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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在古代_半个灵魂【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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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绝尘接过小贩递给他的冰糖葫芦,转身望向暗巷处,竟空无一人。

  他顾不上手中的糖葫芦,慌张地施展轻功跃到本应是骆骆所处的位置,拾起地上的斗笠,心中的恐慌达到了顶点。他脸色惨白的四处寻找,一面声嘶力竭的呐喊:“骆骆!你在哪儿?骆骆——”

  是谁?是谁带走了骆骆?为何他会一无所觉,连一点声响都没听见?莫非来人的轻功远在他之上?

  可如此近的距离,在他的眼皮下,世上能做到的不出三人……莫非……

  骆绝尘心中一凛,是他!一定是他!

  恍惚间,他的耳畔似乎听见有隐约的铃铛声自遥远而不知名的地方飘来,甚是缥缈。丁零、丁零……低沉而又悦耳的声响……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痛苦

  午夜时分,皓月迤逦了一地铅华,替浓黑的单色浅镶上了银白。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口渗了进来,半照在偌大而jīng致的chuáng上,薄薄的白纱帷幔柔如烟罗。一阵清风拂过,撩起帷幔的一角,淡淡的银辉中,一个曼妙胴体若隐若现,飘渺似尘。佳人犹如沉睡般的容颜上,明亮与yīn影形成了洁净唯美的轮廓。

  一个巨大的黑影一直在她身后追着她,她努力地奔跑,想要逃出他的猎捕,可是她还是没有逃掉,被他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脖子——

  “啊……”冷落蓦然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涔涔,惊魂未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四周漆黑一片。她想要撑起身子,使劲的挣扎,却犹如被定住般移动不了半分,手腕处传来一股疼痛,螓首向后一仰,她的双手竟被条麻绳紧紧地绑在了chuáng的前檐。神智渐渐清醒,她想起来了,她落在了“他”的手中。

  她微微的喘着气,稳住浮动的心神,冷静地在脑中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然,“咻!”一声,角落亮起了两点火红色的星芒,两具超大的jīng巧烛台笼着白色的一层纱罩,将屋内照得有如白昼般光亮。

  她本能地左右张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全是锦缎的大chuáng上,chuáng的周围垂落着轻柔似雪的白色纱幔,环境是如此的令人熟悉,她究竟睡了多久?竟然回到了红庄——她的红叶小筑!

  一股迫人的气息袭来,她的身子霍然僵硬,chuáng尾处愕然坐着一个人,像是被刀斧雕刻出来的立体五官,英挺冷峻,一双狭长的邪诡黑瞳蓄满bào戾之气,不断辐散出慑人的魄力。沉沉的压迫感让她倍感难受,简直难以喘气。

  冷落的小脸白皙的像失去了血色,朱唇不住的发颤,眨着泪湿的星眸,“爹爹,为什么要绑着骆骆?骆骆的手好疼啊。”

  喀!在一声极细微的声响后,摆放在骆炜森身旁的一张红桧木椅,瞬间被他震得粉碎。

  冷落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秀肩,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噙在眼里的泪水决堤,沿着她的粉颊滑落。

  “收起你的武器,它不会对我再起任何作用!”骆炜森的嗓音有着无法压抑的怒火。

  他步步惊魂的走向她,那双魔魅似的怒眸危险万分,一瞬不瞬的盯着,单手捏住她的下颔,“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才好呢?”

  “爹……爹,你在说什么?骆骆不明白,我……啊!疼!”下颔的刺痛,让她痛呼。

  “你不明白!?你的戏也未免演得太好了吧。”他的眼神瞪视着她,脸孔逐渐bī近,“不要再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我没有!”冷落圆瞠着泪眸,无辜地瞅着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到现在她还在演戏!骆炜森气极,一把扯住她的长发,疼得她不得不向后仰,另一只手随即从自己的腰际拿出一条嫩绿色的缎质方巾,在冷落面前晃动,对于她咬牙忍痛的表qíng视若无睹。“这个东西你要如何解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莫名的举动让冷落心底一颤,有一丝惊慌从她的泪眸中一闪而逝,他知道了!?

  不能自乱阵脚,万一他只是在试探自己呢?要稳住!尽管充满了害怕和恐惧,她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不是我送爹爹的绣帕吗?难道爹爹是在嫌我绣得太差,碍着了你的眼?”

  这话无疑是在火上加油,一对鹰阜般凶残的眼,更加犀利地邪睨着她,“这只方巾自你送我至今,我都十分的珍惜,收着不曾用过。在你离开的这一年半里,看见它就像看见你一样。你曾说,这是你第一次绣的东西,要送给你最喜欢的爹爹,你知道当时我有多高兴吗?我相信了你,你又说想让大家都见识到你高超的女红,所以每天都绣同样花纹的方巾送给庄里的每一个人,上至堂主分堂主,下至奴仆贱婢,还说好东西要人手一份,供人瞻仰,我也相信了。结果……这仅仅是你设下的一个局,一个整整三年的局!”前面的话语,有如蜜糖般甜蜜,使他慢慢松开他的手,她的疼痛暂时得到了纾解。可是,渐渐地,他越说越激愤,手握成拳,越握越紧,当愤怒达到极限,他大手一扬,白幔“唰!”的一声被扯了下来,整个全笼在了她的身上。

  冷落吓得全身僵直,屏息凝神,整个人陷入戒备状态,小心翼翼地提防着这头狂吼中的雄狮。

  骆炜森骤然敛下愤怒的气息,只是冷冷地逸出深沉的诡笑,“不久前,我无意中震开了方巾的一角,发现这条方巾,竟是由两块锦缎合fèng而成,一分为二,双面都有绣纹,而内置的绣纹更是让我愕然惊讶。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还要我说出来吗?嗯?”

  冷落紧抿着下唇,始终坚忍着,没有吐出一个字。

  “不吭声?那我就替你说:

  佳人绝色神鬼妒,

  人如洛神,

  在云间,

  红颜一笑倾城笑,

  庄中藏匿梦中寻。

  ‘佳’、‘人’、‘在’、‘红’、‘庄’!好一个佳人在红庄,一首藏头诗就将你‘红庄美人’的大名传播了出去。骆泠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玩到我的头上!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不管是谁,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你以为我会对你心软吗?别以为我对你下不了手。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不该,你太不该啊!” 她表面上的纯真,都只是假像,她的泪,她的笑,她的喜欢……通通都是假的,只为骗取他的信任!

  他出其不意地撩开罩在她身上的白幔,整个向她单薄的身子俯靠过去,他的上半身qiáng壮且结实的压迫在她苏胸上,挤出了一阵令她惧怕的疼痛感,充满侵略的手恣意地探索着她的滑嫩白皙的额、颊、唇、颈,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些地方还有谁碰过,除了那个傻得甘心被你利用的绝尘还有谁?说啊!还有谁?你用你这张美丽的脸迷惑了多少男人?利用了多少男人?……”

  最可怕的事qíng终于还是发生了,她怯懦的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她想方设法地想要逃开他,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还是……

  呵!可笑!真是可笑!一块小小的方巾漏了所有的馅儿,成也是它,败也是它!

  在红庄的十五年,她的每个举动都在骆炜森的监控之下,犹如坐了十五年的牢……不,是比坐牢还惨!她不能和男人说话,不能和男人玩耍,更不能和男人有身体触碰,只要是xing别为男者,她都不能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因为每个和她接触过、甚至是相谈甚欢的男人,第二天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害怕!是的!非常害怕!直觉告诉她,他们可能死了。虽然骆炜森在她的面前总是表现出他温柔的一面,可是她很肯定,他是一个比她更冷血无qíng甚至残忍的人!人命在他的眼中可能还不如一根糙荐,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会不惜一切!负罪感天天缠绕着她,她害死了人!这些人都因她而死,如果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可能还在幸福的生活,都是她的错……

  而唯一和她相处过还活着的男人只有骆绝尘,血缘上的牵绊也不过让他隐忍了骆绝尘十三年而已,最后还是被赶下了山,甚至……对他下了毒……

  自骆绝尘走后,她在红庄真的是一个人了,没有人能让她信任。她一个人在红庄孤独的活着,提心吊胆的活着,却还要佯装是快乐的活着。她内心的qíng绪日益低落混乱,她究竟是谁?冷落?骆泠霜?冷落?骆泠霜?……她快要人格分裂了。

  她要逃!只有逃开了他,她才能获得自由,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所以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要如何逃出去,可尝试了无数次,无数次有借口的逃跑,都以失败告终,如此森严的红庄,她能出去的机率根本为零。而时间是最不等人的东西,她一天天在长大,女xing的第二xing征慢慢开始突现,身体逐渐丰满,再不想个法子,迟早有一天,他会……

  她知道将文字绣在方巾内的方法太过危险,而且也不一定会成功,可是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云娘被关了,骆绝尘也被赶下山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一博!

  遂她将她所能想到的、用来形容人无比美貌的词句绣在帕中,还必须冒险先送与骆炜森,这样他才不会对绣帕有所提防,也不会对绣帕过多的猜测,方便她将绣帕传递给山庄的每一人,希望其中能有一人能将它带出庄去。等待,漫长的等待,渴望出现奇迹,希求能有人发现方巾中的秘密,利用谣言的力量,让骆炜森主动放她出去。本来所有的一切都成功了,可是……

  她注定是不被上天眷顾的人!

  这都要怪自己,如果不是因为骆绝尘而犹豫不决,只怕她现在已在慕容山庄了,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难道真如算命先生所言,没能做到铁石的心,她今生都会被骆炜森所禁锢吗?不——

  那犹如炼狱般桎梏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不想再过——

  内心的恐惧促使冷落奋力地拉扯双手,试图挣开紧绑着的麻绳,手腕甚至渗出了血,可绳子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听着,你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恶魔般绝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dàng。

  “不——”

  冰冷的唇忽地狂野的袭击而下,坚定的印上了她颤抖的朱唇,野蛮、残忍地在她的唇上画着圆弧,辗转啃啮,带着浓重的意图心,吞噬了由她唇齿间逸出的抗议。他这种凌nüè她嘴唇的方式,彷若在向她宣告他才是这唇瓣的主人,只有他才有权利碰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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