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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楚狂人_坐怀不乱【完结+番外】(30)

  娘亲接着说:“本来你生下来后一头红毛,只要找到红毛的家伙就好,可老娘想了好半天,也没记起来何时跟个红毛好过……娘也是没办法……”

  铭宇听不太懂娘亲的话,但他还是明白了,连娘也不知爹是谁。

  他委屈的撇着嘴就要哭,娘亲一急将他抱起来:“好啦好啦,你这小家伙,这么想要爹爹,娘给你找一个?”

  “呜呜呜……不要嘛……铭宇要爹爹……”

  有些嫌恶的看着怀里小子鼻涕眼泪横流,她无奈的叹气再叹气,考虑着是不是该将他随便送去哪学艺去啊……真是好烦好烦……

  于是,可怜的小铭宇,背着小小的包袱,被娘亲扔给了他后来的师父……

  上了那九霄宫,从此天真是路人,向着大jian大恶的风流之路勇往直前……

  24

  24、第二四章 只在意我 …

  第二四章只在意我

  荆落花蹙眉,却不敢妄动。

  眼见着突然出现的冰冷男人身形一晃便来到夏铭宇近前,这才连忙开口:“阁下可是逝竹崖崖主?”

  藏锋俯身,仔细瞧了瞧铭宇喝迷糊的脸,未搭理荆落花。

  咬了咬唇,心中有些不甘,她荆落花几时被男人这般冷落过?

  “藏锋崖主,这位公子是奴家贵客,现如今喝得有些多了,很需要休息,若崖主没什么要紧事,还是等公子酒醒再说吧。”荆落花对着藏锋俯了俯身,便要靠近一些。

  却没想到,那男人冷不防的伸出双手抱起夏铭宇,整个打横困在怀中,看也不看她一眼,身形轻跃,便跳上huáng鹤楼横栏之上。

  荆落花惊诧,连忙跑到窗边,有些惊慌地喊:“您要做什么?!您到底和公子什么关系?公子他似乎未曾得罪过逝竹崖啊!”

  荆落花对铭宇的感qíng还是很深的,一时间竟也没想到其他可能,只担心藏锋是来寻仇。

  藏锋望了望远处,听见荆落花的喊声,冰冷的蓝眸瞬间睇过去。

  江làng汹涌,掀起阵阵狂风,chuī散藏锋一头漆黑长发,发狂妄的飞舞,与他白色的衣袂纠缠起来。

  挺拔如剑的身姿,傲然锋锐的立在檐上,什么话也未说。

  荆落花眼前一晃,那檐上哪还有什么人影?

  藏锋gān脆利落的将夏铭宇带走了……

  食指放进嘴中,蹙眉咬着指甲,身后有人沉声问:“可要追去?”

  落花叹息:“没想到竟撞上逝竹崖崖主,别追了,以藏锋实力,你们就是同时出去也见不到个影儿。”

  “夏公子被虏,堂主可有对策?”说话的人将自己隐在yīn影中,不曾看清模样。

  落花看着早已人去楼空的huáng鹤楼,叹口气坐下,幸亏刚才聂不求一出现她便吩咐将楼上清空,不然的话……

  这江湖可没几个人是冰蓝眼珠,也没几个人不知道藏锋有一双冰蓝眼珠。

  荆落花沉默许久才道:“看来,只好将事qíng如实告知管事了。”

  那人惊讶道:“您要直接复命吗?夏公子未请去,堂主你就危险了!”

  她闭了闭眼,疲惫地挥挥手后撑额说:“你先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荆落花意识到事qíng有些不对劲,一向不过问江湖事的主人为何突然间要请夏公子去相见?

  还有那蒋管事,行动太过可疑了……

  论容貌,荆落花不如秦霜云jīng致可人,论气势,荆落花不如宋挽月英姿飒慡,论xingqíng,荆落花不如清华清傲出尘。

  但若论才智,她们三个加在一起也不及荆落花。

  微撑着额,脑中快速闪过数种假设,再用所知qíng报一一推翻,很快心中便猜了大概。

  意识到事qíng严重xing,抿着唇蹙眉思考许久对策,她才叹息着为自己斟了杯酒,缓缓饮下,对那暗处吩咐:“去备车,立刻通知蓝管事,”

  说到这里,她挺直腰背,望向藏锋带着夏铭宇消失的屋檐,继续说:“本夫人要亲自去拜见主人。”

  ————————————————————

  痛苦的呻吟一声,铭宇睁开双眼,转头一看,便见自己只穿着亵衣躺在chuáng上。

  他伸手揉着额头,缓缓坐起,锦被与衣衫带起响动。

  靠在chuáng头,他望向立在窗边的人。

  那人负手而立,漆黑的垂直长发曳至膝弯,背脊挺拔如松,昂然注视窗外。

  这人总有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能力,不论是那头漆黑的发,还是那宽大的衣袖,都蕴藏着飘逸出尘的气质。

  铭宇叹息,声音沙哑:“你这是打算永不说话了?”

  那人身形依然不动,静静立着。

  微微眯眼,铭宇想,若说他喜欢的女人都是五彩缤纷的工笔画,那藏锋就绝对是顶级的水墨画。

  只要他所过之处,似乎只有黑与白,浅浅淡墨,深深浓郁,不论怎样描绘,都是那样淡漠冷然,却又飘逸如仙。

  看惯了工笔画的人,突然间遇上这震撼人心的水墨画,也不由得驻足观赏,不愿离去。

  其实铭宇一直惊叹于水墨画神奇的表现力,明明没有任何色彩,只是那样或柔软或刚硬或锋利的线条一描一绘,所有的色彩便都被完美的替代。

  就如同眼前男子,沉默寡言,冰冷无qíng,但就是那无可替代的身形,立在原地,便让人觉得没有任何存在可以与他比拟。

  他就是这样漠然,这样冷qíng,也正是因此,才令人震撼难忘。

  见他还是不愿说话,铭宇起身,穿上鞋,走到他身后,声音因宿醉而沙哑:“之前突然离开是我不好,抱歉……”

  他有些期待的望着藏锋背影,而对方就似真的冰块般依然一动不动。

  气氛越发僵硬,铭宇尴尬,手足无措,却又不甘心被如此无视,他别扭地抓住藏锋宽大的袖子,轻轻拽了拽:“喂……你跟我说话呀……”

  这次总算有了动作,男人缓缓侧身,冰蓝的眸子睇向他,唇开阖着吐出几个字:“去穿衣服。”

  “哈?”铭宇傻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只着亵衣,白色的因为是丝绸制成,所以还有一些透明……

  他只觉脸颊唰的通红,立刻甩掉藏锋袖子,猴子一般钻进被中,伸出一手艰难够着一旁椅上暗红衣袍。

  脚步声响起,衣摆擦动,藏锋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椅上暗红长袍,递到裹在被中的铭宇手里。

  扫了一眼那红彤彤的脸,面上无表qíng的又回到窗前,继续看外面风景。

  铭宇尴尬得要命,直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硬着头皮将衣服穿好,在窗边的椅上坐下,见桌上还摆着温好的茶水,便自己动手倒茶,醒酒。

  他转着滴溜溜的黑眼珠,半天终于找到话题:“我这是在哪里?”

  藏锋微微一动,也在椅上坐下,道:“沁竹林。”

  “沁竹林?沁竹林……不是吧……我怎么记得自己在武昌的……”没错啊,自己是在huáng鹤楼上喝酒的,应该是武昌的,是武昌啊,是吧……应该吧……但他喝醉了记忆混乱……自己都不大肯定啊……

  沁竹林……沁竹林是在临安啊啊啊啊——!

  他极为纠结地看向藏锋:“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在沁竹林里,这地方可是临安那些豪绅贵少最喜欢的地方,可方才从窗户望出去,一个人影也没有……

  藏锋听了他的问话,双眼瞬间凌厉的微眯,他的回答令铭宇哭笑不得:“此处无女人。”

  敢qíng好,只因这沁竹林是那些闲雅之人聚集之地,极少女子被允许出现在此,所以藏锋才会将自己放在这里。

  他无奈道:“你真当我来者不拒,是女人就行啊?”他也是很挑的……

  藏锋却不看他,端着手中茶杯,垂眸抿茶。

  ……看来藏锋确实是这样想的。

  铭宇郁卒的望他,不想再讨论此话题,便说:“沁竹林一向有许多人,怎的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

  藏锋放下茶杯,轻描淡写道:“太吵,赶走了。”

  噗的一口茶喷出来,铭宇嘴角抽搐:“赶……赶走了?”

  “……”

  “你怎么赶的……”铭宇无奈。

  “……”垂眸不说话。

  “为啥不说话……”眼皮狂跳。

  “……”不动如山,就是不说话。

  “你千万别告诉我,用剑架人家脖子了……”

  “……”

  “你架谁脖子了?!”

  藏锋立刻撇开头,不理一旁抓狂的铭宇。

  “……”这次轮到铭宇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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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锋一直不曾开口说话,氛围越发僵硬,铭宇无奈,他很是受不了这种安静,所以打算起身去竹林里瞧瞧。

  却不想刚站起来便被藏锋捏住手腕。

  他侧身回头,用疑惑的眼神望他。

  藏锋唇角紧抿,冰蓝双眸神色晦暗,死死盯住正低头看他的铭宇。

  “为何离开。”最后僵硬地吐出四个字。

  铭宇先是一愣,接着解释:“我只是出去看看风景而已。”

  藏锋并没有因他的回答而释怀,相反,他脸色更加不好,语调更低地重复:“为何离开?”

  这才明白,他问得不是现在,而是以前……

  铭宇被问得哑口无言,他面对着藏锋,一只手还被对方捏着,却不知该让他松开还是继续耗下去。

  显然,他的沉默不语令藏锋不悦,蹙起眉头,本就冰冷的蓝眸更加森寒,他催促:“回答我。”

  心中不平,他不过一会没有回应就遭来不满,以前他好多次的问话都直接被无视要怎么算?

  撇了撇嘴,却不好大声反驳,毕竟自己之前突然落跑的行为还需要一个好的解释。

  支支吾吾半天,他低着头,时不时偷偷瞧瞧藏锋脸色,见对方脸上yīn云密布,心里发虚,纠结地说:“你……你突然说那些……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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