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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将军宴_绪慈【8部完结】(141)

  聂夙,老子cao你祖宗十八代,祝你今生绝子绝孙。苏远远一心一意信任你,你却这么回报她!

  里头的两名侍女看到小三衣衫不整地走进来显得十分惊讶,但她们随即让小三赶离了这间房,怎么去到外面的都不知道。

  门关了起来,这种时候似乎不宜chuī风。

  小三脑子一片混乱,但直到看见躺在chuáng上,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手指偶尔还会因做梦而抽搐的苏远远,他慢慢地便静了下来。

  原本泼辣、xing格外放、活蹦乱跳的女孩儿,现下变成这样,小三不心疼那是不可能。

  但就算再气再怒又如何,那个才一个多月的孩子也不会活过来,苏远远也不能像之前蒙着自己的双眼一样,那么开心快乐。

  小三站在chuáng边看着,看着这个本来会是他妹妹,又可能会是他女儿的人,如果他能不理会苏远远,直接把聂夙全身骨头打碎,让他没办法造孽,那今日苏远远也不会遭此横祸了。

  可惜、可惜他比谁都明白,世间没有如果。

  小三把接到消息后匆忙间塞进怀里的药瓶拿出来,揭开木塞,而后打开苏远远的嘴,将瓶内唯一一颗的药丸放入她口中。

  药丸颇小,呈碧绿色,一取出后满室馨香,血腥味完全淡去。

  「你是个有福气的……」小三合上苏远远的嘴,药丸遇水即化,顺着津液,缓缓流进咽喉,直到胃里。

  「这是我师弟取他的药人血,加上百味灵药所制成,三天前才送到回chūn堂给我,被小五取了回来。吃下后你就不会有事了。好男人满京城都有,日后我帮你选一个可靠的,你要忘了聂夙,别让他在你心里留下任何伤痕,他不值得。」小三温柔地说道。

  chuáng上的苏远远眼皮略动,两行清泪由眼尾滴落下来。

  小三深深吁了一口气,又看了苏远远一会儿,才走出门去。

  服侍苏远远的两名侍女马上进入房里,将门关好不让风chuī入内。

  小三走到庆王身旁,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而后对一直定在原处的小五、小六说:「到苏家把远远她娘带过来,小五记得路,我就不再多说了,快去快回。」

  双子点了一下头,瞧了瞧周围没gān净的地方放小三的衣服鞋子,两人的眼睛最后看上了庆王蒋岷,遂向前去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蒋岷怀里塞,说道:「帮忙拿一下,等会儿我们回来再帮师兄穿上。」

  接着转身一跃,便没了踪影。

  第十章

  小三问蒋岷道:「苏乱呢?」

  蒋岷顺手把小三的衣服鞋子递给他。「还在宗祠里。」

  小三接过后点了点头,一边将衣衫穿起一边说:「最近别让他出去,京城就要变天了。」

  蒋岷看着小三,问道:「你是苏三横还是苏三横的儿子?二爷爷让我问你。」蒋岷没兴趣管这些七拐八绕的关系,但架不住苏乱想知道。

  「我去宗祠同他说。」

  当蒋岷带小三来到庆王府的宗祠,门口的守卫在蒋岷示意下解开了用铁链捆住的大门。

  小三独自走了进去。

  仅有一点蜡烛余光的宗祠里传来细碎的耳语之声,而后突然爆出了一阵哭声,苏乱悲呛地喊道:「我的阿横啊——你怎么那么可怜啊——苏谨华不是人啊——要了你的命,还让你受这般折磨啊——」

  待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小三走了出来,他胸口衣衫上湿了一片,那全是苏大二爷嚎啕大哭后所流下来的泪水。

  「苏乱肯定是水做的。」小三边走边道:「比女人还会哭,眼泪就像不用钱一样。」

  小三声音低低地带着些微沙哑,蒋岷命人将宗祠大门锁好后,才与小三一起离开,回到苏远远休息的那个院子里。

  小三站在外头看着那扇门,脸色肃穆,完全没了以往的痞气和不正经。

  他就这样静静望着,一动也不动,直到冽冽风中传来衣袍翻飞声,他才转身望向来人。

  小五足尖点地,黑衣垂下,站稳后立刻把怀中的妇人放开,说了一句「失礼」,便往后退。

  小六也回到了院子里,他白衣上染有鲜血,修罗鞭执在掌中,惊心动魄的痕迹表示方才经过一场恶战。

  「没事吧?」小三问。

  双子摇首。

  小三遂将视线移到神qíng慌乱的穆小柔身上。

  穆小柔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一双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小三,连话也说不出来。

  小三叹了口气说:「远远就在房里,你进去吧!她的孩子被聂家弄没了,这仇有我替她报,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胡思乱想。我不在时有事就让侍女找庆王,远远是大二爷的孙女儿,这里也算她半个家,不用怕,安心住下来。」

  小三说的话总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穆小柔朝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后,立刻碎步往前,推开门进入女儿房内。

  小三这时才想到庆王这个主人家就在旁边,他随口问了一句:「她们母女住在这儿没问题吧?」

  蒋岷淡淡道:「就当自己家。」

  小三点点头后,遂往小院外走去。小五、小六一起跟上,三人之间没有任何话语,但他们却知道接下来小三要去找谁。

  ◇◆◇

  大中午的菜市口,男男女女来去,卖菜买菜还有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在诉说着这地方的繁荣。

  雪刚停了一会儿,秋阳露脸,市场空地旁一个小个子的摊贩刚起身伸了一下懒腰,就见个大麻布袋突然从天而降,砰的一声吓死人。

  「什么东西啊!」小贩尖叫。

  他的叫声引起了市场里摊贩与顾客的注意,纷纷有人看向让小贩尖叫的东西。

  麻布袋里居然有东西在蠕动,还有闷闷的呼声从里面传出来!

  有些大胆的正要去拆麻袋,却见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灰衣的男子信步走来。

  男子面色平静,双眼如古井深邃无波。

  他手执一根长鞭,来到麻布袋前。此时不知打哪里冒出了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双生子,他们打开麻布袋,从里面倒出一个没有左手,嘴巴被破布塞住,一脸惊恐的男人。

  空地上有个小平台,只三节阶梯,走上去后有根竖着的粗杆子,粗杆子上又横架了一条木杆子,通常都是拿来吊人用。

  平台是暗褐色的,那是多年染血的结果。

  这里是官府处决犯人的地方,许多恶行重大的罪犯都死在这里。

  小五用麻绳将聂夙捆了后吊起来,小六一把将聂夙的裤子拉下,让他一颗圆圆的屁股蛋和没节cao的孽根坦露在所有人面前。

  聂夙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叫,但挣扎徒劳无功,声音被破布阻隔,到嘴边只剩呜呜声。

  市场里出来观看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jiāo头接耳问着发生了什么事,但没人知道事出何因。

  小三甩了一下鞭子。沉沉地一声,活生生在平台上鞭出了个凹痕。

  「凹噢……」大叔大妈们缩了缩脖子,惊吓不已。

  这台子可是用最坚硬的石头慢慢雕凿出来的,放在这里几百年了都没见它缺个小角。那个年轻人甩的究竟是鞭子还是锤子啊,居然就这么把台子打出了一个dòng!

  还有那个被吊着的男的,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要被人脱了裤子吊在台子上。

  不吉利啊!曾经吊在上面的人都死光了,这个人要成为下一个死的吗?

  小三淡淡开口道:

  「聂夙,苏远远是老子的妹子,你竟然敢如此糟蹋她,养了个通房丫头,儿子都快生了,却把远远蒙在鼓里,用假意的甜言蜜语欺骗她。事qíng被远远撞破后,你不但不悔改,甚至重伤她,她肚子里的也是你的亲骨ròu,却被你活活打掉,你简直猪狗不如,就是个人渣!」

  小三语气里几乎听不见任何qíng绪,他只是张开嘴,平平稳稳地说话,但不知为何,所有人就是能感受到他的涛天怒意。

  菜市口的群众听得来龙去脉后发现原来台子上的人就是以前很有名的将军楼总管聂夙,而被他糟蹋后孩子还被打掉的竟是苏家的苏远远时,全部哗然了。

  要命啊,这简直是衣冠禽shòu,看起来挺像个人样,没想gān出的事天理不容!老天爷怎么还让他留在这个世上糟蹋无辜小姑娘,不快点收走啊!

  像这种人就是要拖去游街,让人扔扔菜垃圾,然后剥皮去浸猪笼的。

  男人就是不安分,每个都有三只脚,看见漂亮的就跟着跑。看看现下,跑出祸来了吧,真是死了活该!

  众人议论的声音很小,尤其是那些大妈们,虽然很气愤,但小三就站在那儿,他光是不动,说了几句话就让所有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了,要是她们大吵惹着他,恐怕也会连着一起被鞭吧!气势真是吓人!

  小三举起弑龙索,聂夙用力转着脖子惊恐地看着他,聂夙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在求饶,但小三无动于衷,弑龙索一挥下,啪地就是响亮的一声。

  聂夙呜了一声,脑袋软软垂了下来,他还想挣扎,可一切均是徒劳无功。

  第二鞭再度举起,用力挥下,啪地让聂夙痛得整个背痉挛起来。

  小三每一鞭都扎扎实实打在聂夙臀上,而且每一鞭都等上一鞭的痛楚散了后才再落下,这样的鞭法,会让聂夙体会到十成十的痛。

  太阳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渐渐偏西,小三的鞭子却未停下。

  聂夙原本光滑的臀上如今肿胀不堪,外表看起来虽没任何伤痕,但里的ròu已在这一鞭一鞭中,被小三全部打烂。

  聂夙浑身发抖,身上全被冷汗浸湿,当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疼痛而晕死过去时,小三的鞭子忽然突兀地停了一下。

  聂夙原以为可以解脱,然而突然间胯下竟是一凉,紧接着撕心裂肺、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猛地袭来,他浑身激烈颤抖,发出濒死的哀号,但所有声音都被隔绝经在他口内,没人听得见。

  疼痛的最后是受不了疼痛,一瞬间意识消弭,陷入昏迷。

  小三接过小五递来的gān净布料,慢条斯理地把弑龙索上的血擦掉。

  最后那鞭,他打碎了聂夙的命根子,现下聂夙胯下就只有残余的ròu条在滴着血,其他的都没有了。

  所有围观的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用力夹紧大腿。女人则拍手叫好,纷纷叫道:「活该!」、「人渣!」、「yín贼就是要有这样的下场!」

  小三冷冷地看着聂夙,杀一个人很简单是,但叫那个人生不如死,才是困难。

  聂夙腿瘸了、脸毁了、左手断了、命根子没了。

  这是聂夙应有的下场。

  ◇◆◇

  当聂张氏闻讯赶来时,聂夙已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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