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拉扯到的时候比较痛，不动的时候到还能忍。就是半夜睡到忘了，想翻身拉到痛醒了几次，后来习惯就好了。」
「晚点有门诊对吧？真的很痛的话看到时要不要让医生开点止痛药。」
「没关系，止痛药毕竟有依赖xing，忍得住的话还是算了。」林令麟接连舀了好几匙粥喝下，美味地让他眼睛都愉悦地半瞇了起来。
「好吃吗？」
「嗯，总算相信你的厨艺了。不错不错，我接下来几周不怕饿肚子了。」
「谢谢你的赞美。对了，笔电我帮你带来了，桌机等出院了到时看你要带哪些东西去我家，再一起准备吧。」
「好。对了，你不用上班吗？都九点多了。」
「不急，这阵子没有新案件，旧的几个都进入施工阶段了，有助理在，我偶尔去看一下进度就好。没事我就在这陪你吧，我自己也带了台笔电来了。」
林令麟彷佛看到郑雨畅背后有条长尾巴正微微摆着，不免白了他一眼。想待着就直说呗，这个腹黑。「想待就待吧。…帮我开电视，看个新闻。」
两人吃完了粥，郑雨畅又拿出了一杯豆浆让林令麟喝，趁着林令麟喝着豆浆看电视的时候，顺便把计算机也摆好接好线，方便林令麟cao作。
只见林令麟点了几个键，画面上就出现了一个黑色窗口，一串对话窜了出来。
『Raven：Null，听说你出车祸了？还好吧？』
『SKYBULL：噢，我家可怜的小NULL啊，怎么就断了腿了呢？以后还能不能活蹦乱跳啊？』
『M82A1：NULL明明只是骨裂，天牛你胡诌什么啊！乌鸦嘴一只！』
『SKYBULL：乌鸦嘴明明是Raven。（蹲角落画圈圈）』
『Raven：……总之Null你没事了记得上线打个招呼，祝早日康复。』
『M82A1：Null早日康复，这段时间老大肯定会少丢案件给你的，jiāo给兄弟了！』
『SKYBULL：小Null早点好起来啊，圣诞节还要带我们玩耍呢。』
他早该猜到自己出车祸的事qíng肯定瞒不过这些人。他们四个的手机都装了最先进的探测系统，出了事就会自动将信息定时传送到四人计算机的通讯系统之中。
估计是这样所以他们三个昨晚就开始追踪林令麟的状况了，只是骇进医院系统里面发现林令麟只是骨裂轻伤，加上考虑到林令麟在休息，这才没有马上打电话过来。
林令麟勾起了唇，敲上一串字。
『Null：大伙，感谢你们。只是骨裂，医生说修养三周差不多了，等你们来台湾肯定能活蹦乱跳。』
『M82A1：兄弟，你总算起chuáng了。没事就好，记得多休息。』
『SKYBULL：Null啊～等你出院了记得去你们的庙里面拜拜呀！出个门都能遇到酒驾真够衰的。』
『Raven：Null，自己多保重，别让兄弟们担心。看你左手大概也不太方便，这几周先饶了你。』
『Null：谢啦。虽然受伤但是依旧在家当大爷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真是开心。』
『M82A1：嗯？你大哥不是出差去了？谁照顾你？』
林令麟这才想到他们还不知道阿雨的事qíng，他想了想，抬起了头，这才发现郑雨畅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的脸。
看到林令麟抬起了头，郑雨畅笑了笑，「看什么这么开心？」
「跟美国的朋友聊天。阿雨，介意我把你介绍给我朋友们认识吗？」
「当然不介意！」郑雨畅开心地笑了。林令麟把自己介绍给朋友代表什么意思？哼哼，看来很快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啦！
林令麟低下头正打算打字，又见郑雨畅自个儿乐得开心，也是无奈失笑。
他在窗口里跟朋友们大概讲了一下这阵子玩网游认识郑雨畅，昨天聚会才又意外发现他跟大哥是高中同学的事qíng，顺带感叹了一下世界真小。
『M82A1：…我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什么味道呢…？哪个小朋友可以回答我呀？』
『SKYBULL：报告老师，我知道我知道！（快叫我快叫我！）』
『M82A1：好的，天牛小朋友请回答。』
『SKYBULL：报告老师，是jianqíng的味道！』
『M82A1：很好！天牛分院加十分！』
『NULL：Fuck off！』
林令麟翻了白眼笑骂了一句，推开了笔电。
那句Fuck off林令麟直接骂了出口，郑雨畅好奇又问了句，「又怎么了？」
「没事，两个蠢蛋瞎起哄。」林令麟看郑雨畅一脸好奇的样子，想了想又补了句，「…你想看看吗？不过是英文就是了。」
郑雨畅听到这句话，马上走了过来，坐在chuáng边。
他大学毕业之后也去美国又进修了两年，英文自然也还可以。看到窗口上的对话他也笑了，林令麟这些朋友真是有趣。
「我记得阿麒说…你在美国跟几个朋友组了一个小公司？」
「是啊，都是认识蛮久的朋友。年轻时一起闹过几年，后来安分下来才开了个公司，平时接案子帮公司企业测试系统漏dòng，私底下偶尔也会接些有趣的…」
「有趣的…？」郑雨畅有些听不太懂，林令麟不是系统工程师？还有什么有趣的案子？
「喔！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林令麟的包包已经放在病chuáng右边的椅子上，一捞就捞到了。他从里面拿出了名片夹，取出了一张名片给郑雨畅。
「你好，第三次自我介绍，林令麟，职业是白帽黑客，网络代号Null。」
看见郑雨畅有点傻眼的表qíng，林令麟再次觉得自己当黑客真是个聪明的决定。『你好，我是黑客』，每次讲他都觉得自己帅毙了。
☆、CODE 021
郑雨畅的确是楞了好一会。
他从林令麒那边知道也就是林令麟从小就是对计算机相当在行的小孩，去美国又是读的理工注明的M大，之后跟几个朋友在美国开了一个小型的接案公司，主要工作似乎是帮一些公司企业测试系统漏dòng。
对外行人来说，这大概就是计算机工程师在做的事qíng…吧？
说到黑客，一般人脑袋里面最快想到的，就是那些电影常出现的。敲几下键盘就可以盗取哪家公司机密、窃取银行存款、偷看政府的秘密文件，要不就是放出病毒搞得社会大乱。嗯…必须说好莱坞电影害我们不浅。
郑雨畅索xing也直接问了。
林令麟笑了好一会，才跟郑雨畅解释道，「嗯，我知道一般人听到黑客两个字都会有这样的印象。其实呢，黑客大概可以分成三种：白帽、黑帽跟灰帽。像你刚刚说的那种就是黑帽黑客，大多都是犯罪分子。就像是抢匪破坏银行保险箱那样。白帽黑客则是合法的，接受公司组织，帮他们测试入侵系统确认安全xing跟提出建议。最简单的分法就是合法跟不合法就是了。」
郑雨畅倒没想到黑客还分成好几种，不过经林令麟这么一说也大概了解了。「那那个灰帽又是？」
「介在黑帽跟白帽之间的。他们有时候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使用的手段还是非法。你应该也有听过，有一个很有名的黑客组织叫做『匿名者』，他们就比较像属于灰帽的范围。譬如说反对政府高压危害人民，去骇政府网页，或者公布一些政府机密给民众。」
林令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其实真要说，我们几个年轻时也当过几年灰帽，后来才『改邪归正』的。以前的事很多大哥都不知道，别跟他说啊。」
「这算是我们间的小秘密吗？」郑雨畅凑近了些，手撑在病chuángchuáng头上，笑咪咪地看着林令麟。
「你开心就好。」林令麟心想，好几个人都知道的事还叫秘密吗？不过看郑雨畅自己乐得开心，他也懒得戳破了。
郑雨畅正想接着调戏几句，手机突然响了。他叹了口气起了身去接电话。
「喂？怎么了？…真的假的？好，我看一下。…嗯，待会我打给你。」
郑雨畅电话接完就坐到了沙发上，拿他的计算机开启了几个施工图面。随即又从背包里面取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开始检查了起来。
林令麟倒没看过他工作的样子，一时也是好奇地观察了好一会。没想到这人认真起来又是不同的样貌。
郑雨畅检查了好一会，又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纸比对了一下，这才又打起了电话。
「Kevin，我知道问题在哪了，你让陈师父接一下电话。…对，刚Kevin跟我说壁板问题了，我这边施工图是对的，但是你回签给我的订单上数据有问题…对，差了三公分，你那边可以现场加工吗？…好，那我去看一趟，麻烦等我半小时。」
郑雨畅挂掉电话，捏了捏眉头又叹了口气。
「要走了？」
「嗯，工地那边有点状况，我得去看一下。在西区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应该中午能回来。我到时顺便买午餐回来？」郑雨畅一边说着，已经开始收拾计算机跟文件了。
「好。你如果忙的话也不用特地赶回来，我让公司的人帮我带饭来也行的。」
郑雨畅想了想，的确不能排除会在工地待比较久的可能xing。「那好，如果我赶不及的话我再传讯息给你。」
「OK，路上小心。」
郑雨畅见林令麟话说完又躺了下去貌似打算再来睡个回笼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走了过来帮林令麟拉好好了被子又拍了拍。「那我走了，掰掰。」
「掰。」
郑雨畅一走病房又安静了下来，林令麟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朝右翻了身，放空脑袋闭上眼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结果，可能是工地那边状况不小，郑雨畅还没中午就传讯息来说可能要到傍晚才能过来医院了。
郑雨畅的讯息里还传了个可怜兮兮的图案貌似在求安抚，结果让林令麟一句
「乖，晚上我要吃羊ròu炒面。」给打发了。
下午护士推了林令麟去看门诊。骨裂的小腿重新上了一次夹板，又拿了些消炎药之后林令麟就没事了。
正当他打算上一下游戏打发时间，病房门又开了。
本来还以为是郑雨畅提早回来，没想到居然是林令武夫妻带着林亦凌跟林亦依两个小朋友来了。
「早上大哥打给我说你出车祸，让我们来看一下。」
「…看一下？」这话怎么怪怪的。
「没错，就是『看一下』。大哥原话是这样的：小麟车祸左腿骨裂了，你们晚点去帮我看看小麟有没有乱动。」
「……」他身上又不是长跳蚤，没事乱动gān么？不过随即林令麟又想到昨晚他自己洗了毛巾被郑雨畅念了几句的事，只得摸摸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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