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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_末果【完结】(357)

  宁墨将他接住,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打横抱起,就穿着雪白的里衣,大步向林外走去。

  迎面见平儿匆匆赶来,“ ,绿鄂姑娘的病突然发作,而且从来没这么厉害过。”

  “知道了。”宁墨淡淡应了,抱着无忧向前走去。

  无忧被他的衣袍裹着就这么抱出,而且里面又无寸缕,本是羞涩,但听到绿鄂这个名字,心里却不知为何,莫名的一痛,看向宁墨,“绿鄂是谁?”

  “我奶娘的女儿。”宁墨神色温柔,“我送你回房,让云娘服侍你沐浴。如果你不喜欢云娘服侍,先休息一阵会儿,等我一阵,也可以。”

  无忧脸上一红,偷看了在一边发怔的平儿一眼,“不……不用了,叫人备水,我自己洗就好。”

  宁墨方才已经把过她的脉,知道她现在无力,是方才做自己没了节制,向她过度索要所致。

  她平素是常训练的人,休息一阵便能恢复一些体力,泡个热水澡,不会有任何问题,点头答应。

  平儿望着自家公子,有些发愣,第一次知道公子也可以不是冰冰冷冷的模样。

  院外树下,凤止眼定定地望着被宁墨抱在怀中的无忧。

  她额边黑发,被汗水湿透,面色cháo红,宽大的衣袍难掩她妙曼的曲线,衣领处能见青淤的吻痕,有风拂开袍角,隐约露出里面未着一物的雪白小腿。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二人之前在后头林中经过什么。

  他握着折扇手指发白。

  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亲眼所见,心里仍皱巴巴的难受,眉头拧紧,拂袖而去。

  ☆☆☆☆☆☆☆☆

  云娘为无忧备好浴汤,去扶坐在竹榻上打量着屋中陈设的无忧,“我叫云娘,公子要我服侍姑娘沐浴。”

  无忧双手紧攥着衣襟,避免走光,连连摇头,“我自己来就可以。”

  云娘知她将将与公子云(河蟹)-雨过,怕羞得厉害,也不勉qiáng,“这屋子本来就是姑娘的,这里衣物用具也都是姑娘的,姑娘请自便。”

  无忧不知自己为何会什么都记不起,但现在有了宁墨,那些也不再去深究,“谢谢云娘。”

  云娘又道 姑娘暂时忍两日,再过两日,洪将军会送以前一直服侍姑娘的丫头千千过来。”

  无忧虽然不认为需要什么丫头服侍,但见她如此,仍觉得暖心,“谢谢云娘。”

  等云娘出去,掩了房门,才去柜中寻了衣裳,都是她喜欢的白,初醒时的恐惧渐渐淡去,原来这世上,并非她一人,只是她不记得罢了。

  脱去宁墨的外袍,翻进浴桶,热水浸过肌肤,将身上所有的疲惫都浸了出来,说不出的舒服。

  湿巾抹过身上斑斑红痕,脑海中尽是方才林中的抵死缠绵,身子瞬间发热,垂下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羞涩。

  其实能想起的与宁墨有关的事,也只有两次欢好,其他便再想不起来,但这有什么关系,她有的时间,陪在他身边,慢慢的了解他。

  手擦拭到腰间,触碰到腰间系着金锁,犹豫片刻,将金锁解下,提出水面,下面金铃发出脆响。

  她指尖抚过上头细致的梅花雕纹,眉头慢慢拧紧,这东西她贴身系在腰间,可见十分宝贵,然她却想不起丝毫,这锁从何而来。

  轻轻摇了摇,里面象是装了什么东西,然她将小金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却不知这锁如何开启。

  最终颓然地将小金锁系回腰间,闭目养神。

  这一闭眼,竟睡了过去。

  不知睡多久,颈上一阵骚痒,睁开眼,却见宁墨站在她身边,长指正轻抚着她的颈侧肌肤。

  她与他虽然不久前才有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但这么赤身**的完全坦陈在他面前,仍然感到难为qíng,忙抱了膝盖,将自己倦缩起来。

  宁墨眼里漾开一抹柔柔浅笑,走开去取了大gān巾过来,“水凉了,小心受凉。”

  将gān巾抖开,将脸别开,闭上眼。

  无忧垂眼一笑,心暖他的体贴,从水中站起,翻出浴桶,飞快的就着他的手裹上gān巾,又飞快地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睁眼笑了,那笑chūn雪融化,他曾经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这一世,他还能有如此多的笑。

  无忧怔怔看着那笑颜,qíng不自禁,攀了他的肩膀,又踮脚,向他的唇吻去。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紧,反吻向她。

  一番缠(河蟹)绵,直至彼此呼吸不稳,他才将她打横抱起,送上chuáng榻。

  敲门声响起,云娘的声音传来,“公子,饭菜来了。”

  无忧这才发现,饿得前肚子贴后背,想着早晨醒来,他就在自己身边,这会儿也是没吃过饭的,拉了他,“是一起吃吗?”

  “你先吃,我做完手头这点事再吃。”宁墨轻抚她消瘦的面庞,轻抿了唇,无比怜惜。

  宁墨想了想,点头道 也好,不过我来,是有事相求。”

  “ 事?”

  “想向你讨一滴血。”

  “好。”无忧答应得gāngān脆脆。

  “你不问,用来做 ?”

  一滴血,对无忧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能帮他自然毫不吝惜,至于做什么用,也不在意,所以并不打算问。

  不过听他这么说,便顺着他的意思,随口问了句,“什么用?”

  “给绿鄂入药用。”他如实道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

  虽然在无忧服用‘今生忘’之前,也滴血给绿鄂入药,但那时的她什么都知道,而现在的无忧如一张白纸,他必须重新征求她的同意。

  “好。”无忧虽然奇怪,为何人血能入药,仍慡快答应。

  宁墨看了她一阵,道: “绿鄂是纯yīn之血,体内yīn毒过重,按理是该用纯阳之血医治,但她……身为女子,我虽为纯阳之血,却不太方便。”

  “难道我是纯阳之血?”她见他,对绿鄂有男女顾忌,满心欢喜,之前的不安褪去不少。

  “虽不全是,也差不多。”宁墨心里淌过一股暖流,她体内淌的是他的血。

  “你不必解释的。” 忧笑着伸指给他。

  她虽然忘了今生,但医学的一些东西,学会了,便成了本能,永远不会忘掉,至于如何取血,自然知道。

  “还是知道的好。”他取出银针,在她中指上飞快一刺,挤了一滴血到白玉盒中,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吮。

  无忧与他目光jiāo接,黯了下去,脸上微微泛红。

  等他放开她的手,将手握进另一只手中,轻抚被他吮过的中指,心神dàng漾,明明是他有求于她,她心里却象塞了粒蜜枣,甜得透心。

  宁墨出去,只得半柱香的功夫,便回来与她一同用餐。

  他的话,仍是不多,但他无需说什么,无忧只看着他,便觉得心里满满的欢悦。

  饭后,他便qiáng令她卧chuáng休息,不许她到处走动。

  她嫌闷,他便捧了琴过来,弹给她听。

  无忧虽然记不起过去的事,但他弹的曲子,却觉得异常熟悉。

  一曲终,宁墨抬头起来,“为何不问,你为何失忆?”

  无忧笑了一笑,“忘都忘了,至于 忘的,有又有什么关系。”

  “也是。”宁墨看见她眸子微沉,不管她是否真的不在意,但能这样想,倒也不错,“等你的身子好了,你想做些 ?”

  无忧撑头道 我现在也不知自己会些什么,要不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好?”

  宁墨手指轻抚过同无忧一起买的那根琴弦,“我答应过,教你弹琴。如果你还想学,等你身子大好了,我就教你,可好?”

  “好啊,我身子现在就大好了。”无忧眉稍一挑,就想往chuáng下蹦。

  宁墨墨眉微凛,无忧扁了扁嘴,缩坐回去,“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做……”她话说出,脸已经红了,gān咳了一声,“睡觉。”拉开被子将头一蒙。

  却听宁墨的声音淡淡飘来,“看来下次,还要让你再累些才好。”

  无忧缩在被中,整个人如同烫熟的大虾,心里却嘀咕,谁怕谁……

  409 重新认识

  凤止回到睿王府,推门进屋。

  不凡正握了本书,坐在桌后专心阅读。

  从窗口泄入的阳光,撒在他优雅美好的侧影上,泛着玉润的光泽。

  见他进来,只是淡淡一撇,继续看他的书,从容闲然。

  无忧的伤痛与失忆,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凤止握着折扇在手中一敲,踱到案前一撩衣摆坐下,视线停驻在不凡脸上,“她服了‘今生忘’,已经转醒,应该是将你忘得一gān二净。”

  不凡轻‘嗯’了一声,眼皮都不抬一抬。

  凤止眉头蹙紧,“她和宁墨……啧啧……可真是销魂噬骨,就连我都有些羡慕。”

  不凡抬脸起来,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微微浅笑,“哦,是吗?”

  凤止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笑得出来?难道他果真是无心的人?“你不介意?”

  不凡淡淡然道 反正已经忘了,介意有何用?”

  凤止存了一肚子气,本想回来,看看他失落痛苦的样子,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莫名的有些动怒,“你当然不介意,你是存着心,等她散魂,你分一魂给她,让她感你的恩,你便可以与她再聚前缘。你算盘打空了,不会如你所愿……”

  他们二人相处,相斗十几年,看似友,却非友,其实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恨不得对方从这世上消失,但又怕对方消失了,没了对手,太过无趣,所以斗到最后头,又总是忍下一手,留对方一个机会。

  无忧开出的条件,不许任何人续魂,有这一条,只要无忧不改变主意,他最后一定是赢家。

  但想无忧不改变主意,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直到她散魂。

  他话出了口,就后悔了,他和不凡斗了十几年,虽然各有输赢,但总的来说,他是处于败局,偶尔能赢,就是从不让不凡确认他心中所想,他一气之下的愤愤而言,全没有加以掩饰,以不凡的玲珑心,眨眼间便能看透。

  不凡轻笑了一声,好象对他方才失言,全无所觉,放下书卷,于桌案对面摆上一个茶盅,慢慢斟上茶,“痛苦不一定要挂在脸上,我心里正痛着,你没看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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