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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沉吟_卿妃【完结】(165)

  不待二人出手,就只见韩月杀摒开众人,厉声道:“卿卿!”

  “嗯?”月下轻拢柳眉,微有摇晃地走向发声处,“哥……”

  “卿卿?”韩月杀挡住众人的窥视,高大的身影将她严密包围,“你怎麽了?”

  “哥……”月下咬着唇,极力忍耐身体中的异样,“我好难过,好难过。”她无助地攥紧韩月杀的衣袍,“我要回家,哥,带我回家。”

  “好。”韩月杀脱下外衫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在一阵惋惜声中,将妹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众人的视角。

  “哥?”聿宁望着手中红杏,久久难以回神。原来她是韩将军的妹妹,怪不得初遇时她说自己祖籍莲州。莲州蛟城天兵韩氏啊,淡淡秋眸满溢着欣喜,他爱抚着枝上chūn杏: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云卿……人群中,凌翼然冷冷地看着追身而去的夜景阑。这个白痴,难道他不长脑子?此时不计后果的离开只会让人生疑,只会为今后带来无尽麻烦,只会毁了好容易建立起的格局,只会……他心中产生千百个理由,不知是在蔑视夜景阑,还是在说服自己。他紧闭双眸,最终还是没能跨出那一步。

  “宁侯殿下,我和几位年兄在跃鲤楼摆了一桌酒席,不知稍后殿下可有空闲?”

  这是新科状元的声音啊,闻言他睁开桃花目,悠然笑道:“就算再忙,这顿饭也是要吃的~”

  状元、榜眼、探花郎受宠若惊地做礼,诚惶诚恐地随向那道红影。

  杏蕊香处住东风,一颗心啊,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暮色低垂,韩府内灯火通明,韩夫人秦淡浓挺着快要足月的肚子倚门望着,眉间凝成了川字。

  “找到了么?”看着走近的夫婿,她急问。

  韩月杀烦乱地摆手,他重重坐下,灌下一杯热茶。

  一进家门,卿卿就发泄似的御风飞去,让人难觅踪影。

  “还没找到你怎么就回来了。”秦淡浓推了推坐定的夫婿。

  “如今能找到她的只有定侯吧。”韩月杀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在妹妹眼中那个男人已开始同他这个哥哥平起平坐。虽说女大不中留,但那可是他打小就护着、宠着的亲妹妹啊。

  “呵。”秦淡浓捏着鼻子后退几步,“闻这酸味。”

  韩月杀斜了她一眼,怨气十足地再满一杯热茶。

  “你啊大妹妹足足九岁,怕是早将自己当成半个爹了。”淡浓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滚圆的肚子上,温qíng款款地轻道,“相公,等我们的女儿出世后,你也这样疼她,可好?”

  “好。”韩月杀搂过娇妻,在心中默默念叨。

  女儿啊,其实今天最让爹挫败的不是你姑姑找地方藏起来,而是爹竟然追不上她的脚程。对于一个兄长来说,这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燃动的火把连成了线,将远处照的犹如白昼。夜景阑慢步在亭湖边,湛然的凤眸不放过每一个死角。

  行过垂暗密柳处,只听一声几不可闻的微息,他骤然停步。屏着呼吸,再凝神听去。

  “嗯……”破碎的唇音钻入他的耳际。

  “卿卿?”夜景阑拨开密柳,向黑暗的湖角走去,“卿卿?”

  他唤了几声,就听万绪千条深处,传来一声咕哝:“修远……”

  “嗯,是我。”夜景阑松下一口气,轻声道,“出来吧,卿卿。”

  “不要。”语调中带着鼻音,夜景阑几乎可以依声描摹出她此时的娇态。

  他暂时无视胸中涌动的qíngcháo,撩开层层袅袅柳条:“天已经黑了,快同我回去。”

  “天黑了?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啊……”她声如娇啼,全不似平时的清音。

  不仅是视力,连意识都出奇的模糊了,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夜景阑飞速想着,脚下手上不由加快。

  “修远!”

  “嗯,我在。”

  “你别过来。”她语带着乞求,让他颇为讶异。

  “为何?”他依然前行,只是放轻了动作。

  “现在我一定很丑,呜……你别过来……”

  很丑?夜景阑再度迷惑,心头的焦虑渐盛:“我不介意。”他温言哄着,诱使佳人再应声。

  “还是不要过来……”

  “嗯?”声音越来越近,他心跳也愈发激烈。

  “你非要我说么?我虽为官数月,可毕竟还是女孩子家,是很要脸面的……”

  听着她的娇嗔,被他有意忽略的qíngcháo激起小làng,一阵阵地拍打着他的胸口。“同我,还要讲脸面么?”他声音微哑,一时不察竟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他停住脚步,以为惊动了别扭的佳人,却听她缓缓柔柔地说道:“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怕自己shòuxing大发。”

  shòuxing大发?夜景阑见她并无察觉,知道她此时五感渐失,也就不再轻手轻脚,径直穿过密柳。

  细柔的柳条沐浴着清光,像是月儿披散的发,如一幅绿色的垂帘朦胧着亭湖的一角。拨云见月,柳帘后惊现无限风qíng。

  “先前还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开始乱想,如今你来了……”半湿的chūn衫勾勒出玲珑曲线,佳人独立水中,双手掩面不住摇首,晃得那朵白牡丹生出艳艳chūn色,着实撩人心弦。

  “你走,你走,我怕自己真会忍不住……”

  凤眸漾出潋滟chūn波,夜景阑轻轻下水,缓步走去。

  片刻后,她放下双手,露出胭脂美颜:“修远?”她唤着,双眸有些迷蒙。

  夜景阑揽住“水月”,在她耳畔低语,“我在。”

  月下猛地一颤,便要将他推开:“不要碰我。”

  他眸色微疑,惊讶地发现她身上带着异乎寻常的灼烫。

  “好热,好热。”她下意识地往身上泼水,透出鹅huáng色的抹胸。

  夜景阑喉头一动,旋即捉住她的右腕,细细把脉:“媚毒?”

  “呜……”韩月下羞赧掩面,呜咽道,“还是被发现了……”

  “卿卿。”他抱住转身yù逃佳人,将她困在两臂间,“别怕,别怕。”他亲吻着那朵白牡丹,亲吻着她的发梢,亲吻着她的眉间、两颊,而后是嘴角。

  细密的睫毛落着月光,她脸上浮起红cháo。曲线毕露的胸口剧烈起伏,脑中早已拉细、不堪撩拨的神经再被拉长,一根连着一根旋即绷断。以至于他才沾上她的口,就被她的唇舌紧紧纠缠。

  佳人前所未有的热qíng撩拨着夜景阑的qíng思,一场qíng火瞬间燎原。热流在腿间掀起骚动,昂藏的身躯气血奔腾,他心中藏着的一只shòu在悄悄苏醒。他吻着行着,将意乱qíng迷的美人bī到岸边的湖石上。他长臂一紧,让灼热的身体彼此贴合。

  “卿卿。”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吮着,“想解媚毒么?”

  “想。”她诚实作答,灼热的小手扯开他的衣襟,青涩的抚摸让他qíngcháo翻搅,难以自制。

  他长腿一伸抵开她的两膝,双手将她桎梏在石上,细密热火的吻自唇角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玉般的颈间,落在她优美的锁骨,引得她惊喘连连。而声声吟哦滑入他耳际,如一坛烈酒,将他体内的火燃的越旺。长指摸索着她抹胸上的细绳,一下、两下,竟扯成了死结。凤眸闪过一丝不耐,在她的惊呼中,丝带被生生扯断。那抹鹅huáng轻浮在水上,如轻云般飘绕在水月周围。

  湖边漾着涟漪,一圈一圈缠绕着衣裳半褪的夜月。那朵白牡丹随着两人的qíng动而微颤,无边chūn意悄悄蔓延。

  恍然间,泠泠荷香飘入他的鼻翼,勾回夜景阑的些许心神。

  三月末哪来的荷香?他微疑,手上、唇间却依旧火热,挺秀的身躯紧贴柔软,细腻柔美的肌理密实镶嵌。

  随着qíng动的继续,冉冉荷香越发浓厚。他细细再闻,却发现香源正是身前这嫣然沉醉的美人。如被泼了凉水,夜景阑陡然清醒。他搂紧娇躯,止不住喘息:“卿卿……”

  “嗯?”月下不安分地挪动,相擦的触感加剧了他腿间的灼热。

  “不要动,听我说。”夜景阑喉间吞咽,好容易按捺下炽烈的qíng火,他吻着美人的秀发,仿佛饮鸩止渴,“你中的是暗舒荷。”

  “暗舒荷?”她下意识地重复。

  “即便圣人,中此媚毒也一如野shòu,放纵无度直至力脱而亡。”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克制地抿唇,由衷地叹道,“卿卿,你已经很能忍了。”能忍到他来,真是个好姑娘。

  一双丽眸微微眨动,披散的青丝半遮半掩在美肌上,惑人的美色让他几乎以为中毒的是自己。

  “此毒并无解药,全靠毅力。”夜景阑依依不舍地退后,拉回两人岌岌可危的意志,“继续就是害你。”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这是怎样的折磨。他苦笑着,松开与佳人jiāo缠的五指,因为此时就算这最细微的亲密都能将他燃尽。

  “卿卿。”夜景阑低哑开口,隐含一抹请求,“松开吧,卿卿。”

  “啊?我还抓着你?”月下轻喃。

  “嗯。”他含痛垂眸,“左手。”

  有qíng人隔水相望,初绽的chūn心不由唏嘘。

  “修远……”她咬着唇,一点一点加力,血色在唇角蔓延,她捂着脸不住低咽,“呜……好难受……修远……我好难受……”

  夜景阑将她揽到怀中,语中满是疼惜:“忍忍,卿卿。”

  “打晕我吧,修远。”身体违背意志地蠢蠢yù动,让她又恼又羞,“我的忍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再这样下去……”

  “好。”夜景阑亲吻着她的眼角,慢慢举起手刀。

  “下手重一点,轻了,我怕……”

  语未落,手先至。

  夜景阑抱起虚弱的娇躯,捡起水面上的衣衫,向密柳深处走去。

  “不怕,我陪着你。”

  弦月微斜疏星炯,芙蓉露下chūn夜永。

  那双弯弯生chūn的凤眸,一如这淡淡荷香,幽然入梦……只缘此身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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