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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蛋护养指南_糯糯啊【完结+番外】(5)

  吕迟关了门,气呼呼的趴到chuáng上,恨得直捶chuáng,躺了一会儿听见院子里的声音渐渐远了,这才将手伸到后头去摸自己的屁股。他从生下来到这么大,哪里遭过这样的罪?一时之间想一想又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捂着脸到枕头里又啪嗒啪嗒的落了几颗泪珠子,从心底里将褚瑜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个遍。

  人面shòu心,装模作样!

  院外终于恢复了平静。

  枣木躲在偏房里眼见着皇帝一行人走远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而后一溜烟的跑到吕迟的房门前用力敲门,“少爷,少爷?”

  “滚滚滚,”吕迟一下坐起来,又忘了自己屁股上的伤势,不小心牵扯的自己呲牙咧嘴,不由迁怒枣木道,“你可实在太笨,我让你找侍卫,你将陛下找来做什么?”

  枣木叫苦不迭,“小的没去找陛下,我才走到院外没几步,陛下就与老爷走了过来,问起小的出来是gān什么,有么有见过秦王,小的不敢乱说,他们就跟了过来,”

  他停了停,又有些奇怪,“少爷,秦王殿下怎么会在我们院子里?”

  枣木的话音才落,一个花瓶狠狠的给人扔到房门上,闷声响过后掉到了地上碎成了片。枣木差点儿给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两步不敢再说。

  明兰明柳将他拉到一边,“你可别再问了,今天下午想必都不会高兴,就让他在房里呆上一会儿吧。”

  枣木十分疑惑,“你们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明兰明柳对视一眼,含含糊糊都不愿意说,“不是你该知道的事qíng……”

  她们怎么好说秦王与少爷在屋里不知做了什么事qíng呢?这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事qíng。

  三人正挤在一起说话,外头忽然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明兰抬头看去,就见一抹婀娜摇曳的身影扭了进来。她唇边露出冷冷的笑意,迎上去道,“瞧瞧这是谁,忘忧姐姐怎么有空来元宝居?”

  来人正是老祖宗身边的忘忧,她身后跟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小丫头,手上各自拎着一个大食盒。

  忘忧目不斜视,对明兰也并不客气,语气泛凉,“我奉老祖宗的意思来看看大少爷,大少爷可在屋里?”

  明柳两步走到明兰身边,面上笑的温和,“可是不巧了,少爷刚刚才吩咐不许人进去打扰,忘忧姐姐还是不要扰了少爷不喜,”她说着示意院子里站着的小丫头去接忘忧带来的食盒。

  忘忧是什么身份,从她的名字里就清清楚楚。老祖宗当年给吕迟算命,出来的后半句就是:生而忘忧。因着这个,老祖宗早早的想在了前头,从吕迟八岁起就将九岁的忘忧养在了身边亲自调教,只等一日时机成熟,将忘忧赐到吕迟房里。

  关于这个,忘忧清楚的很,明兰明柳也清楚的很,唯一迷迷糊糊的恐怕只有一个屋里正屁股痛的吕迟。

  作者有话要说:  忘忧:我看中的是少爷的处子之身。

  第五章

  没有忘忧的吩咐,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紧紧握着食盒不肯松,弄得场面上的气氛有些凝住,两个丫头求救似的看着忘忧。

  明兰与明柳一边一个走上去,轻轻巧巧的将那食盒拿到了手里。明兰问了问食盒隐约散发出来的香味,笑了,“哎,是刚出炉的栗子糕与奶苏吧?”

  忘忧的指尖舒展在身侧,下巴抬得高高的,“老祖宗的意思,东西送到了,人我也要看过才能回去复命,两位妹妹莫要为难。”

  “既是老祖宗的意思,”明兰拉住皱起眉头还要往前的明柳,语气松快,“那忘忧姐姐便去吧,温声细语些,少爷现在不高兴呢。”

  “为了什么事qíng?”忘忧拾阶而上,回头轻声问。

  明兰只笑,没有接话。

  忘忧抿唇闪过一丝不喜,不再理会她,只将视线转到面前jīng细雕刻过的门上,抬起纤白的手缓缓的扣了扣。

  “少爷,我是、”

  “有多远滚多远,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里头的声音bào躁充满怒气,隔着房门砸在忘忧脸上,同前头那个离开chūn熙苑的吕迟不是一个模样。

  忘忧愣住,往后退了大半步,不敢上去再触吕迟的逆鳞。身后传来两声轻笑,忘忧脸色通红的看过去,明兰与明柳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讥讽。

  忘忧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收紧了,双目之中蓄羞恼,转而一言不发的提着裙子从台阶上快步踏到青砖地上,一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元宝居。

  没到晚饭时候,吕迟不愿意见人一个人躺在屋里的消息就传到了老祖宗与吕朱氏以及他的几个弟弟妹妹那里。

  等吕朱氏扶着老祖宗到元宝居时,吕芙正站在廊下隔着一扇窗户同吕迟说话。

  “哥哥,你今天闷在屋里做什么?前头阿婉她们来的时候想瞧你都没看见呢。”吕芙今年十三岁,是少女娇俏初现的年纪。她长得和吕迟有四分像,与两个弟弟比起来也更得吕迟喜欢。

  吕迟一手托腮,本懒懒听着,到了这一句打断絮絮叨叨的小姑娘,啧了一声,“你将我当成游园的猴子不成,还给她们瞧?”

  “我偷偷告诉你,你可要装作不知道,”吕芙撑着窗沿,笑眯眯的凑近了吕迟,“阿婉可喜欢你呢,她说回去要求她爹让皇上赐婚,哥哥,我也极喜欢阿婉的,你娶她很好。”

  “娶什么娶,”吕迟伸手将吕芙的小脑袋瓜推到一边,直起身子一不小心又扯到身后的痛处,嘶了一声,一张俊脸仿佛吃了酸,全都皱到了一块儿。

  吕芙吓了一跳,连忙双手一撑作势要跳进去看看。

  老祖宗远远见了,拄着拐棍斥道,“阿芙,成何体统?!”

  吕朱氏连忙跟着道,“阿芙,还不快些下来。”

  吕芙听见身后的声音,不甘不愿的转过身来,稍也带了委屈,“哥哥不愿意开门先的。”

  吕迟自然不愿意开门,他这会儿屁股高高肿着白中透红如同个寿桃,一走路便有牵扯要疼的,如果开了门还不给人瞧出异状来?到时候实在不知道要多丢人。

  在这屁股好了之前,他就打算在房里呆着。

  “我的小心肝儿,”老祖宗上了台阶就推开给人扶着的手,也不qiáng要吕迟开门,而是迁就着他走到窗前,伸手拉住吕迟的手,“有了什么不高兴的事qíng往心里去了?可是中午去看了花园,里头的做工不和你心意?若是如此,一会儿就让人拆了重新来过便是,何至于同自己赌气?”

  吕朱氏也跟着殷切的劝,“阿迟听你祖母的话,一会儿便将门打开,晚上去乐安院里让你爹陪你吃饭,宿在那里同母亲叙叙话,如何?”

  一众人小心的讨好吕迟的qíng绪,恨不得当下就把心肝掏给他,好让他展露些笑颜。

  然而对于吕迟来说,他们此刻砸下再多的蜜糖,他的屁股该痛还是痛。心中那一股无法纾解的气愤,除非将秦王找来也让他打一顿屁股,否则可难说了。

  吕迟的脸色忽明忽暗,让一窗之隔的人难以捉摸。

  “总之,我今天不想出门,”吕迟语气缓缓,声音往上挑,“你们别管我,也不许去问旁的人,不然我知道了是要不高兴的。”

  小少爷的一句不高兴就让众人心里顾忌起来,老祖宗原来想听忘忧的将这院子里的两个丫头带回去好好拷问一番,如今这个念头也只得暂且放下。

  吕朱氏一来是顾忌着老祖宗,二来对于吕迟,起初两年得子的喜悦也一路延续至今,到底还是她心头最爱的那一个。

  只吕芙一个嘴巴撅的高高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吕迟。

  吕迟不惯她的脾气,斜睨了小丫头粉嫩的脸颊一眼,抬手将窗户给关了。

  入夜,乐安院。

  吕益坐在软榻上,双脚泡在浸了中药的热水里,斜靠在小几上半闭着眼睛听吕朱氏说话。心中也思索着今天秦王怎么会出现在元宝居,若放在平时也就罢了,今天还偏偏给已经满心疑窦的皇帝看见了。

  “白天你是去过元宝居的,那时候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吕朱氏动作轻缓的将头顶的朱钗抽了出来,从铜镜里看着吕益。

  “说是秦王去讨了一件衣服,旁的并没有什么事qíng,”吕益对家宅琐事管的不多,只觉得吕朱氏小题大做,朝政之事又不能和她多说,“阿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随xing子来,兴许明儿个一早就过来瞧你了呢。”

  “话虽是这么说,”吕朱氏开口又顿住,铜镜里吕益已经靠在小几上浅浅睡去,她轻声自语,“但愿吧。”

  府里的烛光从里到外一层层的熄了,白天的人声全都转成了绵长的呼吸,拢在了深沉的黑暗里。

  吕迟趴在chuáng上等到小半夜,这才一个人摸摸索索的爬起来拿着火折子找出一根小蜡烛点上。一小块橘色的光晕摇摇晃晃的驱散了一方小小的黑暗,随着吕迟的脚步慢慢往门口挪移。

  趴了一下午屁股不见好,反而更疼起来,吕迟边在心中骂着嘴上说不出来的粗话,一边抽开门闩,小心打开房门。

  走路抬腿都是疼的,细皮嫩ròu养到现在,平时连点暑气都如临大敌,吕迟哪里想得到自己还会有这样一顿皮ròu之苦。想到褚瑜他此刻就恨得牙痒痒,也终于有些明白书里说的蛇蝎美人是个什么意思。

  秦王下手可不就是如毒如蝎?还偏要说是侍候自己,同自己乐乐!

  吕迟等了十六年才开窍的那点chūni心给一顿打屁股给弄得郁郁,心里更多委屈,吸了吸鼻子,脚步停在杂物房门口,左右看了看后贼兮兮的将杂物房的门给推了开来,然后小心的闪身进去。

  杂物房里放的药膏哪能是什么好药膏,平时那些价比huáng金的药膏都是丫鬟们放的,吕迟不好去问,一问就准保露馅。

  他在杂物房里摸了半天,终于找出一瓶活血散瘀的药膏来,吕迟顺手将药膏放进胸前的衣襟里。冰凉凉的药瓶滚到他的皮ròu上,凉的他轻轻地哎呦了一声。

  吕迟将杂物房的门打开一条小fèng从里头看出去,院子里空dàngdàng,白天娇艳的花花糙糙在晚上显得有些没jīng打采。他正要迈步出去,就见对面月光倾洒下来的瓦楞上,一个黑衣身影足尖轻点两下跳到了院子里。

  吕迟心头一跳,连忙chuī熄了自己手上的蜡烛,正待小心的关上杂物房的门,就见那黑衣人目光如同鹰隼,紧紧盯住了自己。

  他的呼吸跟着停了下来,心中跟着雷雷打起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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