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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_流晶瞳【完结+番外】(128)

  一样的。对林若拙来说。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òu,没有她的骨中血、血中髓。就都是一样的。

  想明白了,心里却更恨。异样的刺激令他身下坚硬如铁,粗bào的一挺,没有分毫顾忌身下人的感受,无qíng而疯狂的进出。

  林若拙咬牙承受。实在疼的受不了才哼一声。这哼声却刺激了赫连熙,动作更加放肆。

  长时间没有女人使得他很快泄过一轮。但几乎立刻的,将她翻个身继续。林若拙也不想看那张脸,咬牙将脸埋进枕头,疼的实在吃不住了,就默默的数数。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打电话……

  本已经模糊的记忆在此刻突然鲜明。上辈子的她,小小的人儿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医院的chuáng上。chuáng边坐着妈妈,微笑拍手哄她做游戏。

  泪水,浸湿了枕巾。

  第 128 章 解释

  再度睁开眼,天已微亮。chuáng的另一半早已空空。林若拙揭开被子起身,一动,到处都疼。私密地方尤其严重,gān涸的液体黏在皮肤上,难受的要死。

  垂头平缓了几口呼吸,慢慢下chuáng披上衣服,对外唤人。

  进来的是方亭,见她已经下chuáng,赶忙道:“娘娘,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林若拙道:“身上有些难受,你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洗洗。”

  方亭一愣,随后明白了什么,脸色通红,声音极轻:“是。”

  热水很快送了来,林若拙拒绝了她的服侍,自己去净房清洗,温热的水流洗去黏腻,手指抚摸下,轻轻呼了口气。有轻微肿胀,尚未出血。

  换好衣服出来,柳亭端上早饭,高兴的道:“娘娘,今早康王妃、顺王妃都派人来给您送了些衣物。”

  林若拙心下温暖,问道:“人呢?”

  柳亭笑容顿了顿,略有黯然:“娘娘,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

  林若拙一怔,也笑:“是我忘记了。没事。都送了什么,你拿给我瞧瞧。”

  柳亭又来了jīng神:“您先用饭,我一会儿就拿来给您瞧。”康王妃和顺王妃派来的人不但送了好些衣物首饰,还厚厚封了荷包给他们。嘱托他们好生伺候王妃。这是自这位靖王妃来后第二回受赏了。不用说,他们几个也知道谁是财神。

  吃完早饭,柳亭和方亭刚要领她去偏屋。就见孙路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娘娘,恒亲王殿下来看您了!”

  柳亭两人皆是又惊又喜!蕉青园自从关进两位王爷,几乎就无人问津。这回可好,都能来访客了。

  因楚帝不能动弹,故将一切外向联络的事都jiāo予了恒亲王这位堂弟。下面办事的也是人jīng。楚帝虽有起色,但到底没有痊愈,jīng神反一天天衰败下去。眼见着权利jiāo接更替就要来临。谁不机灵着想捞几分资本讨好下一任主子?

  下一任是谁不好说。不过不管谁是下一任,恒亲王殿下都是拥立者。故而,恒王爷现在宫廷中十分有话语权,各层各阶都给面子。

  老练如恒亲王。享受特权的同时也很注意影响。他没有进怡然居。而是让人将林若拙带到了蕉青园西边的浣纱榭,与之见面。

  浣纱榭是临着园中水源的一处小小建筑,常做夏日纳凉面水饮宴之用,此时冬日。关闭了四面门窗。燃几个火盆。倒也还温暖。

  恒亲王早到了,见林若拙进来,挥退所有宫人。脸yīnyīn的看了她好半天,沉声开口:“围追你的那几个家丁,你可知他们的来历?”

  林若拙老实回答:“知道。是显国公世子司徒九的人。”

  “你还知道啊!”恒亲王猛拍了一下桌子,“你招惹他gān什么!”

  林若拙低眉顺眼:“原本我是去找年幼时教过我和哥哥的韩夫子,夫子现在司徒九手下做幕僚。我想着,或许能帮我寻个容身地。”

  “糊涂!”恒亲王再度骂她,“容身地,你能有什么容身地?之前几天混乱也就罢了。动乱既已平,能容的下你的地方除了靖王妃这个身份,你以为还能有什么!”

  “王叔!”林若拙被他一骂,眼眶顷刻间就红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跟他过下去了。他荣耀之极也好,落魄至斯也好,我都不想跟他过下去。”

  恒亲王给气笑了:“不想跟他过下去,那你想和谁过?司徒九?”

  “不!”林若拙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尖锐:“绝不!司徒九有妻子。我再如何不堪也不至道德沦丧,觊觎别人的丈夫!”

  恒亲王却以为她是不屑从正室身份沦落至外室。冷哼道:“我瞧司徒九对你挺不错。昨儿刚知道我在查这事就亲自来见,那几个家丁也远远打发了处理。以他的聪明,未必不能有两全之策。”

  “司徒九找您?”林若拙先是惊又是急,“您可得当心,他心眼多,不好惹。”

  恒亲王又冷哼一声,心里却因她的话舒畅许多,嗤笑:“我知道他心眼多。只是这世上的心眼也不是他一人独长的。难道在你眼里,王叔我就很没用?”

  林若拙gān咳了一声:“当然不是。只是……”她担忧道,“您若答应他瞒下这事,万一被陛下知晓……”

  “傻丫头!”恒亲王不由深深叹气,“你还真是傻丫头。你以为这个时候以陛下的身体,还能有几分jīng力掌控全局?”

  “啊——?”林若拙愣住。

  恒亲王摇头:“真是傻孩子,这些事你不用懂。你只需知道。这事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个男人看上一个女人。若正常时期自是一段丑闻,可现在么,谁都不想多事。闹出来有什么好?别忘了司徒十一手上还有西北军权。真要bī急了,司徒家焉能不鱼死网破?所以,我不想多事,司徒九自也不愿出事,其他人就更不愿出事了。于是你这事就这么算了,没必要让陛下知道。还是按原来定的,就说在我城外的私宅躲了几日,回京的路上遇见趁火打劫的。匪徒已经处理。”

  说到这里,恒亲王又笑:“最重要的是,老七他自顾不暇。既没能耐知道,也没条件计较。你小心些,别让他发现就成了。”

  林若拙怔怔,这么大的事就这么完了?本以为按照古人重视女人名节的程度,差点都做好死的准备了。

  恒亲王啐她:“小小年纪,什么死不死的。老七老八犯这么大的事都不一定死呢。”如果楚帝知道这件事,林若拙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赐死。问题是。楚帝现在的身体状况管不了许多事。他又见不得从小教养过的女孩子为这点小事送命,司徒九那个jīng明的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敢来寻他。这事就这么瞒下了。

  林若拙呆呆坐着,原以为走到头的死路居然又出现了新的支路。这真是……真是……

  尼玛!早知道还要和老七再扯掰下去。昨天她又何必那么破罐子破摔啊!

  恒亲王见她脸色好一阵歹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不禁诧异:“吓傻了?不至于吧。”

  “王叔。”林若拙忽然抬头,哀戚的求道:“你给请个医女来给我瞧瞧吧。昨晚,我被伤着了。”

  “啊?”恒亲王惊一跳。随后脸色古怪:“你倒是不见外。”

  林若拙赶紧卖好:“王叔在我心里,比父皇、父亲还亲呢。”

  恒亲王没好气,出去吩咐了几句。回来道:“等着吧。”又看她几眼,劝:“你也和软些。别往石头上撞。自个儿吃亏。”

  林若拙哭丧着脸:“我知道了。我原以为事qíng闹出来活不长了。”

  恒亲王简直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气骂:“猪脑子!我就奇怪了,你既没本事保命,又回来gān什么?”跟着司徒九好歹能安全无忧吧。

  谁料林若拙说的话更让他想吐血:“谁说跟着司徒九就安全?王叔你不知道。跟着他和回到这里都是一样的。”见恒亲王又要骂。赶紧分辨:“您听我细细讲。您想。司徒九若是想和我长久,不管以什么名义。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不是就是想办法公布‘靖王妃’的死讯?”

  恒亲王一想。有些道理:“继续说。”

  林若拙便接着道:“靖王妃死了,林家出嫁女林若拙死了。那我又是谁?这么着说吧,王叔,有一天,人人都说恒亲王已经死了,丧事给办了,包括坟头陵墓都给埋好了,儿子孙子摔盆打碗立牌位什么都办完了。当然,这时的您,其实在另一个地方,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可您说,这样的您还能算活着吗?”

  恒亲王明白她的意思了:“对本王来说,自然不能算还活着。可你刚刚不是说,不想跟老七过下去了么?”

  林若拙又道:“我是这么想的,可世上的事不是想想就能成的。以这样的代价分开,我无法承受。我不是留恋靖王妃的身份。而是我活在世上,从出生到成人,这个身份我不能舍弃。舍弃了,我又是谁?一个孤女?一个来历不明的美貌孤女。从此,我的一切,衣食住行乃至xing命都维系在一个男人的施舍一念间。这比和老七做夫妻还要可怕。那才是真的没了那个男人,我就什么都没有,任人宰割呢。”

  对于司徒九的感qíng,林若拙从头至尾很清醒。他或许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但这种喜欢建立在不对等关系之上。并且对这种不对等关系,司徒九还很满意,甚至有进一步加大化的心理。别看他说的好听。男人,不能听他说什么,得看他做了什么。她若是傻乎乎的在那庄子等,等到‘靖王妃’死讯被证实,林若拙这个身份彻底从世间抹去。才是真的一步步落入他的掌控,深陷泥泞永无出头之日。

  那个时候,不用司徒九囚禁,她自己就先得囚禁了自己。因为一旦bào露出和‘死去靖王妃’一模一样的容颜。可想而知,xing命堪忧。

  当然,那个时候司徒九或许会一再安慰她,什么等我拥有了足够的权势,就能给你改换身份。这和前面教训她‘看不起权势’一席话呼应起来了。甜言蜜语自是怎么说都可以,什么先做侧室啦。或者更狠一点,搞掉公主让你上位做正室啦,这些都是可能的。只要我拥有了足够的权势,到时光明正大的让你出现在天下人眼前,谁都不敢置喙!

  啊呸!你以为你在写小说啊!这话讲的跟二十一世纪已婚男人泡妞——“我的妻子完全不理解我,我和她没有感qíng。我一定会离婚的,到时候娶你。”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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