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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东_玉案青【完结+番外】(28)

  如墨已经除去靛蓝色外衣,身上只披着一件白绸亵衣。甄之敬勾了勾手指,如墨膝行两步匍匐在他腿上。他再伸指一挑,少年身上松松披散的亵衣便水波一样自肩头滑落,露出他白皙纤细而略嫌单薄的身体——他底下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穿。

  烛光映照下,少年似喜还羞,脸颊微红,呼吸略略急促了些。

  窦家富虽是白纸,却不是白痴,当下也看出点苗头来,这这这,这是要……?

  可是,里面两个都是男人啊,这怎么可以?

  “男人与男人,一样也是可以做的。”

  甄之恭不知何时挨在他身旁一起往窗里看,嘴唇几乎贴在他耳上,用仅为二人所闻的气声低低道。

  温热的气息从耳窝直直钻了进来,窦家富即痒又麻,蹲立的腿脚也有些发软,连某人究竟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

  甄之敬并未动作,微眯着眼睛俯视身前光luǒ的少年。

  少年乖觉地解开他的腰带,现出他身下糙丛中软服的那物,接着张开口来含了进去,十分卖力地吞吐舔弄起来。

  “!!!”

  窦家富脑子里轰隆隆滚过一道惊雷,炸得他外焦里嫩体无完肤。

  眼前的yín糜场景实在超出了他的所有认知,令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甄之敬喘息着将少年推开,哑声笑道:“今天表现不错,刚才二爷喝剩了半瓶玫瑰露,就赏你好了。”

  在如墨脸上捏了一把,旋即从chuáng边小几上取了一只瓷瓶。

  “谢二爷。”如墨含羞应道。

  甄之敬说是要赏,却不把瓷瓶递给如墨,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再抬起少年下巴,然后低下头将唇贴了上去。

  屋里响起令人耳热心跳的啧啧水声,chuáng边二人唇舌jiāo缠相拥热吻,殷红似血的玫瑰露顺着两人唇隙缓缓流了下来。

  良久,二人喘息着分开,如墨目光迷离,晕生双颊。

  甄之敬伸指在他下巴上沾取了一滴玫瑰露,慢条斯理地划过他的脖颈与锁骨。

  少年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眼中水波dàng漾,好似要滴出水来。

  甄之敬轻轻一笑,将沾了玫瑰露的指尖点上少年胸前粉色的小小突出,旋即轻捻慢揉起来。

  片刻后,那点突起便挺立肿胀起来,衬在白皙的皮肤上,红艳艳的好似落在雪地上的一瓣红梅。

  如墨红唇微张,细细呻吟出声,猫叫一般,身下略显青稚的器具也渐渐翘了起来。

  两个rǔ尖被轮流亵玩片刻后,少年扭腰摆臀,媚态尽显,喘着气娇声道:“好二爷,快些进来,如墨受不住了。”

  “小骚货,真是欠gān!”甄之敬骂了一句,呼吸也有些粗重,一把将人从地上拉到chuáng上,又倒了些玫瑰露在掌心。

  如墨一面媚叫,一面柔顺地张开双腿,将身下私密处bào露无遗。

  甄之敬将玫瑰露尽数抹在他股后,糙糙揉按扩张了几下后,迫不及待地撩起衣摆,露出早已涨大昂扬的部分,一个挺身刺了进去。

  窗外,窦家富难以置信地瞠目结舌,真真正正地五雷轰顶,旁边某人倒是噙着冷笑瞧得津津有味。

  “啊——”如墨痉挛着大叫一声,脸上神qíng似是极为痛苦。

  甄之敬也闷哼了一声,旋即摆动腰身狂抽猛送起来,身下人便高一声低一声不住叫唤呻吟。

  窦家富脸色惨白,再也看不下去,腾地站起身来,扭头便走。

  “小豆腐!”甄之恭低唤一起,赶忙去追。

  屋内二人jiāo欢正酣叫声不断,根本没听到屋外的些许动静。

  第39章 凶手

  窦家富走得极快,慌不择路地近似于跑一般,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追赶,连甄之恭在身后唤他几次也充耳不闻。

  甄之恭暗道不妙,本想让这个不解人事过于单纯的小家伙看一出男男活chūn宫后能开点窍,对他的承受能力却估计不足,这一剂药下得过重,若是起到了拔苗助长的反效果那可得不偿失了。

  迈开两条长腿疾奔数步,总算将人给拦住了。借着路边店铺透出来的灯光,能看到他脸色十分难看。

  甄之恭把人拉到一处少人隐蔽的墙根下,清咳一声,问:“怎么了,这是跟谁生气呢?”

  窦家富拧着眉毛咬着嘴唇,脸颊漫上羞愤的红晕,片刻后气乎乎地质问:“那两个人做那么,那么恶心下流的事,你怎么还让我躲在那里偷看?”

  甄之恭心里一沉,这种开窍方法的作用果然是适得其反,为安抚bào躁不安的人,只得一脸无辜道:“你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我在那里偷看是有原因的。刚才在街上我是无意中见到如墨,后来一路跟踪他到了那座院子,我事先既不知道二弟在那里,更没料到他们会做那档子事。”

  窦家富回想一下经过的确如此,脸色总算好了一些,又问:“那你到底为什么又是跟踪又是偷看的?”

  甄之恭反问:“你知道如墨是谁吗?”

  窦家富摇头,“不知道,没听过。”

  甄之恭答:“他曾是我的贴身小厮,服侍了我三年。”

  窦家富不解,“那又如何?是不是他现在不服侍你了,改去跟了你二弟,所以你不高兴?”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没事了。”甄之恭眸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你知道么,当初我在永平县郊的山里遇袭时如墨就跟在我身边,他不会武功,我便叫他躲在一边。当时围攻我的贼人有十几个,除了那贼首武功不俗,其他人身手一般,我便一意对付那贼首。”

  “我与贼首缠斗半晌,渐渐占了上风,后来正当我夺了一把刀要结果他时,忽听如墨在旁边大叫一声。我下意识分心去看,不妨被那贼首一掌打在胸口受了伤。之后我再也难以支撑,被贼众bī至山梁边上,想着左右是个死,摔死也比被贼众折磨残杀要qiáng,于是便横了心从山梁上跳了下去。”

  遥想当时惊心动魄的场面,窦家富禁不住轻呼一声,满脸惊惧担忧。

  甄之恭笑了笑,“怕什么,我后来不是被你救了么,本大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略顿了顿后继续道:“当时在山梁上我尚且无法自保,便想着如墨多半也遭了贼人毒手。后来我从永平县返回宁城后,果然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就认定他已遇害身亡,于是便遣人去他家里送了一笔抚恤银子,好好地安抚了他的家人。”

  窦家富听得一惊,“如墨若是三个月前已经死了,那刚才那个难道是人假扮的?”

  甄之恭一字一顿道:“不是,刚才那个如假包换,的确是如墨无疑。”

  窦家富有些糊涂,“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当时只是受伤没死,后来活下来却不想回甄家继续做事,只是与你二弟暗中保持着来往?”

  “小豆腐啊小豆腐,你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甄之恭轻叹,旋即笃定道:“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如墨事先与贼人勾结,将我引到永平县郊人迹罕至的玉笔峰上,待我与贼首打斗时,他便故意叫喊分散我的注意力,致使我受伤落败最后被迫跳了山梁。事后为了避风头,如墨肯定躲了起来,后来听说我没死,更是不敢再露面了。”

  窦家富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那你二弟呢,他知不知qíng?”

  甄之恭森然道:“何止知qíng,他应该才是幕后的主使者。”

  “啊!”窦家富惊呼一声,旋即赶紧捂住了嘴,片刻后才难以置信道:“不会吧,你们可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对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甄之恭冷笑,“为了争夺权势地位和名利,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就算亲生父子,结发夫妻,为了一己私利,也可能会反目成仇狠下杀手。我与甄之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从小脾xing就不合,而且我为嫡为长,他为庶为次,在甄家地位远逊于我,他会因嫉生恨而雇凶杀我一点也不出奇。我只是没想到他早就和我的贴身小厮勾搭成jian,联手yīn了我一道。”

  窦家富听得震惊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甄之恭摸了摸他的头,缓了声色道:“这些事我只说给你一人听,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窦家富立时感觉自己被给予了无上的信任,赶忙举手赌咒发誓:“绝对不会,你放心!若我泄露出去,叫我……”

  甄之恭迅速伸手掩住他的嘴唇,将“不得好死”四个字封在他口中,笑道:“别这么紧张,我相信你就是。”

  窦家富松了一口气,又不无关切道:“现在知道想要杀害你的真凶是谁了,我们该怎么办?马上报官抓他们两个么?”

  甄之恭对他不经意间将自己和他划为同一阵营而心中大悦,旋即神qíng微凝道:“如墨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不足为惧。关键是二弟甄之敬,我眼下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便是幕后主使,就算见了官,他也会矢口否认,将罪责推得一gān二净。更何况我爹一直盼望我和他能够兄友弟恭和睦相处,若他知道了事qíng真相,多半会伤心过度大受打击。”

  窦家富忧心忡忡,“那怎么办?他们上次害你不成,以后会不会还找机会谋害你?”

  甄之恭鄙夷地一笑,不以为然道:“放心,我那好二弟为人器量狭小又野心勃勃,可惜手段心计都算不得出色,否则现在也不会如此懈怠疏忽了,以为事qíng过了四个多月,官府那边查案一直没有半点进展,就以为天下太平了,竟然敢在宁城我的眼皮子底下忘乎所以地和如墨私会通jian。”

  说到“通jian”,窦家富不免又想起方才偷窥到的yín、乱景象,心里不由又是别扭又觉羞耻,只是眼下甄之恭的安危占据了他大半心神,令他不似初离那座小院时那般难受了,定了定神后听甄之恭继续往下说。

  “本大少一时大意栽了一次,决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再来一次,就算不能以永平县之事治他们的罪,本大少也有办法用别的事由让他们付出代价。”

  见他眸光冷厉yīn森,仿若将要吞噬猎物的野shòu,窦家富不自觉打了个寒噤,不安道:“可是,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

  甄之恭轻叹一声,露出罕见的萧瑟与无奈之qíng,正色道:“小豆腐,你要记住,有时候,对他人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就如我那二弟,我虽一向不喜他为人,毕竟还存有一分手足之心,他却恨我入骨,只yù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倘若不是上回我命大侥幸被你所救,早就在山里被野shòu吃得尸骨不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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