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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相公狂野_芝麻酥【完结】(87)

  “宁七!你他娘少装死人!识相的话,赶紧放开瑜姑娘!要不然,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刀剑无qíng!”恼怒地大喊,众人手里的刀剑直直指向云七夜,大有鱼死网破之势!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巡逻军闻声而至,不刻便将不大的营帐挤了个水泄不通,帐外亦是围了好几圈,人声鼎沸!

  “嘻嘻,尊主……”秘腹传音,若清瑜诡异的笑,“你爱宁止,可他爱你么?我真是好奇,当他看见尊主此等残bào的模样,还敢拿什么来爱你?我要看看,当你受到最大的伤害时,还会不会回头!”

  “让开,小子们都让开!”帐外,王副将焦急地大喊出声,挥手将堵在前面的众人推开,踉跄着奔进了帐内。不刻,顺着被挤开的道路,被打断了议事的众人快步紧随,周将军,郑远,张副将…以及走在最后,眉头微蹙的宁止。

  “老七!!”震惊万千,王副将骇然地看着云七夜,怎也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听二哥的话,不要冲动,赶紧放开瑜姑娘。好不好?”

  —— 是不是受委屈了?

  扭头看向王副将,云七夜的眼里蓦地竟有股酸涩,却不能将实qíng告知。

  眼光越过,但见郑远亦是惊骇,“七弟,你……”

  缓步越过众人,宁止停在了数米外,神色淡漠一如绝世遗尘的月影,与周遭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眼见如此,众人立时禁口,探寻着看向宁止。不知九殿下要如何处理宁

  七!

  冷眼看着云七夜掌间的银线,宁止静默不语。长久,帐内安静极了,但闻紧张的喘气声,直到宁止冷淡的声音响起,“宁七,放开瑜姑娘。”

  男子的话音一落。若清瑜猛的地摆脱了对银线的cao纵!不曾想她会放手,云七夜猝不及防地倒退了几步,直直磕到了身后的桌角上,痛得她咬牙蹙眉!

  慌得将脖颈间的银线解开,若清瑜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瘫软着身子坐到了地上,恐惧地哽咽,“宁哥哥。呜呜,你……为何 …”

  面上坦然。云七夜不曾看若清瑜,只是转头,扫过王副将,郑远。最后定格在了宁止身上,你相不相信我?

  面容沉肃,宁止扭头冲任校尉道,“把瑜姑娘送到军医那里,流了那么多血,赶紧包扎。。

  “是!”大步走到若清瑜跟前,任校尉小心翼翼地将若清瑜小扶起,“瑜姑娘,坚持住!”

  “谢谢……呜……,”qiáng忍着泪水,若清瑜软弱无力地起身。伸手捂住脖颈间的血流,原本白皙的手掌立时被浸染成了鲜红,看得众人心下悚然。这么弱小的女人。谁忍心下如此的黑手!愤愤不平,帐内的众人立时恼怒地瞪向云七夜,恨死了她的心狠手辣,表里不一!

  路过宁止,若清瑜眼里的泪光模糊,冲宁止颔首一礼。“清瑜给大家添麻烦了,多谢殿下,多谢各位出手相救,清瑜感激不尽……今生定当为奴以报,来生结糙衡环!”

  颔首回礼,宁止让开道路,“瑜姑娘言重了。快些去包扎吧。”

  “谢殿下关心。”说着,若清瑜扭头望了一眼云七夜。不由惊恐的哆嗦着身子,慌得随任校尉离去。

  “为何要如此?”扭头望向云七夜,宁止的语气颇为冷淡。

  —— 这次,他失信了。

  流血不止的手掌。隐隐作痛的腰背,好似都不及另外一个地方疼了。若清瑜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如此的她,谁敢来爱?

  “不为何,兴起而已。”终是开口。女子的眼神有些空蒙。可是讥诮仍在。半分也不肯妥协,还是那般的刚烈决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敢问殿下,要如何处理我这个杀人未遂的凶手?”

  “如此。你是自首认罪了?”有些戏谑。宁止缓步朝云七夜走去。身后,王副将和郑远不约而同望向对方,点头示意!

  “殿下!”立时。两人大步奔向宁止,伸手挡住了男子的去路。不若平时的嬉笑,王副将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面色严肃,“殿下要治七弟的罪?”

  不多言。宁止道,“王副将有什么好的意见?”

  皱眉,郑远有些怨气,“殿下怎也要老七给自己申辩的机会吧!反正。

  …反正我和老郑不相信她会…会无缘无故杀人!”

  挑眉。宁止提醒道。“你没听见么?宁七承认自己杀人未遂了。”

  哑然,郑远和王副将望向云七夜,急的跺脚,“老七,你哑巴啦!给老子放句话!说。说你没有乱杀人!”

  “老七。不管如何。大哥相信你!我……我就当是瑜姑娘该死!你说话!”

  愧对她大哥和二哥,云七夜不由吐了一口气,旋即闭眼不说话,尖锐的痛楚宛如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划过心脏。将柔软的心割得血ròu模糊……疼。

  宁止,我……恨你。

  恨…

  你……

  081 贱人宁止

  爱,这种东西… 有时候,会让人变得非常卑微吧?卑微到,低到尘埃里去。

  所以,我看那些人的爱恨纠缠,有时候会觉得好笑,甚至不齿。我不解地嗤笑,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卑微的纠缠呢 …真是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哈哈,你看这个,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呀,你再看那个,她怎么可以那样呢?真是好笑啊,都笑出泪花了,哈哈!

  真的……有那么好笑么?

  在多少年后的某一刻,我竟然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了,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此刻的泪花不是欢笑的产物。我悔恨曾经的大言不惭,自以为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尚还不明白,何为qíng?

  没有经历过的他们的爱恨,那便没有资格说什么。我无法想象他们的内心深处,有着怎样的惶恐,怎样的不安,怎样不为人知的脆弱…

  爱,这种东西… 它会让人理智全失吧?就像那个叫云七夜的傻瓜一样,也许更像个疯子。我知晓,不管多坚qiáng的人,若他一旦爱上,也会有一败涂地,伤心yù绝的那一天。

  可是,请不要亵渎嘲笑他们的爱恨。因为,你……也会有那么一日,在多年后的午后,暖阳之下,午睡醒来的你,不知怎的突然伤感起来。伸手触摸面颊,却原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怔在那里,隐约想起梦里,好像 …梦见那时候的他了。

  那一瞬,万籁俱寂呀…

  双眼阖起,那个叫云七夜的傻瓜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任由时间流逝,却是一动也不动。那一瞬,真希望脚下的大地突然裂开fèng隙,将她永远,永远地吞没……

  她以为,就算是她孤身一人,就算站在万丈悬崖之上。若有一日,她不小心掉下去了,崖下,宁止也会稳稳地接住她,碧落huáng泉,不离不弃。

  艰难的岁月里,温暖和被爱…

  宁止,到今天我恍惚有些明白了,给予的是你,剥夺的也是你,你几乎…夺走了我生命里所有称得上美好的东西。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许久,眼睑微动,云七夜睁眼看着宁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也没有血色。这张脸孔,好像是死的。眼睛,也是死的,再也没有那两泓盈亮如水的光了。

  何曾见过如此的云七夜?心疼极了,王副将大步走到女子的跟前,径直抓过她的手臂,将她拽到了宁止的跟前大喊,“老七,你告诉殿下,你没有错!”

  ——没有错!

  抬眼,云七夜看着宁止,但见他仍是一副淡漠无动。姚红红说的对,若对方真的爱你,那断断是不会叫你受委屈的,更不会叫旁的女人欺负你。那一刻,他一定会和你统一战线,就算你不去解释什么,他也会相信你的说辞,毫无条件,就是深信不疑。

  两相对视,云七夜扯唇,浮出自嘲至极的笑,“我错了…” 错在爱上这样的你,错在以为你会相信我,错得离谱!

  宁止,我猜不到你所有的心思。我是人,不是神,会很累。离开吧,因为。……无法忍受。

  “我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了。”低喃出声,她径直绕过宁止,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中掀帘,但见帐外寒风呼啸,好些士兵们瑟缩着身子,见她出帐立时便是双眼圆瞪,挺身防备!

  脚步一瞬的停滞,她扭头望了一眼背对而立的男子,淡漠出声,“明日一早,要杀要剐,任凭殿下处置,告退。”

  寂静的羊肠小道,她沉默走过,脚步轻浅到几近无声。头顶的夜幕,月亮和星辰都不见了,只有那浩瀚浑厚的灰色云海。天际尽头,万里的白雪皑皑在夜色中即显眼,又刺眼,沧澜…

  yīn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凛冽地掠过女子的脸颊,宛若尖利的刀刃,刺得生疼。衣襟翻飞,她双手环胸迎风逆行,却抵不过那顷刻便凉到了骨子里去的冰冷,周身的血液好似也跟着转凉。身旁,每一盆火焰都在狂风中跳舞嘶喊,似那粼粼的鬼火,将人引向不归之路。

  沉默至终,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行尸走ròu般的回到自己的帐子。一如既往的黑魅,却不点蜡,也不脱靴,她疲倦地倒在chuáng上,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渐进蜷缩成了一团,宛若只小小的shòu …

  帐外,隐隐听见有士兵屏气靠近,压低了嗓子埋怨伙伴,“嘘,你小声点,要是叫宁七听见了,指不定他会做贼心虚,直接溜了呢。““哎哟,我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宁七。”小声说着,几名士兵猫腰踞脚,小声地挪到云七夜的帐窗下。为首,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探头朝里望去,而后蹙眉转头冲众人做口型,“黑… 漆…漆…的,啥……也……

  看…不……见……啊。”

  “刚才老六不是说那小子回帐了么?你瞪大眼睛,凑活看。”

  “真……的……是 …啥子…也…看…不见哇,就能……看见…

  …一片儿的… 黑…殿下!”蓦地脱口,少年瞪大了眼睛看着夜风中的男子,一袭白衣翻飞链倦,缓步朝这边走来。

  一片儿的黑……殿下?眉头困惑地拧成团状,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瞪眼张嘴的少年,不由低骂,“瞧你那德行,见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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