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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_凤亦柔【完结+番外】(23)

  媚娘躲着他:“你喝醉了,叫瑞宝瑞珠来扶你回去吧!我、我脸上这样,不好见人,让一让!”

  “你只低着头就好,没人想……看你的脸!”

  媚娘心qíng不好,少了点耐xing,欺他酒醉,yù将他拔往一边,要在前世,这是轻易办得到的,五岁时老爸遵老妈之命,带她去报名进舞蹈班,发现同一楼层还有学跆拳道的,老爸多了个心眼,给她两样都报上名,结果舞蹈上初中后就被她荒废掉,跆拳道却一直练到高三,考了个黑带五级……秦媚娘这具身体太过柔弱,力气使上不来,刚才被一个婆子几个丫头推拉着走,她想反抗,却心余力不足,差点没气晕过去,这次推徐俊英还是没成功,反被他举手轻轻一格,她身子就斜往一边,差点跌倒,媚娘好不容易稳住脚跟,恨恨地低声骂道:

  “徐俊英,你和那郑老婆子一样讨厌!”

  徐俊英酒喝多了,但他练武之人,意志力不弱,没完全失去意识,媚娘的骂声听得清清楚楚,怔了怔,指着她扬眉道:

  “你……敢骂我?还骂……太太!”

  媚娘目光四下里一扫,见没人来,便双手拉住徐俊英宽大的衣袖,用力往院子里带:

  “谁敢骂你?醉了就回去歇着,莫胡乱赖人!”

  徐俊英不合作,媚娘在前头使劲拉,他在后面猛刹车,脚下忽地一绊,全身重量一起压往媚娘,媚娘猝不及防,哪里撑得住他?惊呼一声,双双翻过门坎,跌倒在地上。

  身子本就柔弱,被高大沉实的徐俊英压在下边,她以为自己会晕过去了,谁知没晕,身上渐渐有了知觉,到处痛得要命,还好这地是地砖铺就,很平坦,又是倾斜着屁股先着地,不然她非得断掉几根骨头不可。

  偏偏徐俊英这下子酒劲上头,起不来了,趴在她身上嘟哝着:

  “怎……么回事?扶……爷起来!”

  媚娘动不了,徒劳地推着他,喊着:“压死我了,快起去!”

  挣扎了好一会儿,到媚娘坚持不住想咬人的时候,宝驹跑了来,大惊失色: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我只去送一下二老爷,候爷就醉成这样了!”

  媚娘有气无力:“把你的候爷扶起来,我快要死了!”

  酒醉的人重得像头牛,宝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徐俊英拖过一边,好让媚娘从他身下爬出来。

  媚娘喘了一会气,才恢复过来,白着一张脸,叫宝驹进去唤人来扶她回房,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宝驹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道:“大奶奶,候爷前堂那些朋友想见你一面……”

  媚娘没好气:“他的朋友?一起喝成这样的酒ròu朋友?我又不认识,不见!”

  宝驹尴尬道:“候爷在席上答应了,想请……”

  媚娘扶着翠喜翠思的肩膀往院里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宝驹去唤了人来,要将徐俊英扶回东园,走到月dòng门,瑞宝瑞珠站在门里等着,王妈妈却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陪着笑对宝驹说道:

  “上房准备了浓茶,大奶奶也回来了,不如将候爷扶回上房歇着罢!”

  宝驹一时不知去哪,喊了声候爷,徐俊英睁开眼,四处瞧不见媚娘,说道:

  “去……找大奶奶!”

  宝驹一摆头:“扶候爷去上房!”

  瑞宝瑞珠面露失望之色,王妈妈脸上不显什么,眼睛却亮了,急忙奔到廊下,也不传报,只示意站在门边橙儿打起暖帘。

  房间里,翠喜等人快手快脚服侍媚娘洗了脸和手,换了衣服,将头发打散,刚扶着她在软榻棉垛上斜躺靠下去,宝驹等人架着徐俊英进来了。

  媚娘一惊:“怎么这么多人进来?我躺着呢,真没规矩!”

  宝驹大窘:“大奶奶饶恕:候爷醉了,一点力气没有,小的们得扶着他……”

  媚娘想到徐俊英刚才也滚地上去了,不能让他穿了脏衣服躺chuáng上,便往里边挪了挪:

  “过来吧,把他放这!”

  又想起什么,对宝驹道:“等等!你……你们先扶他进一趟净室!”

  几个人忙乱着,进去了又出来,翠喜翠思帮忙脱了候爷外袍,将他安置在榻上,和媚娘一起靠着棉垛。

  宝驹等人行了礼,赶紧退出去,翠怜拿热毛巾替徐俊英擦脸、手,他又清醒了一下:

  “秦媚……娘,出前堂见……见我的两位朋友,远……道而来!”

  媚娘一手支头,看着他:“你撞翻了我,害得我浑身都痛,去不了!”

  王妈妈轻手轻脚地掀帘进来,扯了扯站在一边等着侍候的翠喜翠思,三个人走出房门,翠怜忙完端了水盆也出去了,留夫妻俩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要……喝茶!”

  媚娘侧身在里边的柜桌上倒了半杯温水给他:“喝吧。”

  徐俊英喝完水,说:“扶我……起来!”

  媚娘没好气:“自己起去,没人扶得动你!”

  徐俊英安静不下来:“宝驹……我有客人……别怠慢了!”

  媚娘皱着脸:晒了一会太阳,走了半天,已经累得很,又被徐俊英撞翻,身上到处痛,想安静躺着休息一会都不行,这家伙好吵!

  她朝外喊了一声:“让宝驹进来!”

  翠喜先进来,快步走到榻前放下紫色帷幔,然后宝驹才进来,隔着一层帷幔,果然好些。

  媚娘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非要去见?”

  宝驹说:“回大奶奶话:是候爷的两位好朋友,他们还在前堂等着候爷和您呢!”

  媚娘说:“你瞧着我们两个现在能走出去吗?”

  宝驹挠挠头:“请大奶奶示下!”

  “候爷是走不动了,我也被他伤着……你去传话,前堂是谁陪着,请他继续将客人陪好,若是醉了困了,便安排到客院住下,要见明日再见!”

  “是!小的这就去!”

  徐俊英伸出一只手,被媚娘扳了回去,手掌轻柔地抚上他的额头,对宝驹说:

  “你们下去吧!”

  给徐俊英做了个头部按摩,顺手替他把中衣领口处敞开些,很快将他打发去跟周公见面了。

  拉了棉被盖好,媚娘趴在棉垛上,心里想着恒儿,渐渐地也睡过去了。

  从午后到夜间二更鼓敲响,这一觉睡得够长,媚娘兀自没醒过来,徐俊英却被尿憋醒,酒也散去不少,除了头还晕些,倒是恢复了正常。

  以为睡在东园呢,一翻身看到身边躺着个人,吃了一惊,借着窗外映进来的廊下灯光细看,发现竟然是媚娘!这才想起白天的事来,他醉得厉害,眼睛睁不开,但隐约记得发生了什么,他被宝驹他们安置在媚娘躺着的软榻上,然后媚娘伸手摸他的脸,他很快就睡着了……看看自己,身上衣裳松散,外袍也脱去了,赶紧下榻,套上鞋子匆匆进了内室出来,再仔细看了看,两人虽然共一个长枕睡着,却是各盖各的棉被,媚娘还卷着棉被,缩进榻内侧,中间与他空出一段距离,微松了口气,披上外袍,掀帘走出房门,冬夜寒冷,媚娘让值夜的人在隔壁耳房坐着烤火听动静,徐俊英在廊下停顿了一会,自顾走回东园。

  第25章 传言

  第二天清晨,媚娘睡得足足的,不用叫起自己就醒来了,习惯xing地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透进微弱的晨光,忽想起有人和她睡在一张榻上,赶紧转头看,不见了徐俊英,那家伙居然比自己还醒得早,跑得无影无踪。

  她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作为秦媚娘,好歹体验到和丈夫同卧一榻的滋味——先耐着xing子安抚醉酒的男人睡着,然后疲倦地趴在一边,闭上眼带着满腹心事沉沉入梦,根本没半点温馨旖旎的感觉。

  真正夫妻间到底该有什么样的qíng爱?她说不好,没与人正式结为夫妇,但她是成年人,经历过男女间的qíng感纠葛,大学时与男友热恋,偷吃了禁果,那时男友把她捧在手心,恨不得含在嘴里,两个人甚至热qíng高涨手牵手跑去纹身,咬牙忍痛,让纹身师在各自的手臂上刺下彼此的名字……她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真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女人,没了她地球就不转了,结果一毕业,难舍难分也得先各回各家,凭着不分昼夜的连线和密集的短信维系感qíng,三个月后她实在太想他,没预先通知就自己坐了飞机跑去他的城市,想给他一个所谓的惊喜,喜孜孜站在陌生的街头,老天也送给她一个惊喜:巧遇男友,还是那一脸她熟悉的明朗笑颜,曾经抱着她的手此时却搂在一个年轻女孩的纤腰上!

  她觉得世界沦陷了,心碎成片,恨不得把男友和那女的痛打一顿,但那时她手脚无力,好像做错事的是自己,逃也似地打的跑走,回家的路上大哭不止。

  男友发来短信:真心爱你,必须娶她,婚姻为筹码,换一个成功人生!

  这条短信让她不哭了,就像以前她一哭就非得他哄着才好那样,眼泪很快收起来,回了他一条:预祝你的人生成功!是哪个做鸭子的哥们点拔了你?卖身求荣的感觉也许很美妙,值得一试!

  他又发了一个短信过来,她没有看,直接删除,关机。

  之后她去了南边一个大都市,封闭自己,不谈qíng说爱,用心工作三年,做出一番业绩,从一个大公司的小职员爬上中级管理层,身边不乏成熟男士环绕,但她却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有同学告诉她旧日男友的近况:结婚了,在老丈人给他安排的仕途上一步一步稳稳地往上爬……他在打听她的消息,虽然心里还有他的影子,但她想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再见面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接受一段成熟些的感qíng,忽然莫名其妙遇车祸,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秦媚娘倚在靠垫上,微微皱起眉:当年讽刺男友的时候,万万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际遇竟然跟他相似——他娶妻是为了尽快出人头地,而眼下她为了能在这候府站稳脚,维系正妻身份,争取儿子的世子之位,又gān了和准备gān些什么?

  不对不对!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她现在是秦媚娘,秦媚娘和徐俊英,本来就是夫妻,她要做的事绝对应该做,否则就等着母子被人踩到脚底下去!

  秦媚娘懒懒地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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