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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与谁知_端言【完结】(2)

 

  书名:入骨相思与谁知

  作者:端言

  备注:

  本文倒叙,不习惯的亲可以移步第十章先看前传,再回来看终曲哦!请相信:文外话唠,文中正经考究。文案废话之中先排雷:由一个萌得我一脸血的萌梗续写,短篇自娱,nüè文,叔侄年下生子,悲剧!简单介绍:几代皇室的qíng仇纠葛,权利与yù望,爱与恨jiāo织在这个年轻的王朝,最终谁也无法逃脱这份入骨相思!舒陵幼年登基,近十年时间朝政均由皇叔摄政王舒谨把持,当一切的平静不再,往昔的回忆与真相浮现之时,就是一个互相伤害的死局。舒陵满腔仇恨压抑,是个狠心人。舒谨七窍玲珑狠毒心,终究不舍得。着重qiáng调一句:作者无耻续写萌梗!如有建议,欢迎评论!

  ☆、楔子

  “早朝结束的时候,贤王舒谨是被宫侍扶下殿的。几位走得晚些的朝臣看他脸色雪白,即使被人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得还是发颤,qíng态大是可怜。

  舒谨被带到皇帝的寝殿,宫侍退开去,就软绵绵地伏倒在地上。皇帝舒陵走过去,低低地叹口气:“都到这地步了,何苦这么撑着?”

  该是昨晚夜里就开始阵痛了,居然还能撑着上朝,也不怕把孩子生在大殿上。

  舒陵让宫侍把舒谨挪到榻上,解下玉带紫袍,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舒朝外袍宽缓,衣袖当风,内里几层衣裳却都贴身剪裁,柔软的丝衣紧紧地裹住舒谨高高耸立的滚圆肚腹,连一波波的颤动都瞧得异常分明。

  腹底已是明显隆起,胎儿已经急迫地要出世了。舒陵压了压舒谨的下腹,笑了笑:“这孩子生出来,纠缠在你我之间,太辛苦了。”

  “还是不要出世的好。”

  说罢叫宫侍拿了白绫来,亲手将舒谨的双腿并拢,紧紧缠住,竟是让孩子出世无门。

  舒谨也不知是无力还是无心,并不挣扎,左手按在腹上,右手攥着身下的丝褥,紧得发颤。

  舒陵不紧不慢地缠好白绫,还好心qíng地结了个极其繁复的结:“皇叔,还记得否?与当年皇叔为父皇系的应当一致无二吧?”

  舒谨的眼底终于微微有了一丝波澜,舒陵看得分明;心火顿生,手上却万分温柔,贴熨着舒谨的胎腹,极细致地摩挲着,感受着挺实而微软的胎腹在自己掌下一波波的躁动,满意地瞅着舒谨的难耐地笨拙地躲避着。

  舒陵笑了,施施然站起来,“好啦,朕先去处理朝政,晚些时候再来看望皇叔”。到了殿外,见着守候的医侍,特意吩咐了一句:“那白绫,谁也不许解下来。等贤王破水了,再来报朕。”

  天子的旨意,无人敢违。

  于是,直到子时深夜,宫人来报,舒陵才又回了寝殿。

  舒谨侧着身子,双腿蜷起,顶在沉坠的腹底,双手也搂在腹底,一身雪白中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更有些微的血色从身下蔓延开来,将那缠绕的白绫也染了红艳。

  舒陵也不避,伸手就去探舒谨的肚腹,那大腹湿冷,底下却还有微弱的生机。叹口气,抽手之间,却叫舒谨抓紧了手腕,抬眼望过去,舒谨秀隽的面容叫汗水洗得惨白,只是眼里还有些光:“小陵——”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此梗经过各种资源搜索后所得皆在此,保证百分之九十九无修改(仅将太医两字改为医侍),此后续写为作者自不量力却又抓耳挠腮所写,在此提前说明。

  ☆、胎落

  “孩子!救救……他!”

  “舒陵,我求你,可好…”

  说话间,舒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的神采已经慢慢涣散,没有了焦点;但仍是执着地耗尽全身力气说出这话来。

  舒陵有些意外,那个曾经高贵骄傲的前太子舒谨,那个印象中权势滔天的贤王,如今竟已成了这般模样。

  本以为他是个永远不会服软认输的人…这般qíng态着实让舒陵有些惋惜,似乎是某局棋中的棋子本应被亲手放到那个位置,谁知他偏偏在自己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自行滚到了那里;虽说结果是一样的,但终归少了些乐趣。

  原以为以舒谨的xing子,还没有到这般山穷水尽的绝望地步。

  舒陵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以己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也体会父皇当初的绝望,让这种无心无qíng的人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吗?

  心底一片空茫,该做的还是要做,注定的结局永远都没法改变……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会有些不忍?

  不!他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一个狠毒的贱人而已!这么多年的虚与委蛇,只不过是这皇位之下的一场又一场戏而已,他以为自己还会可怜他?原谅他?

  曾经有多么美好,真相就有多么残酷……

  “宣太医!”

  年轻的帝王甩袖决绝而去,未曾看到那随无力的手一同落下的泪水。

  贤王舒谨半生锦衣富贵,翻云覆雨,左右两代朝堂。

  何曾有过如此境地?何曾卑微至此?

  原以为,这般骄傲的人是不会流泪的。

  伺候的宫人见此,在未明了天子究竟是何打算时,也只得端水拿锦帕替贤王擦了擦汗,那腿上的白绫却无人敢动。

  舒谨自舒陵走后,就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隐忍安静的样子;躺在榻上也不出声,只静静地蜷缩着,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衣服。

  但见他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迷茫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追忆的神色,显然已到了昏厥的临界。

  未几,太医匆匆赶来。

  因是天子身边伺候的宫人亲传,来的又是天子寝宫,自不与一般嫔妃王侯相同。

  不过一刻,太医院近半数太医均已候在殿外,准备妥当,只等天子传召。

  寝殿内伺候的宫人虽拿不定主意,但这传召太医自是有口谕做凭,忙唤了那最为年长的太医进去;因这位太医也是专攻此道,虽是男女有别但也对症。

  其余的诸人心中疑虑颇深却也不敢懈怠,只在殿外静静候着。

  可还未等宫人领着太医进殿诊治,殿外已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

  舒陵出殿未走几步便平静下来,发觉自己对那人终究还是有了几分不可说的心思。

  又想到刚才的失态和一时不忍,心中蓦然起念: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宫人和太医们纷纷跪倒,恭迎着天子缓步走进寝宫。

  “都退下!”

  一声令下,寝宫里还在伺候的宫人纷纷迅速退去,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也骤然消失不见,愈加显得这寝宫凄冷悲凉,也让人为那不知名的未来心生畏惧。

  如先前那般,舒陵慢慢走近chuáng榻,伸手温柔地抚摸舒谨隆起的肚子;偶尔还能感觉到里面还有些微弱的颤动,连挣扎也算不上。

  舒谨早已是qiáng弩之末,只能虚弱地侧身蜷缩着;却再没出声,也没有抬眼看他。

  自己一手教导的láng,又怎会不了解这份温柔背后的残酷!

  舒陵轻柔地摩挲着舒谨硕大的肚子,两人之间有了一刻少有的安宁,似乎是在将以前所有的时光翻出、静止、再丢弃,把所有的一切都遗忘在此刻。

  略动了动唇,看着舒谨那被乱发遮挡着的苍白的脖颈,舒陵嘴角有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皇叔,一定要好好的记得这痛!”

  “孩子在跟你做最后的道别呢,人世苦楚颇多…我们为人父母者,还是早早送他往归极乐罢!”

  “唔!”

  舒谨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后,再无声音。

  看着舒谨嘴角流泻的血丝,似乎比身下的血还要鲜艳。

  舒陵无法形容此刻舒谨的神色,似乎那些平常的爱恨悲欢都太过肤浅,他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艳若二月chūn花,皎若天边明月的皇叔;也再不是那个陪伴自己走过这十几年chūn秋的挚爱。

  此刻的舒谨,不过是个普通而脆弱的凡人而已。

  会痛,会流血。

  曾经肆意飞扬、风华无双的人蜷缩着的身子渐渐没了生机。

  颈侧凌乱的墨发却衬得肤色愈加雪白;渗血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在腹部,许是因为这无法忍受的痛苦而折断了吧。

  否则…骄傲如他,怎会让自己如此无力?

  今日之后,世上再无贤王!

  一步一步走出寝宫,也走出那无尽的孤寂冷清。天子望着远处摘星塔上明灭的火光,随手一指,对阶下的太医道:“贤王突遭恶疾,你且去看看!”

  “世事无常,不可qiáng求。”

  天子略笑了笑,踏步向前,缓缓而去。

  又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吩咐:“你只管尽人事,听天命即可。余下的,就看贤王的福泽了。”

  待天子御驾渐远,年老的太医稍稍抬头,沉默地注视着台阶下被灯光照亮的石砖。

  “徐老,请您入殿诊治!”

  宫人在耳旁的提醒着,年老的太医这才发现天子御驾早已不见,阶下的同僚也纷纷散去,唯余摘星塔上那缕微弱火光伴他缓缓入殿。

  果真是曲终人散,唯余一片寂静。

  宫里宫外,寸光难见。

  太医匆忙走入殿中,差点绊倒了chuáng侧的琉璃灯;一眼看去时,微微一愣。

  这舒氏三代的特殊之处,他早已见怪不怪;当年新安帝那般凶险的场景也都经历过来了,可如今看到这chuáng榻上的人,仍有些不知名的悲悯之qíng从心底悄悄流落,不知该寄予何方。

  俯身诊脉,再快速地查验过贤王如今的qíng境后,太医的脸上有了七分震惊和三分犹豫。

  惊的是贤王父子竟能撑到此般地步,犹豫的却是现今应该如何施救。

  不过片刻,毕竟是皇室资历颇老的太医;迅速凝神后,就接过身侧宫侍奉上的笔墨,挥笔迅速写下一张单子,吩咐宫人们抓紧备好。

  太医将右手收回身侧,再用左手轻轻地覆盖住,遮掩那略微颤抖的指尖。

  同时,附身在舒谨耳旁,一字一句慢慢说道:“贤王恕罪,事急从权,下官冒犯了!”

  见chuáng榻上的人并无反应,太医继续道:“王爷此番qíng境已是凶险至极!这……胎儿现下是无法保全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出死胎,止血回气!”

  “下官愿竭力一试,加之王爷配合的话,仍有一线生机!”

  chuáng上的人仅仅在太医说道“死胎”时颤动了一下,此后便毫无反应;太医见此也不再多说,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复杂和yīn郁。

  此番危急qíng境不容耽搁,在方子还未煎好前,需得做好诸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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