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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太子妃_唐优优【完结+番外】(219)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说道:“起来喝水。”

  第067章 必有蹊跷

  我睁开眼,瞧见倾城夜殇像一尊石像面无表qíng的端着茶杯站在我的chuáng前。

  我差点尖叫。要不是看清楚他的脸,估计我枕下的武器已经向他扎了过去。

  “你怎么进来了?”我故作镇定坐起来披上外衣,借着月光瞧见倾城夜殇的目光与往日似有不同,仿佛多了一些什么不明的qíng绪。

  他把茶水递过来:“你一直喊口渴。”

  我不好意思的瞟了他一眼,接过茶水喝了,冒烟的喉咙瞬间有如清泉流淌,gān渴得到缓解。只是头还有点晕沉。酒劲还未全消。

  往日有小星陪着我,喊两声他在隔壁就能听到。现在他不在了,反而惊动了夜殇。我示意自己穿外衣,他识趣的帮我把茶杯搁到桌上,低头不看我。

  可沉吟片刻他曝出一个令人心颤的消息:“长老们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我忙穿鞋下chuáng,整理好衣衫。

  夜殇皱着眉头,一直看着窗外的夜色,半天才道:“此事必有蹊跷,我多次用暗号都无法取得联系,恐怕他们发生了意外!”

  “知道是谁gān的?你有目标吗?”

  我突然想起冯昌文提到的蚩神族与夷狄族的恩怨,难道是蚩神族所为?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和黎长老好好谈谈。希望能解决问题。

  倾城夜殇摇摇头:“四大长老来衡都的消息十分隐蔽,除了你我,就只有族里几个亲近的人知道,我怀疑夷狄内部出了jian细。”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树枝,突然转过身道,“关键是圣女令也跟着四大长老消失不见。”

  “圣女令?”我心中疑惑夜殇为何提到圣女令比提到四大长老还让人觉得揪心?猛然想起小星曾经从白蒹葭那儿拿过一幅画,上面就画了一个圣女令。

  我跟夜殇描述了那块令牌的样子,夜殇惊疑地问我:“你怎么见过圣女令?”

  我本想跟他开个玩笑:我是圣女当然知道圣女令长什么样。可是,我见他皱着眉头,一脑门官司,便觉得圣女令丢失一事关系重大,不是儿戏,只好实话实说,把白蒹葭画圣女令的事招了出来。

  “你每天跟着我、保护我,难道没看到那天小星手中的那幅图?”

  大多数时候我根本感觉不到夜殇的存在,他比南荣烈的那些隐形人还要隐形上几分。所以,我以假乱真的问他一问,想看看他是不是偶尔、有时、片刻须臾有一点点偷懒,根本就没在我身边守着我。

  倾城夜殇用他那杀人时毫无温度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眼,我就明白为什么那些他要杀的目标都不能活着逃走。因为他的眼神似乎是个魔咒,看一眼就能冻结你全身,让你的血液变得凝固,四肢僵硬。

  我觉得他可能有点生气,毕竟我的话带着某种不信任。

  不过,我是圣女。虽然这圣女的身份是他转达的,但在这关键时刻,我是圣女这个事实给我带来无限勇气。

  我也随随便便瞪了他一眼。忘记当时是什么心qíng,反正夜殇见了,瞬间收敛起他眼神中的寒冰。开始跟我解释。

  “圣女在客栈这几天,里外都是南太子的人,保护的十分严密,根本不会遇到危险。所以,为了不给圣女找麻烦,我一直在外围守着。没看到你说的那幅图。”

  我点点头。这就对了。不然,以他的护法身份怎么会无视这件事。

  “你做得对。我暂时不想bào露身份,何况现在四大长老失踪,圣女令不见。一定是有人盯上了我们。我们更要万事小心。”

  倾城夜殇担忧地看着我:“圣女令可以号令遍布天下的夷狄族人。没有圣女令我们无法行事!”

  难怪他的表qíng如此凝重。原来事qíng这么棘手。

  “无此行事的意思就是说没有圣女令,就没有人相信我是圣女?谁手中有这块令牌,谁就可以是圣女对吗?”

  我也担忧起来。所有事qíng联系在一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圣女令很可能在白蒹葭手中。不管那块是真是假,她想成事,必须有这么一块牌子。

  夜殇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疑问。圣女令仅此一块,历代圣女手中才有此令牌,权力相当于各国皇帝手中的玉玺。没有玉玺,你这个皇帝也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冒牌货。

  “怎地一夜之间我就变了身份?由真成假?这是谁立的规矩?圣女身份仅凭一块令牌决定?简直太儿戏了!”

  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个害人不浅的破规矩给废了。

  倾城夜殇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圣女令不仅是号令族人的令牌里面也藏着只有圣女才能破解的秘密,所以,不算儿戏。”

  竟然犟嘴。

  好吧,由他去。反正我也打不过他。没了圣女令,他听不听我的都很难说。

  “既然没有圣女令,我便不是什么圣女了,你可以走了。”这句话不是试探他的。是我的真心话。

  我本来就对自己的圣女身份持怀疑态度,迫切的想要见四大长老也是为了能解开心中疑团。如今长老们都不见了。没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我的权威也因圣女令不在手中而被质疑,这种qíng况下放一个冷血杀手在身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尤其是我刚才见到他那副比刀子还要犀利的眼神,更加肯定当不当圣女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

  我要赶去大漠,我怕白蒹葭与南后勾结害了南荣烈。

  倾城夜殇背对着我,我也看不到他的表qíng,不知这让他走,他是否高兴?又或者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沉默着。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当初认下这个圣女身份也是在那种危险qíng况下的权宜之计,想到墨尘烟和夷狄的关系,我担心圣女身份会对师父不利。有圣女令他听我的,我能保师父周全,没有令牌,我便什么也不是。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墨尘烟藏匿的位置,以倾城夜殇的武功恐怕师父凶多吉少。他能离开最好。我还想带着师父一起去大漠呢。

  长久的沉默后夜殇终于开口:“四大长老说了你是圣女,这便错不了。没有令牌我也会保护你。当下最重要的事,不是令牌,而是尽快找到长老。他们才是证明你身份的关键人物。”

  我不解地看着他,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你们一直这么重视圣女,天下传闻得圣女者得天下,你们到底想要圣女做什么?”

  第068章 莫忘赌约

  从衡都到大漠的这条路,我随着爹娘走了很多次,有时候做梦会回到这里,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依偎在娘亲的怀里,看着窗外景色由葱绿变成枯huáng。每次经过胡杨林我都会看着那些扭曲的枝桠发呆。总觉得它们在向天空控诉着什么。

  我们组成了一支五人的队伍,一辆马车,三匹马。古涛来与燕飞缨各骑一匹马,有时累了会轮流坐到马车里陪我聊会天,喝杯茶水。

  倾城夜殇不太合群,他喜欢独自行动,骑着马有时走在队尾,有时会跑到队首,很少与古涛来、燕飞缨犯话。

  赶马车的车夫是古涛来寻来的,他说是铁血阁的人,老老实实的一个哑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试了两天果然只会做事不会说话,用着十分放心。

  唯一遗憾就是冯昌文不能同往。临行前,这位文昌星君不知掐算到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决定不同我们一起来大漠了。

  我寻思着他既要查小星的案子,又要照拂我师父,此时离开去大漠那种是非之地的确不妥当,便高高兴兴让他留了下来。

  临行前,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送我出城。

  我坐在马车里,他行在车窗边,始终不发一言。

  “喂,再这样送下去,就到大漠了。”我掀开帘子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他神色顿了一顿,抓缰绳的手往身前一拉,马停下脚步。

  “那我回了。”他看了我一眼,调转方向。

  这人真是奇怪,送出这么远一言不发,我说了一句,他就要走。不知搭错了哪根筋。

  “冯昌文。”我叫住他。

  他其实并没有走,只是停在原地。

  听我叫他,他立即回头看我,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我心莫名一慌,垂眸说道:“那个,我师父那儿麻烦你照顾。”

  “这是自然。不用你说。”

  “还有,小星的事……”

  “这个也不用你cao心,我会尽心尽力。”他声音低沉下去,“就为这事吗?”

  我沉吟一瞬,点点头道:“你自己保重。”

  他转过头说:“知道。”

  “就此别过。”我朝他挥了挥手,让车夫赶车。

  走了没多远,后面传来冯昌文洪亮的声音:“凌采薇,你打赌输给我还记得吗?”

  我双手扶住膝盖。

  记得是打过一个赌。赌注是我会后悔救了白蒹葭。愿赌服输。他记得倒是牢靠。

  我掀开帘子,脑袋探了出去:“我说过输了答应你一件事。你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他笑了笑,灿烂的笑容堪比冬日的暖阳。

  “你记得就行。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说完,他扬鞭打马原路返回。望着他突然离开的背影,我竟然有些怅然。

  古涛来第一进沙漠,见到漫天huáng沙兴奋得坐在马上唱起歌来。

  我们买了三匹骆驼,两匹用来驼行李与水,一匹我坐。

  进了沙漠,马车就没有用武之地,古涛来放车夫回去了。

  我带着兜帽、面纱坐在骆驼上,望着连绵不绝的或大或小的沙丘,心中感慨万千。

  空气里是一种熟悉的gān燥的味道,放眼望去,顿觉心胸开阔。

  燕飞缨和我一样,算是重归故里,他撒了欢似的纵马在戈壁沙漠中奔跑。跑得马儿都觉得累了,他才走到我身边,并肩骑行。

  我们相视一笑。

  小时候他和哥哥经常这样骑马奔跑,爹爹怕我受伤,把军营里刚生下来几个月的小马驹让我骑,我只能遥遥跟在他们后边,像个跟屁虫。为此燕飞缨常常嘲笑我。

  “小野菜,等所有事qíng都解决了,不如我们就留下来吧。去了很多地方,还是喜欢这里,自在,随xing,舒服。”

  我听着他的愿望,觉得那不是属于我的天荒地老,“以后、未来”与我无关。

  晚上,我们在沙漠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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