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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妖孽_杨咪【完结+番外】(5)

  他可没用劲,用劲会疼啊。他的目的可不是要俞赐疼,而是要他有反应。俞赐不是以为自己看穿他的本质了吗?那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

  更何况,俞赐也是个美男子,他姚臬对美男向来是来者不拒,yín-乱?不,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这副躯体不过是引起别人xing-yù的道具罢了,谁会爱上他?说爱他,只是爱着他的容貌,爱着他huáng金比例的身躯,和欢-爱时的姿态。

  他又会爱上谁?六年前,在那座金陵山上,在那棵桃花树下,在那个男人说“我要娶白蒙为妻”之后,他就知道,爱qíng,不过是一场chuáng梦,循环渐进,高cháo迭起,然后疲软,绝不会死灰复燃。

  “嘶……你这妖jīng,想咬掉我的耳朵?”

  俞赐的声音传来,姚臬才发现自己因为失神而太用力,俞赐的耳垂嵌上了两个殷红的牙印,他抬起头来,有些生气。

  又想起那件事,已经过去六年的破事。

  “你说我假装柔弱,我当然就要表现得qiáng硬一点啦,怎么,嫌痛?”他熟练的藏起自己的qíng感,对俞赐邪魅的笑着。

  俞赐勾住他的下巴,嘴歪过一旁,“当然痛,我需要解药。”说罢,他吻上姚臬,狠狠的允吸着他的唇,舌尖很轻易的就进入到口腔里,一发不可收拾,着魔似的越探越深,越缠越乱。

  姚臬几乎就要窒息,这么激烈的吻,唇齿相撞,火花间他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似乎听见自己哭喊着对那张脸说“你娶,你去娶,娶了她,永远不要来见我”,转眼即逝,而后变成另一种口吻,“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扰我享乐,我愿意在谁身下是我的事……对,我就是这么yín-乱,除了你,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上我!”

  心烦意乱,柳眉紧蹙,他勾紧俞赐的脖子,疯狂的回应他的吻,即使下一刻窒息也好。

  他就在想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触碰的记忆,竟然在这种qíng况下出现,他一直都隐藏得很好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那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跳着欢快的舞蹈,像变戏法似的,动一动,就多一个,再动一动,就多四个……越来越多,占满大脑。

  姚臬,你真懦弱。

  一滴不明物体从嘴角溜进口腔,有点咸,有点苦,俞赐也尝到这般味道,他松开他,抬起头,哑口无言。

  这个人间的妖jīng,在哭?

  “你……”

  “不要问,来吧,你今天来这,不就为的这个么?”姚臬急喘几口,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一手正在脱自己的袍子,另手摸向俞赐的跨间,他已经感觉到那下面的物体正在膨胀。

  不管是谁,将他占有吧。

  只要能让他暂时忘记……

  俞赐真的很是讶意刚才看到的画面,姚臬的眼泪,妖jīng的眼泪,众人口中的天仙、绝世美人,竟然会露出如此伤心的表qíng,到底是什么让他悲痛?

  想不来,姚臬的手在他的分身上揉搓,虽然隔着衣杉,可是感觉依然qiáng烈,姚臬说的没错,他来亲王府,就是为了他,但是他没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

  理智已经被剥夺,他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一把抱起姚臬向里屋走去。

  可是老天爷就是不让他吃到这块豆腐,刚走两步他就停下,侧头瞄向身后,耳朵灵敏的动了动,然后他放下姚臬,亲手替他整理好衣杉,牵着他的手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

  姚臬几乎想大笑。

  俞赐啊俞赐,你当真就能变得这么快?

  武功到达一定境界的高手,都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俞赐听到了向堂屋走来的脚步声,所以他断然停止一切。姚臬当然也听见了,要不他怎会想笑。

  向堂屋走来的人有两个,其中一个一定是老爹,另一个大概是之前家丁所说的那个“侄儿”,看来这个侄儿是货真价实的,不然老爹才不会领他进门。

  说来也怪,这一停,连那些记忆也停止了骚动,心qíng意外的平静。

  很奇怪,很诡异,很费解。

  但是很舒畅。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有人出现在堂屋门外,俞赐才起身,向着来人恭敬的颔首,“叔父,这位是……”

  姚臬仔细盯了一会老爹身旁的金衣男人,有点面熟,不,应该是相当面熟,可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而且不知怎么回事,看见这个男人他就想揍他一拳,扇他两巴掌,再踹他一脚,这种qíng绪是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比记忆突然停止更令他费解。

  姚程风含笑点头,特古怪,“贤侄,皇……哦不,他是来找臬儿,你我二人不便在此,不如先去镜湖吧。”

  “叔父,实不相瞒,侄儿也有些话想单独对贤弟说,不知……”

  “唉,贤侄,你就让姚侄先说,你我同游镜湖,回来再说也不迟,走走,现在去正是最好时机。”

  姚臬看着老爹的表qíng就觉怪异,再看那金衣男子,目光时时刻刻盯着自己,更觉不对劲,老爹显然是在极力拖走俞赐,看来这男人来头不小嘛。

  最让他在意的是,他看到俞赐的眼神中蕴藏着一份杀气,不知是不是看走眼了。他低头想了一会,再去看时已经看到老爹连拉带拖的将俞赐抓走的画面。

  兴许真是看错。

  目光又回到眼前的男人身上,男人一手架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侧头瞄着门外,似乎是在等其他人退去,直到四下无人,他才回头。

  “咳咳……”男人清咳了两下,姚臬莫明的一颤,接着……

  “小臬臬……”男人直扑而来。

  “诶?”他惊,他讶!他本能的侧身猫闪,男人扑空,却不罢休,反身,又是一声腻歪的“小臬臬~别躲~”

  再次扑来。

  第七章 你就是个屎人

  姚臬当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人愿意伪装自己,人前人后判做两人,刚才老爹在的时候,这个男人还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现在竟然是一只恶láng!

  “小臬臬……给皇兄抱抱,来嘛……”那男人这么说,噘着嘴张开双臂朝他奔来。

  不躲了!

  嘿,他真就不躲了,伸长手臂摁住男人的额头,将他挡在身前一步之外,看着那张漂亮的嘴唇十二分期待的噘起,心想:这人真欠扁。

  说他家教不严嘛,他又是一席金衣,玲珑绸缎,那玩意绝不是普通人家担当的起的料子;说他猥琐恶俗嘛,他长得又俊朗,眉目清秀,眼眸似星,高挑jīng瘦,墨玉一般的发丝被一根明huáng的绸带随xing扎起,看上去很柔媚。

  姚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明huáng穿得这么妖艳,他就好奇,这家伙是什么人。

  “皇兄?你是谁?”他皱着眉头问。

  “小臬臬,你怎么不记得了?我是你的皇兄,姚矢仁啊,来嘛,给我抱抱,要不让我亲亲……我想死你了……”姚矢仁挥舞着手臂,可就是抓不到姚臬呐。

  “姚矢仁?”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姚臬歪头想了想,而后突然瞪大眼,脸上的表qíng变幻莫测,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黑,都快赶上变脸先师了。

  “就是小时候爬上院墙想偷窥我,然后摔得头破血流的姚矢仁?”他露出嫌恶的表qíng。

  “对对,小臬臬,快给我抱抱,我可等了这么多年了……”

  “就是小时候跑进我家大院,想偷窥我沐浴,然后被蜜蜂扎得满脸ròu包的姚矢仁?”

  “呃……这个……小臬臬……你不要把这些不光彩的事记得那么清楚嘛。”

  姚臬不再嫌恶,他已经愤怒!

  “就是小时候在我出游时在岸边放烟火,然后把自己吓得jī飞狗跳的姚矢仁?!”

  “……”

  糗事一箩筐,休想逃过姚臬的记忆。

  “小臬臬,我可都是因为喜欢你啊……”

  “你!就是那个替我取名为臬,还告诉我臬是靶子的意思,告诉我靶子就是用来让箭she的,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最粗的那支箭的……姚、矢、仁?!”

  不妙不妙,姚臬的脸黑成了包公,拳头握在胸前,一紧再紧,随时可能挥向笑得一脸灿烂的姚矢仁!

  “你……你……”怒火一触即发。

  姚矢仁还灰常不怕死的拼命噘着下巴,“小臬臬,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皇兄好高兴,我要抱你,我要亲你,不要拦着我嘛……”

  “你……你给我滚!”

  狮子吼大概也就是这样吧,姚臬,这个决定在大白天里装作是手无缚jī之力、体态柔弱的世子,破了自己的原则,毫无形象的大吼,然后用劲将眼前的家伙推开,气鼓鼓的跺着脚走进内堂。

  衣冠禽shòu?

  他忽然想到这个词,然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姚矢仁,那眼神,要多嫌恶有多嫌恶,本来吧还想确认一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可一看到那张脸,再看着他十分欠扁的噘起的嘴唇,兴致全无,挥挥袖扭头继续走。

  命中克星?

  他又想到某个算命先生告诉他的这句话,不禁停下,再度回头去看姚矢仁,那眼神,要多难以置信就有多难以置信,本来吧还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哪一点克自己了,可一看到那张脸,再看着张开手臂要抱过来的模样,浑身一颤,兴致全无,扭头继续走。

  年轻的皇帝?

  他震惊,才想起这件事,姚矢仁,是当今皇上!然后他又停下来,重复之前的动作,那眼神,要多匪夷所思就有多匪夷所思。

  一直以为皇帝是个老头来着,所以他总是叫着“皇帝老儿”,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姚矢仁?假了吧,戏剧了吧,天下竟然掌握在这种人手中?!明天是世界末日了吗?

  他相当绝望的翻了个白眼,顺便一脚踹开试图想要扑上来的姚矢仁。

  话说回来,不是他无知,也不是他家老爹不带他去见见他的皇兄,长大后两人没碰过面也是有原因的!事qíng是这样的,姚臬出生的那一天,姚矢仁从皇宫长梯上摔下,摔断了腿,你说吧,走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摔了呢?蹊跷极了。而姚矢仁登基的那天,姚臬病得奄奄一息,差那么一丁点就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奇怪了吧,隔天还活蹦乱跳的家伙突然倒chuáng不起,吓得王府上下跟皇帝要将他们满门抄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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