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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_乐华【完结】(8)

  “记得。”唐梓尧摸了摸秀挺的鼻梁说道。

  看着唐梓尧这幅样子,企羡自是知道唐梓尧想起了什么,“那时,不过是为了遮掩,但现在王爷既要女眷入府,难免有所不便,这些人有些便不能留在府中了,王爷对他们的去处可有什么打算。”

  唐梓尧暗道,自己哪有什么打算,这些年自己全部的经历都用了战场上,这些人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现在既然有了参与夺嫡一事的打算,自然是生活检点,这些人闲养在府上,定然会有不雅之风肆意传扬,让这些人出府肯定是必要的,只是让他们去哪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企羡正色道,“刚刚说到王爷要亲近太子,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去拥护太子,还是要给自己留有后路,现在辰王和太子夺嫡一事已经是显然,太子过于信任易思言,易思言这人是只老狐狸,如果仅靠自己,王爷亲近太子确实有几分难度,如果能按cha一个人,能在太子耳边为王爷说几句话,必定事半功倍,偶尔挑唆太子与易思言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难事。”

  企羡在自己的府中六年,为自己打理了不少府上的事,虽然自己与企羡见面甚少,但是对企羡的阳谋还是比较钦佩,企羡所有的,正是自己缺的。

  “现在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唐梓尧问道。

  企羡笑答,“常敬,这人从小在王府长大,不论模样还是阿谀奉承都是顶尖的。”

  唐梓尧一听自然是知道企羡心中已有了主意,也不多问,“常敬是有了去处,只是我记得府中这样的人似乎有十来个,剩下的人,可有什么打算。”

  企羡说道,“剩下的人中除了杨帆希望王爷帮我留下,其他的王爷可自行打算。”

  唐梓尧点头,自己待会儿回去要看看这些人的卷宗,再作打算。

  唐梓尧本来是早朝下了,就直接来找的企羡,还未进食,难免有些饿了,想到自己失忆的那几天像个毛小子一样拉着企羡吃饭的样子,完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这再叫企羡与自己一道吃饭倒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看着唐梓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企羡动了动眉宇,“王爷可是不舒服?”

  唐梓尧脸上浮现一股尴尬之色,“没有。”

  “要不我帮王爷切一下脉?“企羡看着唐梓尧,眸中一片清明,不含丝毫杂质。

  唐梓尧如避蛇蝎的躲了一下,自己没什么病要真的让企羡切了脉,这可还行,磕磕巴巴的说着,“那个、这个,我没什么事,不用切脉。”

  企羡伸在空中的手就那么在空中担着,一阵秋风chuī过,将广袖chuī起,款款而动,恰似轻舞,抿了一下唇,柔声到,“也好。”

  “那个,不知这小风子和游历现在怎么样了,要不去看看。”唐梓尧试探的问着。

  “不用去,他们马上就来了。”企羡浅笑。

  果真听见一片打斗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便看见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在空中打斗,游历擅长轻功,所练之功较为yīn柔,看上去显得软绵无力,但一招一式都直指对方死xué,而古岸风所练之功较为阳刚,将游历bī得节节后退,只是游历每次都能很巧妙的躲了过去。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企羡拱手向唐梓尧说,“可否请王爷帮我制止一下。”

  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制止,但唐梓尧还是上去将两人分开,此时游历已经有些累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而古岸风还是一副jīng力旺盛的样子。

  古岸风看着游历,“算你走运,如果不是王爷,我今日定是要治治你这小子。”

  游历冷哼,“说不定是谁治着谁呢。”

  “你再说一遍。”话刚说完,身上的水蓝色衣衫开始慢慢崩开,布料开始从身上一点点褪下,古岸风看着此时的场景,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小子下yīn手,等哪日王爷不在,再好好治治他,还没想完,最后只剩下一件亵衣,连与唐梓尧告辞的时间也没有,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游历举着剑,向唐梓尧走过来,“王爷觉得谁赢了。”

  唐梓尧暗想,不说你赢了可以吗?“你。”

  嘻嘻哈哈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当真,你可要给我做主,古岸风那把剑可是归我了。”

  游历去了才知道为什么企羡让自己去了,先不说古岸风手中的剑刃如何,只是看看自己就觉得喜欢,那红色的剑鞘,与自己这一身是极配的,剑刃极窄,怎么看怎么喜欢。

  唐梓尧看了企羡一眼,怎么说着是古岸风的剑,哪个剑客愿意把剑轻易给了别人,哪知企羡压根就没有看自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能苦苦为古岸风认栽,看来自己要给古岸风配把新剑是躲不了了,“改日你去取便可。”

  游历知道这古岸风是很听唐梓尧的话的,这么一说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拿剑了,刚刚经过一番打斗,已经感觉有些累,伸了伸手,“好累,我先去睡觉了。”大摇大摆的从面前的两位面前穿了过去。

  “这话说久了,也饿了,可是要同我一起去用膳?”唐梓尧问了一句。

  企羡笑着,“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用便可。”

  唐梓尧虽然有些失望,但表面上依旧没有显露出来,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拿着手上的绢帛,看着绢帛上的人,才知道自己当初把这些人扔在府中养着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多为身体薄弱的人,但这几年通过锻炼都qiáng健了不少,又想起杨帆,看了上面用的的简介,才知道杨帆在府中熟读诗书古言,在谋划策论方面均较为卓著。

  下面大约还有七八个人,唐梓尧一一看了,又看了看近期朝中的人事,思量着要将这些人放在何处。

  霍然竟然是骠骑大将军霍岐山的远亲这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只是霍岐山是辰王的岳父,虽然为人算是刚正,但是毕竟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辰王,定是心向着辰王的,现在自己已经将兵权托于辰王,就说明现在辰王几乎有六成的兵力,唐梓尧暗笑,父皇怀疑自己谋反,倒是不害怕辰王谋反。

  将霍然的名字写在了霍岐山的儿子霍政的名下,霍政和辰王虽然是郎舅关系,但霍政当时本来就不同意妹妹嫁给辰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自是对辰王不满意,将霍然放在霍政的手下倒是比放在霍岐山的手下要好的多。

  将剩下的六七个人安排了地方,打算明日就将人安排了出去。

  古岸风手中抱着厚厚的两摞竹简进来,空空的书房中,一张古木书桌,笔墨纸砚均齐,还有不多的几卷竹简,书架上整齐的放着些兵册史书,地理天文之类的书,靠着书架三步远的地方有一副女子持枪挂画,画中女子俊俏非凡,不是什么倾城之色,偏偏有着倾城的气质,一把红缨枪,一身血红戎装,倔qiáng的脸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对面的人笑,似嘲讽又似挑衅。这便是宁王的母亲湛鳞,大齐唯一的女将,只是多年前在宫变中意外逝世。

  唐梓尧看着画上的人,乌黑的眸子多了些雾气,今天第一次决定参与夺嫡之争,看着自己母亲的画像不由心中暗伤,果真是自己和母亲均是逃脱不了参与朝斗,只是自己的母亲被诬陷致死,如果自己以后和母亲走了同一条路当真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湛鳞十五岁从军,二十五岁当上将军,二十六岁被迫嫁了齐帝,二十八岁生下唐梓尧,同年死于宫乱中,唐梓尧由八皇子端王唐莫尧娴的生母娴妃养大。

  古岸风看了几眼,不由暗叹这陛下对宁王的忌惮何不是对当时湛鳞将军的延续,走过去将灯挑的更亮了些,叫了声,“王爷。”

  唐梓尧回过头来,眼中的湿润也一下消失不见,发冠高绾,修长的身子似乎是比平时更为佝偻,看了桌子上的竹简一眼,“小风子,我想起来一件事。”

  古岸风看见自家王爷没有了哀伤的感觉,赶紧凑了上去,讨好的笑容,“王爷吩咐。”

  唐梓尧幽幽开口,“你把你最近得的那把剑给了游历吧,我改日给你把好的。“

  古岸风哭丧着脸,就差脸上挂两串金豆豆,哀叫了一声,“王爷。”十分不qíng愿。

  只是唐梓尧想起来游历那个头疼的小子,微微蹙眉,也不说话。

  古岸风看了王爷的脸色,如果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这么多年就白在唐梓尧的身边待了。一狠心,给了,“好,我给了。”

  唐梓尧听见门响的一瞬间,又听见了古岸风差一点哭了的声音,看来确实要还好补偿一下古岸风。

  ☆、玲珑棋子

  企羡将高绾的发解开,一瞬间青丝如泻,烛染的铜镜中映着青年的影子,嘴角勾着笑,懒散而邪气,将头发从后面拉起,大约三寸的地方满是斑白,叹了一口气,一把剪刀,满地灰白。

  游历进门的时候,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头发收拾了出来,躺在离chuáng不远的榻上,闭了闭眼睛,羽睫微扇,“人我送过去了。”

  企羡从雕花凳上站了起来,柔声说道,“好久没有下棋了,下盘棋吧。”

  游历在踏上躺着没说话,这房中的世界像是停止了一般,偷偷回头看了企羡一眼,咬了咬牙,“行了,下就下。”从榻上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黑白子在指尖中慢慢游走,游历本来下棋就下的一般,碰上企羡更是没什么办法,索xing也不生气了,企羡自己的事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安慰了一下自己,ròuròu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你猜现在常敬如何?”像个狡猾的狐狸。

  企羡抬头,手中执白子,放到棋盘上,“嗯,我猜你给他用了迷药。”

  游历的腮帮子鼓得更大,冷哼一声,“没意思。”

  “怎么有意思,这是你习惯用的,我还能猜不到。”企羡苦笑。

  游历哈哈的笑着,“也是,不过我把他装在了一个木箱子里面,这你应该没有想到吧。”

  常敬一双含水之眸如碧波如秋漾,脸上的恐惧之色还未退去,谁能想到正吃饭的时候被人迷晕装在箱子里摇摇晃晃了这么久终于到了,眼前的这位拿着刀子直直对着自己,自己如俎上鱼ròu,只能任人宰割。

  眼前的男子喜滋滋的看着常敬,将其从箱子里拎了出来,摸了摸常敬的脸,啧啧叹道,“果真是不受什么苦,瞧瞧这肤若凝脂,貌如潘安的样子,真让人怜爱啊。”

  常敬心中一怔翻腾,自己虽然也学了些在chuáng上伺候人的本事,但王爷向来冷峻,自己哪听过这等话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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