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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护养指南_糯糯啊【完结+番外】(17)

  末了便转身走,半点儿不理会老祖宗在背后喊他留下。

  老祖宗气的在主屋里拍桌子,“瞧瞧这是犯了什么事儿?”

  芳锦站在一边轻声的劝,“老祖宗莫愁,少爷方才说的准是气话来的,您知道他的xing子,只能顺心,哪儿有自己受气的?明天等少爷再来,您哄两句将这一茬揭过去也就没了。”

  忘忧也道,“保不准明日便忘了呢,兴许是哪个话本上看来的糊涂话,不一定自己就想的。”

  老祖宗听了这些话,稍稍顺了心,她略一颔首,“再瞧吧,再瞧吧。”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然有了更急迫的念头,为防阿迟走上歪路,让他通晓了男女之事的美妙是迫在眉睫的事qíng了。

  又说那边吕迟气冲冲的回了元宝居,没成想正好撞上了吕朱氏。

  吕朱氏坐在他屋里喝茶,又事无巨细的问明兰明柳的话。一见吕迟满脸不高兴的回来,连忙起身迎上去,“哎哟,这是哪儿来的不气?”

  吕迟抿着嘴,脸颊微鼓,“被祖母一顿气。”

  吕朱氏跟着他的脚步往内间走,边走边道,“同你祖母又生的什么气,莫让你祖母忧心,改明儿去赔个不是便过去了的。”

  “她让我去祠堂跪祖宗,您也向着她?”吕迟转过脸来瞪着眼睛,大有一副若是吕朱氏对这话点了头,他便要赶人出去的架势。

  吕朱氏连忙先忘了那边的老祖宗,用心哄着这小祖宗,“哪就要动了这么大的gān戈,先同母亲说说是因为什么?”

  吕迟便将事qíng前后同她说了,又道,“左不过是那么一句,谁知她便要那么生气的。”

  吕朱氏脸色也微变,喜好男风并不是当朝没有的事qíng,她从前也只当个奇事来听,现在难不成自己最疼的儿子竟是这路上的?她的心头雷雷打鼓,又不敢往下细问,只拉着吕迟的手先哄劝了,“你莫急,你的婚事照你父亲的意思,暂且还要先放下,如今朝政时局动dàng,许多事qíng还指不定如何,当下秦王带兵战事未歇,”

  说到这里吕朱氏顿了顿,附到吕迟耳边轻声道,“你父亲有离京的念头,只不过苦于一时难办。”

  吕迟闻言很有些吃惊,他对朝堂之事并无兴趣,知晓的便也有限,竟不知现下的qíng形已到了这个地步。

  吕朱氏见他神色有变,又跟着安慰,“这些事qíng你莫要放在心上,都有你父亲筹谋安排着呢,你只管和从前一般便是,再不济你父亲也说过,照着原样不变也不会有多少差池。”

  吕迟犹豫的点了点头,由着吕朱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后道,“我知道了。”

  屋外起了风,猛一阵chuī进来,弄得珠帘脆生撞在一处,将一屋子的隐忧撞进了人的心里。

  秦国边境,大军整装待发。

  照着原先的计划一路往郑国边境去,一路往韩国去。只不过郑国那一边不多少少两万的兵力,韩国处却是气势雄壮,军阵威严,由褚瑜亲自领兵的二十万jīng兵。

  众将领皆是jīng神昂扬,只一人除外,对这样的安排十分错愕。

  陈易锋面色微变,转头问起李勋,“不是佯攻韩国,主攻郑国,怎么这会儿兵是这样排的?”

  李勋一手放在自己身侧的佩剑上,一边漫不经心的答,“临着前头出发时的变动,殿下心里有数,你只管跟着便是了。”

  陈易锋额头上沁出汗珠来,他面上沉稳的点了头,然而心里却是焦灼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难受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已经将错误的qíng报传给了郑国与韩国,如若他们听了自己的话排兵布阵,几乎必败无疑。

  李勋的目光从陈易锋脸上略过,眸中多了一抹冷笑,未曾显露给他看到。

  秦王亲自领兵,对着韩国长驱直入,小半个月的功夫竟一路杀到了韩国都城,传闻一路的尸首满地,血流成河几乎如同鬼王现世。又闻秦王于阵前斩杀了自己身边的一元大将,作通敌之罪震慑军纪。后不出两月,韩国易主,郑国与吴国便失了大半的主心骨,又因着中间横亘着秦国,往来沟通中断,军心又因秦师威武而溃散,迟迟早早也在秋收时候败了个彻底,吴王与郑王前后在城楼上抹了脖子,与其他怕受苦的贵族们死了个透。

  三地百姓又是惊惶又是无措,却不想秦王掌了三国都城后的头一件事qíng就是将剩下的三万多战俘放回家去与人团聚。

  对于褚瑜来说,三万多的战俘根本不成气候,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了善,在百姓心里存点念想。

  三个多月连破三国的消息传到晋国,百姓自然上下欢腾。

  吕迟没两天也便听闻了这消息,那存了小半年的心思于是重新鼓噪起来。

  入了秋,宰相府里除了吕益在宫内留的时间长了不说,其他没有多少变化。只老祖宗从夏天那一阵便留下的心病还没破,三五不时的便想给吕迟房里送个人,弄得吕迟实在有些不堪其扰。

  房里头的珠帘前两日给换成了厚门帘,早上晚上的寒气已盛,这屋里头的冰鉴换成了暖炉,熏着淡淡的香,入暮chūn一般怡人。

  吕迟斜靠在软榻上,一条腿平放,一条腿屈膝,正吃着腌渍入味的杏gān。

  枣木坐在软榻下的凳子上,双手捧着一卷书,恰读道,“就见秦王一身劲装,手持长枪,如一道劲风卷过,马身相错之时,前头还耀武扬威的将领脑袋已经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城里的话本写得快,一个个仿佛如同秦王的眼睛,怎么bī真怎么来。只不过这些书怎么说都是读书人的意yín,后头难免要有英雄美人的故事,于是不多一会儿又跟了一句,“却见那小娇娘面色羞红,身子软若无骨的倚靠到秦王怀中,软哼哼的叫了声,‘殿下,奴家想你想的心口疼……’”

  枣木捏着嗓子,将这句话读的婉转三分,惹得一边站着的明兰与明柳跟着笑个不停,嘴上骂着,“枣木你可真能恶心人,我若是中午吃不下饭,你可要赔我。”

  枣木嗤嗤笑了两声,有些得意,“我学的怎么不像?前些天我外出买东西,听见那醉红楼的姑娘都是这么掐着嗓子说话、”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多了一块儿吕迟抬手扔过来的杏gān。

  吕迟斜睨着眼睛看着枣木,“什么该读,什么不该读你还不知道?后面这等瞎编乱造的事qíng你也读出来做什么?”

  枣木心道,这整本书哪儿不是瞎编乱造?嘴上却不敢反驳,只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后便跳过这一截,又往秦王的雄壮威武那儿去了。

  明兰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外头忽的有小丫头来叫,她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原来是chūn熙苑来的小丫头。

  小丫头站在台阶下,见了明兰,嘴甜的开口便是姐姐。明兰待她也客气,问她是什么事儿。

  “老祖宗让我来的,”那小丫头道,后头几句声音便轻了下去,只让明兰一个人听了。

  明兰的脸色红红白白,半晌才在那小丫头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事成是有赏的,”那小丫头声音轻快,“少爷顾忌着姐姐你侍奉这么些年,哪有不肯的道理?”

  第二十一章

  入夜起风,一阵阵的拍打在窗框上,好在窗纸结实,屋里倒是不见凉。

  吕迟用了晚饭后正自己坐在榻上捧着书看,间或嘟囔两句,将话本里的娇俏女子都念了个遍。后转念一想,这书里写的算是人之常qíng,如若不仅是写写而是真的呢?

  他心思一转,脑中已经现了褚瑜抱着美人寻开心的模样,当下气闷闷的扔了手上的书,吩咐明兰chuī熄蜡烛,自己钻到了锦被里头。想想又觉得不解气,恨不得飞到褚瑜身边看看去。他头一回略有些中意一个人,还不懂怎么将自己的心思收好。另一面说来,小少爷自小要风得风,喜欢什么哪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外头站着的明兰心头跳的厉害,双手发颤的将烛光chuī熄了,而后在黑暗里犹犹豫豫的站了好一会儿,听吕迟那边没什么响动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将chuáng帐给拨弄开一个边角,往里头看去。

  吕迟寻常是一沾枕头就睡的xing子,今晚却不知道因何还没睡,不仅是没睡着,他一双水光光的杏眼还睁得圆乎,正盯着帐子顶上chuáng柱旁的雕花发愣。

  明兰忽的一掀帐子倒将吕迟吓了一跳,他往里头猛一躲,正待防备起来,耳边就听明兰小声道,“还以为您睡了,正要来给您盖被子。”

  吕迟拍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差点儿将我的魂给吓出来,你不声不响的也太骇了些。”他声音清朗,入珠玉落盘。

  吕迟说着又躺回去,懒懒平平的摊着,十分闲适又不加防备,为使明兰放心,还开口保证了一句,“我还没睡呢,睡前必然会盖好被子的,你也快去歇着吧。”

  话里亲昵又不少依赖。

  明兰低头咬着下唇,挣扎了一会儿,声如蚊呐的开口道,“少爷,您,您可要我服侍?”

  吕迟起先没听懂,开口问的还是,“你白天不是服侍了一天了?这会儿让你去歇着……”他说到这里,自己也猛然顿住。

  这两三个月里老祖宗前前后后找来的人哪个院子没有,说辞前后都是那么一套,吕迟转头也便对明兰的话回过味来,他只没想到今天竟将手伸到了自己院子里?

  吕迟胸口顿时扬起一股子气闷,他掀起被子坐起来,声音不起不伏,对明兰道,“先将蜡烛点上。”

  明兰失了平日的沉静,双手双脚都拘束着,她声音也颤,带了些哭腔,“少爷,您若是要我,就要了我吧!”

  吕迟咬着牙低头将自己的鞋穿上,又见明兰站着不动,只自己去取了火折子来电上蜡烛,而后端到了明兰面前,又是心疼又是怪,“你是不是个傻子?我还只当枣木明柳笨些,却不想你是最笨的!”

  明兰脸颊上的泪水已经滴到了地上,站在原地如同僵住般不动弹。

  旁的那些女人吕迟只管赶出房去便是,然而明兰他不能。明兰从六岁起就跟在他身边侍候,两个人虽然是主仆关系,然而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感qíng深厚。然而吕迟越待她如同姊妹,此时心中就越发恨铁不成钢。

  “跟着我有什么好处?你身子清清白白,明年后年到了合适的年纪,我同母亲说一句,府里的小管事年轻的也不少,亦或是府外的,找一个嫁了脱了奴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非要挤到我面前抢那当小老婆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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