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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_末果【完结】(116)

  “义圞父能教的,全教了你,只是你心术不正,有些东西不能领悟。”宁墨对她的话全无所动,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么个人存在,看向桌上的水晶球。

  女子眼角扫过水晶球,嘴角抽圞出一丝幸圞灾圞乐圞祸,“很痛苦吧?看着用自己的血养大的姑娘心里装的却是别的男人,心在滴血吧?”

  话刚落,脖子上一紧,垂眼看向宁墨指间绕着的金丝,屏住呼吸,唯恐一动,便被金丝割破喉咙,转动眼眸,对上他森寒眸子里的杀气,美圞目里闪过一抹恐惧。

  “你敢偷窃玄关。”

  宁墨手中金丝微带,女子白圞皙的粉脖上,顿时有血珠渗出。

  “没有我的血,你以后更别想再去那地方与她欢好。她现在虽然回来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回去。你杀了我,一旦她回去,你与她就再无相见之日。”女子手指冰冷,虽然见惯了他的冷,这种决绝森然的yīn寒眸色,却让她害怕的禁不住的发圞抖。

  qiáng行镇定,这是她的底牌,如果不是这张底牌,他早取了她的xing命。

  果然脖子上一松,金丝离了她的脖子,直击向案上水晶球,金针直刺入球身,一声脆裂轻响,水晶球上出现无数裂痕。

  宁墨手一抖,金丝来去无踪的缩回他袖中,‘哗拉’一声,水晶球化成无数碎片,滑散了一桌。

  女子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桌的碎片,胸口绞痛,瘫圞软圞下去,歪坐在地上,背靠了身后案,脸部扭曲,大口的呼吸,来防着自己窒圞息过去,更多的鲜血从脖子上渗出,流滑圞下去,带了几分凌厉。

  “我不过是看了几眼,你竟毁了用自己心头血炼成的玄关球。”

  “她岂是你能窥视的?”宁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

  “她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是你用血养大的,你就爱她到这程度?”

  宁墨不答,眸子中象堆了千层雪,攥紧手中握着的金丝,真想杀了面前女人,咬紧牙关,但她不能死。

  八年前,神巫抱着个死去的女圞童,前来求助义圞父,他受义圞父之令,在神巫的秘术下,将身上四分之一的血,渡入女圞童血管里,将她已凝结的血重新激活。

  在他醒来的时候,感到握在手中的小手,冰冰凉凉,虽然ròu呼呼,指头却小小的,细细的,滑滑的,舒服极了。

  转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女圞童,粉妆玉琢,如玉雕娃娃般可爱,就连她耳根处的红痣,都那么可爱,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娃娃。

  那一刻,他突然好想,她能留下来陪着他。

  神巫带着恢复了心跳,却仍昏迷不醒的女圞童离开前,在他chuáng头留下了这个水晶球,告诉他,这个女圞童十五岁时,会成为他的妻子。

  并教他将心头血注圞入水晶球,与他的心脉相通,如果他体圞内血满的话,每个月,月圆之际能在水晶球中,用秘术看见她。

  每隔三个月的初七,神巫都会来取血,所以失血的那个月,他无法看见她,除此以后,他都会准时的守在水晶球边,直到月落。

  八年来,无一例外。

  看着她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一点点长大,越来越漂亮。

  他xing子孤僻,再加上各种原因,他不能与外界接圞触,水晶球中的她,是他唯一的伙伴,她倍着他一起长大。

  看着她艰难的独自为生存奔波,看着她咬牙忍着各种艰难的训练,从来没有一句抱怨,对她不知是佩服,还是爱怜。

  看着这样的她,一个小小的女圞童也能如此坚qiáng,他身为男儿,还有什么不能忍,还有什么坎不能去过?

  不知何时,心里再放不下只能在水晶球中才能看见的她,看着她难过而难过,看着她笑而笑。

  看见她第一次杀人后,一个人躲在没人的黑圞暗角落,看着摊开的那双小手,害怕的全身发圞抖,心疼得好想将她拥入怀中,抹去她脸上的泪。

  没想到,在她十五岁时,他竟真的将活生生的她,抱在了怀中。

  进入她的身圞体,她成为他的,八年的想念,在这一刻圆圞满。

  与她欢yù后,她说想成为他的妻,让他等。

  身与灵的满足,让对生存全无留恋的他,重新有了期盼。

  她是他的希望,悬在前方的一盏明灯,总有一天,他能将那盏灯捧在手心中。

  他万万没想到,将血瓶jiāo给冥王不久,竟在‘常乐府’见到她。

  那日在‘听雨轩’骤然见到她,震圞惊得如果不是及时转身离开,险些失控。

  可惜失血不久,无法查看玄关球。

  从平儿打探的消息中得知,她竟是从山中归来的常乐,为了求证,才去向不凡讨要的常乐未毁容前的画像。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们的儿时果然长得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从小一直在水晶球中看着她在另一个世界大长,如果不是与她曾经肌肤相亲,只怕也会错认为她就是常乐。

  肌肤相亲……腹间微微一抽,有热流涌上,至死也不能忘,将她拥在怀中,进入她身圞体的心和身的满足和欢圞愉。

  望上桌上的那堆水晶残渣,胸口一阵穿心的紧痛,这一切,以后再也不能有。

  水晶球已毁,也不能再偷偷的看着她,久违的绝望在心间漫开。

  然而,他不后悔,她现在冒用常乐的身份,是何等危险,一步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宁肯从此再看不见,也不能容心术不正的人窥视她的一切,对她造成威胁。

  只要她在这世上,他就不容她受到伤害。

  冷瞥向女子,“常乐在哪里?”只有知道常乐的下落和qíng况,才能知道她是否安全。

  女子见他如此,哪能猜不到他的想法,来来去去还是为了那女人,更是怒极。

  摇晃着身形,起身将那一桌的水晶残片,扫落,叮叮当当的溅了一地,嘶声喊道:“宁墨,你不是人。”

  他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囚圞禁在此,却不杀她,用金针圞刺xué,令她周期内的呆呆傻傻,不至于脑瘫真傻,让她生不如死。

  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纯阳之血,没有她的纯yīn之血,将体温降得如同死人一般,无法鱼目混珠的随冥王穿过冥yīn之地,前去与那个该死的女人行渔-水-之-欢。

  八年前,神巫授他秘术,没料到被她偷学到。

  可惜,水晶球由他的心头血炼成,她无法看见里面东西,但一到月圆那夜,他从来不误的趴在水晶球旁,她嫉妒的发狂。

  看着对谁都冷冷冰冰的他,看着水晶球,眼里却是在别处从来无法看见的温柔,心里便如火烧般难受。

  直到有一次,义圞父叫她用沙华之名,将他的纯阳之血,送到‘常乐府’jiāo给神巫。

  她看见常乐郡主的瞬间,惊得呆了,这郡主竟然是用宁墨的血养着的女圞童,想着神巫所说的话,这丫头以后会是他的妻子,浑身的血被嫉妒熬gān。

  再次送宁墨的血去‘常乐府’时,照着一个奇怪的妇圞人的指点,倒去一半他的血,灌入一半自己的血,以后每次减少他的血量,加重自己的血量,最终成功的令常乐毁去容貌。

  可惜被神巫发现,没能要了她的命,他却提前成了她的夫。

  她被义圞父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过能让常乐毁容,这顿打,值了。

  老天最开眼的是,不久传来苏彼的死讯,老家伙巴巴的去殉了qíng,她从此得以自圞由。

  一步步的谋算,让宁墨恨常乐入骨,她如愿以偿,虽然代价是宁墨的双脚,但这没关系,他是沙华,这伤难不到他。

  然而在她被欢圞悦冲昏头脑时,竟被他设计所擒,废去武功,对外放出风声,说沙华疯了,稳住女皇,不伤害他的奶娘,也是她的亲娘。

  看着他抽圞出她的血,注圞入他自己体圞内,不明所以。

  直到第二次,被他抽去血液,这次也如上次一般,抽去她的血液后,也不将她xué封去。

  存着迷惑,神使鬼差的坐到水晶前,如过去一般施用偷学来的秘术,虽然明知没有用。没料到,竟在水晶球中圞出现图象,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那一眼……

  132 内贼

  如五雷轰顶,呆怔的坐倒下去。

  她看到的竟是宁墨正将一个女子拥入怀中,那女子容貌与毁容前的常乐有几分相似。

  呆呆的坐了许久,将这些年来的种种不解之事,慢慢串起,赫然明白过来。

  这些年一直误当常乐为那女童,用自己的血换去宁墨的。

  虽然义父打了她一顿,却也只能在往后这些年,用她的血来养着常乐。

  而常乐对他而言,根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所做全是徒劳,换来的只有宁墨对她的恨。

  她之所以能,突然看见水晶球中幻像,是因为宁墨体内注入了她的血。她的血自然也会分散到他全身血脉,而他的心脉与水晶球相通,这才让她有机可乘,只是她那点血能起的作用实在有限,能见也极为有限。

  想通了这些,yù哭无泪,但同时却知道自己手中竟有这样一张,可以困住宁墨的底牌。

  直到今夜,宁墨迟来,令她得以片刻的清醒,加上久未用血喂服常乐,这次竟能得较多时间看见水晶中幻境。

  虽然只得半个时辰,却得知那个女人居然到了府中,而且今夜与宁墨一起,虽然知他们未能圆成房,仍压不下心里的嫉火。

  在他面前露出偷窥玄关一事。

  宁墨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全无动容,冷冷又问:“你当真知道常乐在哪儿?”

  女子又将身边三角花架连着上面的盆栽一同推倒,脚边一片láng籍,突然仰天大笑,笑了一阵,向他欺近,不答他的问题,森森道:“知道什么叫痛苦了,是吗?知道心脏被刺得血淋淋的是什么感觉了,是吗?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是吗?你让我痛苦着的时候,可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宁墨不看她,扣了金针在手。

  她嘴角抽出一抹讥诮,“她完全不记得你,除了你,她什么都知道,普天下只有你的金针刺xué可以办到。亲手将自己封在心爱的女人心外,却让别的男人留在她心里,这种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我再给你一盏茶功夫。”宁墨静看着地上水晶残渣,声无波澜。

  她低声嗤笑,“怎么,宁肯自己痛苦着,躲着,也不敢解开她封着的记忆……是害怕吗?害怕她知道,你的那些不堪之事,再也看不起你?”

  “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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