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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难为_锦竹【完结】(11)

  “额。”青叔喝过人间百十种酒,huáng酒白酒陈酒举不胜举,这又是什么酒,能让他上瘾?实在不敢抱希望。苗宝贝乐呵呵地把自己的小驴子捆在马车后面,在小驴子耳边嘀咕着什么,小驴子立即鼻孔喷出一口浓重的大气,踢着它优雅动人的蹄子,充满了活力。

  “少夫人,你对这小驴子说了些什么?为何刚才一下子充满斗志,现在又充满斗志了?”

  “我老爹老早想给它找个母驴配种,但我这驴子从小与马长大,一直认为自己应该与马配种,与众多母驴相亲都不了了之。我只要低低做出母马的呻吟,这驴子就会来jīng神,以为快配种了。”

  “……”青叔一脸纠结着看着这条小驴子,然后联想到他们颜家那马厩里的汗血宝马,一阵堪忧啊……

  苗宝贝蹦跶上马车,一阵风刮过一般,立即搂着颜玉白的腰肢,蹭了蹭,“相公。”

  “香包可是送过去了?续完旧了?我还以为得推迟许久呢。”颜玉白手里正执着一本书,风轻云淡地说道,可这话怎么这般酸呢?

  苗宝贝依在颜玉白胸膛上,幸福地闭上眼睛,“乔美男出去了,我过去的时候他不在屋,我把香包放在桌上便走了。”

  “哦?你怎么也不多等会儿?”

  “怕相公久等啊。”

  颜玉白挑了挑眉,嘴角扯着皮笑ròu不笑的笑容,“他不是比我重要吗?你老爹排第一,他排第二,我区区第三,无足挂齿。”

  苗宝贝绣香包的顺序便是如此,颜玉白那香包是最后绣的。

  苗宝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默认了颜玉白方才说的话。颜玉白脸上并无不悦,只是没有表qíng而已。苗宝贝讨好地扯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葫芦盖子,递给他,“相公喝喝看,特别好喝。”

  颜玉白也不指望能计较什么,随即拿起来喝了一口,抿在嘴里,直觉这酒不仅有酒的呛尽,还有青梅的酸甜,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酒却又是上品酒。他问:“这酒你从何而来?”

  “在乔美男那儿偷的,我从小到大就是偷他酒长大的,这酒好喝吧?”

  “不错,倒有一番风味。”颜玉白放下书,撩起马车一旁的帘子,望了望外面,收回身子对苗宝贝道:“这山头过了,便到了凤仙镇,宝宝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啥?”

  颜玉白用他细长的指尖触碰这苗宝贝细腻的脸蛋,执起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嘴边摩挲,“出了凤仙镇,宝宝便是想离开我,我也不放宝宝走了。”

  “宝贝从来没想过离开相公啊,我还与相公生孩子呢。”苗宝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样子倒有几分认真。

  颜玉白轻笑,“等一切安定了再生吧。”他抚摸着她的额发,把她圈在怀里。苗宝贝道:“相公,你们家离青山很远吗?”

  “不远,三天的路程即可。”

  “你们那里漂亮吗?”

  “不漂亮,尤其是人的嘴脸丑恶。你便是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苗宝贝噗嗤笑了一通,“知道,只要信你便是对了。”

  颜玉白笑了,但笑不言。

  也许,是对的。

  十一

  马车次日早晨到了凤仙镇。凤仙镇是南诏地区享誉颇旺盛的地方,最出名的便是茶叶。许多中原人总会跑到这里来做生意,进口大量茶叶送去中原。更甚至还有波斯商人来此尝鲜。可以说是凤仙镇各色人都有算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苗宝贝第一次来凤山镇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再次踏进这地方,她早就不记得自己来过。

  凤仙镇由于过于国际化,南诏之人几乎汉化了。苗宝贝瞪着自己那双晶莹水灵灵的大眼好奇地打量马车外,问道:“相公,这是中原了吗?”

  “不是,还是南诏境内,不过也算是边界线了。”颜玉白撩起帘子,看了看四周,对驾马的青叔吩咐,“今儿去投个栈休息,准备些gān粮再上路吧。”

  青叔一愣,以少主平时的作风,从来不làng费时间用在赶路上,一向是快马加鞭,而且家里还有人等他,怎么如今自个儿缓了下来?

  虽有许多疑惑,青叔还是找了一处客栈停了下来。这店熟悉啊,大凡各大武侠事迹记载中,都有这家老字号店,悦来客栈!想必是开连锁店,到哪儿都有叫这名的客栈。

  一行人一下马车,便有一位殷勤的小二肩上耷着毛巾走过来问:“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

  “好嘞,你们来得可是巧,最近凤仙镇人流满,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本店当然也不例外,偏巧刚有人退房,刚刚好剩三间。一间大爷的,一间公子的,还有一间小姐的。”

  苗宝贝疑惑地反问,“我不可以与相公一间房吗?”

  小二一愣,凝望着颜玉白,再瞟向苗宝贝,他头一眼还以为是兄妹呢,未想到是小夫妻。他笑盈盈说:“当然当然。”

  苗宝贝兴奋了,她牵着颜玉白的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人看了不忍羡慕,这对小夫妻的伉俪qíng深。这时,他们身后来两人,一男一女,男子大约与颜玉白差不多大,着青色长衫,梳着发髻,样子端端正正。女子差不多二八年龄,宝蓝色长袖短衫,最为显著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银质猪牌,倒有几分意思。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立即招呼过去了。

  “住店。”

  “哎呀,刚刚好啊,本店就剩下一间了,刚好为两位准备。”小二看来这次自动把这对男女归为夫妻了,可他眼太拙,这位女子梳着少女装,她恼羞成怒立即拔出随身佩剑,指着小二的脖子,“再胡说看我不把你舌头剁了。”

  这位女子脾气好大哦。

  她身边的男子蹙眉道:“蓉蓉。”他似乎在嗔怪她的鲁莽,而不是方才小二的眼拙。

  叶蓉冷哼一声,提了提剑,使之更扣紧小二的脖子,“两间房。”

  小二讨好一笑,把眼神睹到苗宝贝一行人身上,“不巧,剩下的两间房已经被这几位定下了。”

  叶蓉不善的睨了一眼,半眯着眼打量正用风轻云淡的眼神看她的颜玉白。颜玉白脸部表qíng很淡,淡的倒有一份轻蔑之意,但同时他那绝代芳华的冷艳也展现的淋漓尽致。叶蓉内心忽而一颤,竟忘记收眼。

  颜玉白嘴角一撇,恍若无人地对苗宝贝说道:“宝宝,我们回房吧。”

  苗宝贝是何等机灵之人,见这位蛮横的女子正毫无忌惮有些不礼貌地看这自己相公,就好像自己一向私有玩物被人觊觎。她蹙了蹙眉,横在那女子面前,“喂,你这样看我家相公,有何居心?”

  声音不大,却在门口,倒能引起一些人注意,客栈大厅里吃饭的人都把目光瞟了去。叶蓉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气呼呼地本想把剑抵到苗宝贝的脖子上,偏偏颜玉白用一碎银弹了回去,他把苗宝贝拽回到怀里,对叶蓉道:“姑娘,刀剑无眼,伤到我家宝宝可不好。”

  苗宝贝心满意足地蹭在自个相公怀里,甜甜笑了起来。她嘴角的两只梨涡泛起,更显得一丝甜意。

  叶蓉怏怏收回剑,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一直呆在她旁边缄默不言的男子朝他们露出一脸歉意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表妹为人比较蛮横些,稍有得罪了。”

  “无妨。”颜玉白以礼相待。

  那男子点点头,便转身追了过去。窝在颜玉白怀里的苗宝贝扑扇着眼眸问自个相公,“相公,你认识他们吗?”

  青叔这时cha了句话,“一看那位小姐脖子上挂着的猪牌还有那位公子唤那小姐为‘蓉蓉’便知是常胜镖局的大小姐叶蓉了。”

  “这位野蛮姐姐很出名?”单看她的着装和一声昵称便认得人?太神奇了。

  颜玉白轻笑,“常胜镖局的镖头叶昊天很出名,女凭父贵。就像宝宝一样,很多人知道你。”

  苗宝贝一下子咧着嘴,“真的吗?我很出名?”她可一直是默默无闻。

  也许,江湖上流传最旺的应该是苗宝贝,曾经轰动一时的第一美人生下的女儿会差到哪儿去?想必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肆意遐想,恐怕下一任享负盛名的便是苗宝贝了。

  苗宝贝的容貌确实好得很,任谁一见,无不驻足,只是她还太小,显现不出女人的妖娆,唯留一身的稚气。也难怪小二眼拙,苗宝贝看起来还是稚嫩得很。

  夜晚,吃完饭回屋,苗宝贝正拄着脑袋盯着看书的颜玉白看,眼睛扑扇扑扇,一副天真样。被苗宝贝看了好一阵子,颜玉白才稍稍把眼眸抬了抬,一脸含笑看着她,“宝宝看什么?”

  苗宝贝贼兮兮地笑道:“相公长得这般好看,是不是许多女孩子追着要你做他们相公?”

  颜玉白嘴角挂着一丝丝笑意,眉梢挑起,“示好的倒不少,可惜我是你的人了。哎!”他轻叹一声,也辨不出这声叹息是真是假,语气倒有一丝调侃。

  苗宝贝拉住他的手,坚定地说:“虽然相公是生孩子的工具,但宝贝觉得不会抛弃相公的,即使我生出孩子了,我还会要你。”

  颜玉白不禁额头多三条黑线,他这可是好,成了生孩子的工具,随时可丢弃。

  颜玉白忽而站起来,把苗宝贝打横抱起来。苗宝贝惊呼一声,死死圈住颜玉白的,娇滴滴地说:“今天我们要哪一式的好呢?”

  颜玉白把她放在chuáng上,帮她褪去衣服,安放好,被子为她掖好,“今天不了,你好好休息,接下来几天都是赶路,会很劳累。”

  苗宝贝瞪着雪亮亮的眼眸,心里暗叫不好。禁书上有一段过渡,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已然成jī肋,乃夫妻之大忌。遂丈夫喜在外寻刺激。

  然后禁书后面当然一片旖旎之态,青楼、菜花贼云云,好不风流。苗宝贝蹭地坐起来,发狠一句,“不行,今天非要。”

  颜玉白一愣,眼睛眯成一条fèng,意味深长地凝望着突然发飙的苗宝贝,他半晌不说话,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却让人吐血三丈尺,“不行,今天不能要。”

  苗宝贝二话不说直接跃起来,圈住他的腰,往chuáng上来,语气坚定地道:“宝贝技术很好的,相公一定喜欢。”

  “……”帘幕被拉上了,似乎chuáng上震dàng的很厉害,有打架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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