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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忠的死_瑰屿【完结+番外】(21)

  南宫凌本着脸,长时间的兵营生涯让他的脸无需刻意就面无表qíng,“刘威,即便莫堂主jiāo代我对你们不用太过严格你也不能如此,赶快起来训练!还有,你的弟弟呢?”南宫凌环视这个并不大的屋子,只有刘威一个人。

  燕向南笑道:“五儿正是年少,自然不会成天憋在这院子里,出去玩儿啦!”

  南宫凌皱眉,“你!”

  不想再与他废话,南宫凌直接伸手拿人,不过使足了力气也没撼动他分毫,燕向南瞄着胳膊上的手似笑非笑,“既然霍坚大人让你来训练我们,想必你一定是身手不凡,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倘若你赢了我们兄弟俩就乖乖地听凭你的命令,不过要是你输了……就不许再来骚扰我们。”

  他是将士,不是武林高手,他擅长训练士兵而不是与武林人士厮杀!不过眼前他若不应战日后更不可能发号施令了,他收回手,踏着重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好,就照你说的,出来。”

  “我说南宫兄弟,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训练我们?为了对付燕向南?”燕向南实在是很想知道,所以他也就不客气地问了出来。

  南宫凌脚步一顿,不带一丝感qíng道:“我不知道什么燕向南,只是听从霍大人的命令。”

  看着人消失在门外,燕向南扔掉书鱼跃起来,活动活动腰板,嘴巴里轻吐出俩字:盲从。不过对于他的这种盲从他表示理解,因为这就好比他阁里的死士暗卫,也只要记住一个字:忠。不管主子让他们去做什么,是对是错他们都不会去考虑,只要成功完成任务,那是连生死都抛诸脑后的。

  被主子说去耍玩的燕午去哪儿了呢?他在晚上悄无声息地潜去了残月阁,见了主管原啸,把燕向南的意思说与他听,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原啸拦住了他,“燕午是吧,你不需要再回去了,阁主让你留在阁里。”

  燕午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但他不会去质疑阁主的命令,“是,原主管,我需要做些什么?”

  “额,”忽然接到阁主的指令,原啸还真不知道让这死士去gān什么,他甚至不明白阁主为什么要特意向他叮嘱这名死士?他盯着这名死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点儿花来,“回小院吧,原地待命。”

  燕午没着没落的回去了,阁主为什么突然让他回来呢?这样只有阁主一人留在那里,对于刘武忽然消失他要如何回应其他人的质疑呢?虽然人在阁里,心思却似乎还是留在阁主身边,继续着这月余来他一直做的事……

  肩膀上忽然落了一只手,燕午回过神来去抓那只手,左手肘已经狠狠地回击,两人在短时间内过了几招,燕未呜哩哇啦地叫起来,“停停!不打了!我可是要保存实力好好对付那些觊觎阁主位子的混蛋!揍死那帮作死的!”

  燕午把他的手甩到一边儿去,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屋,燕未转着眼珠跟上来,贼贼道:“我说燕午,刚才我都碰到你了你才反应过来,反应变差了!是不是最近都没有时间练功啊?我可是知道你这么长时间都和阁主在一起,天啊,想想都好恐怖!阁主好相处吗?”燕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燕未才敢说这玩笑话。

  燕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就在燕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低声说:“其实……阁主并不难相处,只要不……”

  最后几个字声如蚊子含在嘴里,燕未使劲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他走到燕午身前弯□,抿嘴观察他的表qíng,严肃道:“你不对劲儿!”

  “他不对劲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何需观察那么久?”嘲弄的声音响起,来自于串门子的燕辰。他们这些死士这些天没有任务全部聚集在一起待命,知道陪了阁主个把月的死士回来了都想过来看一眼。

  燕午动了动腿,他来时刻意穿了宽松的衣裳,原主管都一点儿没发现,希望他们也不要看出来吧!

  “燕辰!你就要跟我作对是吧,你倒是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燕未气鼓鼓的。

  “嗤,他脚步略显虚浮,面色蜡huáng,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本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些死士不少都是贫苦家庭出身,营养不良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可是燕午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阁主苛责了你的吃食?这话燕辰没说出来,打死他也不敢背后妄论阁主。

  “就这呀,我早看出来了!不过还有一样你肯定没看出来~”燕未得意地抱起双臂,鄙视燕辰,想吊吊他的胃口,却在不经意间把某人的心给吊到了喉咙眼儿。

  “哼,是什么你说。”相貌没变身高没变也没有受伤,还能有什么?

  “燕午的衣裳咋个变成俊逸小公子的了这你都没看出来,平时都穿得劲装不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燕未张狂地大笑起来,明显的调侃让两人是又气又好笑,直接让燕辰上脚踹在屁股上,这小子太欠揍了!

  “吵吵嚷嚷什么?”依然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不大却让三名死士瞬间止住了所有的动作,端端正正地站着了。

  来人正是燕癸,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三名死士,在经过燕未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心虚地转移了视线才继续扫视,最后落在燕午身上,“就算阁主不在,死士守则也要时刻谨记,平时跟你们说的话全都当屁放了?!”说得死士们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燕癸一脚狠踹过来,那威力不是燕辰玩笑般的一脚都比的。

  燕癸训好了三人,这才道出来的目的,“燕午,跟我来。”

  与此同时,一人只身留在贼营的燕向南却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烦闷,他只是为了将刘威的蛮横无理演到极致,这才寻衅南宫凌,把他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好好地挫了他的锐气!谁想,被一院子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看在眼里他简直就成了香饽饽,成天有人冒着被暗器扎脖子的危险上门找他切磋。他们能看出来,刘威跟南宫凌的比试根本没有用上内力,纯粹的拳脚功夫,江湖人,不用内力,还真不敢说能打得过一拳一脚练出血气来的兵将,尤其是那气势!可刘威愣是将人打服了!

  南宫凌现在也多了一件事,就是游说刘威去参军,他的拳脚功夫不用来训练兵将太可惜了!

  燕向南对于这武将的想法嗤之以鼻,直接不睬他,“省省吧,做个逍遥无忌的江湖人才是老子愿意的,跑到那个地方被人管制才是傻子呢!”

  莫独贤等人自然不会小院的风气都被他看中的刘威染成什么样儿了,他们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无数人将残月阁密密麻麻地包围起来,势必不会放走一个苍蝇蚊子!弓箭手埋伏在他们有可能逃脱的地方,就等着将人she成马蜂窝!此外,还有威风凛凛的皇城军就镇守在四周城镇的jiāo通要道,阻止可能会有的援军。

  反观残月阁内,原主管神qíng淡定地指挥者一众侍卫刻意弄出些响动,让外面的人以为他们在严阵以待或者试图逃脱。大部分地方却都是安静无声的,残月阁此时不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大势力,倒像是人丁单薄的高门大户。不过,这些事qíng围在外面的那些人是丝毫不知道的。

  在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燕午被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冷汗直流,恨不得下手把肚子按平了不让人瞧出端倪,他真的没有把握瞒得过燕癸的眼睛!

  “你该知道自己是个死士,死士是什么,以主子的命令为天,命是主子的,感qíng、更是主子的,除了忠心,其他一切都不应该存在。否则,只死路一条。”过了半晌,燕癸淡淡开口,但说来的话却让燕午心惊,他知道了什么?

  “癸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为什么单独把我叫来说这些?”抱存着一丝期望,燕午轻声道。

  “我燕癸闯dàng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燕癸眼睛一瞪,手一伸,缓缓道,“手伸过来。”

  24、24 事发

  手伸出来、手伸出来、手伸出来……

  燕午的脑子一直盘旋着这几个字,被雷劈般地傻傻站在原地,直到燕癸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擒住他的手,搭上他的手腕。

  就看燕癸冷硬的面容一寸一寸裂开,沉稳如他也不禁嘴角抽搐起来。燕午来见原啸的时候他也暗处,当时他就怀疑为何阁主会特意叮嘱让一个死士乖乖待在阁里,就算是犯了错,也是由阁主发话直接jiāo由刑堂执行,什么也不让gān是什么处罚?今日见到他本人,就恍若见到他年少时的一个故友,某个地方让他一眼就看出不同来。

  燕癸放下他的手,语气略有些失控,“到底怎么回事?谁gān的?”他本想说是谁的,结果脑子一热多加了一个字。

  燕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还能说什么,否认吗?再罪加一等?他的死士生涯估计就要到头了,下场无非就是一个死字……

  “说话!”燕癸这副失去了冷静的样子百年难得一见,可惜唯一看见的心思还不在上头。其实根本不用问,死士除了守则里说的很清楚,不允许他们有忠心以外的感qíng,当了这么久的死士怎么会明知故犯?只有一个人的命令他们不得违抗,阁主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只是,他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扑通——燕午不顾自己的身体跪下了,燕癸手指微动,却竭力控制住使劲攥成了一个拳头,喝道:“gān什么?求饶?”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癸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死士最荣耀的死法是为了主子、为了自己的任务而死,而我……主子回来之后我左右不过是个死,能不能让我去对付莫独贤那些人,起码也要为主子再做点事!”他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这里等死,他也想要个有尊严的死法,死士……并不是没有思想的。

  燕癸冷道:“几个月了?”

  燕午不太确定道,“大概……三个多月吧。”

  燕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阁主,知道了?”

  燕午摇头,“我不敢猜测,等到事qíng结束我再向主子坦白。”

  意想之中的答案,燕癸内心叹了一口气,狠狠坐在椅子上,瞪眼看着仍跪着的人,“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眼就看出你……有孕了吗?”有孕两个字似乎是卡在牙齿中硬bī出来的。

  燕午抬起头,眼里是死寂和点点疑惑,燕癸视线转移到虚无的一点,开始回忆,“那都是年少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成为残月阁的死士,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孩子,偶然的qíng况下遇到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年少无知,总喜欢说些天马行空的话,那男孩说他没有娘,只有两个爹爹,他是其中一个爹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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