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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记_千雪苡蔓【完结+番外】(88)

  “有,书上有载,按照火克金的道理,金色毒灵最怕火龙珠,将火龙珠碾成粉末服下,便能解此毒。然世间只有一颗火龙珠,且这一颗也只在传说中,没有人见过它在哪,别说一个月,有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云墨衣黛眉紧拧,右手捂着胸口,心尖儿越发痛的厉害。

  “那可怎么办才好?”楚亦谨手足无措。听说有解药,给了他希望,然而解药却是如此渺茫,又让他绝望。

  云墨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上路三日,第一次战役,便损失如此惨重。略略清点,几十个侍卫还剩下不到十个,他们几个男人,便伤了两个,其中水夜枫还危在旦夕,靠了珍贵的圣药才延续了一个月的生命,一个月弹指便过,要上哪里去找火龙珠?

  越阳遥遥在望,只得两日的路程了,这个时候,她也不能撇下师兄,半途去找解药,她该怎么办?

  醒那边,虽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伤的很重。如今健全的男人,就剩楚亦尘和楚亦谨,还有破劫,不能让他们再有半点闪失了!

  前路多艰呐!

  玄衣教,洛魂?我还是小看你们了,是我太自信,才害了水夜枫他们,不过,我不会就此屈服的!

  站起身来,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神色,轻声说道:“他暂时还不会有什么事,将他抱到chuáng上去吧,一会我开了方子,凝香去抓药,吩咐小二熬好给他们二人服下,明日不宜上路,暂且休整一日,其余的事,让我好好想想。”说完转身而去。

  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说道:“我一会让破劫搬到前楼客栈去住,三王爷屈尊去与谨王爷睡一间吧,让醒和夜枫单独一间,利于他们养伤。”也不等他们答话,默然而去。

  几人叹了一声,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纤细的身子,显得好沉重。

  一时无语,各人散去,破劫照顾闻人醒,凝香去照顾水夜枫,刚才吓得guī缩在前院的掌柜和小二,慌忙清理现场,从别的产业调来丫环和婆子打点照顾,家主在他的客栈里受了重伤,掌柜的吓得满头大汗,两腿打颤,不敢再有一丝松懈,还好场面见得多,否则早腿软得路都走不动了。

  云墨衣将自己一人关在房中,一夜未睡,伴着灯火独坐,其余的人,忙碌的忙碌,楚亦尘两兄弟,去看过闻人醒和水夜枫的qíng况后,也点着灯,望着她投she在窗棂的身影,默默地陪着她。

  雷声轰轰,闪电阵阵,却一直没有雨落下来,惹人心烦。

  夜逐深,惊雷渐悄,凤钗半脱云鬓,窗影烛光摇。

  “三哥,我们都被金婀的琴声带入了幻境,为何只有你没事?”楚亦谨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楚亦尘摇摇头,凤眼呆呆地望着摇曳的烛火,“可能是因为金婀是通过琴音控制人的心神,而我曾经被蛊虫控制过,被破以后,别的控制神智的方法便对我不起作用了吧。”

  “哦,不管怎样,幸亏你没有被带入幻境,否则,此刻我们都已是一具尸体了。”楚亦谨心有余悸地叹道,英气的眼眸划过一抹担忧,“我只是担心衣儿,她越是表现平常,就代表她越难过,她总是不说出来,让我们替她分担一些,却是一个人默默地去伤心。”

  楚亦尘未答话,侧头望望窗外,那抹身影依旧摇曳在窗棂,四周散发着昏huáng的光圈。

  直至黎明初晓,凝香来敲门,说闻人醒醒了,门轰然一声从内打开,一个娇然的身影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在凝香眼前一晃,便消失在闻人醒的门口。

  “小姐!”凝香喊了一声,追了上去,想了想,又转身而去:还是让小姐与闻人公子单独呆一会吧。

  “醒!”倚门而立,小心地喊了一声,chuáng上俯卧着的闻人醒,侧过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然地看着她,嘴边隐隐有一丝安慰的笑容,似要让她安心。

  却掩盖不了他由于失血过多,而十分苍白的脸色,神qíng间,也十分憔悴。

  身上的血衣早已换下,伤口也由破劫敷过药包扎完毕,穿了一身gān净的中衣,搭了一chuáng薄薄的锦被。

  “衣儿。”他伸出一只手,柔柔唤道。

  “醒,醒!”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qíng绪一下子倾泻而出,跌跌撞撞地奔到chuáng前,扑在他身上呜咽起来。那一刻,他躺在血泊中,她心神俱裂,才幡然醒悟,闻人醒早已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任何人也不能代替。他宠她,爱她,事事依着她,他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替她打理好一切,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却又挡在她的身前,义无反顾地以命来搏。

  他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仍然选择默默地守候,在她为了自己的目的,一次次嫁人,一次次与那些男人周旋的时候,他尽管难过的要死,却从未说过一句,仍是笑着,竭尽他所能,为她铺好道路。

  他那样的好,那样的优秀,多少女人争着做他的妻,他却甘愿来跟许多男人抢一个女人,这样一个花心的女人!

  醒,她不能没有他,她不能失去他!

  “醒……”扑在他的背上,紧紧地将他搂住。

  “嘶——”感染到了她的qíng绪,闻人醒侧过身来,想要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却扯到了他背上的伤口,忍不住痛叫一声。

  “很痛吗?”云墨衣抬起头,美眸里一片雾气,俏脸儿皱成一团,凑到他的眼前,焦急地问道。

  “不痛。”单手捧起她的小脸,心疼地看着她眼里的水汽,指尖柔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衣儿,你是很qiáng势的,最近怎么总是哭?我还是喜欢看到那个笑意盈盈,自信满满的衣儿。”

  她披头散发的模样,还有眼底的一圈黑晕,惹得他一阵心疼,该是一夜未睡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不喜欢我了么?”云墨衣嘟起小嘴,只有在醒的面前,她才会露出这样的娇态,就连师兄面前,她也是一副大女人的姿态。

  闻人醒装作侧头想了想,笑道:“衣儿再这样哭哭啼啼的,会变成丑女人,我当然不喜欢了。那么多美女天天绕着我转悠,我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丑女人!”

  “死闻人醒,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美眸里she出一阵小火苗,忘了他是伤患病人,粉拳不留qíng地落下。

  “啊,衣儿,想要我命么?”闻人醒痛的大喊一声,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gān净的中衣渗透出一丝鲜血。

  糟了,打到伤口了,初合的伤口估计又裂了。云墨衣难过地咬着下唇,暗骂了自己一声,揭开他的中衣,后背靠近肩膀处,围了一圈的白布,早已被鲜血浸染,轻轻地撕开白布,露出里面的伤口,清理gān净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隐约可见里面的骨头,边缘又渗透出许多的血水来。

  “你等我一下。”云墨衣话落,人已不在房中,只眨眼功夫,又出现在chuáng前,手里拿着一瓶药。

  “这药是我特制的伤药,敷在伤口上能比一般的伤药好得更快,前次我的脚伤便多亏了它,短短三日便完好如初了。”一面说着,一面打开瓶口,将药倒在gān净的毛巾之上,轻轻地敷在他的伤口,再替他换上gān净的白布。

  闻人醒只觉伤口传来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痛楚减缓了许多:“那我这伤,得多久的时日才能好?”衣儿要去救南宫牧,不能因为他耽搁在路上,然而他不跟去,却又不放心她的安危。该死的,自己怎么这般没用,就被金婀的琴音导入幻境了?

  想起幻象中那耳鬓厮磨,缠绵一刻,苍白的脸上竟染上了一抹红晕,下腹一阵阵发热。

  “虽说没有伤及要害,伤口却颇深,至少得卧chuáng七八天才能下chuáng行动,否则伤口又该开裂了。你很热么?”云墨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哪里知道某个男人此刻是yù火焚身。

  “七八天?那不是要耽搁衣儿的行程么?”闻人醒闭了闭眼,qiáng压下心中的燥火,谁知愈不想去想,那销魂一幕却愈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胸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俊脸更是红成一片,似染了晚霞。

  “醒,你怎么了?”云墨衣看着他红的不正常的脸,神色一片焦急,该不会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烧了吧?那可不妙!

  纤手抚上他的额头,试了试他的温度,再试了试自己的,美眸中一片迷惑:没有发烧呀?

  “衣儿。”闻人醒一把抓住她缩回的手,放在自己发烫的脸颊,满足地喟叹一声:“衣儿,我想……”

  “你想怎样?”柔柔地问道。另一只手掏出怀里的锦帕,细细地替他擦掉额间的汗水,虽说是夏日,清晨还是很凉慡的,醒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伤口很痛么?

  “我想……想……”闻人醒抬起一双炽热的眸子,闪烁地看着她。

  望着他眸子里满满的qíngyù,再不经事的人也明白了,何况是冰雪剔透的人儿。

  “你这个大色láng,伤成这样,还有功夫想别的事qíng,伤口不疼了是吧?”云墨衣恍然大悟,恼怒地嗔他一眼,脸颊也不由自主地红了。

  “衣儿,你可知,我在幻象里看到的是什么?”闻人醒低下头,轻轻地咬着下唇。

  “是什么?”云墨衣好奇地问道,出现在眼前的幻象,应该是自己潜意识里异常在乎的事qíng,通常是没有得到,或者没有达到的人或事。比如她,就看到了离她而去的皇兄,虽然只是个梦,却搅得她不安宁。

  “是……是那晚,我们没有做完的事qíng。”鼓起勇气,抬起头,一口气说出来。

  “呃……”云墨衣怔了怔,小脸儿更红了,低下头,暗想:看来那夜对醒的打击还是蛮大的。

  “衣儿……”闻人醒微微地喊了声,见她不说话,眼神暗了暗,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衣儿,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

  他那声微微的叹息,却没逃过云墨衣灵敏的耳朵,见他神色憔悴间,又添了一丝抹不开的黯然,心中盈满了心疼,差一点失去他的心悸又涌上胸口,也微微叹了口气:“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你现在伤的这么重,一动伤口就该裂开了,等你好一点再说吧。”

  那一层膜,作为现代灵魂的她,并不是那么在乎,之所以一直守身如玉,是因为师兄是个古代人,想来他会介意。

  可是,她已经不可自抑地爱上了醒,甚至在她心中,醒的地位竟隐隐地超越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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