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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随身空间_莞尔wr【完结】(95)

  “你还敢说!”余氏yīn阳怪气的笑了一笑,冷眼小觑了她一眼,不住口的冷笑:“如今你倒是越发能耐了,是谁给了你欺负嫂子的权利?跟着你那没上下尊卑的母亲,也越发没规矩了!你母亲老糊涂了不懂事,你也跟着犯事,幸亏这也就是招婿,丢人现眼也就自个儿家人知道,要是嫁到外头,岂不是让人指着咱们元家脊梁骨骂,说咱们元家不会教女儿,嫁出去的闺女没半点规矩?”虽说大老爷说起招婿之事对元家有好处说服了太夫人,但余氏这心里头始终还是有些不慡。

  这招婿之事不止男方没地位不好过,连女方也得受人诟病,一般来说招婿的人家也就是没儿子继承家业,只得闺女,才会出此下策,最近王氏侍疾总在她耳边念叨着,时间久了,太夫人也觉得徐氏此举就像是在咒元家生不出男孩儿会断子绝孙一般,心里的不满简直像满溢的水,快溅了出来,今日不过是逮着机会借机敲打元湘凝一顿。这姑娘手实在是伸得太长了,要知道苏丽言再不好,也是嫁进元家的自己人,她一个女孩儿家,就算招了婿进来,与媳妇也是有天壤之别,更何况她如今还丢着了人,不止是收不到半点聘礼,反倒元家还要倒贴不少,越想太夫人越是不满,连半点好脸色也摆不出来:“就算是咱们要招婿,你那规矩也得多学一些,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家姑娘就是这么一副德xing,一天到晚的不在屋里绣花练字,光往外跑不成体统,连怡姐儿也比不上,还说你是嫡出的,当真是没半点规矩!”

  元湘凝虽然是平日心有城府,可毕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元府大房如今又得她一个嫡出女孩儿,最是心高气傲,一听余氏这毫不客气的话,当下脸上就挂不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掏帕子抹着泪珠,哽咽着不说话。余氏冷眼瞧着,心里却没半分软下来,一来最近元湘怡快出嫁了,看在她那一抬抬huáng家送来的聘礼上,她也值得自己多给她几分脸面,二来元湘怡出嫁元府小小发了笔财,而相比之下,一个庶女都有如此价值,偏偏嫡出的元湘凝,从小花费元府最多的姑娘不止没用处,反倒是倒贴了不少,别看徐氏这么硬气,除了她自己的私房,还找元府公中要了不少,余氏这儿也出了一笔,正自气闷,哪里会因为元湘凝哭哭啼啼就心软?

  要知道如今元家正值困难的时候,太夫人平日奢侈惯了,可是对别人却没有这样的胸怀,除了自己的两个嫡亲儿子和几个孙子外,恨不能人家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才好。太夫人自个儿是嫡出,最不喜欢的就是庶出的子女,元家庶出的孩子在这回的祸事中,除了分家出去另过的,其余都被用来顶了罪,唯有女子地位低,几个庶女才得以保全。元湘凝虽然是嫡出,不过她只是一个女孩儿,并不得太夫人看重,因此平日见她的时候也不多,但相比起来,对她还不算完全的轻视,至于元凤举所出的元淇敏,是个女孩儿,所有至今她也并不喜欢,就因为大房第四代中还没一个男丁,上回苏丽言被徐氏折腾得小产才会令她震怒,毕竟现在元家大房还没后,徐氏这么折腾完全是在毁元家人的根,平日她动手脚,余氏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关系到子嗣,所以才会出手收拾了她一番,将她关到了小院子,以致后来徐氏的节节失势,她自病了之后,越发严重一直断不了药,其中除了有元凤卿的影子,何偿没有太夫人其中的手脚。

  徐氏如今最看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一见太夫人这不客气的话,忍不住了,一手捂着伤口,脸色铁青看着余氏:“母亲这话过了”

  “我过不过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余氏冷冷看了她一眼,自然是见到她手上的伤口,不过却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又恶声道:“刚刚你还教苏氏规矩,如今我倒要教你一个乖,婆母说话时还轮不到你cha嘴的份儿,去院子里跪着去!别以为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那套弱不经风!”

  第一百二十六章 是懦弱的下场

  徐氏脸色铁青,此时刚好来请安的诸位侍妾庶女们还等在外头,听到屋里的阵仗,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安静的等在外头不说话,只是有些怯生生的,太夫人想到最近府里乱糟糟的样子,又是觉得脑袋涨痛,也不客气,听到外头的动静了,一并敲打:“人最重自知之明,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甭仗着年纪大了有资格就指手划脚,须知山外有山的道理,一个个没学个好规矩,元家虽然不比以前,但也不是那小门小户!”

  屋内屋外安静一片,徐氏最近糊涂了许久,此时听到余氏毫不客气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前些日子是行差踏错,别说如今元家不比从前,自己娘家也是受了连累的,就算是以前,自己在婆家对婆母不孝,余氏要真拿捏自己,娘家人也不会替自己出头,反倒会教训自己,最近却因为生病之事,有些放肆了,她总觉得自己这病一直没好,指不定哪天撑不住就去了,她也不敢不争,她身后有儿女,还有许多日子没活够,总想着闹一闹余氏脸面上撑不住也不会刻薄了自己。

  却是没想过,余氏就算汤药不断了她,总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苏丽言前些日子侍疾没了孩子,却不知,当初她在太夫人手里吃过多少暗亏,要不然如今何至于才这么几个孩子而已,幸亏她后来想通了,给元大老爷下了药,不然如今元府的男丁,指不定还如雨后chūn笋般冒出来!徐氏低垂下头。掩去了嘴角的冷笑,面上却是有些死气沉沉的认命:“母亲说得对,儿媳行差踏错了,还求母亲责罚!”

  看徐氏低了头。太夫人心里说不出的腻歪,婆媳本来就是天生的敌人,不管是徐氏听话也好忤逆也罢。她都不可能瞧得顺眼,真将她当作亲生闺女般疼爱,因此见她认错,最多也就是觉得面子舒坦了一些罢了,仍旧是冷哼了一声:“既然知错,看你一大把年纪,我也不为难着你。改明儿我就让人在西北面给你修个小佛堂,你往后就住进去,每日敲经念佛岂不美哉?也当是为几个孩子和大老爷祈福,至于我,还真享用不上你的孝顺!”

  徐氏藏在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握成一团。脸上却越发平静,眼睛里就如同一汪死水般,看得苏丽言心寒。她倒宁愿徐氏像之前跋扈异常的样子,至少好对付,她像如今一般,不声不响的,看起来反倒是吓人。太夫人自然也看到了徐氏的表qíng,不过她却不怵,毕竟婆婆的身份死死压在徐氏身上。就是她死了也翻不了身,更何况徐氏也不是全无弱点,余氏冷笑了两声,看了一旁还抹着泪珠的元湘凝:“凝姐儿没大没小的,回头抄两百遍女戒,再做套女红。给怡姐儿添妆,权当你这做为嫡姐的,为了妹子成婚,给她做的一番心意!”

  一闻听此言,不止元湘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连徐氏也面色铁青。太夫人这话实在是太过侮rǔ人,元湘怡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庶女而已,凭什么要她的凝姐儿来给一个下贱的婢生女做嫁妆?徐氏恨得牙痒痒的,连带着将元湘怡与周姨娘母女也给恨上了,苏丽言瞧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里冷笑不止。

  徐氏被关进了佛堂里头,不代表她就当真是被太夫人拿捏住了。她在元府几十年,可不是太夫人三言两语就能给全将她臂膀断了,眼见着五月初元湘怡的婚事快临近时,元府里却因为两个姑娘的婚事乱成了一团,元湘凝本来作为嫡姐应该先嫁人才是,断然没有被庶妹赶在前头的道理,不过徐氏被关,没人给她主持大局,元湘凝也怕太夫人对自己厌恶之下,随意找个人了事,就在这样的qíng况下,原本风光无限的周姨娘,却突然生了怪病,并且病一来就如山倒,突然间连chuáng也起不来了。

  苏丽言得到消息时,周姨娘已经说起了胡话,据说是昨夜睡觉时忘了关窗,结果得了风寒,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热,不过守夜的婆子睡得死了,竟然没发现,到了早晨时已经神智不清了,又连忙请了大夫进来,据说连太夫人都惊动了。

  听连瑶说起这话时,苏丽言不紧不慢的用了一口金huáng的小米粥,嘴角边弯起一丝冷笑来,看来大夫人母女是出手了,果然元湘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止是心狠手辣,连这样釜底抽薪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如果不出意料,那周姨娘应该是不得活了,如此一来,元湘怡这门在元家看来富贵的婚事,估计是要告chuī了!

  “那周姨娘平日老实不已,如今虽说风光,不过行事又胆小,又不会得罪人,也不知道怎么招了这样大的祸事。”连瑶一边替她布菜,一边面露惋惜。她们这样作为家生子的丫头,对元家诸房人最是熟识,大老爷几个侍妾都被大夫人教得如同鹌鹑一样乖巧听话,不过其中照例也有不安份的,表面温顺内里暗藏祸根的也不是没有,就像以前的桂姨娘,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儿,可是怕她的愈怕,亲近她的愈亲近,这就是一个问题。

  但这些人中,周姨娘是真正的老实,已经是近乎懦弱了,平日胆子小得很,又不轻易与人结怨说话,估计就是这样,那些下人们才胆大包了天,敢这样疏忽!

  苏丽言冷笑了两声,斯条慢理的挟了一根腌得脆嫩的小huáng瓜进嘴里,被这huáng瓜微酸又开胃的味儿弄得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可筷子却又下意识的多挟了几下,连吃了好几口,喝了稀粥袪了些嘴里的酸味儿,才慢声道:“也不一定非得得罪了耍”要知道有时只是看她不顺眼了,或者挡了她的路,也有人会下手的。

  连瑶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出她这话里别有意思,眉头跳了跳,随即表qíng又回归于平淡,不过声音却是有些颤抖了起来:“三少夫人的意思是说,这事儿不是意外?”

  “我说什么了?”苏丽言抬头冲她温柔的笑,明眸皓齿的分外动人,一双隐隐流动着彩光的眸子,黑白分明,那根根又长又翘的睫毛,抬眼看她时印在眼皮上,更让人心醉,细白柔嫩到如凝脂似的肌肤,幽黑到泛蓝的发丝与脸庞相较,更显得那肌肤赛雪欺霜,不点而朱的唇,轻启间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笑得温婉动人,耳垂间两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耳环,勾勒出脸庞的线条,更显得那下巴优美小巧。明明是一副清丽秀美的面容,连瑶身子却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听出她话里的警告之意,眼睛里就带了哀求:“奴婢越矩了,求三少夫人饶了奴婢一回。”

  听她求饶,苏丽言又看了她半晌,直到连瑶已经连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了,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这事儿就算揭了过去。连瑶原本紧绷的身子一软,险些跪坐在了地上,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来,却听苏丽言柔声道:“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只能揣在心里的,我想你也清楚得很。”她说完,就看连瑶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汗珠来,自己的敲打看来她是听进去了,这段时间连瑶好像实在是放松太过了,苏丽言不想要再出现苏玉那样的qíng况,所以一开始就十分注意防范。这会儿见她知道害怕了,面容不由放松了几分,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苏丽言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回头又动了下筷子:“这回实在是太明显了些,这都几月了,开下窗chuīchuī风就如此厉害,也不知该是说周姨娘身子实在太弱,还是说她运气实在太差,旁人chuīchuī风都无碍,就她一人得了风寒,还如此严重。”现在都已经是五月季节,就算还没完全热起来,不过也不是像冬季一般滴水成冰,哪就有这么娇弱,开下窗就给受了凉,还病得如此严重的,苏丽言每回晚上睡觉,都不喜屋里闷着,不管冬夏,窗户总会敞开一些,也没见着她怎么样。苏丽言说完,微微一笑,眉宇间风华展现,晶莹耳垂旁吊着的两颗珍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dàng,连瑶看着愣了愣,突然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来,也跟着笑了笑:“周姨娘也实在太倒霉了些,连这样的事儿也能碰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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