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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_乐华【完结】(6)

  “公子放心,我常敬虽是做不了什么,但是吃喝玩乐,是我的长项。”常敬像发誓一般的说着,只差举三指冲着神明发誓。

  企羡从广袖中拿出一张白纸,上面的隽秀笔记不拖泥带水,“这是几种媚药的配方,你可以分几次给太子,凭着太子对这方面的热qíng,如果你真是个有慧根的人,一月之余怎么也能靠着它小有收获。”

  常敬将企羡手中的药方接过,“多谢公子。”

  “不必,这件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没谁谢谁这句话,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两个月无所建树,就算你死在太子府上,我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本是冰冷的话语,企羡的脸上依然带着chūn光般的笑容,宛若谪仙的脸上透着一股清俊,好似讲了个笑话,公子笑得含蓄一般,莲出淤泥不染是不是就应该是这副面容,知莲君宛若仙子,不知藕jīng淤泥深陷。

  “三日后有人带你出府,你跟着去便是了。”留下一句话,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桌上的雨前龙井。

  企羡脸上带着一种散漫而又慵懒的笑容,本是柔和,只是一袭白衣多了几分凄厉,让人平白生出一种恐惧感。

  离开醉尘苑不远处,脚步慢了了几分,眼中的笑意更加深沉,醇厚的声音响起,慢慢道了一声,“出来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男子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长发简单的高高扎起,垂至腰间,眉心偏左有一红心痣,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满,眼中充满着不解,撇着嘴qiáng烈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大概在我和常敬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企羡看着眼前本来只比自己小四岁,却看着小了一轮的脸,不像是大多数男子jīng瘦有棱角,游历脸上长着一些脸ròu,与刚出生几月的婴儿无异,看着比现在的年岁要小四五岁。

  游历眉头皱得更深,好像是在思索一般,近日自己也算是勤加练习,难道武功没长进,还是说轻功没长进,“我下次定然不会让你发现的。”信心坚决。

  被游历的表qíng逗乐,没忍住笑出了声。

  游历一看,有了几分生气的感觉,冲着企羡嚷了一句,“哼,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一下语气又软了下来。“不过你这人耳朵也未免太好用了些。”

  “你若是和我一般,长年不出门,耳朵说不定比我的还要好使,再者人各有所长,你的武功也是我如何也企及不了的。”企羡看着游历满带孩子气的脸,安慰了一句。

  “这倒是,难得你能夸我一句。”游历笑着回着。

  企羡向自己的居所走去,夜风将衣袍chuī起,宛若寒冰雕花,游历看着企羡跟了上去,“你真打算抓了常敬的弟弟啊?感觉这事似乎不好。”

  企羡看着远处,这秋霜时节虽然没有完全冷下来,但是有些树上的叶子开始往下落了,伸手接了一片在手中摩挲,看了游历一眼,“你觉得我禁着常敬的弟弟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常敬一心希望自己的弟弟能代替自己平安自由的活着,我何必做这件坏事,平白招恨。”

  “那你还说什么雨前龙井做什么?”游历不解。

  “有些人即使是信任你也要学会威胁,我将常敬送到太子府上,这是我对常敬能力的信任,也是我对常敬本人的信任,我提出常敬的弟弟来是告诉他,我并非没有能威胁他的东西,有个警醒的作用。这个世界上信任是一回事,威胁是一回事,至于我为什么不禁着常敬的弟弟还有一个原因是养着一个人是要花银子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天生小气。”企羡笑着给游历解释。

  游历就差翻了个白眼,“小气,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你确定尤敬真的不会出卖你,这毕竟人心难测。”

  从游历嘴里说出这番话,企羡笑得更加厉害,“唷不错啊,我们游历长大了,都知道人心难测了。他为什么要出卖我呢,一来我让他去太子府,是给他找了个营生,只要他有点潜力,锦衣玉食的过一两年不是什么难事,二来如果他真的是个聪明人,他就不会出卖我,除了他弟弟的那部分,如果他不出卖我,我还有救他的可能,他还可能活着。要是他出卖了我,按着太子的xing子他必死无疑。”

  ☆、夺嫡之心

  游历虽然跟着企羡很多年了,但除了衣食之外,自己很难谈上对企羡有什么了解,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企羡对自己的了解和照顾,“公子思虑甚周啊。”打趣着。

  企羡伸着手在游历头上敲打了一下,“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阿谀话了,对了我今日叫你办的事如何了。”

  游历揉着自己的头,一身红衣在黑夜中极显魅惑与那欺世童颜尤为不符合,犹如冬日劫火,即使是下一步死亡,也会想着取得一丝劫火的温度,慢慢靠近,“你让我办事,还打我。”游历皱着脸。

  “好,我夸夸你吧,就算还了,游历公子风度翩然,气宇不凡……”企羡一本正经的说着,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感觉。

  游历只差仰天长叹上天为何待自己如此不公,自己挨了打夸夸就好,一个巴掌一个枣就是这样吧,摆了摆手,红莲似的衣袖在风中摇曳,“好了,我大人大量,我见那馨儿了,她是被家人卖了的,听说卖她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馨儿的命还真是不好,被人拐卖也不说了,还是被家人卖了,难免心中凄寒啊。”

  企羡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你确定馨儿是被家人卖的?”

  游历点了点头呆看着企羡,“有什么问题吗?是老鸨这样说的,我就信了。”

  企羡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孩子,这孩子真是比自己只小四岁?

  “金将军说着馨儿是嫁了人之后去的青楼,娘家定然没有敢卖馨儿的单子,定然不会是馨儿的父母,更加不会是馨儿的夫家,儿媳卖到青楼,哪家能丢得了这个脸面,我总觉得馨儿是自己去青楼的,更或是她原本就没有成过亲。”

  “那怎么办,我都和老鸨说好了,让馨儿出了梦chūn楼,我还jiāo了一百两银子呢,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被骗了。”游历着急的拉着企羡的衣袖。

  企羡似是在思索一般,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也不尽然,这样做本就是为了帮金将军的忙,让馨儿出了青楼就好,其他的倒也是无所谓,这是金将军的一块心病,银子花了就花了吧,再说这都是小事,老鸨能把馨儿赶出来,金将军再说几句话,馨儿会从梦chūn楼出来的。”

  “好吧,那给我吧。”游历修长的手在空中支着。

  难得见着企羡脸上有疑惑的表qíng,见惯了云淡风轻的企羡这一瞬间平白多了些银瓶炸裂的美感,“什么。”

  游历眼睛瞪大,张着嘴,“银子啊,我花了一百两呢。”

  企羡走进游历,脸上瞒着一股散漫慵懒的笑,眼眸如一湖秋水澄明寂静,让人难以忽略这眸中的半点星光,“我现在没什么银子,你应该知道的,要不在年关的时候我给你。”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就算再怎么小气,也要把我花了的给我。”游历将手cha在腰间,小孩子气十足。

  “商量一下,八十两怎么样。”

  “不行,一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那我一分也没有了。”

  经过几句啰嗦一般的话,游历再一次感受到这企羡的小气,妥协一般的收了八十两,将钱收到自己怀中的那一刻,企羡招了招手,将游历叫过来,从卧房中拿出血玉头冠,眼中尽是笑意,不带一丝淤濯,“你也是双十年华的人了,用玉冠吧。”头冠在油灯下似是碧水湖中的一抹血色,又像是寒冬腊月的红梅。

  游历自己本喜红色,见了这发冠更加离不开眼,不是自己不喜欢用发冠,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眼前的这个几乎是自己见过所有血玉中自己最喜的,“真好。”

  企羡笑着看着游历,游历几乎是从小就跟着自己,和自己同胞兄弟无异,见着他高兴,自己也高兴,“我帮你绾发吧。”

  “好。”游历浅答了一句。

  一盏孤灯,一台古桌,企羡将游历头上的发带去了,换上发冠。

  三千青丝被束起,更加添了几分英姿,只是难以盖住因为婴儿ròu显出的稚嫩。

  第三日早朝结束后,唐梓尧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失忆已经得到缓解,许多事qíng也陆陆续续想了起来,三月前战事刚刚平息,自己收到诏书召自己回京。

  三月前,齐帝因为京中宁王功高盖主有谋逆之心的言论而心烦意乱,想发顿脾气发泄一番,哪知找了几个法子可惜没什么用。

  司空杜端阳看齐帝愁苦,不由问道,“陛下,这歌舞升平百姓安康,陛下如何这等不快活。”“

  齐帝皱眉,显得更加忧愁,“要是朕知道便好了,最近总是胃口不佳,心烦意乱的。”

  杜端阳站在堂下,望着齐帝,言语默默,“陛下可是为了宁王一事。”

  不由被杜端阳道出了心思,齐帝甚感欣慰,暗叹自己当初果真是没选错人,“爱卿所言极是。”

  杜端阳往前走一步,说道“陛下,恕臣直言,宁王殿下虽然军功卓著,但是太子却位在东宫,有治世之责,宁王殿下自持功高力压太子与其它几位皇子,现又战事已结,迟迟不归。”

  本就是心中郁闷至极,杜端阳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齐帝不由的发着牢骚,“梓尧长期在外制兵,所擅尤多,擅作主张,有时朕说的话也作不了数,就算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朕也是心寒。”

  杜端阳道,“现下战事已平有些善尾的事jiāo给其他人做也不是不可以。”

  齐帝眼睛满是jīng光,“你说如何?”

  “不妨召宁王殿下回京将收其心,将兵权委托于辰王,也是时候该让辰王殿下历练一番了。”

  齐帝听了杜端阳的建议,将宁王召回,唐梓尧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待回京之后才知道自己被收了兵权,留在府中修养,所谓的修养不就是软禁吗?齐帝安慰了自己几句,眼看着这修养无期,这才有了宁王遇害一事,当初为了显得真实,毒下的确实重,如果不是企羡医术了得,也没了现在的唐梓尧。

  向着企羡的居所听云轩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企羡来回搬着一些花坛,看上去还有些费力,脸上生了些薄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黑墨长发半系半披在空中翩然起舞,轻咳了一声,看着企羡手中还拿着花坛,对自己笑着,眸若黑子一般道了一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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