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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_唐筱声【完结+番外】(70)

  商承恩一愣,他从来不知高傲如那人竟会有这样的表qíng,不由暗中弯了弯嘴角。

  终究不甘心,苏倾池又骑了会子马,这次比上次要好上许多,动作也熟练了些,便是遇到些小qíng况,也不会如先前那般慌乱无措。等下马之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两人便不再耽搁,牵了马回营。

  连着几日,两人用了晚饭,便出了营帐练习骑she。

  将过往种种抛开,两人之间的相处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这几日郭甲依旧每日同苏倾池以及众兵士一同用饭,平日无事便来苏倾池帐中寻他说话,众人看在眼中,面上虽不说,私下里早已流言蜚语一片。

  “你们说咱都司是不是瞧上赵苏阳了?”

  “指不定呢。”

  “哎哎,昨儿个我守夜,可瞧见两人偷偷摸摸去了营帐后头,好半天才出来。”

  一句话投入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你跟过去听了没,他们gān了什么没?”

  “能gān什么啊?”

  “哎呀,那个呗,嗯?哈哈哈……”众人心照不宣地哄笑开来。

  “不会吧,这赵苏阳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啊。”

  “你知道个啥,面上越正经,背地里越骚làng,你瞧他长那模样,面皮尔比娘们儿还白,腰细屁股翘,是你你心痒不?”

  “嘿嘿,还真别说。”

  “哎哎哎,听我说听我说,那天咱不是在武场cao练么,我故意从他身边摔了下,他伸手拉了我一把,娘诶,老子头一次那么近看他,就那一眼,老子就觉着这辈子载了,他对我笑了那么一下,老子那玩意儿当时就硬了。”

  “哈哈哈,你个没臊的。”

  “这有什么?老子实话实说,要是他真跟我好,老子连老娘都不要了,一准儿把他当菩萨供着。”

  “当菩萨?你就想着把菩萨拖被窝里gān几pào吧?啊?哈哈哈……”

  “去去去,你们敢说你们没动过他的心思?”

  “嘘……你那菩萨可过来了,被他听见,还不把你老二咬掉。”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纷纷散开了。

  苏倾池大汗淋漓地过来了,左手拿着箭囊,右手执这一把大弓,显然刚练箭回来,刚走近营帐,便瞧见方才聚在一起的众人忽然散开了,心中疑惑,转头瞧见一旁的商承恩,便走过去。

  商承恩的面色不甚好,yīn沉沉地,苏倾池看了他一眼,将箭囊和弓箭递给他,“谢了。”

  商承恩淡淡点了个头,苏倾池取了水囊,拔了塞子,仰头灌了几口水,喉结滚动,汗水混着水从喉上的突起流过,勾出一道诱人的曲线,旋即没入衣领。

  商承恩莫名地觉得心中一股烦躁。

  “怎么了?”苏倾池抬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嘴边带着一贯的浅笑。

  “……没什么。”商承恩别过头,转身匆匆走了,“晚上后山练马。”

  “今晚……”

  商承恩忽而转身,一双眼睛盯着苏倾池。

  苏倾池一挑眉,“把你的墨玉借我?”

  瞧见那人白净的面颊上,一双醉人的眼眸含笑,心里的烦躁忽而烟消云散,商承恩点了点头,“嗯。”

  第73章 在等你

  闲了几日,苏倾池和营里的士兵便被拉去充苦力,午饭糙糙解决,苏倾池便拿了铁锹,同其余几人去了营地后头,将险些浮粪四溢的茅沟填埋,又辟出另一个远离水源的地界,重新挖几个。

  这不是个清闲的活计,至少在这样烈日当空,蝉鸣聒噪的时节,简直是受罪。

  简陋的茅房里还蹲着一位正在办事的兄弟,听见外头嚷着要填坑,慌忙拎着裤子跑出来,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模样láng狈,“哎哎,兄弟几个悠着点儿。”

  众人哈哈大笑,笑罢,纷纷往手掌啐了口唾沫,举起铁锹,开始挖土填坑,这样的差事,早点结束也少遭些罪,众人如是想,苏倾池也不例外。

  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

  如今这qíng形倒也适用,最初被熏得鼻尖发酸,呛咳不已,现下已能坦然面对了。

  头顶的太阳火辣辣,光线十足炫目,苏倾池方埋了一个茅沟,身上的衣衫已经汗津津地贴着脊背了,粘腻不堪。

  郭甲刚靠近营地后方,远远便瞧见那人单手执着铁锹,空出另一只手揉着腰肩。

  毒辣的日头让营地后头的气味愈发浓烈难闻,郭甲站在远处都不免皱眉,对方那样讲究的人,如何消受得了,这一想,脚步便不由加快了。

  “倾……苏阳。”郭甲快步走过去,鼻尖萦绕的浓郁气息熏得他额间鼓鼓。

  苏倾池闻声转过身,瞧见郭甲,面上一笑,抬袖子擦了把汗,面色因为炎热染了两片轻盈的红晕,“你怎么来了,这样污糟的地方仔细沾了一身臭。”

  “这话该我说才是,给我。”郭甲卷了袖子便要夺苏倾池手中的铁锹,“你去一旁歇歇。”

  苏倾池伸手阻止了他,“你一个堂堂都司,这里哪是你待的地方,叫人瞧见……”

  “他们爱瞧便让他们瞧个够。”郭甲笑道。

  苏倾池自是知晓他脾xing的,况且这里人多口杂,再做纠缠总不好,瞧见一旁还有几把铁锹,便道,“若是这样,不若你也凑一分力,让兄弟几个早些jiāo差,如何?”这句如何却是对周围众人所说。

  “对——!”

  “就是!”

  “好——!”

  众人挥着铁锹,热血高涨,随即哄然大笑。

  苏倾池也跟着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白净的面颊红晕未退,这一笑,顿时叫人心头一dàng。

  “你啊。”郭甲在人不注意的地方抬手轻刮了下苏倾池的鼻子,语气透着十足的宠溺。

  苏倾池一愣,未待他反应过来,郭甲已经拿了铁锹,同一群光膀子的汉子顶着烈日,奋力完差,放眼望去,这qíng形竟似极了一群庄稼汉,面朝huáng土背朝天,挥汗如雨。

  在骄阳下灼烤了一个时辰,终于jiāo了差,那些军汉,或把辫子盘在头上,或把上衣缠在腰间,或披散着衣衫袒胸露rǔ,一个个扛着拖着铁锹回了营帐。

  苏倾池也着实被晒着了,额间颈间全是涔涔细汗,卷了袖子露出纤白的胳膊,一抹,也是湿漉漉一片,天上的日头滚烫,肌肤却沁凉如玉,连着手臂上的汗水都透着一股子凉。

  回营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

  郭甲的脸颊被晒得通红,“我身上的汗臭,仔细熏了你。”

  苏倾池转头一笑,“咱们如今可算臭味相投?”

  郭甲闻言,扫视一下四周,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士兵果然都皱着鼻子,远远躲开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倒也清静了,哈哈……”

  苏倾池但笑不语,从腰间取了汗巾子擦了把颈子,见郭甲正望着自己,他略思量,觉得郭甲多少帮了自己的忙,便执了未用过的那头递过去,“你也擦一把?”

  郭甲面上笑意更甚,接过去,拿在手中竟舍不得擦。

  苏倾池转头看他,无声地询问。

  “呵呵,我就怕把这巾子弄脏了。”

  “左右不过一块巾子,有什么稀罕,脏了也便脏了,有甚打紧?”

  那人已这般说,若是再不擦,便要让那人起疑了,郭甲咧嘴笑了笑,旋即举着巾子小心在脸上沾了几下。

  苏倾池一笑,没有言语,却不知郭甲趁他转头,举着巾子在鼻尖,闭目细细嗅了几下。

  巾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气,若不是巾子原本的气味,便只会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这头郭甲一片旖旎心思还未收,那头便有人打断了两人的独处,闻声望去,那头冲苏倾池直挥手的正是那个叫葛冰的年轻小兵。

  苏倾池对郭甲抱歉一笑,道了句“我过去瞧瞧”便丢下他走了。

  郭甲嗟叹不已,那一句“我同你一起去”含在嘴里,又生生咽了下去,方叹息完,忆起手里那人遗忘在自己这里的巾子,心头的抑郁便一扫而空,不由执了那条墨绿刺绣的汗巾凑至鼻尖,又醉心嗅了一遍,随即收入自己怀中。

  苏倾池方靠近葛冰,便被他扯着胳膊拉到了一遍,苏倾池还未开口,葛冰已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拿了出来,“已经帮你把换洗衣衫拿出来了,嘿嘿,承……我找了个好地儿,水又清又凉,舒服着呢。”

  苏倾池倒不晓得葛冰有这等细腻心思,此时听闻他找了个这样gān净的地儿,心中亦是欢喜,念及身上粘腻湿汗以及沾上的不雅气味,恨不得立马钻入水中,畅快淋漓地洗上一番。

  随葛冰偷偷出了营地,绕到山后,九曲十八转穿过一片小树林,终于瞧见一片亮光,树林后头果然别有dòng天。

  葛冰挠头,笑得颇为得意,“如何?没叫赵大哥白高兴一场吧?”

  “好个僻静雅致的地方。”苏倾池望着眼前幽静的山谷,飞悬的瀑布,碧透的清池,由衷赞叹。

  “那是自然。”承恩大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能不好么?

  葛冰将gān净衣衫放在池边的石头上,指了指一旁,“赵大哥,你洗着,我去一旁给你把风,先下营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多泡会儿。”

  苏倾池点头,见葛冰已去了一旁,在池边立了会儿,便散了发辫,解了衣衫。

  厚重繁杂的衣衫落地,露出两片圆润的肩膀,继而光滑细腻的脊背,窄细挺翘的腰臀,衣摆之下,一双纤长匀称的,肌白如脂。

  狭小的清池,半分光影,半分旖旎。

  葛冰在一旁尽责把风,耳边传来清灵的水声,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待瞧见小潭碧池中央那抹纤盈的背影,以及水下被光影涟漪暧昧缠绕的光景,不由热血喷张,鼻尖一热,旋即仰着头,让鼻尖罪孽的液体倒流。

  “嗷呜……”有人伸手露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葛冰愤然转头,跳脚,“臭潘子!”潘安挑挑眉,笑得挑衅,“你在这里鬼鬼祟祟gān嘛呢?嗯?”

  葛冰立即警觉,拿两大眼珠子滴溜溜上下将潘安打量了个遍,“你跟踪我?”

  潘安没否认,耸了耸肩,还没说话,葛冰揪着他的袖子就把他拖走了,潘安仰着身子由他拖着,笑道,“哎哎哎,光天化日,你就gān此等jianyín掳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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