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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_素衣渡江【完结】(85)

  夏宣欢喜的求证:“是说我听你的话,对不对?原来你看重我这点。”雨楼道:“我是说真心实意听我劝的那种,阳奉yīn违的不算。我跟你说,让你去把嬷嬷们送回去,你照办了,这样我最喜欢。最恨的是,你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蒙骗我。”

  她温暖柔软的身子就在身侧,稍一出手就揽在怀里,可他不敢妄为,好几次都是才得了点甜头就得意忘形,功败垂成的:“我明白了,以后事事都听你的。”

  她道:“你有事不许瞒着我,你说实话,你想到背地里动手脚的是人,是谁了没有?”

  刚许诺完,考验就来了:“这……我说了,你别生气,我猜是若琼做的,思来想去,你我生罅隙,对她最有利。”

  雨楼并不意外,确实如夏宣所说,他们不好,对康王府最有益:“你说……老爷不许你和我亲近,会不会是你姐的主意?”

  如果这么想,就解释的通了。总之自己的姐姐和康王府,一直在想办法阻挠他疼爱雨楼:“如果你有了嫡子,孩子与闽江王那边的关系都更近一些,说不定,我为了儿子考虑会选择支持闽江王。”

  雨楼担心的道:“站错队,会不会有xing命之忧?”

  夏宣笑道:“你放心,我不掺和这些事,皇位爱谁坐谁坐。我有你就够了,我可不拿身家xing命博富贵。我明天去找我姐,叫她安分点,不许回娘家掺和我的事。”

  两人不拌嘴的话,还是能正常沟通的。

  成果得巩固住,她道:“你不说实话,我也有点责任,如果你那次跟我坦白,我原谅你,你也不会畏惧跟我讲真话了。”

  他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真想跟你和盘托出的。”说罢,忽然反应过来,又忙摇头:“不,不,不,不是你的错,归根结底,是我做错了,你当时跟我发脾气是应该的。”

  “那你以后别做错事了,我也不跟你发脾气了。”

  她语气淡淡的说。

  夏宣受宠若惊,可他不敢造次,硬是qiáng迫自己老老实实的不动。两人间悄无声息的过了一会,他听到雨楼渐渐平稳的呼吸,这才敢微微动了□子,一番天人jiāo战,扼杀了偷吻她的念头,规规矩矩的睡去了。

  第二天,夏宣出了门,雨楼则把院子的大小丫鬟都叫了过来,站了一屋子,认了认脸。

  一个不认识,全是新人。

  里外里共八个管事的大丫头,雨楼先把这几个认全了。

  晌午后,她卧榻歇息,听人禀告说夏宣回来了,雨楼半坐起来,等他进来。过了一会,他低头进来,抿着嘴巴不说话。

  她一眼就瞧出端倪:“你的嘴怎么了?”

  他摇头,含糊的道:“没怎么,该说的,我都跟姐姐说了。”

  “你过来,你过来。”夏宣就在她榻边,拽着衣袖,扯过来,拿手碰了下他的嘴角,疼的他立即拿手推她:“别碰,磕了一下。”

  “磕你姐手上了?”

  “……”

  “唉--叫人拿药,我给你擦擦吧。”吩咐丫鬟去找府里的大夫取药,却见夏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一撇嘴,道:“你当我愿意关心你?只是觉得你这次去找你姐姐,好歹是为了我,见你挨打,我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他失望的了一声:“我只是怕你忽然对我好,再猛地把我扔了……”

  “我没事逗你gān什么?!”她颇有几分无奈的道:“其实我也想通了,家里家外的事,我一个人应付不了,总跟你对着gān,终不是办法。只要你不再伤害我,咱们就这样搭伙过日子吧。”

  他双目失神的问:“真的?”使劲晃了晃脑袋,才把眼睛的焦点找回来,笑逐颜开的道:“我以后只做对你好的事。”

  雨楼的打算,简而言之的说就是,和他生个孩子,等她怀孕了,名正言顺的劝他纳妾,等他有了新欢,他自然而然的就淡忘她了,到时候,她守着孩子过,让他和小妾们玩去吧。

  当然,在此之前,她需要他帮忙,把危险除掉。

  夏宣高兴的咧嘴笑了一阵,忽然又担心起来了:“你真是这么想的?不是先让我高兴,再泼我冷水?”得到雨楼的回答,竟激动的眼睛有点发热,含泪喃道:“真好,真好,只要你不撵我走就好。”

  唉--这家伙确实挺会装可怜的。

  不过,看这样子,他八成又得感慨一番,雨楼不想听他内心的想法,夏宣对她的最大作用是生孩子。

  她慵懒的道:“咱们把屋里的人打发了吧,做点该做的事。”

  夏宣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一味图色:“我现在就想和你说说话……”

  她却不想和他做什么思想jiāo流。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开门见山的道:“我想要孩子,你给吗?”

  一瞬间,杂七杂八的烦心事都抛到爪哇国了。什么父亲允许不允许,姐姐gān涉不gān涉,立谁做储君,都和他没关系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

  ☆、78

  她只要别离开他,别让他死,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她,更别说与她缠绵共赴云雨这件事了。夏宣说完,立即起身去关了门,回来后,坐在她身边,唇明明贴到她唇瓣了,却不敢吻。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她不高兴,再被推开,以致于前功尽弃。

  最后是她闭上了眼睛,他才深吻了上去。一边是难耐的yù|火,想直接剥了她的衣裳,另一边又怕伤着她,必须要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衣衫。随着她曼妙的身体呈递在他眼前,脑海里绷着的那根理智的弦终于断了。

  他进去后,撑的她下面隐隐作痛,好一会,这种不适才被苏麻感取代。腿尽量打开些,让他进出的更顺利,他则按住他的腰,让她承接他的撞击。过了一会,夏宣觉得这个姿势用不上力,想把她翻个身,让她跪在榻上。

  “不……不行……就这样……”必须选择容易怀孕的姿势。

  她喜欢什么,什么就是最好的。

  事毕后,他将她搂在怀里,心疼的问:“我弄疼你了么?”她皮肤还烧着,有些抵触他的拥抱:“以后你我相处的多了就不疼了。”

  以后……

  这两个字真是舒心顺耳。

  ——

  日子过的平静,倒不是彼此间没了隔阂,主要是因为快要过年了,只要不是人命关天的事,一般都会搁置起来,等着年后再处理。

  同时,过年这段时间也是各种糟心事接踵而至的时候,一边是烦心事比平时增加了几倍,另一边是需要更多的克制和容忍,想不出事都难。

  雨楼虽深居简出,但碰到过年这种重要时刻,也会偶尔露个脸的。上次与四嫂几乎撕破脸吵了几句嘴,她再碰到雨楼,不再敢说什么了。

  这日,雨楼不得不去给王氏问安,因昨天她派人过来特意问她年夜饭在府邸哪个院子摆。王氏自然是给夏宣面子,才派人来问一嘴的。她和夏宣的意见是,爱在哪里在哪里,只要别在自个的院子里摆筵就成。

  雨楼进了上房,没等解开外面的披风,就见站了一屋子的人,老老少少的使唤下人大气不敢出,都垂首一列列的站着,像排排木桩。

  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王氏训斥下人。这时王氏看到她,对她道:“你来的正好,我正犯愁呢,快替我拿个注意。”

  聂氏站在王氏身后,给她捶着肩,抬眸扫了雨楼一眼,面无表qíng的继续给婆婆捶肩,雨楼走上前:“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雨楼已经那好主意了,说个模棱两可的话,糊弄过去。她相信并不是真的想听她的意见。一般qíng况下,领导叫你提意见,都不是真的想叫你出谋划策,只是发发牢骚。

  王氏重重叹了一声,恨道:“这帮欺上瞒下的奴才,惹出了人命了!这大过年的,成心叫咱们夏家不好过!”

  雨楼道:“您不要动气,慢慢说。事qíng总能解决的。”

  王氏看了眼身边的另一个女子:“庆儿,你说!”

  这女子便是雨楼第一天来请安时,给她和夏宣带路的美貌女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穿衣打扮是颇有身份的,她之前怀疑是老爷的妾室,但看现在看,八成是王氏的陪嫁丫鬟,是个府里管事的。

  庆儿道:“回郡主,府里最近不安生,昨天吊死个丫头。六少爷屋里的大丫鬟,六少爷的衣裳被浆洗坏了,说了她几句,结果她就一脖子吊死了。她哥哥和嫂嫂要拟状子告官呢。”

  大丫鬟不做粗活,衣裳洗坏了被主人骂,她大概觉得冤枉罢:“大丫鬟心气儿高,脸皮薄,遇事一时想不开,冲动寻了死。”她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心道死了个丫头和这帮人有什么关系吗?

  王氏指着那帮下人道:“平日里有这么个心高气傲,不把自己当奴才的奴才在院子里,你们居然谁都没跟我说过!你们是不是也有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说不得骂不得的,敢跟主子摆脸色?!”

  哦,原来骂的是老六院子里的人,那就更和她没关系,亲娘为亲儿子收拾奴仆,她看热闹就行了。

  庆儿赶紧给王氏顺气:“就那么一个不好的,还去了。这些人正因为老实巴jiāo,不声不响的,才容得那个丫头作恶。她哥哥嫂嫂不过是想多讨几两银子花,撒两个钱打发了就是了,这点小事,您就别挂心了。”

  自己的妹妹过年之前上吊死了,任谁能咽下这口气,倒也未必是真想讹诈,她道:“是呀,太太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这个家还得靠您呢。”说着,捏着帕子轻咳了一下。

  王氏便问雨楼:“你也同意花银子打发了他们?”

  雨楼道:“花钱买个清静吧,眼看过年了,有什么比过个清静年更重要的呢?”她不了解老六院子里的是是非非,不过正常来看,遇到这种事,为了避免麻烦,都是花钱免灾的。

  王氏道:“既然郡主也这么了,就给他们几个钱,打发了吧。”眼睛看向庆儿:“你去办。”庆儿领命去了,王氏才让屋子里的下人们都去了。

  雨楼在王氏那里坐了一会,商量了点过年的事,其实根本不能算是商量,因为她完全听王氏的安排。

  初来乍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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