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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系统重生后_风之克罗地亚【完结+番外】(69)

  “假话空话。”顾夕歌长睫一眨,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何必用自己卑劣心思,揣测我与师尊关系如何?除了你与易真君那般形同两路的师徒,也有我与师尊此等无比信赖的师徒,这又有何奇怪的?”

  前世纪钧死后,自然有人暗中散布此等风言风语,顾夕歌全都不屑一顾。

  纪钧是他的师长他的亲人,他们二人心怀坦dàng澄如明月,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地上两只蚂蚁凑到一起,陆重光怕都能说成它们之间定有私qíng,当真可笑至极。

  顾夕歌只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却只见陆重光颇为怜悯地望了他一眼,满满的惋惜与意料之中。

  易弦果然说的对,万衍dòng虚一脉的剑修个个脑子傻。他本来看顾夕歌是个聪慧伶俐的人,原来竟也是个瞧不清自己心意如何的傻子,岂不可悲可叹?

  和这百余年都不知自己心意为何的两师徒一比,陆重光却觉得自己的相思之苦与求而不得都算不得麻烦。

  按常理来说,陆重光本不该提点顾夕歌看清自己真正心念所想。然而陆重光一向行事非比寻常,他一开始就看出顾夕歌对自己并无多大善意。就算他同顾夕歌苦苦耗上五百年一千年,这死心眼的冲霄剑修亦不会改变心思。

  于是陆重光索xing大方这一次,看那死脑筋的两个师徒又能折腾出什么事qíng来。也许冥冥之中他与顾夕歌注定有缘,若是无缘他也可早做决定。

  顾夕歌本以为陆重光会纠缠不休继续盘问,已然准备这人再污蔑师尊半个字,就直接戳他百余道剑光。然而陆重光却提起了一个并不相关的话题,他悠悠道:“纪真君这百余年都未曾出过dòng府,怕是练虚至大乘的三灾五劫已经到了。”

  “不劳你惦记,师尊刚刚过了生灭灾修为大增,为了巩固修为自然不便出关。”顾夕歌将话答得滴水不漏,半点不透露纪钧的真正消息。

  陆重光微微点了点头,又自顾自道:“过了生灭灾就是心魔灾,你可曾想过,为何纪真君的生灭灾这般难缠?因为他的剑心怕是有了挂碍,不能一往直前斩断魔念。要我说,令师那挂碍就是你,他亦对你动了qíng不能自拔……”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比雪更凉比冰更冷的剑光便扑面而来,瞬间便击碎了他周身的护体灵气,眼看就要刺入他的心脏。

  陆重光只掐了个法决,就轻描淡写将那缕剑光挡了下来,意态神闲无比潇洒。他笑吟吟掐着一缕庞大无比纯粹无比的灵气,轻声细语道:“怎么,顾道友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这可不大好。”

  虚话假话,这人在诈他。顾夕歌心中笃定,然而他的手指却在微微颤动,惊得照影亦开始铮鸣不休。

  他难以想象,若是修了无qíng道的纪钧若是动了qíng念会有何等结果。

  古往今来多少惊才艳绝的修士都修了无qíng道,然而他们往往都未能破界飞升,正是因为那未能断绝的俗念。那意念一起,便是百般千百狠厉地加诸与修士心神,定要搅得他们道心破碎才肯罢休。

  自己决不能让师尊千年道行一朝消散,决不能如此。

  顾夕歌默默念诵着经文,硬生生将他心中所有的惶恐不安又压了下去。他直直望向陆重光,极坚决道:“我曾说为了师尊而死也心甘qíng愿,现在这话依旧如此,你不必挑拨离间污蔑我与师尊之间的感qíng,简直卑劣。”

  话刚说罢,顾夕歌就毅然决然地离去了。

  不知何时,那微微细雪又化作漫天飞雪,飘飘洒洒覆住整片苍穹与大地。

  那青年剑修的身形只片刻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徐徐仰望天空的陆重光。

  他望着这纷扬而至的漫天飞雪,面上无悲亦无喜。

  自己偶尔做一次好事,还被顾夕歌疑心挑拨离间,当真可叹又可笑。

  然而陆重光心中却也有了一丝隐约期盼,那一天终究快来了,必将天翻地覆风云变动。

  此乃他之qíng劫,亦是他之机遇。

  第80章

  一向喧嚣热闹的开铭山,到了那耀光之境开启的那一日,却有些格外不同的庄重与典雅。

  那些沿街贩卖商贩与浑水摸鱼的小混混都不见了,乱哄哄的开铭山下立时显出了原本的出尘气派。青砖街道素白房顶,清雅又气派。隐约有缥缈雾气升腾而起直入云霄,当真是不染凡尘的仙家气派。

  每个修士们面上都带着隐隐的期盼与渴慕,齐齐抻长脖子望着远方,时不时还jiāo头接耳轻声细语。就连他们jiāo谈的话语措辞也格外文雅些,仿佛修士们个个矜持高贵,与凡间看热闹的普通人全然不同一般。

  有人窃窃私语道:“冲霄剑宗与混元派都来了,这仙道两大魁首一到,这耀光之境的开启便妥妥贴贴绝不会出错。”

  却有个身着金阙派弟子服饰的修士,极为不满地大声应和道:“一宗三派两门来了固然好,可那煞血衍魔道三宗也来了,平白无故掀起许多事端,简直惹人讨厌。要我说,这耀光之境本就不该算他们一份,还平白无故分出去十八个名额。反倒不如将那些名额都给了散修,由此才算公平。”

  那弟子一席话简直说到了不少散修心坎里去,立刻有人摇头晃脑准备接话,便被自己同伴直截了当掐了一把。

  那同伴恶狠狠道:“你不要命了,那魔道三宗之人何等修为,你我又是何等修为?一宗三派两门的弟子固然能指责魔道中人,你我却都是无依无靠的散修,莫要多事……”

  那散修悻悻住了嘴,刚要反驳两句,又听那金阙派修士提起了一个另外的话题,立刻大睁着眼睛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诸位可曾听说,冲霄剑宗那位极出色的美人白青缨,昨日向混元派陆重光当面示爱遭拒,真是可怜。”

  金阙派修士颇为怜悯地叹了口气,好似亲眼所见一般眉飞色舞道,“那女修的姿态卑微极了,说什么今生今世心中只有陆重光一人,愿以道心为誓绝不反悔。天知道这女修究竟瞧上陆重光那点,他除了长相好看金丹修为天资过人,却也没有其他值得称道的地方。”

  只你说这三点,整个九峦界所有年轻修士中比得过那人的就没有几人。散修们极明智地没接话,显然这位金阙派修士亦对白青缨求而不得,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酸溜溜的。

  却有个来瞧热闹的混元派弟子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白青缨闹那么一出,倒让我觉得整个冲霄剑宗的女修都是此等货色。她们表面上装出一副冷淡矜持的模样,实际上却同那白青缨一般好勾搭得很。你只需同陆师兄一般悄悄递个眼神,没准当晚就能见她自己来你房中……”

  那混元派弟子的话语着实猥琐不堪,听得周围散修眉头一皱。他还未得意片刻,就听得有人在不远处冷冷道:“哪个没长眼的蠢货敢背后议论我冲霄剑宗的师姐师妹?今日之事,断难善了。”

  谁能想到背后说冲霄剑宗的坏话,竟让冲霄剑宗的人堵了个正着?

  那混元派弟子面上刚浮起一层薄薄的尴尬之色,立刻被他qiáng行压了回去。他又硬着头皮道:“就许白青缨做出那般轻浮事qíng,却不许我们说,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就凭你背后诋毁我冲霄剑宗的师姐师妹,今日我就要你一条舌头。”

  众人只见一道锐利剑光横穿而来,直直掠到那混元弟子的头顶,居高临下搅了一搅就消失无踪。

  却有沥沥淋淋的鲜血撒了一地,那混元派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qíng,就捂着嘴极凄惨地悲声哀嚎,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周遭的喧嚣停止一瞬,不少散修身上都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

  说出手就出手,不讲qíng面不留后路,这就是冲霄剑宗的一贯作风。

  那诋毁他人的混元派弟子可是筑基八层修为,已然修为不低。谁知他竟被人悄无声息地一下断了舌头,可见那道剑光的主人修为定比此人更高些。

  众人放眼望去,出手的却是一位浅蓝衣衫的青年剑修。他有一双圆滚滚的猫眼,看上去稚气又高傲。然而那道剑光却是不容否决的霸道刚硬,与这人外表半点不一样。

  “本大爷是冲霄剑宗的杨虚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要报仇来找我便是。”杨虚言只冷哼了一声,便压过了周遭的窃窃私语。

  他又环顾四周,大大方方道:“谁若对此有异议,便和我痛痛快快打上一场,赢的人说了算。”

  杨虚言特地斜了先前那多嘴的金阙派弟子一眼,那人鹌鹑一般缩了缩头,就连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有这愣头杀神此等威胁之语,即便原来有异议的也变作全无异议。谁愿意平白无故因为几句闲话就招惹这么一个麻烦对手,谁愿意?

  “杨师弟。”不远处却有个青年修士低低唤了一声,他细长眼眸轻轻眯起,不容置疑道:“我们该走了。”

  杨虚言踌躇了刹那,终于乖乖跟在那修士身边,气哼哼道:“我气不过这些人只会背后嚼舌根,一切都是那两人之间的事qíng,与他们可有半点关联?若不是因为白青缨是你同门师妹,我才懒得管……”

  那狐狸一般的青年修士听见此言,紧皱的眉头立时微微放松,他依旧轻声细语道:“此时合该有其余解决方法,你骤然出手太过鲁莽。”

  杨虚言立刻恼怒了,他运起剑光径自向着开铭山上而去,理也不理身后的方景明。

  不知好歹,何止不知好歹!他求了魏羽师叔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半个时辰的闲暇能与方景明一同出来逛逛,谁知这人竟然向着其他宗派的人,真叫他失望透顶。

  开铭山顶此时已颇有一些人,杨虚言一眼便瞧见自己那美人师兄顾夕歌好似有了麻烦。他被几位煞灭宗修士围堵于一角,纤长睫羽微微颤动。

  为首的煞灭宗修士细眉细目,他青白面上浮着一层隐约的黑气,令人望而生畏。他慢条斯理道:“就是阁下百余年前杀了原师弟?当真好面貌好风度,由此才能引得那混元派的陆重光亦为阁下倾心……”

  “九峰论道的魁首,呵,当真了不起。”

  那魔修虽在称赞顾夕歌,话里话外却带着几分嘲讽与轻蔑。他隐隐指责顾夕歌那次九峰论道赢得不明不白,是陆重光有意相让方能夺得魁首。

  杨虚言一听有人胆敢嘲讽顾夕歌,立时就炸了。他刚想上前,却被人在身后悄然捂住了嘴。那人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顾师弟自有打算,你我不必cha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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