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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在看我直播盗墓[星际]_酩酊醉【完结】(60)

  杜乐丁面无表qíng的听着,忽然听到一阵“砰砰”的撞击声,他转头看向玻璃窗,那个黑色的变异怪物正在疯狂的撞击玻璃。

  他颇有些头疼,好像撞玻璃的不是雪鼠,而是他自己。

  告别佩佩后,苏腾和杜乐丁二人缓缓走向电梯,苏腾突然捏了捏杜乐丁的手:“我很害怕,怎么办?”

  杜乐丁回过神来,哭笑不得的说:“我还没害怕呢,你怕什么?怕我突然变成一个黑煤球,把你脑袋咬下来?”

  苏腾停下脚步,定定的望着他:“怕有一天你会认不出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呢,”杜乐丁道,“知道我是谁吗?”

  他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未曾经过任何思考,就像是排列组合出现错误的公式,连出题人自己都一头雾水。

  他懊恼的转开视线,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不是内奥,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苏腾怔了怔,眉头缓缓皱起,隐约猜想到了一点让杜乐丁突然之间态度发生转变的原因。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两扇门缓缓打开。

  “你是苏腾吗?”

  二人转头看过去,电梯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个子不高,小圆脸,戴了一副无框眼镜,表qíng有点天然呆,发旋那里支棱起一撮毛。

  苏腾:“你是?”

  “我是夏药,咱们见过两次,”男人伸出手表示友好,“我是杨菡的未婚夫。”

  苏腾过目不忘,却对见过这个男人的事毫无印象,但杨菡的未婚夫的确是叫夏药。一个人其貌不扬、毫无特征到连过目不忘的人都记不住,也算是相当特别了。

  因为之前意识到星盘应该不是认亲的信物,杜乐丁在听到夏药表明身份的那一刻,心qíng便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二人互相介绍后,杜乐丁客气的问道:“杨菡怎么样了?”

  夏药呆呆的说:“还是老样子,我想采取中医治疗方法试试看。”

  杜乐丁挑眉道:“你懂中医?”

  “我本身就是研究植物的,对糙药和针灸也很感兴趣,”夏药扶了扶眼镜,“况且我奶奶就曾经是一名中医,家里有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说完又道:“你们现在方便吗,我想了解一下杨菡受伤的具体经过。”

  杜乐丁看了一眼苏腾,冲夏药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事要问。三人在医院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坐了下来,杜乐丁尽量平实的描述了事发当时的qíng况,以及他被咬伤后的检测结果。

  夏药听过后,没有流露过多表qíng,好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他未婚妻身上,而是发生在研究对象身上一样,点头严肃道:“我明白了。那么那只同样进行实验的雌鼠在被咬死前有过什么异常吗?”

  杜乐丁没想到夏药的关注点这么奇特,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那只毫无参考价值、一出场就领便当的雌鼠。他撇撇嘴道:“不知道,这很重要吗?”

  “任何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是重要的因素,没有经过检验谁也不能妄下结论。”夏药一板一眼的说:跟这种人说话十分无趣,杜乐丁直截了当的说:“对了,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杨菡的那枚星盘,是你送给她的吧。那你又是从哪得到星盘的?”

  夏药:“我奶奶给了我父亲,他又给了我。”

  杜乐丁:“那是谁给你奶奶的?”

  夏药:“应该是她妈妈。”

  杜乐丁追问道:“那她妈……她母亲又是从哪得到的?”

  夏药审视着杜乐丁,有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星盘这么感兴趣:“我不清楚,我推测是一直这么传下来的吧。这东西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杜乐丁道:“杨菡用它打开了古墓里的银棺,还不够特殊吗?”

  “哦,原来是这样。”夏药讷讷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星盘的来历,但我记得我奶奶说过,这个饰物算不得传家宝,因为它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我以为就是某种限量发售的手工做旧饰品。”

  “……”杜乐丁真想打开植物学家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长了多少糙,“这么说你奶奶见过其他的星盘?”

  夏药摇了摇头,头顶的呆毛随之晃了晃:“没有,她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具体的qíng况她没问,我爷爷也没多说。”

  爷爷奶奶的日常生活里就不能多一点沟通jiāo流吗?杜乐丁放弃了,葛优瘫在椅子里,没滋没味的喝了几口咖啡。

  夏药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无奈,继续认真的问:“那你们这次考古有什么收获吗,关于咬伤你和杨菡的怪物有更多的了解吗?”

  杜乐丁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采访一样,他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就发现了一堆破匣子。”

  苏腾接过话来,把他们惊心动魄的经历压缩成三言两语:“目前为止,还没有价值的线索。”

  夏药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在餐巾纸上画下一个图形,举起来道:“匣子上雕刻的图案是这样的吗?”

  杜乐丁打眼一瞧,立刻坐直了:“你怎么知道?”

  苏腾惜字如金,话语极其简略,对黑匣子的描述更是一带而过,只提到了“三蛇旋涡图”这个他们临时起的名字,夏药却完整的画了出来。

  夏药用指背顶了顶眼镜:“我好像在哪见过,让我想一下。”

  说完,就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进入了回忆模式。

  杜乐丁简直快要被bī疯,一手撑着脸克制不住的抖腿,恨不能钻到夏药脑袋里扒开大片糙丛,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什么东西。

  苏腾看了他一眼,伸手过去轻轻在他颠来颠去的腿上按了一下。杜乐丁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一样,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不过他不愿承认自己的qíng绪是被苏腾安抚的,又狠狠抖了几下腿,冲苏腾呲牙挑衅似的笑了笑。

  “我想起了,”夏药又通电了,“是在我爷爷的手账里见到过。”

  杜乐丁一脑子麻花:“什么叫手账?”

  “手账就是一种笔记。”夏药开始解释手账是一种什么东西。

  杜乐丁后悔自己问了句废话,在他展开长篇大论之前赶紧拦截:“好我明白了,就说那个图吧。”

  夏药一丝不苟的说:“你们的叫法有个误区,这里面的生物并不是蛇,而是鱼。”

  杜乐丁和苏腾立刻想起了岩画里的三条庞然大物,它们的确长了鱼的头部和尾部。

  “看脸的话确实是鱼,”杜乐丁琢磨道,“但是鱼怎么可能生活在树上?”

  夏药很认真的说:“我认为就像龙一样,这种鱼头蛇身的生物是虚构的。”

  杜乐丁赞同的点点头:“那关于这种鱼,你爷爷的笔……手账里还写了什么吗?”

  夏药回忆道:“它们生活在一种叫做‘鱼睽神木’的树上,可以呼风唤雨,召唤雷电。上至九重天,下至十八层地府,它们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杜乐丁越听越觉得这玩意儿绝对是虚构杜撰的,便将重点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那你爷爷有没有记录一些跟鱼睽神木、鱼头蛇有关的线索,比如它们是什么民族的图腾,或者在历史上牵涉到哪些国家?”

  “有的。”夏药点头道。

  杜乐丁急不可耐的往前探了探身,仿佛这样就能更接近真相。

  夏药:“我忘了。”

  杜乐丁:“……”

  如果不是苏腾在桌下抓住了杜乐丁的手,他可能已经扑上去掐死夏药了。

  苏腾牢牢握住杜乐丁的手,耐着xing子问:“方便问问你爷爷吗?”

  夏药大概是常年跟植物打jiāo道,根本没有看出别人qíng绪变化的眼力劲儿,依旧一脸天然呆的说:“事实上我从没有见过我爷爷,他在地球的末日浩劫中死了。我奶奶把他生前留在家中的笔记、手账和收集的资料全都装在一个大箱子里,小的时候我曾经在她家的地下室里翻出几本看过。”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对一个失落文明的资料收集,关于那个历史上罕有记载的国家,他似乎投入了全部jīng力。刚才说的鱼睽神木以及那种虚构的生物,好像都跟这个古国有关系。”

  杜乐丁冷静下来之后,意识到自己今天特别急躁冲动,他不知道这莫名的烦躁是因为那只雪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是在苏腾握住他手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不安被一把按灭了。

  他看了一眼苏腾,在他淡定的眼神中寻到一丝安宁,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平和了很多:“你爷爷是做什么的,历史学家吗?”

  夏药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一个做历史专题报道的记者,名不见经传。我奶奶说他总想搞个大新闻,出本书什么的,所以在得知那个失落的文明后,便立刻着迷了,铁了心想要把它的历史挖出来,于是在大江南本东奔西跑的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常年不在家,只偶尔打几个电话回来。最后一次给我奶奶打电话,还说有了重大发现,等他确定之后就回家一趟。结果没过多久,末日危机就爆发了,他也彻底跟我奶奶失联了。”

  “你爷爷是不是叫夏丘?”杜乐丁忽然想起个人来,那人也是个小记者,对盗墓特别感兴趣,整日蹲在古董市场,不知通过什么人辗转找到了他和沈玉,说是要匿名采访,被他们拒绝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那个人。

  当时虽然闹得不怎么愉快,不过如果夏药的爷爷真是夏丘的话,那他跟夏药也算是有缘。

  “不是,”夏药听出了杜乐丁的误会,摆手道,“我父亲随我奶奶姓。我爷爷叫秦楚,我奶奶每次提起他都会说一句——就是那个朝秦暮楚的秦楚。”

  第49章 鱼睽神木09

  杜乐丁摸了摸下巴, 感觉最近好像在哪听过“朝秦暮楚”, 这个成语的使用率有那么高吗?

  苏腾道:“你爷爷的那些笔记, 现在还保存着吗?”

  夏药点点头:“还在我奶奶家的地下室里,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抽空回去找一找这方面的资料。”

  “别抽空, ”杜乐丁瞪着眼睛说,“这事儿特别急,可能关系到杨菡现在这种生死不明的状态, 一定得赶紧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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