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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271)

  皇上太偏心,皇族有所动作,也不难想通。

  现在中王等人也在主子离京后连手对齐国公府发难,大公子在京中可是应接不暇,赵家在此间偷得一丝喘息之地,更是会兴风作làng。

  “国公爷……”蒲山老人朝齐国公望去。

  “退罢,正好夫人想早点到江南。”齐国公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淡道,说着他就站起来了身,“尔等收拾一下,等着夫人的吩咐。”

  “是。”在坐的都站起了身,等他出去后,沈从第一个走向了齐恫,“恫头领,烦qíng你再跟我细说一下,这事是怎么起的。”

  小义王这是打算不顾他与休王的脸面了?

  谢慧齐一听他们要败走长南州,还真真是愣了好大的一下。

  这是儿女被蒙了,当父亲的也得跟着撤了?

  她对那没照过面的宁守成都有点好奇了,能耐不小。

  “再耗下去也查不出太多来。”

  “周家没动静?”那个被冠以通jian罪名被休离的周氏忍得下这口气?

  “有,”齐君昀摸摸她的脸,淡道,“临到要真谈时无一人松口,倒反胁前去的说客污罪官员,要前送官府。”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连周氏最不经用,好开口的làngdàng子都这口气,上下口径如此一致,也是从那边查不到什么来了。

  “他们不想动宁守成?周氏也不想?没给足他们好处?”谢慧齐还挺难接受他们这次的败北的。

  “许是宁大人许的好处更大……”

  谢慧齐轻笑了一声,笑容一纵即逝,随即她点点头,“那如若没什么事,后日就起程罢,明日打点一天就够了。”

  “嗯。”

  即日,国公府的探子查船,一队人马在船底发现船板有松裂之险,齐君昀在跟谋士们商量过后,回来告知谢慧齐道他们由水路改走旱路。

  谢慧齐点了头,他们在长南城又多呆了两天,又临时多购入了数辆马车,这才装好了船上运下来的东西。

  他们终还是在十月中旬离开了长南州,出城后,谢慧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她怎么觉得这是有人在bī他们走旱路?

  旱路也更危险,山路多,易中埋伏,虽然他们人多,个个jīng良,但再qiáng的人jīng力有限,也有疲于防守的时候,经不住一路不断的算计。

  “嗯。”

  “别嗯……”谢慧齐见他闭着眼睛只应了一声,整个人都不对头了,“国公爷,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而且如果走陆路的话,按他们的大队人马除非是连夜加快赶路,要不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年前根本赶不到梧州,他们是打着替皇帝祭拜先皇的幌子来的,他们是六月中出来的,如果不在年前赶到梧州祭拜先皇的话,朝廷里那些人更是有得参他的了。

  他一直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他站在国家大义这边,站在任人怎么戳也戳不动的功绩之上,可如果这些倒了,他的人也得跟着倒了。

  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谢慧齐见他靠着背面不言不语,沉不住气的她都想叹气了。

  “还有,璞儿在京中如何了?”谢慧齐突然觉得把大儿子一个人放在京中有点不怎么靠谱了。

  “有晋平他们,你只管放心。”见她口气着急了起来,齐君昀睁开了眼,把放在她腰间的手抬起轻拍了下她的脸,“我刚在想事。”

  “好吧,”谢慧齐听着外面被甩得啪啪作响的马鞭声,发现一切不受她掌握的感觉还真是糟糕极了,“那你可以说了?”

  见她两手都抓了他的前襟,是真紧张不已,齐君昀难得见她这副失措的样子,这些年国公夫人太四平八稳了,让她惊个脸都难,他嘴角不由勾起,“怎么,比为夫还难受?”

  谢慧齐听他那带着笑的口气,完完全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没用,我才不难受,你还是赶紧跟我说说是怎么打算的罢,别荷花没看到,年还让我跟你在荒郊野岭过。”

  ☆、第248章

  “到时候再看罢。”

  谢慧齐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一句话,顿时就笑了起来。

  齐君昀放回去的手安抚地轻拍了下她的腰,淡道,“先去江南。”

  “你不在京中,赵相他们……”他不说,谢慧齐更是往不好的想。

  “京中有休王跟林大人。”齐君昀轻描淡写。

  休王只有和宁一个独女,现在和宁郡主已经在八月生下一子,不管为公还是为私,休王只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而林立渊身为沉弦的人,就更如是了。

  政治这种事是没有旁观者清这种事的,只有身涉其中才知其中纠葛,往往一踏进去就是身不由己,半分不由人。

  而一脚能踩进这个官场的人有谁是简单的?当官的心里谁都有本帐,上峰发难下官要是没应对之策,也枉他们从无数的聪明人中闯进这个官场了,普通人受欺负了都会下意识反抗,更何况聪明人,所以谢慧齐是真因宁守成恰到好处的防守不安。

  更重要也不是丈夫拿他暂时无法,而是他还能靠近她的儿女的身侧——这里不再是京城的国公府,不是他们夫妇两个说了算的。

  她以前带弟弟们万里扶棺回京,对前路有忌惮,却无太多不安,现在倒是不安起来了,果然是好日子过久了,连坚韧都快被岁月吃gān净了。

  谢慧齐这年些都不太习惯自省了,现下冷不丁地省视自己,也真是觉得自己大不如前了。

  岁月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无知无觉人就改变了,冷不丁地回神看看自己,自己都觉得慌张。

  “唉,我不懂,也不想懂……”想不明白别人,但所幸还能勘破自己的谢慧齐把头靠向她那齐家哥哥,自嘲一笑,“反正你做什么我跟着就是。”

  说罢又庆幸,“还好跟过来了。”

  这一路肯定无数波折,想来也是他重要人生历程,还好她能跟过来参与其中。

  两个人能结为夫妻,也不管途中好不好,风雨同舟,这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

  若不然,这跟一个人过也没什么区别。

  齐君昀因她的话一愣,随即低下头把吻落在了嘴边她的眼角,手一动把她的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等抱紧了她温热的身躯,他无声地喟叹了一声。

  他一直都很爱她,尤其当她不吝于让他知道她有多庆幸有他的时候,更是会多喜欢她一点。

  前往梧州的路走得要比之前快了许多,马车一加快速度,不适感也是成倍增加的,一路还端着点身份的谢慧齐也觉得都到这份上了,她就是娇滴滴地掉几滴眼泪也改变不了现实,她也不可能让大队人马放慢脚步就为了让她舒适点,归根到底,能帮到自己的还是自己,能让自己好过的也还是自己,所以她是gān脆摸上了马,第一天还有点骑术不jīng,第二天渐渐找到了感觉,第三天就能比较熟练地掌控自己在马上的姿势了。

  也好实在这些年在国公府,她时不时的还会去马场骑骑马,本身对控马就有她自己的那一套心得,加上这么多年的锻炼下来,体能还是有的,又因国公爷把他的红马给了她,老红马本来就跟她好得是她的二房似的,对她听话得很,让它跑就跑,让它停就停,都不用她有太qiáng烈的指示,跟她心有灵犀的很。

  只是她当了高不可攀的贵妇太久,等她彪悍的骑术一展露出来,国公爷的红马被她骑得连护卫都要用尽全力才能跟上,又把身后的一gān师爷门生吓得目瞪口呆。

  他们觉得跟完全不认识他们夫人似的。

  连齐奚都没见过母亲如此姿态,好几天跟母亲请安时都有点呆,每次想开口提起都不知道从哪找话说起才好。

  齐君昀没怎么见过,但也还算淡定,他跟她成亲了这么多年,早习惯在旁慢慢地,不急不躁地看着她,只有这样,他才能看到她的每一个变化,也能看清她的每一个模样。

  没几天,谢慧齐觉得自己的骑术用来逃命应是够了。

  没用几天,他们就出了长南州到达远水州,一进远水州谢慧齐这才知道他们将在远水上船去梧州,国公爷又在这几日间修改了计划。

  这还是合谢慧齐的心意的,她跟丈夫xingqíng再合行事也是不同的,她还是比较保守些,宁可谨慎为上,少犯错就能少被人提起。

  只是进入远水后日子就不太平了,远水州不是国公爷门生的地盘,也不是赵派的地盘,而是朝廷中哪派都不站的端木一系,端木族原本也是开国功勋,只是其祖上在京没几年辞官还乡,后来端木一系进入朝廷也是各凭自己本事,一关一关考上来的,这一派基本被外派为官,留在京中的甚少,算是实gān派,对朝廷的政令也素来配合。

  远水州的知州端木昆在齐国公进入远水州之前就已经清理了两批埋伏,等收到齐国公府一行人还是遭了刺杀后,他也只道防不胜防了。

  但齐国公不能在他的地盘出事,出事了难逃责难的是他,所以齐国公府的人一进入远水没多久,就见到了数百前来护卫的一行官兵。

  远水的路程赶得甚快,十月底就赶到了国公府前面的人准备的船只停泊口,这一路来易师爷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又病倒了。

  上了船只,齐君昀写了一封信jiāo与了一路护送他们的官兵,让他们回城州。

  其实一路齐国公的护卫够用,只是有了官兵的震慑,他们的速度快了许多。

  在船上没两天,他们收到了来自京中齐璞的信,国公爷没把他的信给她看,谢慧齐也还是把长子和弟弟们给她的信摊给国公爷看了。

  给她的信里皆是琐碎事,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船只遇过远水的城州时,端木昆派了人前来相邀齐国公停留一晚,齐君昀答应了下来,对此主子们没怎样,齐国公府的下人们倒是很是激动。

  端木一族在京中也有点薄名,因这个家族在朝为官者皆仪表堂堂,曾经现为远水州知州的端木昆进京赶考甚至引为了淑女观昆cháo,京中还有画师以此景作过一幅画,现今还时不时被人提起。

  端木昆在京的那几年名声甚是显赫,是当时京城四大美男子之首。

  谢慧齐以前是听过婆婆身边的人说道过这事的,说来也怪,京中人都知道她家国公爷长得好,但美男子的传说中都没他的什么份。

  齐国公府yù要到达之天,端木昆这边是一大早就起了身,他昨夜歇在了自己的院子,等听到下人说夫人那边也是早起了,他顿了顿,对下人道,“去告诉夫人一声,说我等会去她那边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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