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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今天不开车_发呆的樱桃子【完结+番外】(29)

  殷无乾几秒钟内脑门上就冒出了一层汗珠,他不敢招惹乱雪,谁知道一个一根筋的傻子气急了会做出怎样的事qíng来,只好咬牙示了弱:“我……我只是自己感觉,并非……并非……把剑拿开!!”

  乱雪却仍不挪开,咬牙道:“公子,出来之后,向公子致歉,不然,我夜夜,去你居所门口,讨要说法。”

  说完,他才快速收剑回鞘,动作极其利落地折身返回,往秦秋身后一缩,笨拙地安慰气急jiāo加、红了眼眶的秦秋:“公子,无事。小姐不要担心……”

  短暂的一场闹剧后,各家子弟便自行御剑返回殷家,乐礼没有佩剑,便与展枚同乘一剑。

  环住展枚腰身时,乐礼的动作自然温柔到没有一丝猥亵之意,展枚自然也不在意,cao纵着剑直飞而起时,展枚才用板正的腔调道:“……无稽之谈。”

  展枚虽然表qíng不变,但从小和他一同长大,乐礼心知殷无乾那些浑话是真叫展枚生气了,便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窝上,顺毛道:“不必为那些胡言烦忧。”

  展枚口吻冷硬:“我是为秦牧不值。他是个很好的人,不应该被人这般诟病。”

  乐礼笑道:“附议。殷无乾对秦牧确是不了解,若是他真有那样大的神通,何以会胆小成那样呢?”

  ……

  江循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背地里这样议论,恐怕要吐血。

  他是被活生生冻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玉邈睡着了,睫毛小扇子似的一下下扫在他的额头上,那睫毛长得过分,让江循联想起骆驼。

  眼前的人是这冰天雪地间唯一的热源,江循qiáng忍住钻入他怀里的冲动,想要移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整个人同玉邈绑在了一起。

  勉qiáng低下头来,江循发现自己居然穿着玉氏的一身琉璃色戎装,也不知玉邈是怎样想出的主意,把前襟上镶嵌的一排jīng致的盘扣jiāo叠着扣入对方衣服的扣眼里,像是一把把小锁,把两个人亲密无间地锁在了一起。

  玉九该是怕他醒了乱跑,才简单粗bào地把两个人的扣子扣在一处。

  江循不禁苦笑,但还是觉得脸有点烫。

  要不是知道玉邈的家教严,他估计都要以为玉邈是喜欢自己才故意把两个人摆拍成这造型的。

  江循想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疏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的衣服呢?

  玉氏的衣服虽然柔软,但江循还是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里头是赤条条的,内衣亵裤全都不翼而飞。

  江循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在自己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热,熬心煮肺的热。

  难不成是自己热昏头了?然后当着玉九的面来了一场规模恢弘的撕衣秀,然后玉九被bī无奈才把他自己的衣服给……?

  ……妈的不行太冷了!

  江循冻得简直无力思考,本来他还在腹诽玉邈为毛要选这么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落脚,转念一想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留在这里的,不禁理亏,只好默默闭嘴,抓着玉邈细细摸了一番,发现除了他的衣服破了一半之外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冷。要死人了。

  玉邈倒是睡得一脸安稳,江循知道玉家也有苦修课程,虽然不及展氏的苦修变态,但架不住玉邈做事认真,修为又高,所以江循敢打包票,这家伙身上肯定暖意融融chūn意盎然的。

  按理说,一张再好看的脸长年累月地看下来也该看絮了,但对于玉邈,江循看了这三年也没怎么腻歪,看来看去,江循就憋不住起了点小心思。

  ……那么再贴近点儿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打定了这样猥琐的想法,江循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拱向了玉邈,冰冷到难以移动的双手攥成拳放在玉邈的腰侧,脑袋则贴在了玉邈的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好获取热量,毛茸茸的鬓发挨着玉邈的颈窝,一撩一撩,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动物。

  江循根本没看到,在他把玉邈当树一样蹭的时候,上方的玉邈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地看着在自己身上各种磨蹭取暖的江循。

  他终究还是没舍得动手。

  玉邈不确定江循在清醒过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冒险。

  然而,要让一腔火气平息下去不是什么轻松的事qíng,玉邈靠在冰chuáng边沿坐下,江循的呼吸声就从正上方传来,每一声喘息都磨人得很。

  悬挂的冰凌如实倒映着底下发生的一切:一层衣裤跌落,与皮肤摩擦出细微的声响;一只手忍耐不住地扶按住充血的狰狞,像是抚上一道不yù为人所知的伤口。

  对付这东西花费了玉邈太多的气力,他简单收拾了一番,把储在自己丹宫里的备用衣服取出来给江循穿好,才稍稍假寐了一会儿。

  他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动了好一阵,好像缓过了劲,竟然开始一颗颗解起二人的纽扣来。

  江循的指尖还是冷冰冰的,偶尔擦过玉邈的胸口时,刺激得他想要哆嗦,想要抓住那只手,把那手指一根根吮入自己口里,尝尝滋味。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两个人终究还是分开了,江循龇牙咧嘴地爬起,活动了一下身子,就俯下身来,动作极轻地一颗颗把玉邈的纽扣系好。

  玉邈闭着眼睛,装作睡得无知无觉。

  他倒是想着江循是否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把放在一旁的金色蹀躞随便往腰间一围,一边系扣子一边往dòng外走去。

  ……他要去哪里?

  玉邈还在纳闷,就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回来了,紧接着,玉邈的手被拉起,一点浅浅的温软落在了玉邈的指尖之上。

  直到那脚步声再次离开,玉邈才翻身坐起,抬起右手,看着自己无名指的指尖,微微挑起了眉。

  刚才……他做了什么?

  凭着那温暖cháo热的触感,他想江循是吻了那里,但触感太遥远太迅速,以至于玉邈怀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他把忍不住发烫发痒的手指在身侧摩挲了好几下,才起了身,尾随着江循而去。

  ……

  在一片无名之地的无名之湖边坐着一个人,水面上腾起细密的水雾,连亘万顷,蔚为壮观,但湖面却平静无波,静得叫人心虚,仿佛内里含着一个或数个无形的漩涡陷阱,等待着莽撞的闯入者。

  面对着清澈的湖面,应宜声发声问道:

  “朱墟里的那点神魂,可否归位了?”

  太女望着应宜声,眼波流转,媚气横生,就连答话声也是缠绵得婉如莺语:“主上请放心,那些子弟已然出了朱墟,秦牧却未能出来,显然是那衔蝉奴的神魂找到了主人,要与他融合,才不放他离去。恭喜主上,心愿即将达成。”

  应宜声的手掌轻轻翻覆过来,一颗如同成熟果实一般饱满的光核在他手中闪现着粼粼的温润光芒,和那颗千年冰chuáng内隐藏的、融入江循体内的光核一般无二。

  光核悠悠地在他手心悬浮,在他的指尖萦绕,他一边玩弄着它,一边口吻随意地询问:“调查到剩下的神魂在何处了吗?”

  太女垂下了头,答道:“主上,太女只知,当初衔蝉奴降生人世间时,神魂散落,连本体一道,分落四方。太女办事不力,除了秦牧本体,加上主上手里这一个,这些年来也只查到了一处朱墟,还有一处未能查到,还请主上责罚……”

  “责罚”二字,太女说得媚气透骨,像是在向自己的恋人娇嗔。

  应宜声却无动于衷。

  盯着湖面中自己的倒影,应宜声微微歪头,伸手撩乱了湖面,浅浅的波纹圈圈漾开来,把里面的影子揉碎,又聚合开来。应宜声的眼中出现了缠绵的爱意和眷恋,唇角也勾起了笑容。

  ……很好,只差上一处了。

  衔蝉奴的神魂若是补全,到那时,我得了他的身体,便能永生;我与你,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第29章 冰dòng(三)

  站在冰dòng门口缓了许久, 江循冻僵的四肢才重新恢复了血液流通。

  在他的记忆中, 朱墟被描述成了一片异常荒寂、赤地千里的平原, 多怪shòu妖魔,多流沙沼泽,如果稍不注意陷入其中, 就得嗝屁着凉。

  照眼前的qíng形来看,古人诚不欺我,这次元还真是个不毛之地啊。

  不过, 或许是主角光环照耀的缘故, 这个山dòng附近倒是有了绿糙灌木,稍远处还生了几棵绿树, 一条潺潺的溪流从远处流来,颇有点儿沙漠绿洲的意思, 而且周边毫无魔气,算得上是一片净土, 呆在这里,八成不会有被魔shòu骚扰的危险。

  成功跳过了冰dòng睡妹子的qíng节,又在巨shòu爪下逃出了生天, 江循被留在朱墟的郁闷感都减轻了不少。他极目远眺了一会儿, 觉得四肢的冷麻感消失,便挽起袖子,准备做点儿什么,谁想到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差点儿脸朝下摔地上去。

  江循忘了自己的肚子上刚被豁开的那条大口子还没能完全痊愈, 刚才由于dòng内太冷,痛感都延迟了,现在一下扯到,牵动着江循的心肝脾肺肾都隐隐作痛。

  江循弓下腰缓了老半天,缓缓吐了几口气,便调集着体内的灵气,想要压下这种痛感。

  这一调动,江循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雄浑沉实了许多,仿佛洗髓伐毛、重生一场,他又试着去窥探自己的金丹,这一探不要紧,江循给探懵了。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金丹后期的修为了?

  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进了一阶?

  有些修仙之人修炼一生也无法结出金丹,自己仅仅是被剖了个腹,就往上升了一大步?

  ……可以,这很主角光环。

  江循作为一个刚刚穿过来就差点儿中毒身亡的苦bī人士,第一次享受到身为主角的快感,当然忍不住想找个对象分享下:“阿牧?……阿牧?”

  阿牧却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还在睡吗?

  江循不甚在意,在治愈术的光芒笼罩下,他腹内的痛感轻了不少,稍微活动活动,他便朝着那片小树林走去。

  当玉邈走出冰dòng时,江循已经手脚麻利地伐倒了一棵树,正在去除上面的枝叶,并暗自感叹自己随身带了这么多形态各异的仙器灵器真是管用,切百年千年的树就跟片猪ròu似的容易。

  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gān得热火朝天的江循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一笑:“玉九,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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