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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破_闻情解佩【完结+番外】(130)

  高墨言打开门,只不过是窄窄的门fèng,压抑在内心想要呼喊出声的qiáng烈感qíng,bī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沉香,沉香,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放你离开吗?

  夜终归是沉了,那漆黑不见五指的墨夜中,杜若锦辨不清来时的方向,是泪滑落模糊了眼睛,还是自己早就迷失了方向?

  回回绕绕,杜若锦早已不知道转了几处廊亭,这如果是迷宫,只怕杜若锦也会一直走下去,因为毕竟是条路,即使是一条没有出路的路……

  直到身前的路被一身白衣的他挡住,杜若锦才恍然抬头,高纸渲便那般凄然得站在自己的眼前,说道,“二哥一直在房间里,是他不肯出来见你……”

  杜若锦qiáng颜欢笑,说道,“不会的,他如果在房间里,他肯定会出来见我的。”

  高纸渲摇头,似有深意得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从来不知道你竟也会玩自欺欺人的把戏,你明知道他在,否则你刚才又怎么在他的房间门口那么久?”

  杜若锦倏地抬头,冷冷说道,“高纸渲,你给我听着,我的感qíng用不着你来分析。”

  高纸渲长舒一口气,看得出这句话到底令他多么沉闷,良久,他才低低说道,“如果需要我去跟二哥解释,我会去的……”

  “不用,你什么也不要去说,我不需要你这样看似委屈的妥协,那样只会令我心里难过。我只需要静静地守着墨言堂,等着他来找我便好。”杜若锦说完,似是肯定又似是反问,仰头朝高纸渲轻笑,“他会来找我的,不是吗?”

  高纸渲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清楚答案,在他的眼中,二哥高墨言始终是家里最为神秘的一个人,大哥高笔锋自小学习经营生意,大多数时候都天南地北往外闯,极少在家。而高纸渲yù高墨言年纪相若,应该是玩的起来的,可是两个人却极少凑在一起玩,即便是在一起,两人言语动作也是极尽可能的客气,久而久之,这份兄弟们的亲近感中就多了几分疏远感,直到杜若锦的出现,直到对她心动,高纸渲才越来越重视高墨言的神色。

  因为,那张脸便是杜若锦心qíng的晴雨表。

  高纸渲想到这里,恍惚听见杜若锦向他说了声再会,身影已经渐去渐远。高纸渲想去追她,他心里还有充沛以及qiáng烈的感qíng促使自己去问她,如果自己愿意放弃一切,哪怕是放弃使命,跟她去làng迹天涯,她肯跟他走吗?

  可是他不敢问,宁愿相信是自己耽误了遭遇爱qíng的时机,也不能得到拒绝的语句,因为他承受不起……

  杜若锦顺着廊亭往前走,隐约记得前面不远处便是墨言堂了,便加快了步伐。

  路过笔锋堂的时候,却看见有个人影从笔锋堂里溜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顺着墙边就要往侧门方向出去。

  杜若锦想也没想,疾奔出来拦在她的身前,因为知道她必是文谦。

  那人围着头巾,看不出是谁来,杜若锦低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快些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那人没有说话,手里还紧紧握着包裹,看起来心急火燎的,杜若锦又再说道,“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我这会如果喊一嗓子,你能逃到哪里去?”

  只见那个人猛然将头巾摘下,瓮声瓮气得说道,“是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这个时候要拦我的生路?”

  杜若锦见果然是文谦,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你真的要走?那惜人怎么办?她还那么小,你就忍心抛下她一个人在高家吗?”

  文谦听见这话,却有些不耐烦,说道,“她跟着我颠沛流离的生活,怎么比得上高家有吃有穿这般好?再者说,高家待我这般,惜人又姓高,我心里恨还不来及呢,哎,罢了,就只当没有生过她。”

  杜若锦轻叹一声,说道,“即便你说出几百个理由来,我也知道你不过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自己身上掉下的ròu怎么可能不疼不爱?只不过,你就是不念及这一切,你也该顾及自己的身体,现在还未出满月呢,你这样出来chuī了风着了寒,怕是一辈子都受罪。”

  文谦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就是因为谁也不会以为我这时候不顾身子就往外跑,才没有人防我,否则你以为我能轻易逃得出去?”

  杜若锦心下疑惑,“那你哪里来的银两?难道是高良辰给你的?可是她从秦家回来的时候,身上并无分文,她哪里来的银两给你?”

  文谦冷下脸来,说道,“杜沉香,你未免管的也太多了吧?至于是谁给我的银两,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说罢,就要从杜若锦身边走过。

  走出去后,又折了几步回来,慢慢走近杜若锦,低声说道,“我走了以后,求你,求你诸事多周全着惜人一点,她最可怜……”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高家失窃

  杜若锦听见文谦哀求她,帮着照顾惜人,心里终是不忍,点头应了下来,看见文谦yù走时,唤住她,紧忙褪下手镯和头上的饰物,说道,“这些还能值几个钱,你在外面孤身一人,多备些银两,总归是没错的。”

  杜若锦将这些金玉首饰塞到文谦手里,便疾步离开了,属于文谦新的人生路才要开始,而自己的路却又迷失在这心雾之中,退无可退,进无可进。杜若锦回到墨言堂,怕惊醒了绿意,便没有亮灯,摸黑睡下了。

  黑夜中,杜若锦拒绝再想这些纠葛不断的事qíng,可是脑海里思绪却如丝如缕乱成麻。自己怎么能不知道高墨言便在房间内,他就在里面注视自己,却不肯出来,即便在自己摔倒后,他仍然没有出来,高墨言,你真的决定要放手吗?

  昏昏沉沉得睡下了,梦魇却不断,柳氏的惨死,高笔锋的离奇死亡,桑菱断臂楚惜刀成为刀下血魂……种种血腥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杜若锦大汗淋漓,一身冷汗惊醒了过来。

  这一坐便是天亮,直到外面天色已泛白,杜若锦才困意袭来想睡个回笼觉,绿意却急匆匆得跑来,喊道,“二少奶奶,不好了,家里又出事了……”

  杜若锦惊起,听见绿意说道,“昨天老太爷房里丢了几件古玉器,价值不菲,今儿个早上才发现,老太爷正发怒,要家里人全部去正厅。”

  杜若锦紧忙下chuáng,要绿意帮自己梳妆,一边问道,“听说是谁做的吗?”

  绿意沉吟了一会,摇摇头说道,“绿意只听说,昨儿个只有大小姐二小姐去老太爷房里请过安,现在东西丢了,大夫人话里话外就是说二小姐做的……”

  杜若锦听到这里,心惊问道,“二小姐人呢?”

  “都被老太爷叫到正厅了。”

  “那好,我们马上赶过去,否则迟了,哎……”

  当杜若锦带着绿意到正厅的时候,人都到齐了,就听见大夫人yīn阳怪气得说道,“美景,昨儿个老爷才将你从祠堂里放出来,你怎么就记不住教训?还做起这些偷jī摸狗的事qíng来?这偷盗如果是偷到别人家去,那也就罢了,可是你一个姑娘家竟是做起了家贼,你还要脸不要?”

  高美景站在那里没有出声,手里紧紧绞着帕子,似是要将那帕子扯碎一般,眼睛里也急得出血一般,怒瞪着大夫人。

  二夫人这时上前,急道,“我生养的女儿,我心里有数,美景绝不是那样的人……”

  大夫人却不屑道,“你不说这话,我也不冲着你来,可是你既然说出来了,等处置了美景,我让老爷也治你个管教不严的罪,看你还动不动出来护着你生养的这两个败家子。”

  二夫人似是被说急了,顾不得尊卑,便说起来,“那你呢?你生养的这三个子女?又有谁为你争了气?大少爷经营着高家生意,看似费心劳力的,却暗地里吞了不少钱财,大小姐又被人从夫家休了回来,二少爷稍好些,从来不做什么过分的事,可是跟二少奶奶成亲这几天,也一直无所出,你倒是说,你哪里便有脸来教训我?”

  大夫人听见二夫人的当众顶撞,差点没有背过气去,指着二夫人便对高步青说道,“老爷,你可听见了?这反了天了,一个妾室竟然能这样顶撞我?我今天如果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来当的。”

  “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想活活把我气死,对吗?”高老太爷被徐姨娘扶着走了出来,大力咳着,这一次咳了许久,连高步青都上前给他拍背抚胸,扶着高老太爷坐下后才松了口气。

  而身边的徐姨娘表qíng明显有些不自然,望着高步青的眼神似恨似嗔,高步青目不斜视,可以避开徐姨娘的目光,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

  大夫人和二夫人听见高老太爷的断喝,这才收敛了些,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脸上却都藏着怒气。

  高老太爷气怒说道,“家里出了家贼,这件事决不能这样善罢甘休,昨儿个去我房里的人,只有良辰、美景这两个丫头,你们说,到底是你们其中的谁拿走的?”

  高良辰和高美景哪里还敢坐在座位上,都站在正厅中间,高良辰看似有些惊惧,面色发白,说道,“爷爷,良辰和妹妹不敢做出那样的事来……”

  大夫人这时也急着说道,“良辰是个踩死蚂蚁都要哭上半天的主,她怎么可能会跑到老太爷的房间里偷东西?倒是另一个,说话尖酸刻薄……”

  高美景看向大夫人,冷冷说道,“你这是在说我吗?你认定是我偷的东西?”

  大夫人当时就将下了定论一般,说道,“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即便说不是你做的,这个家里又有谁信你?我且来问你,你刚才祠堂里被放出来,怎么就想着要去老太爷房里请安?而且还和良辰一起去的。”

  这时,高良辰怯怯得说道,“娘,是良辰叫着妹妹一切去的爷爷房里,良辰是看妹妹刚从祠堂里出来,多日未见爷爷,去爷爷房里请安也是理所当然的,便叫着妹妹一切了,哪里想到就遇上这样的事qíng来?娘,如果真的要找出一个人来顶罪,就让良辰认了吧,因为良辰相信妹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

  高良辰的话,于qíng于理,说出来,谁都会以为她这是为了高美景,才将一切祸事往自己身上揽,大夫人听见这话,急的gān瞪眼,杜若锦知道,她也不是为了高良辰着急,而是怕高良辰揽了这件事在身上,又给自己丢人。

  第二百六十章家法

  杜若锦知道,她也不是为了高良辰着急,而是怕高良辰揽了这件事在身上出了丑,又给自己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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