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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楚狂人_坐怀不乱【完结+番外】(21)

  铭宇苦笑:“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得很。”

  聂不求哼了哼:“让你平时总对老八偏心的好,他就不拿你当回事,哪次不用你开刀消遣?此回又着了道吧?”

  可不是?老八若能正经地呆在王府里别乱跑,他与霜云何来这许多误会?

  那边老八gān咳两声,死死盯着自己扳指,很严肃地研究起来。

  见状,铭宇也没办法,他叹息着说:“不求来此,可还有其他要事?”

  聂不求说:“当然有事,本座有很重要的事qíng需要问你,但此处不便,换个地方吧!”

  说着一把拉住铭宇手腕,带着他纵身跳上红绳,轻功运气,轻飘飘顺着绳子就要离开。

  那边秦霜云猛然尖叫:“夏铭宇,你敢——!?”

  铭宇停住,为难的看着秦霜云:“霜云,不求来肯定有重要事qíng,我去去就回。”

  秦霜云气疯了:“夏铭宇,你当秦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吗?来人!给我拦下他们!”

  她话音刚落,立刻有几排弓箭手爬上墙头,森然箭头全部指向铭宇和不求。

  不求唏嘘道:“铭宇,你可真倒霉,怎会认识这种歹毒女人?”

  霜云脸色发白,哆嗦着瞪住聂不求。

  铭宇苦笑,他不愿有人说霜云不好,于是解释:“是我负了她,不怪她的。”

  聂不求却不屑:“你负的人何止她?有必要每个都这么愧疚吗?早早习惯才好,谁让你怜香惜玉的臭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这两人竟就轻飘飘立在红绳之上,在弓箭手密密包围下闲谈起来。

  秦霜云咬牙命令:“给我she!she死这魔头与负心之人!”

  聂不求摇头:“女人,再歹毒也要有限度,连自己心爱男人都想杀,你还有何事gān不出?”

  “今天我就非杀了你们不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秦霜云脸色疯狂,看得一旁秦家家主担忧不已。

  这话还没惹恼不求铭宇,倒是将宋大小姐惹火了:“本姑娘还就不信这个邪!你二十年没男人怨气太重了吧?谁敢放箭的?姑娘我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凌厉双眼一扫周围弓箭手,竟一时间将人全部吓住!

  就连铭宇都不得不感慨,宋挽月真真是女中豪杰,气势非凡,她完全可直接继任宋家家主之位,凭她所能,不多久便可重振家威。

  她的气势对于长期处在高处的秦霜云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她很是恶毒的话语却将她气得半死!

  哆嗦着伸手指着宋挽月:“好你个宋挽月!敢与我作对!不过是个被灭满门的遗女而已,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吗?!”

  挽月冷笑:“真是不好意思,姑娘我虽然全家被灭,但好歹有个做王爷的义兄撑腰,你当然不敢对我怎样,对吧,义、兄!”

  她加重说出最后两字,听得老八冷汗直冒,知道她在威胁自己,不然回去就得跟云分房睡,于是立刻点头哈腰地说:“义妹说得是,为兄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妹妹呢!”

  他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猥琐……

  铭宇看了都觉得十分丢人,不求啧啧叹道:“没想到老八也有今天,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慡啊,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那边老八装义兄装得十分像,这边真的义兄心中不平衡,铭宇嘟囔:“老子才是你哥吧!带你吃带你玩,给你骂给你打的,到头来连个正名儿都没!”

  不求瞧他这幅委屈样,心里笑得打滚,他拉着铭宇袖子对下面大喊:“几位美人后会有期,铭宇就先借给本座用用啦!”

  不顾下面尖叫怒骂,他纵身而起,铭宇运起逍遥步,随他而去。

  今年的聚贤大会,因鬼泣子和魔教教主的到来,彻底成了闹剧。

  秦霜云宋挽月青丝和鬼泣子的爱恨纠葛快速传遍天南地北,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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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河水势缓和,画舫悠闲地漂游其上,歌舞平升,一派祥和。

  聂不求与夏铭宇坐倒在河畔围栏边,手里各抱着一坛好酒,周围零零散散堆放着空酒坛。

  酒香味连十米外的人都可闻到。

  八王爷和夏铭宇是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的花魁闺房中相识的。

  见面便大打出手,闹得京城jī飞狗跳。

  而聂不求和夏铭宇则是在花都洛阳相识,花会时节,聂不求来此寻好酒,正碰上酩酊大醉的夏铭宇。

  喝着喝着便坐到一起,谈天说地,大口灌酒,醉了整整十天,差点被酒害死。

  二十年未见了,他们要做的不是像别人那样秉烛夜谈,而是各抱酒坛,大口灌下。

  这便是聂不求与夏铭宇表达友谊的方式。

  聂不求醉眼朦胧,一手死死抱住酒坛,一手摇摇晃晃指向身旁铭宇,绕着舌头说:“你……你小子……二十年……不来找我……害我……害我喝了……二十年闷酒……!”

  铭宇哈哈大笑,仰头再次灌下,双颊酡红,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老子……老子要躲人,哪……哪敢去你的地盘……去了……去了就被发现!”

  “让你……让你老招惹女人……自作孽!”说完,聂不求傻笑起来。

  “要怪……就……怪我……老娘……!”铭宇糊里糊涂,说地话也极为任xing幼稚。

  “嗝!”他满足的打着酒嗝,用袖子擦擦嘴,捣了捣一旁不求说:“我们喝了……多久了?”

  疲累让不求开始困倦,他使劲睁开眼,迷迷糊糊说:“大概有半天了吧……”

  “呼……”铭宇仰头,靠在栏杆上,河上冷风持续chuī袭,将他酒意缓缓chuī散。

  过了许久,当两人都平静下来,清醒许多时,铭宇懒洋洋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求邪笑,将酒坛一扔,身体一歪便靠在了铭宇腿上,舒服的伸着懒腰:“你认识逝竹崖的藏锋吗?”

  刚要举起酒坛继续灌酒,突然听到藏锋的名字,铭宇愣了下,承认:“前不久才认识,怎了?”

  “我有属下在五天前看到他,身上配着huáng泉碧落双剑。”不求睁着一双jīng锐的凤眼,盯住铭宇表qíng。

  铭宇有些茫然,他问:“这和你有关系?我记得你从不管闲事。”

  “闲事我当然不管,但聂凤……她是我侄女儿。”不求眯眼,表qíng严肃起来。

  这下铭宇可真是吃惊了,半天才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们都姓聂的,我怎会没想到呢!”

  “怎么,你还真的清楚聂凤下落?”不求坐起来,有些着急地问。

  铭宇心中难过,但左思右想还是不愿隐瞒,于是诚实地说:“我是在茅山后崖遇上他们的,程宇恒和聂凤,他们……已经死了……”

  “……”聂不求沉默,他垂着眼坐在那里,重又抱起酒坛,一口口灌酒。

  铭宇看不下去,将他酒坛夺下:“闷酒喝了味苦,别这样。”

  聂不求苦笑:“告诉我详细经过。”

  叹口气,铭宇便将在后崖上看到的一切都说了。

  说完后,不求又将酒坛夺回来,继续大口灌酒,香醇酒液顺着他唇角滑下,濡湿衣襟。

  “不求,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

  “大哥待我极好,他就这一个女儿,如今却……我不知今后九泉下要如何向他jiāo待……”苦笑着,不求轻轻说,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心中的感qíng却恰到好处的传达给铭宇。

  聂不求是绝世魔头,动辄灭人满门的事qíng做过不少,手底下的血腥怎样洗也不会gān净,但他独独尊敬自己兄长,兄长过世后聂凤便是他唯一亲人。

  如今却也过世了……

  “我将他们葬在后崖上,你若想拜祭随时都可去。”铭宇拍了拍不求肩膀,摇摇晃晃站起来。

  酒坛抱在怀中,迎风立在岸边,冷风袭来,chuī散他一头红发。

  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与藏锋相识?”

  不求窝在地上,垂着头漫不经心道:“我属下见到他时只看见huáng泉碧落,他以前携带的无名剑不在,之后又听说你来金陵,还随身带着一把漆黑长剑,所以就猜你认识他。”

  “原来如此。”铭宇叹息,他靠在栏杆上,浑身发软。

  “藏锋为何将无名剑给你?那是他一直以来的佩剑。”不求有些好奇,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他说这剑名为‘凤歌’,接着就说送给我。”铭宇摸了摸背上剑柄,无奈道。

  他想起先前扬州城外决绝而去的藏锋,心里不大痛快。

  “凤歌?他竟给自己佩剑取名送人?这可真是……”不求听后,惊讶地看向铭宇。

  铭宇不明所以:“怎么了?”

  “huáng泉碧落便是藏锋送给凤儿宇恒的,起初剑都没有名字,但当藏锋遇上适合剑的主人时,他便会为剑取名,然后相赠。”不求缓缓解释。

  “他送了十几把好剑,作为冽水圣者,这或许是正常的,但历代冽水圣者从不将自己佩剑相赠,因为佩剑最适合的主人便是冽水圣者自己。”

  铭宇讶然,他放下酒坛,将一直背在背上的凤歌拿下来,包裹住剑身的布条滑落,露出漆黑的剑身。

  隐隐寒意散出,即使日光耀眼,也不能在剑身上形成反she,它就如同前主人,没有丝毫波动,寒意缭绕。

  这把剑其实更适合叫“藏锋”。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吗?呵呵……”不求邪邪一笑,很有深意的望了望一旁发呆的铭宇。

  铭宇却没看他,只叹息着说:“之前恐怕是我太过分,明知他不懂那些世俗常识……”

  “铭宇,这可太令我惊讶了,你从来对朋友都很是耐心,难道还会发脾气?”不求好笑地说。

  “和藏锋相处时我总会失去理智,唉,别提了……”挫败的垂着头,他真是极为懊悔,时不时的,担心藏锋的感觉就会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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