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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_甄栗子【完结+番外】(20)

  芸缕接了话头:“就是呢,打早上‘跌千金’之后主子就坐在窗棂边上不肯动弹,要有烦恼,不若与咱们说说。人多了主意也多,给主子分分忧。”

  “能有甚么可忧的,”碧桃接了酒小啜了口,又嚼用了一块水点心,竟吃出暗包在里头的银钱来,听着她二人连声道喜,她心qíng好上些许,也笑了,“承你们吉言。”

  她顿了顿,想起件事儿来,又问:“你们可好奇我那几样物事打哪儿来?”

  “主子是说那盒香粉么?”芸缕因跟她在宴上,亲眼见她作画,印象深刻。

  碧桃颔首。

  暮云蹙起眉端,不知该如何说。好奇,自然是有的。那香粉必定不是主子制的,她身为大宫女,自然知悉花瓣用处,也从未见主子挪用过。但她又怕实话说了,主子不好答。若是靠着族里的那些势力传递的,在尚未可信的芸缕面前自然不能bào露出来。

  芸绿却没那么多束缚,她趣笑道:“自然是好奇的,但奴婢又想着,主子钟灵毓秀,身上有一股子灵气儿,许哪位过路神仙瞧见了喜欢,赐下些天宫才有的东西,也未可知呢?”

  她这玩笑一开,让人不自觉就轻松了许多。

  碧桃脸上的笑也真切起来,道:“原先瞧着你是个文静的,倒是我看走了眼,竟是个巧舌如簧的,那今儿也省了我功夫,咱们宫里‘嚼鬼’的事儿便就jiāo了你罢。”

  芸缕浑身透着喜气劲儿,连是谢恩,笑嘻嘻道:“可是旁人红了眼也求不来的,奴婢就盼着主子这恩典呢!”

  碧桃笑觑她一眼,对暮云道:“还不快把那驴ròu装了小盒给她?免得她嘴馋,虎视眈眈盯着我不放。”

  “嗳!”暮云见芸缕哄得主子高兴,心里也认同了她几分。忙不迭唤人去了。

  被芸缕这么一打岔,碧桃心里倒有了主意。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要安抚好皇帝的心。

  她附耳细细jiāo代暮云一番:“……若他不肯来,你也别急。便只把自己当个聋人就是了,休因他人闲话生了恼意。话说三番,他倘是心里有我一分,也会来的。”

  暮云点头,领命而去。

  景阳宫,云罗阁。

  赵忠信守在外头,远远瞧见一眉清目秀的宫女近了阁子,他皱眉使了眼色让内侍去拦。等那宫女走的近了,他才看清竟是薛贵人身边的得利宫女暮云。

  往常皇上歇在芳华阁时,他二人也是有所jiāo集的。

  “暮云姑娘,”他道,“可是薛主子有事?”

  暮云暗道这赵公公果然是个人jīng,她眉宇间敛了轻愁,回答道:“确是主子吩咐奴婢来的,主子这几日来一直不大舒服,连饭也吃不下,太医开的药也喝了,却不见效,眼瞅着瘦了一大圈。方才突然与奴婢说想见万岁爷,奴婢也知道今儿万岁爷是翻了傅宝林的牌子,但主子,主子……”

  话说着,握了袖口去拭眼角的泪花儿,看着很是可怜。

  太医诊脉自然是真的,只是原先是碧桃深怕这身骨儿病了这么久不结实,习武不成惹了病症就不好了,才叫太医来看。太医倒也开了几副药方,想来不过是宫里柔弱的主儿常用的。

  赵忠信一听有些犯难,若是原先他自然会立马就禀报皇上去了。可这几日,他可真真儿的摸不透皇上的意思。要说心里不喜,歇息时总会偶尔看向芳华阁的方向。要说心里惦记,却实打实的再没翻过牌子。

  他踌躇一刻,就冲着皇上的眼神,仍是进去通报了。

  暮云等的心里打鼓,紧张的攥紧了衣摆。待看见赵公公出来,冲她摇了摇头,她登时眼儿红了一圈,真的难受起来。

  纵然小姐不过是假病,但见原本与小姐如胶似漆的人连小姐生病都不顾了,她还是觉得难过。

  她一把冲上去跪在台阶上,扬了声朝里头道:“皇上!还请皇上怜惜主子,移驾看望。”说完在外面连磕了三个响头。那额头沾了冰碎的雪花儿,凉气入额,她却一点都不曾察觉。

  里头的拨弦的乐音骤停,四下皆静。

  反是外头的小宫女儿凑在一起喁喁私语,嘲笑般地看着暮云。

  暮云一概不理会,见里头动静全无,又请求一番。

  三次,她想起小姐的嘱咐。

  “他倘是心里有我一分,也会来的……”

  镂雕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双明huáng足靴的主人踏出,语气平淡:“起来带路。”

  暮云这回十足十的叩首谢恩,欢喜的站起身来候在一旁,等皇上上轿辇。自然不敢真的带路,跟轿即可。

  而阁子里的傅宝林,在见到赵忠信将事说了之后,就隐隐知道不好。

  在皇上果真起身时,更是心里一凉。

  但她没有资格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挺拔的身姿走出自己一方小小的天地,融入漫天冰雪之间,渐渐没了踪迹。

  她将脸贴在爱若珍宝的琴弦上,惘然低声:“便是尽了全力,还是不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把宠妃能做的事儿做个遍啊托腮……截人是基础权利有木有……!

  当然这次不够张狂啦,下次一定做到截的chūn风得意-v-(啊喂求心态端正!

  前面碧桃对话的语感有一点变调,因为写节日的气氛太正了的缘故?

  下一章果断甜。

  ☆、和好

  皇帝走到芳华阁门口,见跪了一地的宫人,独那正主没有现身。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暮云,暮云身子一颤,头更低了。

  希望主子装的像些,可别被拆穿了。

  皇帝进得内殿,摆手让跟随的人退下,走到huáng花梨井字棂格脚踏边,坐在chuáng沿,静看着缩在被窝里裹成团的人儿。

  碧桃在被子里溜了溜眼儿,悄悄钻出个脑袋来,恰好撞上韩子期似笑非笑的眼神。

  云鬟流泻掩了她大半的面容,更显得她下巴尖尖地,小脸儿低着,格外惹人怜。她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摆,继而怯怯地缩回一小截。待贝齿咬一圈细细的牙印子,方脚背磨了磨脚心,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

  “皇上~”她如常的撒娇,而后声音软软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皇帝没动,也不曾开口。气氛凝滞。

  她毫无所觉般地又道:“如果是生妾身的气,那一定要和妾身说,不要闷在心里。否则妾身怎么知道皇上是为了什么生气,妾身又怎么改正呢。”

  话落,她感觉到后脑勺被人轻轻一拍,转而摩挲着。

  她心里一松。

  语气也明快起来:“皇上~和妾身说说嘛,好不好?”她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蹭着直往里钻,咕哝“就是犯人,斩首前也要先定个罪责呀,不能无缘无故就‘咔嚓’了吧。”

  头上传来磁xing低沉的笑,而后是:“这些话谁教你说的?”

  碧桃面容一冷,身子也倏地僵硬。

  皇帝半抱着她,自然感觉的到。其实在她小松鼠似的磨蹭着抱住他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笑,更想摸摸她滑不留手地乌发,亲亲她敏感纤细地颈子。

  但他心里是矛盾的,他自负以自己的眼光看上的女人不会是庸俗的。且她有那样一双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睛,就连皇后也不敢这样看着他。她们总会心虚,或者胆怯。

  碧桃却是敢看的。她总会认真地与自己眼神相对,明眸里有着旁人没有的执拗坚定,仿佛多少辆华盖香车都拉不会来。他以为自己是她那双眼睛执着的理由。

  可又害怕,她的执着,其实也只是为了权利地位。

  因而他不肯再来芳华阁,生怕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他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个自己曾经宠爱过的女人?对待那样一双眼睛?

  这是他从懂事以来,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犹豫矛盾,优柔寡断。

  小东西真该感到荣幸。

  他无奈地想。

  耳边传来“呸、呸”的声音,他收回思绪,低头见怀中人吐出舌尖与嫣红地唇瓣磨着,他衣襟上显而易见一块湿嗒嗒地衣料。

  他又想笑了,抬起她的下颚,道:“真是什么都敢吃。”

  “是咬!咬!”碧桃娇气地挠他。

  她听到那句“谁教你说的”气愤极了,地方都没来的及圈好,gān脆地下了嘴。结果狗ròu没吃到,咬了一嘴狗毛。

  都怪冬天衣服厚!

  “咬朕你还有理了,”皇帝挑眉,抓住她作乱地小手,亲亲她急切切的舌尖,将绒毛撇走,低声,“再咬。”

  碧桃乖乖地咬他的唇舌,还吸溜了一口。

  等发现不对时,早已被他翻压在chuáng上。她大惊失色,往旁边躲去,边躲边嚷嚷:“我生病了,病了!”

  “朕知道你病了。”皇帝任她躲,只将全身的重量放她身上。她身子愈发软和,像小孩儿面团般的脸蛋,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他压在上头,感觉就像浮在水面上一样,起起伏伏,悠悠dàngdàng。

  碧桃也不是矫qíng,她只是觉得话还没说完呢,要是不把这一茬说清楚,往后心里总会有疙瘩在。

  这可不行。

  于是她奋力挣扎!殊不知身上的男人正由着她动作,享受地眯起眼儿来。

  “知道、知道还要做、做那事儿。”碧桃臊的红了脸,这种事,就像和体育老师请例假一样,无论经了多少次,放在嘴里说都是不自在的。

  皇帝将脸埋在她颈窝处,话中有明显地笑意:“朕还知道,你得的是相思病。”

  碧桃大窘。

  狗皇帝居然开这种玩笑,ròu麻的让她都要哆嗦了。

  皇帝发现她身子有些颤,便撑起上身仔细看了看。打她钻出被窝时,就只着了奶白色中衣,单薄地一层紧贴着细腻地肌肤,待冷得颤起身来,右侧蝴蝶形的衣襟细带亦被带动着振翅yù飞,

  他拉过锦被盖在他们二人身上,风儿不得门入,光线也被挡了个严实。

  “那是妾身应得的是不是?”黑暗中,碧桃的声音响起,在气氛正好时显得很突兀,她带一点气呼呼地道,“就算皇上不说妾身也猜得到,是因为妾身请封的事对不对?”

  “皇上不想给赏赐,说就是了。不想给位分,说就是了。不想对我好,说就是了。却偏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她说着说着,真觉得自己委屈冤枉起来。话里便带了哭腔:“妾身笨拙,以为是皇上年底事忙才不曾见。后来知道皇上天天去傅宝林那儿,才想着定是妾身惹皇上不高兴了,想了十几天,终于想明白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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