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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_末果【完结】(16)

  另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用美貌换取寻找子言下落的机会,她愿意。

  但这张脸终是心里的痛,这时听他这么一说,鼻子微酸,有些想哭,丑陋的人不被人嫌弃是何等之幸?

  不凡视线从她忽闪着的眼眸上挪开,臂肘半弯,将她的脸微侧对了月光,认真的看下。

  她脸上结痂在耳根附近竟有一大片离了面颊,微微抛起。

  结痂下的肌肤在月华下光滑莹透,如同她的颈项肌肤那般如脂似雪。

  拇指抚过,细腻嫩滑的如同初生婴儿。

  他眉心微敛,抬了另一只握着湿巾的手,轻拭她面颊结痂边缘,神色越加的慎重。

  无忧下巴微痛,又见他淡然的眸子慢慢变暗,眼底的深意层层覆上。

  心里突的一跳,已经确定自己这张脸上出了问题。

  无忧脸上象是上面蒙了一层面膜,还是过期的那种,令整张脸又痒又烫,越来越不舒服。

  往下垂着眼皮,使劲的往擦拭着自己脸庞的湿巾上看,湿巾在她脸上擦一下,她心里就紧张一下,到了后来,实在淡定不下去。

  猛的往他手上一推,从他身上翻了下去,伸手去摸他用湿巾轻拭之处,一摸之下也愣了。

  指间竟捏了一层象是可以揭皮的皮。

  手上微微用力,竟是不痛,索xing揪着试着往上一揭。

  “别。”不凡大惊,飞快的握了她的手腕,想制止她用力。

  无忧本能的往里一让避开来袭。

  他虽然制住了她的手腕,却没能止住她身体后仰。

  这眨眼间,她手中已多了块东西,

  他脸色顿变,怕她脸上结痂未能完全与面颊脱离,她如果生生的撕开,必毁了面颊肌肤,那么这张脸也就真的彻底的毁了。

  迅速扳了她的肩膀,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容她再胡乱动作。

  一拂身边幔帐,让月光尽数透来,慢吸了口气,伏低头凝神往她脸上看去。

  一看之下,愣了愣,半晌方长松了口气,深吸了口气,不理她的挣扎抗议,捏了她的面颊,对光细细看去。

  她脸上覆着的结痂被整块揭去,撕扯得微微泛红,却并无损伤,去了那层结痂的浮肿,jīng致的五官在月光下美得叫人窒息。

  任他不是贪图美色的人,也不由的呼吸一窒。

  这张绝秀清雅的小脸上稚气未脱,依稀还能辨别出儿时的灵秀模样。

  然下巴尖巧,眼角微微上斜,顾盼间流光转动,揽尽了人间媚意。

  配上她那双黑亮的瞳仁,又活脱脱的如见了儿时的她。

  指腹抚过她挣扎而涨红的面颊,不敢多做停留,别了眼,从她手中掠去那块从脸上揭下的那块结痂,掷到脚凳上的水盆中。

  再回头,脸上已恢复平时惯有的从容淡然。

  无忧视线一直没离他的脸,短短这一会儿功夫,他脸上神色已是几变,弄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是做什么想法,心里乱跳,等了一阵,没有电视里的那些被人揭老底的老套台词出现,试着问:“我的脸。”

  “你的脸没事,不过不可以再搔。”他视线又在她脸上留连了一阵,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拉过被她踢到一边的丝被,为她盖上,掖好被角,柔声道:“睡吧。”

  没事?无忧卡在噪子眼上的心顿时落下,不再多问,他说没事,便当做没事。

  省得问多,错多,没事都弄出事来,当真老老实实的闭了眼。

  正文 017 总算漂亮了

  直到她呼吸变得平和沉长,他才转过脸看向她。

  幔帐未落,她面颊上的红晕已经褪去,新长的肌肤如同玉兰花瓣一般娇嫩。

  虽然此时的她下巴两颊削瘦,在他看来,仿佛看见的是过去所见的那张微圆的小脸,唇边不禁慢慢露出的一抹连他自己都没能觉察的温柔浅笑。

  他为了赶路,已有三夜未眠,本是极为疲惫,这一夜,却全无睡意,这么凝看了她一夜。

  抬手去抚摸她的小脸,未碰到她的肌肤,却又缩了回来,毕竟结痂刚去,还过于娇嫩,怕受不得力道……还是不碰的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远处一声jī鸣传来,轻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穿妥衣裳,回头又看了一眼他熟悉的小脸,才揭帘出去。

  初回府中,太多事务要等着他去办,容不得他在chuáng上多赖。

  无忧一夜好睡,要醒不醒之际,被一种沉重的压制弄醒,闷得她胸口喘不过气,勉qiáng睁开眼,对上一双乌溜圆睁的大眼。

  脑中一激,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迷惑的喊出他的名字:“十一郎?”

  趴在她身上的正是门口坐着的那个长得圆不溜秋,特别可爱,自称是常乐郡主的七郎的小男孩。

  十一郎见无忧记得他的名字,欢喜的眉开眼笑,很快脸色一沉,不满的转头吼道:“你骗人,你叫我见了郡主,不要说郡主丑,郡主根本不是丑……”

  他话没说完,后面的话已被伸过来的一双手,一只捂嘴,一只按后脑勺的压了回去。

  蹲在脚蹋上的千千冲着无忧挤了个尴尬的陪笑:“小孩子口无遮挡,口无遮挡,郡主别见怪……”

  无忧知她也是好心,怕十一郎见了她这张丑脸,做出什么举动刺激到她,所以才事先开口提点,不过她忘了小孩子是最心无城府的,就算她提点了,他们看到超出想象的东西,仍会表示出来。

  想着昨夜不凡脸上闪过的诧异,他那种象是天塌下来,脸都不会变一变的人,都没能掩饰住自己的qíng绪,又死活不让她搔脸,可见这张脸何等触目惊心。

  至于十一郎后面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了:“郡主根本不是丑,而是太丑了。”

  无忧的心顿时凉了下去,这老天爷还当真一点不肯吃亏,让她活多一回,便硬要在她身上讨些什么东西回去。

  翻身起来,不理会象元宝一样从身上滚下去的十一郎,直接伸了手往千千胸前衣襟里摸。

  千千脸色一变,身子顿时崩紧,护了胸,脸扭得快哭了出来,嘴里胡乱低声道:“郡主,昨晚王妃才来过,把服侍你的丫头妈子全聚在了一堆,说谁敢纵着郡主女女之好,被查出来就抽筋剥皮。我知道郡主对奴婢不会有那意思……但万一摸出感觉了,虽然不是奴婢纵的郡主,可是万一传到王妃那儿,奴婢可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的。奴婢下来受些苦倒没什么的,万一被弄成了残废回去,可就比窦娥还冤了。”

  无忧哭笑不得,姨娘还真当回事了,再看千千,这气就不知打哪儿出,啐了她一口:“我要镜子。”

  千千一愣:“又是镜子?”转念一想,仍将胸紧紧护着:“郡主,该不会是借着镜子……”

  无忧一瞪眼,千千忙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忙松了手,自个伸手进怀里掏镜子:“为什么一夜不见,郡主这张脸……”

  她递过小铜镜,忍了又忍,终于把自进门见了她,就憋着的话问了出来。

  无忧哪有心思给她解惑,夺了镜子往脸上照去。

  愣看着镜中光洁无暇的脸,活脱脱便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十二三岁的模样,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抽了抽鼻子,得出个结论:错怪了老天爷。

  将镜子丢回给千千,自行下chuáng收拾:“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不凡公子派了人过来唤我,要我过来服侍郡主起身。出门见小公子在门口等着,死活要跟了来看郡主,我推脱不了,就……”千千gān巴着嘴,后悔带了十一郎过来。

  无忧望天,推脱不了?是根本没推脱吧。

  出了大门,梅香扑鼻。

  无忧瞥向一旁的墨梅,夏天能闻到寒梅香气,这地方却实别致得很,不凡这个人也确实叫人匪夷所思。

  千千来时只顾着进屋,这时才看见窗下的墨梅,一缩脖子,人也移动到无忧的身体的另一侧,这杀人梅,以后说什么也得避着些。

  无忧似笑非笑的将她瞅着,还说什么是从上面来的,这地下随便捡一个都能比她有出息。

  去了脸上那层蛤蟆皮,心qíng大好,再想着一会儿便要随了姨娘离开‘常乐府’,心qíng更加的舒畅,迈出院门,伸了个懒腰,便已经有了一种解脱的自在感。

  腿上一紧,竟将她抬起的腿,生生坠了下去,低头看去。

  十一郎趴在她腿上费力的仰着头,嘟着嘴,脸先红了一红,才道:“郡主,今天晚上去我的院子里睡,可好?”

  无忧‘哈’的一笑:“我为什么要去你院子里睡?”

  十一郎圆嘟嘟的小脸涨得更红,却想也不想,很大方的道:“因为我想给郡主侍寝。”

  无忧‘噗’的一声,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给噎死,抱了胳膊,蹲下身:“你知道什么叫侍寝?”

  “知道啊,就是陪郡主睡觉。”十一郎使劲点了下头,小脸更红得跟苹果似的,竟还有些羞答答的。

  无忧牙根一抽,冷飕飕的,忍不住在心里骂,不知是哪个禽shòu教的,简直是祸害幼苗。

  他长得红扑扑,粉嫩嫩,十分好看,就算并没怎么关注过小孩子,向来自认少了些爱心的无忧,也无法不喜欢。

  摸了摸十一郎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脸蛋:“我今天不能去你那儿睡。”

  十一郎象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郡主还是要到不凡哥哥屋里。那我也到不凡哥哥屋里,我们三个一起睡。”

  无忧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了,半晌才抽搐了一下,呸他一脸口水,一V一都不行,还想三P。

  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噪子,摆出一幅正儿八经的模样:“男人和女人是不能随便一起睡觉的。”

  十一郎想了想,歪了歪头,一脸的迷惑:“那郡主为什么要跟不凡哥哥睡?”

  无忧没有教育小孩子的经验,脸上一僵,一时间竟没找出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郡主没把不凡公子当男人。”千千很合时宜的接了一句。

  无忧一愕,脸上神qíng五颜六色甚是好看,不知不凡听了千千这句话是何感想,抬脸朝千千挤了一只眼,这借口虽然损了些,却极是合适。

  千千小得意的一扬眉。

  十一郎似有所悟,在要明白不明白之时,小眉头又是一皱,有些不服:“可是王妈妈总是跟我睡,她可以,郡主为什么不可以?”

  无忧迷惑的看了千千一眼,不知这位王妈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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