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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_唐筱声【完结+番外】(20)

  “承德……”苏倾池细长白皙的手覆上商承德的。

  商承德一愣,只觉面上微热。

  苏倾池淡淡一声叹息,已将头抵在商承德肩上,“我说没有躲你便是没有,你信也罢不信……”

  “我信。”

  清淡的暖香萦绕鼻尖,商承德只觉心头微微dàng漾,这连月来的yīn郁这一刻消散殆尽,只剩满腔的温热,商承德忍不住抬起手。

  “倾~池~”花景昭如鬼魅一般出现,大大脑袋出现在窗口,吓了商承德一跳。

  两人之间涌动的暧昧一瞬间被灌进的冷风chuī得无影无踪,苏倾池狠狠一眼瞪过去,“嘴里生蛆了吗,不叫不痛快是不是?”

  花景昭一脸委屈,只差没捏着小手绢摇啊摇,“倾池,你怎的这般凶?”

  商承德虽然对花景昭无甚好感,此时一门心思拴在苏倾池身上,衣衫的遮蔽之下,商承德轻轻握住了苏倾池的手。苏倾池一个眼神浅浅瞥过来,又不着痕迹地收回去,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商承德心下一阵欢喜,不由得将手握得更紧。

  花景昭既是戏子,眼神自然了得,苏倾池与商承德之间浮动的那点异样气息,他又如何瞧不出来?

  花景昭翘了翘嘴角,意味不明。

  似无心似有意,商承德当晚在苏倾池那儿住下了。

  苏倾池的四合小院儿,除去喂jī养鸭的棚子和左右厨厕,只剩一间正房两间厢房,正房不用说,自是苏倾池的,剩下两间厢房,苏宝儿同花景昭一人一间。

  晚上,陆青同苏宝儿一间屋,商承德虽想与苏倾池独处,却奈何苏倾池不开口,他也只有与花景昭一屋。

  这一晚并没多少消停,商承德原先因着白日花景昭与苏倾池之间的亲昵便对他分外留意,入夜之后,花景昭借着上茅房,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商承德心里不安宁,披衣起身。

  苏倾池房里的灯还亮着,待商承德上前yù敲门,那灯忽而灭了,黑漆漆的屋内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嬉笑。

  商承德在房门前踱来踱去,焦躁难安,哪还有一点睡意。

  房内,花景昭躺在地铺上,“哎,看样子,他打算在外边守一夜?”

  苏倾池背对着他,不作声,看样子似乎是睡下了。

  花景昭一笑,起身又摸上chuáng,在苏倾池身边躺下,单手在苏倾池的肩膀和胳膊上来回摩挲,“倾池,要不咱做点什么?比如……”

  花景昭将胯下硬物往苏倾池身后顶了顶,笑容更甚,“嗯?”

  啪——

  一鞋底子飞抽过来。

  花景昭只觉得门面一疼,两条湿漉漉的东西飞喷出来,花景昭鼻尖一酸,眼泪珠子哗哗哗地下来了,痛得他捂着鼻子蹲地上起不来,一时细碎痛吟无数。

  门外商承德脸上的血色早抽了个gān净,愣愣地站在房门前,定住一般。

  他虽未经男女之事,也从未沾过男色,但有些事qíng不代表他不懂,正是因为懂,此时他才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商承德胡思乱想之际,“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清淡的月色之下,苏倾池面色如常,身上的衣衫也没有丝毫紊乱,“进来,帮我把他丢出去。”

  雕花月dòng大chuáng,银白丝绸帐幔。

  商承德望着头顶的chuáng幔,只觉口gān舌燥,转头望了眼身旁的男子,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倾池背对着他,留给他一道清瘦纤细的背影,绸缎亵衣之下,匀细的身体线条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宽肩瘦腰,以及被褥底下的窄臀。

  心猿意马之间,商承德忍不住伸出手,几次伸缩犹豫,最终都在触及那片轻薄的亵衣之时止住。

  商承德素来不知何为qíngyù念头,便是十四岁那时的遗jīng,也来得没有一丝杂念,但这一夜,只因鼻尖因绕的异香,他的身体便星火燎原一般,生出一股难以启齿的yù念来,忽然而至,bī得他手足无措,偏又压抑不得法,磨得他彻夜难眠,一直到熬到近拂晓,这才昏沉而睡。

  次日,商承德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大概是昨晚未睡好,商承德只觉得脑子突突地疼,扶着额头方坐起身,便听门外有人敲门。

  “少爷,起身了没?”是陆青的声音。

  商承德应了声,陆青便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面盆,盆沿上搭着一块巾子,洗漱完毕,商承德便问,“外头什么声音,府上请了戏班子?”

  “少爷,您睡糊涂了?咱这可是在苏老板家,外头是苏老板和花老板在搭戏呢。”陆青端了水出去。

  商承德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并不是自己那间。

  雨下了大半夜,如今早停了,院子地面上还能瞧见几块湿印子、几个水洼。

  苏倾池身着五彩戏袍,头戴凤冠翎羽,穿蟒扎靠,一身动作矫柔不失阳刚,口含翎羽,几番旋身下来,就见头上两根野jī翎如线飞舞,愣是让商承德看花了眼,一颗心端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失了平衡摔着自己。

  一旁的花景昭亦是一身的行头,与苏倾池两人一来一往地过招,两人一个俊生,一个俏旦,一个擎令旗,一个耍花枪,跌打飞扑之间搭配得天衣无fèng,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练完功,两人面色皆有些红润,花景昭递了巾子给苏倾池,苏倾池接下,擦了脸和脖子,又将巾子丢回去,花景昭在巾子上嗅了两下,就着巾子擦了自己的脸。

  苏倾池斜他一眼,“我看你是嫌那两狗鼻子碍事儿。”

  花景昭咧着嘴笑,冲苏倾池扬了扬下巴,苏倾池转过头,这才看到立在房门口的商承德。

  “起身了?”

  商承德的视线依旧停在花景昭手上的巾子上,闻言点头嗯了一声。

  “若不急着走,便留下一同吃个早饭。”

  商承德这才一笑,“好。”

  几人就着现炒的酱瓜吃了粥,饭后,商承德在院子门口拉住苏倾池,“倾池,我得空便过来看你。”

  “嗯。”苏倾池点头,面上的笑容虽清淡,却瞧不出qíng绪。

  商承德心里急躁,几次张口,只碍于陆青在旁边,不能说些别的。

  “总之,你等我便是,我一定过来。”

  苏倾池笑道,“好。”

  “大少爷,咱们日后随时可以过来,何必……”弄得生离死别一般。

  陆青被商承德一瞪,吞下后半句话。

  “少爷,您都见着苏老板了,怎么还这般愁眉苦脸?”路上的时候,陆青忍不住问。

  “唉……”商承德叹了口气,“我在想,倾池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我是否太唐突了?可是,他也没有拒绝,按理说……可是今早,他又那般冷淡对我,我这心里……唉,说不清楚。”

  “什么昨晚今早的,我都被您绕糊涂了。”陆青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睁大了眼睛,“少少少,少爷,您说昨晚……他没拒绝,莫非你们已经……”

  “已经什么?”

  待商承德反应过来,立刻给了陆青一个爆栗,“你胡想什么,我岂是那般色徒?”

  “不是就不是呗,您脸红什么?”陆青揉着脑袋小声嘀咕。

  思及昨夜纠缠于他的那阵旖旎心思,商承德只觉面上发燥,然这阵燥意没多久便退去了,不为别的,只因他想到了与苏倾池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花景昭。

  “唉……”商承德又叹一气。

  “少爷,您还是别忙着叹气,那花老板对苏老板的心思可明摆着呢,要我说,您要真对苏老板有心,可别让他近水楼台,先把苏老板得了去。”

  “我何曾不知。”

  陆青忽而嘿嘿一笑,“少爷,您总算承认您对苏老板……嗯?”

  商承德一窘,“我……”

  “好啦好啦,陆青多嘴。不过少爷,您真想好了?”

  “什么意思?”

  “您别忘了,您和邱小姐……”陆青不再说下去,他相信他家少爷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商承德不再说话,隔了许久,“这事……我明白。”

  回至府中,商承德想起钱柜的账目要同商承俊核对一下,便绕路去了商承俊的屋子。

  正yù敲门,忽而听见房内动静,一声一声压抑的低呼,似愉悦似痛楚,又有粗重的ròu体撞击声,夹杂着粗俗yín秽的chuáng第爱语,商承德原以为是三弟同自己的小妾闺房逗趣,可细细一听,里边的声音分明是两个男子。

  商承德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18章 商三少

  房内,商承俊掐着男人的膝盖弯发泄过后,便丢开男人,自己擦了身披衣下了chuáng。

  chuáng上此时大字型躺着光luǒ男人,头发凌乱,一身的白色体液,显得既yín靡又láng狈,满是殷红痕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显然还没从方才剧烈的qíng事中缓过劲来。

  商承俊倒了一杯凉茶,仰头喝下,心qíng看起来并没有房事之后的慡快。

  邱仲文撑着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体内湿漉的东西立刻流了出来,污了腿间,让他脸燥。

  邱仲文披着亵衣,斜依在chuáng头,白皙的胸膛和大腿在轻薄的亵衣之下若隐若现,他扯了扯从肩头滑下的亵衣,“承俊,难得你从江南回来,不如晚上我做东,叫上几个人,咱们在聚仙楼给你洗尘?”

  “不用了,晚上我还有事。”商承俊放下杯子,语气淡淡,听不出个喜怒。

  邱仲文嘴边的笑意敛去一分,“哼,说是有事,怕是又要去那chūn沁园吧。”

  商承俊斜披着衣褂,一脚翘在旁边的圆墩上,姿态放làng,闻言,嘴角一扯,笑容邪魅,“怎么,你这算是吃味?”

  邱仲文皱着眉头,随手套上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我这算吃哪门子的味,不过是劝你当心些,哪些个粉头戏子,有几个是gān净的?一个个làngdàng货。”

  这一番话邱仲文说得咬牙切齿。

  在商承俊随同车队去江南之前,邱仲文便撞见过商承俊与chūn沁园里的小戏子好事儿,当时因为这事,他同商承俊闹过,大约是真把商承俊惹怒了,自那以后,商承俊便对他没了一丝热qíng,一直到他随着商队去了江南,竟也未对他说一声。

  邱仲文积怨成怒,暗中找了人去chūn沁园将那小戏子收拾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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