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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_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完结】(154)


“是。”
“这麽说,什麽人都可以跳到本王褘榻之上?”
“王爷饶命,”午嬷嬷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放肆,谴派之人都是名册在案的,只是插jú体制异常,赖王爷雨露为生。久旱之下,他时有癫狂发情之态,难忍痛苦,所以求奴才安排侍侯王爷。奴才岂敢让滥竽混入,蒙骗王爷,然插jú苦苦哀求,奴才一时心下不忍,所以允许他伺职舔jú。奴才错了,求王爷饶了奴才。”
“他为多少人舔过?”插jú听著王爷的声音如地狱里挤出,钳子一样的手几乎捏碎自己,插jú忍痛不敢动。

  一纸休书03-24

  午嬷嬷如被腊月的风刀刮过,慌乱揣摩什麽答案才是正确的,满心恐惧。
“说!”bào喝声音,以及削落的一缕发丝让午嬷嬷声音打著颤,再来不及思考,连声回话:“插jú只在夫子指点下以器具模拟,尚没有真服侍过主子们。”
低头审视禁锢在怀里的人,一张玉颜吃疼青白,梓卿手下顿悟撤力:“他说的是真的?”
“句句属实。”
听见插jú声音,午嬷嬷才知道他竟然在房里。他承认下来,浑身绷紧的弦可以稍有放松,就听见王爷命他退下。午嬷嬷站起谢恩时,木了一瞬,插jú坐王爷腿上,还被搂在胸前!直到王爷不悦地尖锐眼神过来,午嬷嬷才láng狈收回视线,低头出来。外面值卫的人看见午嬷嬷长出一口气,举起袖口拭抹额头冷汗,也为他庆幸,以先前王爷的雷霆之怒,大家都以为午嬷嬷这次难逃一劫的。
午嬷嬷往自己的落崖斋缓行,徐徐夜风微凉沁腑,刚才的慌乱恐惧似乎也开始消散进夜色。为什麽呢?想不通。为什麽王爷震怒?本以为王爷倦殆了插jú才会迁怒自己的安排,可是王爷明明看上去是珍惜呵护之态在抱他。因为午嬷嬷曾经以身侍候过王爷,深知王爷很讨厌与人肢体纠缠,即使在情事上,王爷做为主导的时候通常也是由胯下的人自己分掰开双腿曲膝迎合,或者是他们背对王爷的跪趴下。所以那些情事中实际上王爷很冷,贯穿始终火热的只是器官。
刚才的短暂一觑,插jú侧坐王爷身上,王爷手臂霸道地圈固著他,那独霸的样子,哪有半分厌烦之意?初秋的金风卷起落叶在脚下唰唰,午嬷嬷突然机灵灵的一个寒战,他恍然顿悟,冷汗涔涔,脚下一软,手抓扶栏依靠,这才知道自己侥幸得了一命。如果不是插jú刚才认下,或者追溯到再早点的时候,如果不是以模拟器具授业,自己恐怕今夜回不了落崖斋了,当然也不会有机会看见明日的太阳。
王爷对插jú那态度,摆明了的独占不容他人染指。午嬷嬷暗骂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早应该预料到插jú与那些个女色、男色不同,王爷予不同寻常的皇家赏赐之人,岂可以为色人舔jú?自己真是糊涂透了。摸摸自己的脖子,现在才知道适才有多危险。压抑不住心惊,午嬷嬷疾步回落崖斋,要好好烧一柱香。
迎雨轩里,由午嬷嬷退出以後,一直寂静无声。插jú已经认罪伏法,没有连累到任何人,所以他比较安心,只等待王爷发落了。梓卿的手伸进了插jú的衣下,随便一扯,就是地上一摊破布烂条。无衣蔽体的插jú与梓卿四目相对,插jú以为自己会回西厢受罚,或者在轩室外面领刑,现在这状况令他疑惑不解,他不认为王爷是打算要他赤身受刑的。
还疑问无解呢,身子就随王爷一起倒下,梓卿拉过红绡衾被盖住二人。插jú难掩惊愕,终於还是先问出自己的困惑:“王爷,奴才插jú,您?”
梓卿目光专注:“发情很难受吗?”
插jú哑然敛目,深深呼吸以後,抬首同样专注,语气轻浅:“不碍事。”
“不碍事?不碍事去弄那下贱玩意?”梓卿胸膛起伏,听得出努力在压制什麽。
“王爷,奴才曾经为後xué植蕾,接受百针轮回刺刑;前庭亦为冰魂针所潜,那些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奴才尚且走过。今天奴才只是後xué凋败生不如死,比那段时光,奴才不碍事。”
插jú说得平淡,梓卿却心口沈郁,在看见他竟然是舔jú之人的时候,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宣了那个忠心的午一,要连这胆大的午一及任何被服侍过的人挫骨扬会,这就是梓卿忿恨中下的决定。待知晓他依旧gān净如昔,几乎同时喜悦自心底如泉水汩汩而出。就在那一刻,梓卿承认了自己对他不同,不需要自欺欺人地再说利用,因为对於打击韪砚来说,他已经充分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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