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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_末果【完结】(395)

  不凡微微苦笑,如果不是开心得来离魂散,根本除不去绿鄂“夜了,金姨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路。”金铃点头,却不动。

  不凡察觉,还有事?”

  金铃迟疑开口“绿鄂如此,那长宁”

  不凡难以动容的面庞,终于动了动“皇姐与绿鄂不同,至于到底怎么一回事,我至今还没能明白,不过我相信很快会明白。”金铃轻抿了唇“难道没有办法让她回转?”

  不凡心下难过,神色间却是淡淡地,轻摇了摇头“怕是没办法了。

  金铃一声叹息,慢慢转身向林中走去,峻宣是她看着出生,看着长大,峻宣的武夫,还是由她所授,哪料到那纯真的少女会被变成此番形容,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憋痛得厉害。

  无忧背着个小包裹,站在道边,看着远处树稍上浮起的几团弱得几乎无法看见的光团,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讥请笑意,喃喃道:“他终于出手了。”

  一辆马车在她面前停下,车帘轻挑,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孽面庞,抬头望了一眼天边,假意惋惜叹道:“可惜一个美人,就这么没了。”无忧向他望去“人没了,你才来心疼,早些时候,怎么不去把她弄到身边。”

  凤止对无忧的嘲讽不以为然,摇扇笑道:“她要的是长长久久,而女人于我,不过是一夜快活,不同道之人,如何能放在一块?”

  无忧牙根微酸“这么说,如果当年我允你一夜风流,你也无需与我纠缠一万年。”

  凤止眼角微斜,媚意横生“或许,不过也可能那一夜味道太好,不舍得放手,有了一夜,想二夜,有了二夜,想三夜,一万年也甚是好过。今夜月高风慡,是好天气,要不我们寻个地方,试上一试?”无忧不屑地“嗤,了一声“我怕染上花柳。”

  凤止不恼,扬声笑了“你早晚得求我。”

  无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前走。

  凤止示意车夫带马慢慢跟着,视线落在她背后包裹上“难道你这是离家出走?”

  “你说对了。”无忧不否认,看向他马车所走方向,又见他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满满地一堆东西,简直就象搬家,想到传言神巫从来没有固定的居所,随xing来去“你这是去北齐?”凤止笑盈盈地瞧着她,好象二人之间从来没有过那些让人痛入心肺的过往“是啊,老朋友们都要离开这鸟地方,我一个人呆着,岂不无聊,算着你要离家出走,所以来跟你搭个伴。”

  无忧站定,下一刻便已经站在了马车上“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撩了帘子就要往车厢里钻。

  凤止退进车厢,看着无忧脱鞋上榻,把包裹丢到车厢一角,自行寻了个角落舒服地坐下,眉稍轻挑。

  无忧自个取了车里矮几上的茶壶倒了半盅茶,一饮而尽,悠闲自在。

  凤止手中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手掌“你就不怕我心怀不轨?”无忧连眼皮都懒得搭,抖开一角堆着的锦被,滑躺下去。

  在没恢疑已忆前,或许她会有顾忌,会妨,但现在她不会。

  无论是那个跟她纠缠了一万年的魔君,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小雪招,又或者是养她十八年的小冥王,那些年,她在他身边,都是再柔弱不过,如果他真想对她做出qiáng迫之事,她都没有反抗之力。

  或许这归于他太过于的心高气傲,太过的自负,但不管怎么说,她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担心他会伤害她,她要忍受的不过是他那张讨厌的嘴。

  凤止看了她一阵,等不到她回应,苦笑了一笑,或许她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取了纸笔,写了张纸条,塞进小竹筒绑在白鸽脚上,撩帘放飞。

  无忧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看着,不加以阻止。

  凤止等鸽子飞远,回看向她“你知道我传信给谁?”无忧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宁墨。”凤止眼角化开一抹诧异“从幽迷夹道过了几回,竟没变蠢。”无忧牙根一抽“在幽迷夹道失了一魂的你,都没变蠢,我做什么要变蠢?”

  凤止手中扇子“啪,地一击掌心“看来当真记起了不少事。”无忧“嗯,了一声,慢慢阖了眼“你吃住我十八年,记得还钱啊。”凤止眼角一跳,神色间有些讪讪。

  453 顺风车

  开心不知去了哪里,惜了了要应付祥云公主夫妇,所以无忧偷逃出来,最先现在应该是宁墨。

  宁墨现她不见了,必会让人四处寻她,那么凤止这一路上也少不得要被人明查暗访,难以舒坦自在,所以gān脆先行飞鸽告诉宁墨,无忧在他这里。

  无忧要跑,他们就算是寻到无忧,也不能qiáng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可以说十分头痛。

  现在知道无忧下落,而凤止是神巫,在世人眼中,是受尊敬崇拜的,无忧和他一起,在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自然无需再担心,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只需派人与凤止保持联络便可。

  而凤止也得个自在清静。

  对于无忧来说,只要不用被囚在苏家,能逍遥自在,拿凤止当当挡箭牌,何乐而不为?

  所以也就由着凤止飞鸽宁墨。

  车厢中熏烟徐徐,孤男寡女共处一车,本极为暧昧的气氛,无忧却捂着嘴打了个大哈欠“困了,我先睡了,明早吃早饭,叫我一声。”

  凤止看着盖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他而睡的无忧。

  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能安闲自在成这样,只有两种qíng况。

  一与那男人原本暧昧不清,可以任由那男人对她做任何事。

  二是对那男人无心到了极点,甚至认定那男人不会对她怎么样。

  在凤止和无忧的关系看来,怎么看都是第二种。

  凤止邪媚的眸子慢慢变窄,一万年了,已经被她冷了一万年,上一世将将好转,却杀出那个煞星,将那点转变打回原型,应该说比过去一万年,更为糟糕。

  转世以来,极少动怒的他眼里渐渐漾起怒意冷不妨一脚将裹着被子的无忧踹下锦榻。

  无忧捂腰坐起,瞪向对面男人跳着怒火的妖孽眼眸这样一双怒眼,她再熟悉不过,那一万年几乎每过几十年,便会看一回。

  这样一双眼,如果换到别人脸上,她会怒会恼,但在这一张脸上她却早已经习惯,只是皱了皱眉“你疯了吗?”

  凤止冷着脸“下车。”

  无忧撩帘瞅了一眼车外如飞的树影,黑灯瞎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会儿下去,不知得走几个时辰才能有地方吃上口热粥,裹紧被子爬上锦榻“你才送了信给宁墨,你把我丢了,怎么跟他们jiāo待。”

  凤止冷哼“不过再飞上一鸽,无需jiāo待。”

  无忧扁了嘴,确实凤止和宁墨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绝对,就是没有义务代他们照顾她他愿意携带她,是高兴不愿携带她,是理所当然。

  “你吃住我十八年,欠我的还橡了,我就下车。”

  凤止牙根酸“把金弩还我。”

  无忧把金弩取出来晃了晃“这个可不能还你。”

  那东西对凤止而言,没半点用处,她不还,他也不qiáng求“这东西足以顶那欠你的十八年。”继而一想,怒道:“这一万年,你欠我的数也数不清,凭什么向我讨这十八年的债?”

  无忧打着哈欠,半阖了眼“你说的要我一辈子欠着你的,如果你欠了我的,你岂不是说话不算话。”

  凤止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瞪了那张昏昏yù睡的小脸半晌,再压不下存了一万年的怒气“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无忧答得很gān脆“这是你教我的,完成任务要懂得不择手段,最无所谓的就是脸皮。”

  凤止即时噎住,瞪了她良久,最终又是一脚,把她踹到车厢一角“那十八年的破事,不许再提。”坐到车厢一角,取了几上鸟食,睨向索xing缩向在车厢那角继续睡觉,惬意自在的无忧,气更不知打哪儿出。

  舀了一勺鸟食,倒进鸟食杯,金勺轻敲食杯,逗着笼中翠色大鹦鹉“一万年,不值得啊,真不值得。”

  无忧眉稍轻挑,gān脆倒了下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凤止连看她的,都不爱再看,省得被她气死。

  然他越是不想看,眼角却忍不住又斜了过去,轻敲着鸟食杯的手停下,此时此境,竟象是他回到还是魔君的时候,那时的他便常被她气得这般模样。

  怒意慢慢褪去,这感觉竟让他怀念,八荒之中能让他动怒的女人,也只有她无忧反面不避不闪瞧着他“你为什么要我学当杀手?”

  只有jīng通怎么杀人,才能避免被人杀,他想她活着,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完全不会转转脑筋去想,只是因为是他让她学的,凤止才除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我高兴。”

  无忧嘴角轻撇,还是这么喜怒无常,翻了个身,望着车顶,不再说话。

  “既然你搭了我的车,我就再送你一言,省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忧慢慢睁眼,揉了揉带了睡意的眼“什么话?”

  “不要靠近靖王妃。”凤止弃了鸟食勺,又去捣鼓香炉。

  无忧笑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淌过一丝苦涩,当年靖王妃产下双胞胎,选了舍她,便是舍了,就算现在知道她活着,不会伤害她,也是因为她没触及到皇家的利益和地位,如果她的出现影响到皇家的威严,就算是做母亲,再不舍得,也会再下一回手。

  凤止回头瞥了她一眼,显然她想去了别处,但有些事,现在确实不能告诉她,否则不知她会捅出什么漏子。

  次日,凤止的车厢里多了一个人两shòu,宽敝的车厢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惜了了微红着脸,挨无忧身边坐下“既然你不愿去苏家,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无忧蹙眉,惜了了毒是使得不错,但番qiáng爬檐可就不行了。

  她实在没办法想象,以后夜里行动,拖个长袍拽地,笨手笨脚的小 狐狸是什么一副形容。

  暗踢了踢凤止,指望他想个法子打了惜了了。

  结果凤止巴巴地捧了茶具出来“我这车可不能白搭,来壶好茶?”

  “好说。”惜了了答得gān脆,回头问无忧“喜欢什么茶?我冲给你喝。”

  “冲你妹。”无忧恨得咬牙,拉过被子蒙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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