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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_末果【完结】(253)

  或许他越是与众不同,却是能激起别人的贪婪之心。

  这么看着他,心里千百种滋味,分不清对他,到底是存着什么心。

  同qíng,爱慕,贪恋……都不是,又好象都有些,一样一样的否认,一样一样的抛开,到得最后,却只剩下一个……不舍……

  她被这这个感觉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舍什么,但对他真的是不舍,无法割舍。

  正彷徨不知所措,宁墨抬头,看着她,“还不回去?”

  “就走。”无忧起身,复看了他几眼,象逃一样出了‘墨隐’。

  直跑到转过花道,再看不见‘墨隐’,才停了下来,软靠向身边树杆,喘着粗气。

  他到底是谁?与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会是那样感觉?

  等呼吸略为平缓,抬头起来,看向前方凤止的住处,或许真该让他施一回‘离魂’。

  “郡主,你这里,让奴婢好找。”

  无忧侧头,是姨娘身边的丫头川儿。

  “何事?”

  “王妃请郡主和纥公子过去一趟,纥公子已经到了,现在就等郡主了。”

  “我娘,有说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

  每次面对姨娘和母皇,都是一场战争,丝毫出不得差错。

  无忧听说不凡也在,略为安心,他总是有办法不着痕迹的引导她,尽可能的少露出马脚。

  见着姨娘,果然是母皇要离开‘常乐府’的事。

  凤止把这件事办得很漂亮。

  他并没有自己去见姨娘,而是在姨娘必经的地上,架锅取无根水。

  姨娘以为他是取水煮茶,结果发现他备下的却是驱寒邪之气的糙药,忙叫人避道而行,并吩咐这事,不要告诉女皇。

  但是自从女皇进了府,府中角角落落都有女皇的人,如何瞒的过。

  没一会儿功夫,女皇便得知凤止取无根水煮避邪糙的事。

  慌忙派人去打听,得知前面报国寺每年会在一年中最yīn邪的一天,办一次驱邪法式,而今年最yīn邪的日子就在明日。

  每年这时候,想要驱邪的人家,就会往报国寺送香油,为家人驱邪避魔。

  邪魔是喜欢聚在yīn寒的地方,连凤止都要煮避邪糙沐浴,可见这院子里的寒邪有多重。

  女皇自从生了孩子,体质就极为yīn寒,受术人指点,忌yīn寒之地,否则更难生育。

  又听说王妃吩咐人瞒下凤止煮避邪糙之事,更加深信这院子有问题。

  这样一来,哪里还坐得住,叫了王妃前来商量,搬过王府暂住几日,就回西越。

  王妃听说她要走,满心欢喜,表面上却为难道:“皇姐腿上有伤,如何能在路上颠簸。”

  “国不能长久无君,车里铺厚些,也是无妨。”王妃越留,女皇越认定王妃不安好心,更执意要走。

  王妃无奈,只得叫人去唤了无忧和纥不凡来。

  无忧不能不叹服,这儿的人个个比人jīng还jīng。

  凤止乎用女皇自身的心魔,只不过卷了把避邪糙,架了个锅子取无根水,什么也没说,就让女皇被自己的心魔困住,巴巴的赶着走人。

  过些日子,等别人回过味来,却说不了他半句不是。

  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神棍,gān的就是避邪驱魔的事,人家又没说这府中如何,是你们自个瞎想,与他半分钱关系也没有。

  王妃叫不凡去备香油。

  为了表示诚心,令无忧亲自送香油前往报国寺,为女皇去去寒邪。

  郡主都亲自出马了,她的夫君当然不能闲着,背油的这份苦差,自然落在了无忧的夫君头上。

  报国寺的法式三天,也就得送三次香油。

  送油,有个规矩,香油缸不能落地沾灰。

  而且家中占地越大的,送的香油缸就越大,否则会被认为对神灵不敬,反而会受到反噬,反受其害。

  头一天本该无忧的正夫前往,但她还没大婚,这事只能院子的几位夫君接着。

  不凡有伤,宁墨残疾,都是不能背油的。

  惜了了和开心又不在府中。

  法式jī鸣就要开始,送油,半夜就得出发。

  就算立即去寻开心回来,也来不及。

  头一缸油只好由不凡的亲随洪凌暂时代替。

  无忧不信这些避邪的事,而且又知道凤止这么做,不过是给女皇设下的一个巧妙的圈套。

  哪来什么真的邪魔之说。

  而洪凌对她一直就不感冒,甚至可以说是憎恶。

  无忧知道他讨厌的是兴宁,与自己无关,但实在没必要一一去为兴宁化解怨恨,也对洪凌的心思不去揣摩。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堆,又哪能诚心送什么油,洪凌把油背出府,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就唤来事先放出来马匹,让马驮着走。

  无忧也乐得骑马,不用走那十里的路。

  290 笨死的开心

  洪凌捡僻静的小路走,这些小路平时人就少,今天是送油的日子,送油的人怕油撒出来,走的都是好走的官道,这条路也就更没人走,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们没亲自背油。

  直到离报国寺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骑马终是比走路快了许多,这时离天亮还早,索xing把油缸丢在一边,任马在林子里吃糙,无忧挑了一枝粗缓的树杈,爬上去,舒服得躺下,一夜未睡,能打个小盹也是好的。

  洪凌跃上另一枝树枝,靠坐在树杆上,看了她一阵,突然道:“你真不怕被邪魔反噬?”

  无忧懒懒得打了个哈欠,“你如果害怕,就回去重新背一缸来,我在这儿等你。”

  洪凌不屑地‘哧’了一声,也滑躺下去,闭眼养神。

  睡了一会儿,又睁开眼,向无忧看去,“你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可真是糟糕。”无忧翻了个身,等所有人觉得她不同的时候,估计就是她在‘常乐府’呆不下去的时候。

  洪凌重新闭上眼,不再说什么。

  等时间差不多了,二人才滑下树杆,背上油缸前往报国寺。

  第二天,洪凌正在检查油缸,见开心回府,忙将他拦了下来。

  “这是你们做公子的事,我已经帮你们跑了一趟,剩下两趟,你和惜了了自己来。”说完丢下油缸,径直走人。

  开心瞅向无忧,不知这是搞什么名堂。

  无忧将为女皇送油避邪的事说了一遍。

  开心了然,是凤止弄出来的馊主意。

  背油虽是苦差,但听说是与无忧一同前往,觉得凤止的馊主意,也是不错的。

  惜了了没练过武,以他的体质,背比三个水桶加起来还大的油缸步行十里路,到了以后,还得等法式做完,才能将香油倒入法式菩萨面前的油缸。

  整个过程,不能落地沾灰,累死他也办不到。

  gān脆自己一并包了下来,“得,剩下两天,我来便是,不用告诉了了。”

  无忧也不忍心惜了了那小身板被油缸给压拆了,没有异议。

  无忧和开心正准备出府。

  管家领了女皇身边的一个嬷嬷小跑而来。

  嬷嬷怀里抱了一小缸香油。

  说最近也觉得诸事不利,所以也想去报国寺去去邪,所以求了女皇,女皇允了她。

  但她不熟悉道路,所以与郡主一起前往,来回路上还能服侍郡主。

  无忧暗呸,分明是女皇怕开心和宁墨关系jiāo好,在送油的路上折腾那缸油,乘机报复,使驱邪失去效用,才叫人来盯着。

  正想寻个借口把她打发了。

  开心却不想生事,引女皇起疑心,又不肯离府了,道:“跟着就跟着吧。”

  嬷嬷一叠声的道谢。

  无忧的眼神都能把开心剜下层皮来。

  开心将自己从上看下到,不明自己哪儿不妥,又见嬷嬷偷眼望来,不愿节外生枝,背了油缸就走。

  无忧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骂,“蠢得象猪,累死你活该。”

  有人跟着,出了‘常乐府’也不能象昨天一样唤马匹驮油,只能实打实的去报国寺。

  无忧恼开心死心眼,既然他要吃这苦头,就让他吃个够。

  在路上一个劲的说,昨天洪凌如何如何厉害,硬是没让缸子落地,沾上泥尘。

  开心刚刚回府,就被揪了出来,哪知道洪凌和无忧昨天的那些猫腻。

  加上他与洪凌又是常斗的,听说洪凌能行,他又哪里肯服输。

  虽然只走到一半的路,已觉得吃力。

  心里却迷惑,洪凌那小子,何时长能耐了?

  暗觉有诈,但一来有女皇的人跟着,二来看不得无忧那副小人嘴脸。

  为了争口气,闷头死撑。

  好在开心是从小训练长大的,耐力比常人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竟硬是咬牙支撑到了报国寺。

  到了报国寺门口,无忧进去受完法式出来。

  见开心背抵靠着墙,油缸放在膝盖上,十分吃力,但仗着一口硬气qiáng撑。

  随无忧一起出来搬油的僧人都感到极为诧异,眼里露出惊佩之色。

  没说什么,七手八脚的抬了油进去。

  无忧将他瞅了一眼,又一眼,上了不凡差人送来的马车。

  开心一头栽进马车,倒头就睡,任无忧怎么踹他也不搭理。

  无忧不知是不是在来路上说多了洪凌,惹了他不高兴。

  瞥了嘴角,活该,看你还逞能不逞能。

  第二天,女皇仍差了个嬷嬷来盯着。

  无忧肚子里骂了千百遍。

  开心休息了一夜,已经没有疲惫之态,加上想着等送完这一趟油,女皇就能滚蛋,jīng神反而比昨天更好了些。

  这一趟,路上走得反而更快了不少。

  无忧等法式做完出来,看见开心仍象昨天一样,背抵着墙,用膝盖顶着油缸。

  僧人们对他越加的佩服,连声道:“公子如此诚心,一定能感动佛主。”

  开心见他们尽站着放马屁,也不赶紧把油抬走,心里骂着娘,脸一沉,乌云滚滚,没好气地骂道:“去你 娘的诚心这油,你们要还是不要?”

  僧人这才发现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哄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油缸抬起,一溜烟地走了。

  无忧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问道:“不累吗?”

  “累啊。”开心累得气都懒得喘,活动着麻木的手臂。

  “累,为什么不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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