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若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希望你这样难受,那一定是我。”他动了动嘴唇,又低头去亲她头顶秀发:“如果咬了能让元娘出气,你多咬几口,多咬几口。”

  江山与美人他都要,什么都不想失去。

  傅明华听了这话,松了口,燕追还让她再咬几下。

  她看着燕追胸前的牙印,已经在往外渗血了,一时间有些后悔,又有些心疼了,chuī了两口,睁了一双水雾迷蒙的美目问他:“我让紫亘拿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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