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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总在捅刀子_撞死南墙【完结】(8)


这些顾白是不知的,回了封府,同王伯说了相府之事,王伯敦厚只当主人家烧了高香,嘱咐顾白多谢休息切勿cao劳,这王伯生来便在顾家,长顾老进士几岁,也做过书童,知文知礼,又将qíng谊看的深重,短短两日,不知白了多少头发,从前有父兄疼爱,如今陪在身边的只有一向瞧不上眼的王伯,那依赖之感,还有自小的亲厚是怎得也抹不掉的。
“王伯,以后父兄出来了,你便同我们一起过的,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王伯听不着,顾白呼出一口气,王伯纵是耳鸣,那有何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富时高朋座,难时显真qíng。
到晚膳时,封老夫人打发人来请顾白,自此只有老夫人同允儿,没了昨日那阵仗,顾白轻松了许多。
允儿仍是不会自己吃饭,封府奴仆众多,多得是人愿意伺候,“老夫人,我来伺候允小姐用膳。”
封老夫人将允儿抱在怀中:“不必伺候,我要多和允儿亲近亲近。”说罢,将蛋羹混了鱼汤,一口白饭一口羹喂允儿,蛋羹流到嘴角,老夫人用衣袖擦gān。
“子歇,明日一审,不能开堂,不过你放心有了文相求qíng,定会没事,你可还记得今日抄写了什么?”
顾白讨封老夫人欢心,将今日所抄辨罪书一五一十背了下来。
祖孙相谈甚欢,因着有了希望,连日来担忧不安的心轻快了些。
********
翌日
震惊京都的科考舞弊一案一审。
早朝,幼年皇帝亲命,中立派刑部尚书刘大人,翰林管制的礼部尚书两人亲审。
县衙大门紧闭。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又水了一章,只能说,没人看是有理由的,不过我喜欢!

第10章 十、这章接第九章

好事之徒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五场二十几名考生带过人群,民众jiāo头接耳,指指点点。这叫注重读书人颜面的进士老爷们愧愤万分恨不得以头抢地,以求个清烈。
朱门紧闭,过了两个时辰的堂,考生被押送水牢,身着二品红袍的刑部尚书刘大人同礼部尚书乘轿至乾元宫复命。
当日,皇帝陛下贴下皇榜,考生从水牢压至普通刑牢。
庙堂百姓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科考一审乃是关门密审,不知问了些甚么,皇帝陛下是要网开一面了。
当日,两位尚书大人退下,宗元殿内阁走出一名少年,素衣玉冠,在□□第一殿中闲庭若步,走至龙案,拿起皇帝亲笔榜文。
“阿哥,有何不妥?”年仅十二的皇帝身形已发了身形,身量较之一年前已拔高不少,骨架子却是天生紧俏。
赵勽将榜文放下,黑色丝质同红木相叠,指着一处,赵勽轻轻开口:“陛下,可还得古国明君。”
上古有明君,重仁政,敬贤能,民下求之尽得,至有一日,一小民求国,王再三思量,不能让,予千金。
王竟积郁于心,撒手而去。
君王自小习权衡之术,历代君王佳政,无能,怯弱等等如数家珍。赵勽纤长手指嘚的点桌:“陛下可记得王生前有何功绩?”
皇帝瞧着赵勽手指之处,心中想着如何答话。
赵勽又问:“上古无字,只有guī甲做记,王如何传于万世?”
皇帝始道:“阿哥是说朕罚的重了?”
瑞辰严一点通透,赵勽:“那陛下可是想通了?”
皇帝目光一闪,用指甲轻轻撩开杯中茶末,“丞相想要仁名,阿哥是我朕争着仁号?朕还以为阿哥要朕韬光养晦,事事顺着丞相的心思。”
赵勽直直的看着的小皇帝:“你已经长大了,再过两日,我放在王府中的傀子便要bào露。你心思玲珑,早知自己该如何行使,只是太过依赖我。你纵是要同对文相作对,也要顺着文相,他要把残bào的名头按在你头上,为何不给他也按一个。文丞相想收拢的人心,陛下得不到也不能叫他的了去。”
瑞辰严若有所思,收起榜文,唤来太监,命其在殿堂中支起火盆:“那顺着丞相的榜文便不必存于世上,德志文,你再去拟一道。”
德志文,接过布条,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赵勽微一皱眉,少年的活力似乎从不在他身上出现过,yīn郁的气势加上他过分的机智,已叫他看透许多人的心思:“皇帝,你太过纵容德志文。”
瑞辰严面上闪过一抹慌张,转而沉寂下来:“阿哥,你知道只有他陪着我,我是极信他的。”
火盆急速燃烧,通红火焰照在德志文清秀侧脸,压到膝盖的脑袋微微对皇帝点头以示谢意,他对赵勽又敬又怕。
陛下已有了宽恕之意,朝堂的老油条子闻着味便能摸到皇帝心思。宫闱重官暗处的影子便将打探到的消息送到各自主人手上。
第二日,文丞相携着一份辨罪书,率先向皇帝为一对父子求qíng。
幼帝高坐龙座,文相则坐在百官之首,同皇帝上下对应。德志文弓着身子麻利的将辨罪书呈上。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死的南墙有话说:今天真心没有灵感,最近懒太多,脑子估计是废了,明天接上,再两章《年幼遭劫》就过去了,为什么写了那么多年幼的事?因为这个也是很重要的啊!连接着后面的剧qíng。

第11章 十一、悲喜不闻红尘事,二审急转巧机缘

八月末,京都闷热气息散去,花柳风雅之地集聚了不少文人骚客,折花咏柳,泛舟踏青,歇息了一晚,赶考的学子们舒展松懒筋骨,四五结群,说天谈地。
郊野清关道观,山门始开,袅袅白烟升起,鸟雀停留青瓦屋顶,叽喳不停,檀香松木衬的道观古朴。
一身道服小道谦恭迎进贵客,山中无人,小道闭门,栓上门栓,在前领路:“里边请。”
清关道观,庙门矮小,只有两位老道五名小道。
正堂中,发丝灰白两名仙道打坐。
那贵客斯文,上衣下裳,举止斯文,谦谦有礼:“道长别开无恙。”
两位仙道同时开眼,古悲老道,古喜老道,皆是鹤发迟颜,一世脱俗,隐盾于世。
古悲老道,遥做了个稽,“无量寿佛,且同老道来。”
将贵客引到偏堂,转入一处暗室,古悲老道请贵客坐下,沏了一杯清茶:“老爷禄光照体,何必屈尊来小庙。”
陶元功且笑,对着古悲老道敬重有礼:“道长遁了几年世还真通了神不成?陶某替主人跑腿,还请道长不忘人间疾苦,行个方便。”
古悲但笑,“已入道门,此生不管红尘俗事,老爷科考已定,投的贤主,官运亨通,罢了,你有贵人护身,且说罢!”
陶元功也不拖沓:“只求道长笔书一封,求另一位贤臣一条生路。”
……
九月初
本年科考,一百三十四名考生jiāo案。
上榜考生有三十六名,今日皇帝殿试考生,设琼瑶宴。
同日,二十名舞弊考生二审。边境加急,镇远元帅修书一封,直达刑部尚书刘大人手中,书信中所道,舞弊一案,涉嫌泄题,而泄题者乃是文相门生翰林学士,何魏。
刑部尚书同礼部尚书又惊又疑,两相对望,暂停公堂,派人将信送至宫中。
而另一处文相线人,截下书信。文相看了此信,面目狰狞:“那厮通风报信,叫皇帝下了五场考生水牢,一审过后,皇帝松口,眼见着能救下外地那些官族子弟,卖个外地官员好处,现今又要拖我一条胳膊,何魏!”
文相深吸一口气,拳头狠狠握紧,骨头捏的咯咯响,他看了眼身边的老者,数年来,这人是他最亲近信任之人,“无名,镇远想坐那个位置,自然是怕本相权势做大,何魏泄题的那些考生皆是外官大族嫡系,他拉拢不得也不想叫我们得到。暗自叫皇帝知道,毁本相好事,本相也做好了弃子求名的准备,没想皇帝也是个聪明人。”
无名:“大人,此事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镇远那厮鲁莽,又在边境偏岙中,背后定有人作梗。”
文相恨声道:“本相如何不知,元王府要多cha线人,十万亲兵,收不了,也要叫他们动不了。兵行险招,本相棋错一招只有弃了何魏,皇帝不过是个空壳子,只要本相有了民心,几十万大军算什么,天下百姓千千万。”文相目光一寒:“不过,皇帝也会自作小聪明了。”
无名见文相不满皇帝所为,文相虽是百官之首,有着处政实权,却要做样,处处皇帝为先,原先皇帝倒是处处顺着文相,样样都像是为了文相的想法长得,日子长了,对皇帝的掌控稍出偏差,就叫他们心惊担颤,不得不重视,“大人,昨日太后娘娘捎信,向着要蚀骨。”
文相摇头:“皇帝毕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告诉太后,今后不可时常下药,一月一次便可。”
将截下书信折好,放回信封:“叫线人jiāo予皇帝。”
二审未过,还牵扯出翰林学士何魏。
有心人有意泄露了消息,不过半日,已有不少知道考生舞弊,原是有泄题官员,那泄题官员乃是翰林学士何魏,文相门生。原本可揭过的舞弊一案,又来了大转折,市井间留言飞起,文相窃国一罪还未洗白,门下又出了泄题学士,一个识人不清的罪名跑不了,若是有些学士,脑子不腐之人还能联想何魏同文相关系,不过其中深入海渊,不可细提。
原说科考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科考舞弊最轻之刑也是斩手。涉及命官,牵连丞相,皇帝又派下九门提督监审。
顾白时刻留意着父兄,一审过后,有了高兆头,叫他开心许久,文相又守诺向皇帝呈了辨罪书,皇帝当日并未说什么,却也有开释恩qíng。
八月一过,九月初开,翰林院学士何魏泄题考生,皇帝派了九门提督监审,事qíng中有不妙,其余人他不知,父兄原是要开恩之人,二审一过,三审不提,直接要刑拷何魏,父兄之事却没了着落。
火急火燎前去封大人主院请安,大族规矩甚多,每日都要向长辈请安。因着生恐父兄之事受累,顾白行走匆忙,直接撞上了一人,猛地跌倒在地。
那人神色láng狈,踉跄了一下,不顾地上有人就要往前去,那处过去确实偏僻地段。
那人宽衣大袍,身形高瘦,正是时常同兄长进出的封珏,顾白连忙叫住:“大舅。”
封珏恍若未闻,踉里踉跄跑着,顾白见他腿脚不稳,神志也不清慡,连忙跑上前,拉住封珏,止住他:“大舅。”这才看真切了封珏,已有半月未见,封珏两颊深陷,两眼突出,眼眶乌黑,从前是瘦,却也jīng壮,藏在宽大衣袍中瞧不出来,现在确实真的瘦了,瘦的憔悴。
封珏这才看到顾白,拉住顾白:“快走,和我去见你兄长,你不要去找父亲,在路上我同你说。”
不疑有他,相对封老爷,顾白更相信封珏。封珏一路躲躲闪闪,两个人找了一处矮墙翻过去。一出封府,一辆乌面马车就停下,封珏推了顾白一把:“快上去。”
上了马车,封珏同顾白道,自顾明被下牢,他便要去见顾明,却被封太太软禁房中,这原是不怕,封珏逃了出来,撞上了封老爷,被打了一顿板子,关在偏院里养伤,每日被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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