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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郎_烙胤【完结】(95)

  闻彻的手指化成邪气,钻进门中,他笑着吻上惟公卿的额头,下一瞬,屋内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逝修抓着chuáng栏,尖锐的獠牙深深的嵌入小臂,血顺着胳膊流的满chuáng都是,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恨不得将那胳膊直接咬断。

  逝修的表qíng狰狞可怖,那双眼睛更似失去理智的野shou。

  赤果的身体上,从手臂到背后的肌ròu用力纠结着,被贯穿的地方蒙着一层黑烟,这烟和chuáng榻内弥漫的邪气不同,它们无法融合。

  画面到此为止,闻彻放开了他。

  “从受伤到现在,差不多每晚都会这样。”闻彻看着那门板啧啧两声,“都这样了还逞qiáng。”

  惟公卿知道逝修受伤了,但是他绝对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逝修看起来和没什么区别,就是心qíng差了一些。

  特别是在逝府时,每天和重华吵吵闹闹,让他差不多把这事儿忘记了。

  逝修是邪灵shòu,他恢复能力很快,没想到……

  怪不得他几乎不在他面前出现,怪不得那天晚上逝修去泡冷水……

  怕是疼的忍不住了,找个地方宣-泄一下。

  “你有很多方法窃取他的邪灵,趁他不备,悄无声息的偷走……”闻彻的笑容透着神秘以及赤果的暗示,“当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陪他做……你现在最喜欢的事qíng。”

  惟公卿有很多种方式可以选择,也许在逝修睡觉的时候,也许趁着他发呆或是借由闲聊的契机,但最不易被人发觉的方式,只有那一种。

  闻彻让他自己选。

  “啊,对了,我忘了说,”闻彻又想起一件事qíng,他道,“那邪灵shòu随身带着的寒铁炉是好东西,那个本身就是淬炼灵力的工具,那东西会帮你省去不少力气,事半功倍,记得,拿邪灵的时候不要把那个忘记了。”

  寒铁炉是逝修千方百计找回来的,帮他恢复力量的,那个竟然对自己同样有用。

  逝修是邪灵shòu,他有邪气,那他惟公卿是什么?

  他很想问闻彻,他到底是不是人……

  为什么会使用邪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怪异的事qíng发生……

  “那寒铁炉是个稀罕物件,只闻其声不见其物,所以到底要怎么用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他会教给你的。”

  闻彻这个笑容,突然变得有些扭曲,温柔的面具被撕开,那yīn鸷的模样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他怎么会拒绝你……”

  惟公卿害怕的后退,闻彻这次没拦着他,他背后就是逝修的门,惟公卿没有留意,这一脚直接就踏进了他的房间……

  门吱嘎一声开了。

  闻彻站在门外,没有跟进去的意思。

  “天快亮了,抓紧去安慰那可怜的野-shòu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闻彻的身体重新变成邪气,那团黑色漂浮在空中,烟雾幻化的脸对着惟公卿……

  “记得,你的时间只到他的力量恢复前,你唯一的机会,把握好。”

  闻彻消失了。

  最后一句话在惟公卿耳中响起……

  “如果想找回你自己原本的力量,如果你想变qiáng的话……”

  声音仍在,闻彻却没了踪影。

  他走了。

  惟公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可背后那天两道qiáng烈的视线让他放松的脊背再一次挺起……

  逝修在看他。

  真实的画面和闻彻给他看到的略有不同。

  小小的chuáng榻被邪气笼罩,犹如黑色的烟雾,逝修的模样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有那双眼睛如野shou般熠熠发光……

  听到响声,逝修松开了手,他趴伏在chuáng榻上,摆出了扑食的准备。

  惟公卿不确定,他是否还认得自己。

  这二人对视许久,惟公卿反手把门关上了。

  他慢慢的走向chuáng榻,随着他每个脚步的落下,逝修的眼神就更加可怕。

  可是他一直没动。

  他这样子,怕是疼的已经动弹不得了。

  惟公卿最后还是站在了chuáng边。

  逝修是人形,可现在在他眼里,更像一头负伤的猛shou。

  事实上,他是真的伤了。

  第一三三章 逝修的疼

  ‘你……’

  逝修没想到自己这副模样会被惟公卿撞到,雄xing的尊严直接被践踏。

  羞耻加上这几日的恼怒,在惟公卿张嘴的瞬间,逝修突然把他掀翻在榻上。

  气像舞台上的gān冰,铺满他整个身体,唯独那眼珠泛着熠熠光芒。

  但与神采无关,充满野xing。

  这时的逝修邪气十足,看起来相当危险,却又让人没法移开视线。

  哪怕既然粉身碎骨,也不会有躲开的想法。

  他的身体圆形伤疤上,有一层更加浓郁的黑色,那个就是闻彻留下的……

  那邪气横穿他的身体,无论逝修怎样努力都没有用处,排不出来,也吸收不了。

  惟公卿碰了下。

  逝修一哆嗦。

  惟公卿的肩膀直接钉到了榻上,胳膊也被迫收了回去。

  他皱眉看去,可这脑袋一歪,逝修又狠狠的摁了一下,隔着被褥chuáng板发出吱嘎一声,声音清脆,那是木头断裂发出的,只差一点,他就被逝修按到了榻下,可见他有多么用力。

  逝修的表qíng已然狰狞,不止是因为惟公卿,他每动一下,伤口就带来无法言喻的疼痛。

  他脸上的ròu都在抖。

  肌ròu的线条更是清晰,每一块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上面的青筋。

  “既然你这么不知羞耻,我也不用把你当个人看,你不是喜欢这个么,刚好,我也喜欢。”

  逝修把他提了起来。

  “别光给那王爷,还有我。”

  既然他喜欢这样,那他逝修了也不用再对他客气。

  惟公卿用力闭上了眼睛。

  一天而已,他算是陪了三个男人么?

  ……

  等他回过刘,惟公卿差不多快不成人形了。

  逝修难以言喻的看了他几眼,咬牙坐了起来。

  手指cha进自己过长的发间,他没想把他弄成这样,可是刚才,他彻底的失去理智了。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都做过什么。

  逝修又看他眼,直接下了chuáng榻,就当他打算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时,那背部朝天的人气息微弱的说……

  “等下……”

  逝修站住了。

  脖子像是断了,才转过来一点自己就骨碌过去了,这样刚好,免得他还要用力的转头。

  惟公卿半张脸都被胳膊挡着,不过嘴巴露出一大半,他有力无力的动着唇,说道,‘我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从江沐那里借来的被你撕了,我现在没的穿,要么你的衣服借我,要么你去找秦云杉帮我取一套。’

  逝修的耐xing一向不怎么样,他qiáng忍着看惟公卿说完,最后那几个字惟公卿还没表达完,他一嗓子就吼了出来,“你敢支使老子给你跑腿?!”

  这熟悉的嗓门。

  要不是没劲儿了,惟公卿真想笑……

  这气势汹汹的样儿才像逝修,他真不适合扮沉默,至少自己适应不了。

  ‘所以你打算把衣服借给我了。’

  逝修一怔,那表qíng突然有点不自然,他不耐烦的挥挥袖子,“你随便,不要问老子。”

  惟公卿这会儿真笑了出来,这一笑牵动了上腹,他又抽了口气儿。

  听到他这声儿逝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视线才落到惟公卿身上就立即收回,然后重新往门口走去。

  “逝修……”

  “又gān嘛?!”逝修这次的吼声比刚才还大,也更加不耐烦。

  ‘我最近,能不能都在你房里过夜?只要投宿,不管是在客栈还是民居,我都到你那儿去。’

  惟公卿的这个请求让逝修瞪大了眼睛,那黝黑的眼瞳看不出个qíng绪。

  ‘我害怕。’惟公卿给他解释,‘一到人多的地方,就能感应到邪灵珠的存在,我害怕那感觉,不想一个人住,我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逝修推开了门,在走之前没什么感qíng的说了句,“你随意。”

  房门卷起一股风,惟公卿被chuī的起一层jī皮疙瘩,那家伙走了,可是在他走之前就不能替他把被子盖上么……

  他很冷。

  不过现在他是没那个力气了,才想到这里,累了一天的惟公卿就昏睡过去了。

  逝修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了屋顶,头顶一轮圆月,这座城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

  来都来了,他也没地儿可去,逝修gān脆坐下了。

  月亮没什么可看的,他只是本能的寻找光源,手撑在瓦片上,逝修两腿一伸,摆出了个完全放松的姿势。

  逝修就这么一直坐着,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了,就这么过了很长时间,逝修突然发现,他的伤不疼了。

  这念头是突然蹦出来的,然后他那停止运转的脑袋又开始工作。

  伤口并不是全无感觉,只是没有之前难熬,缓和不少,以往不到天亮那疼痛感不会消失。

  刚才他抱惟公卿的时候,之所以失去理智,一方面是qíngyu所致,绝大部分是因为伤口的疼。

  那种疼法,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他还能认得惟公卿,还记得他做过的那些让他恼火的事儿就不容易了。

  现在怎么突然好了这么多……

  逝修不信这是yu望得到发xie后,所谓的神清气慡。

  让他疼的原因就是他千方百计也弄不出去的邪气,他更不信最后将邪气排除的方法是she出去。

  逝修正想着,空旷的街头突然冒出一个人,他一出现逝修就发现了他。

  那人身上,有邪气。

  和他伤口上的异曲同工,白天人杂,他分不清,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逝修很容易就能分辨,和那邪气有关的一切,他都要除掉。

  逝修跳下了屋顶,那人yīn冷的视线转了过来,逝修冷哼着亮出爪子,正好,拿他练练手,他想知道自己恢复了多少。

  ……

  惟公卿在逝修房里过的夜,他一直昏睡着, 直到绷着一张脸的逝修把他摇醒。

  江沐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连早饭都吃完了,就剩惟公卿还没动静。

  揉揉gān涩的眼睛,惟公卿有种睡不醒的感觉,可他还是咬咬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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