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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夫小王妃_疏婠婠【完结+番外】(86)

  卓一航微微一笑:“侯爷让我护送公子回淮阳,因此就来了这里,公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若是好,我们这就上路吧,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了。”

  上官千夜闻言,垂了眸光,不让站在门口眸光如炬的男子看出他心中所想,只一转头扫了屋中一眼,淡声道:“那就直接走吧,反正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他拿起手边包袱,当先走出房门,坐上了府门前的马车。

  出了京都,卓一航就加了脚程,将马车赶的飞快,大概是得了秦墨寒指示的缘故,依旧寸步不离的站着上官千夜,上官千夜却也安分,不曾有什么动作。

  几日过去,他们到了距离淮阳不远的一处小镇上,卓一航大概觉得上官千夜不会再有逃跑的心思了,警戒也一天天的放松了。在一家酒馆里吃饭。卓一航找老板要了些糙料亲自去喂马,坐在桌边的上官千夜眸光一闪,看了一眼他消失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身边忽而似凭空一样,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跪地低声道:“阁主,属下来迟,望阁主恕罪。”

  上官千夜未曾看他一眼,只是淡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那黑衣男子答道:“昏过去了,两个时辰之后才会醒。阁主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上官千夜挑眉:“你做的很好。带了我要的东西了吗?”

  “阁主吩咐的,属下不敢忘,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阁主不直接易容非要启用药物呢?’黑衣男子出言,将一个黑色瓷瓶拿出。

  上宫千夜蹙眉,伸手拿过瓷瓶:“你问的太多了!”

  那黑衣男子得此训斥,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不语,上官千夜从瓶中取出一粒药丸,和水吞下,又将药瓶塞入怀中,沉声道:“你回去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否则门规处置!还有,阁中一切暂时由你负责,仍旧cao办鼎剑阁阁主丧事。”

  黑衣男子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再多问,只点头应了,不过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了,似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上官千夜瞟了一眼外头停着的马车,无声的笑,谁说云王势力衰落,他就没有能力了呢?他们二人也太小看自己了,鼎剑阁虽是云王名下建立,可却是他用心血铸就的,只要他不死,鼎剑阁就永远都存在,更何况离淮阳越近,鼎剑阁的势力也就越多,所以他一路隐忍,就算武功恢复了也没有轻举妄动,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时机。

  大概不是吃饭的时候,酒馆里人很少,所以掌柜的很闲,他在帐台后面站着,却一瞟眼看见之前要了一个隔间的客人从那隔间中出来,骤然瞪大了眼睛,那个人不是之前的人啊?很平凡的一张脸,怎么看都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可是此人的眼睛就像一把刀一样,掌柜的胆小,硬是没敢拦着他,就看着他骑了一匹墨色的马绝尘而去。

  等掌柜的再进隔间的时候,却惊喜的发现桌上放着一块整锭的银子。

  且不说上官千夜得了自由就日夜兼程的赶路,单说纳兰紫极和秦墨寒到了彭城。

  紫宸虽说比月阑温暖一些,但也是冬天了,没有下雪,但是有阳光的日子不多,总是yīn天,寒风凛冽的。

  “紫极,怎么从京都一出来就一直穿着男装呢?”秦墨寒挑眉,虽能猜到原因,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身边跟着个眉目清朗的少年,虽然知道她是女子,但是别人并不知晓,因此大家的注目过来的视线总让他心里别扭的很。

  纳兰紧极吃吃一笑,分明看出他的窘迫,也难得见他如此:“墨寒。从前你都不在乎人家的眼光的,怎么现在这么别扭啊?”

  秦墨寒无奈的笑:“你那时候那么小,现在你长大了,还这么好看,这么引人注目,哎,我就是讨厌别人看你的眼光。”

  他话都没有说完,就看见她促狭的笑,心中一恼,突然觉得自己很傻,迅速住了口,不说话了,末了还瞪了她一眼,似是怪她故意拿话套他让他出丑。

  纳兰紫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笑的灿烂:“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样也很好啊,你不用别扭,那些小姑娘还不是都看着你,嘿嘿,墨寒,你知道不?咱们这样的,在我们那儿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们又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嗯,”她歪着共想了一会儿,又笑道,“要是你实在觉得我引人注目的话,那我就拿个面巾把我的脸遮起来好了。”

  他一笑,那岂不是更怪异?却也舍不得她如此委屈,就含笑道: “不必了,只要你安分一点,不那么张扬就好了。”

  纳兰紫极忙做出严肃表qíng,重重的点头。

  她这样看的他想笑,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一路上,因为遭怕人闲话,也不愿太招摇过市,他们住进客栈都是要的两间上房,只有夜半寂静的时候,纳兰紫极才会感觉到窗户轻响,有人偷偷进来,悉悉索索的上了她的chuáng,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抱着她睡去。她不喊不叫,因为早已感觉到是他的气息。

  每当此时,她嘴角总是挂着一抹笑意,他还是不放心她的吧?不然不会这样。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总是睡的格外香甜。只是白天,他从来不说,那她也从来不说。却因为他的体贴满心的感动,就像又回到了曾经八年相伴的那些岁月。

  旅程辛苦,可二人一路相伴,倒也很快就到了紫宸大都。

  再进大都,纳兰紫极心绪不宁,当初离开与现在的心境大不一样,站在城门口,她有些怔怔的,秦墨寒见她不走,也只好站着不动,却看不懂她眸中神色。

  “墨寒,当初找同意桑桑让他留下是不是做错了呢?如果我不答应,他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她一路都在自责,可是站在城门dòng下,看着远处巍峨的大都皇城,心里的那股自责越来越压抑不住。

  答应一生相守,当初却迫不得己离他而去,她始终不能原谅自己。虽然当初是为了另一个人,可是如今看来,做与不做,那个温润的人也不会领她的qíng了。

  秦墨寒只觉她心结太重,劝道:“紫极,你想太多了,他既然要留下,岂是你反对就有用的?何况你们二人当时也是qíng势所bī,桑桑虽不通世事,但是这个他是不会不明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也不需要后悔,我们现在只要把他救出来就好了。”他听她说过当时qíng形,见她当局者迷,就解劝道。

  他的话抚平了她心中的内疚,也更清楚现在该做的事,只是,那易天阙是以私人的名义发给她的那个消息,想必他还是很看重自己的,知道桑桑与自己关系匪浅,不会随意妄为。

  二人走进紫宸大都,入目的却全是白色帐幔,配着凄风凛冽,倒真是yīn惨惨的一幅想象。到处都贴着告示,皇上归天,举国哀丧。禁嫁娶,禁乐声,禁喧嚷。大都所有的百姓都要戴孝三月。

  秦墨寒和她面面相觑,皇帝死了,似乎紫宸也萧条了。只是,本该是哀伤的事qíng,他们却能从这凄风冷雨少有行人的大都嗅出一丝丝的不正常来。有点诡异,有点紧张,似乎已经很不平静的波涛下面又在涌动着一股暗流。

  纳兰紫极比他要熟悉这大都,七弯八拐就带他来了一个据易天阙的将军府只两了两条街的客栈,秦墨寒拿了包袱,就进门去问掌柜的要客房,纳兰紫极却倚在门边随意朝街上瞅着。

  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突然闯入她的视线中,她身子一颤,甚至还没有跟秦墨寒jiāo代一声,就朝那个身影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人家的衣角,声音竞有一丝不稳:“蓝儿?”

  那人一回头,果然是那个慡朗女子的模样,只是她见到纳兰紫极的神qíng像是见了鬼一样,拂掉她抓着她的手,qiáng自镇定,她却还是能看到蓝儿眼中的慌乱,在纳兰紫极又叫了她一声之后,她一惊,就见那女子说道:“这位姑娘,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蓝儿,姑娘请留步!”

  那女子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还顺势甩开纳兰紫极又抓住她的手,就算她躲的快,纳兰紫极还是一眼看见她眼中的闪烁眸光,心下起疑,一蹙眉,就又越过那女子的身子,伸臂拦在那人面前,挑眉道:“如果你真的不是蓝儿,我不过是看错你了,你跑什么?你躲什么?你慌什么呢?”

  她的话咄咄bī人。眼前的女子就是不肯看她。垂着眸光。居然伸手一推纳兰紫极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那女子瞟了她一眼,面无表qíng:“姑娘如此纠缠,就别怪我无qíng了 !姑娘莫要再胡言乱语。告辞!”

  那女子转身就走,纳兰紫极弯腰揉脚,眸光中俱是迷惑不解,难道这个和蓝儿长的一样的女子真的不是蓝儿吗?

  “站住。”纳兰紫极循声望去,回头一看,原来是秦墨寒赶了过来,他站在几步之外,沉着脸看着准备要走的那女子。

  “就算素不相识,姑娘出手也不必这么重吧?”他眸中已有怒气,看着纳兰紫极在一旁揉脚,眼底泛起一丝心疼。

  那女子刚要张嘴说话,却有一个白色的小东西不知从哪里出来,蹭到了她的脚边,顺着裤腿住上爬,到了她的肩头,兴奋的眼睛发亮,嘴里还不住的发出声音。

  纳兰紫极和秦墨寒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纳兰紫极再回身一看,随身的包袱果然打开了,她淡淡一笑,心下了然,必定是犬犬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才会出来,同是利亚人,互相都是有感应的,何况犬犬还是神shòu阿纳瓦身边的白虎。这一下,眼前的女子再怎么抵赖都没有用了。

  本来这一路,他们都把犬犬护的严实,怕人看见起疑,就总是把它放在包袱里,现在它却因为感应到蓝儿的气息才跑了出来,不过纳兰紫极也没有阻拦它。大都的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经过,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纳兰紫极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灰尘,对着那个呆呆看着肩上白虎的女子浅浅一笑:“蓝儿,我回来了。”

  蓝儿忽然转头,定定的看着她,眸光似怨似怒,低吼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好不容易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这里是非之地,既然有机会远离,为什么偏偏又要回这虎口中呢?

  她将肩上的白虎抱下来,轻轻放在地上,垂着眸光看不清眸色,纳兰紫极被她吼的一怔,却看她似有苦衷,又不像刚才那样qíng绪激动了,住前走了几步,在她身侧站定,试探唤道:“蓝儿?”

  蓝儿才慢慢抬眸看她,眸底隐有水光,幽幽的注视着她,纳兰紫极一愣,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qíng了?”那日莫名其妙离开战场之后,她记得,她是跟着易天阙回去的,怎么现在一副如此委屈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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