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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_小妖的网【完结】(71)

  “这是自然。”苏萱回头看了冯默一眼,冯默转身出去安排人,跟着财源的伙计去码头上取货了。

  这期间苏萱详细的问了问天津的风土人qíng,货物流通,季节变化风làng大小,从刚才的闲谈中,苏萱大家都互相知道了姓名籍贯,这秦东家是东北通辽人士,是秦老东家老来得子。

  这位秦东家的父母伉俪qíng深,没有纳妾,可是秦夫人连着给夫君生了两吨——四位千金,不免有些遗憾,秦夫人本打算给丈夫纳个小妾,但是秦老东家坚决不允——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你老娘是个醋坛子母老虎呢,这是苏萱心里的恶趣味儿,面上一脸的佩服之色。

  这秦夫人到处的求神拜佛,让上天赐给秦家个男丁,可能是上天见秦夫人一片赤诚,或者被她烦的不行,反正在秦夫人四十多岁的时候老蚌怀珠,真生了个儿子,就是这位秦蓉公子。

  家里本来是想让孩子走仕途之路,但是父母据以老矣,家中的产业无人照料,只好放弃科考,打理生意。

  秦家本来是做皮货生意的,家在东北天时地利人和就不用说了,可是这位秦公子对上品的绫罗绸缎,有着异乎寻常的喜爱。

  经常在各处行走,就发现天津是南来北往的jiāo汇之处,经常有南边平江临安的客商带过jīng美的丝绸来,秦蓉就在天津开了一间皮货店,生意慢慢走上正轨以后,因为天津特殊的生意环境,就又开了一间牙行,没想到越做越大,成了天津的第一大牙行,只要到天津没有不知道财源牙行的。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苏萱心里碎碎的念。这是外面说东西运到了,秦蓉一连声的让人把东西搬进来,伙计把东西都抱进来,堆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杂七杂八什么都有,简直像是进了杂货铺了,只是不同的是每样都是jīng品。

  钟牙子蹲在地上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秦蓉小心的打开一匹,是玉色闪缎,温润如玉大概就是形容这匹缎子的吧,对着光小心的举起来,梅花暗纹就一个一个的浮现出来,轻轻的放下;打开另一匹,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这是大红孔雀羽金丝妆花,入手丝滑,做工jīng湛,图案活灵活现,刻画细腻,色泽饱满。

  秦蓉用手轻轻的抚摸这匹绸缎,激动的满脸通红,“太、太好了我总算见到孔雀羽金线妆花了,太好了。”有点语无伦次。

  这很珍贵吗?这是自己上岸随便逛买的,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也没有一般人看不见,买不着的地步吧

  苏萱哪知道,她能买到这些东西全都是沾了冯默的光了,再说直白点就是沾了白秀才的光了。

  那天苏萱带着人一进店,掌柜的就认出冯默来了,而且看着是个跟班的样儿,打头的是一位小公子,能让白秀才的贴身小厮当跟班,那这人也来头不小,平江和临安本来就离得就不远,可以说都是漕帮的大本营。

  做生意的不知道拜那个山头,那也不要在外面混了,绸缎庄的掌柜的眼珠一转,跑到后面,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搜罗出来让苏萱挑。

  最后只收的比一般的绸缎稍微贵了点,苏萱当时的指导思想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看也没看付款走人了。

  走的时候冯默对了这绸缎庄的掌柜的微笑点头,拍了拍他的肩,掌柜的高兴坏了,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对了。

  苏萱看秦蓉的激动,丁良一脸的ròu疼,冯默是只要自己高兴怎么都行,所以暂时看不出表qíng来。

  苏萱也觉的不对劲儿了,但是话以出口,东西也拉来了,自己也不能说别的,还好自己只是想试试水,没有都卖了,否者自己如果反悔了多丢人啊,不反悔自己也得疼够呛。

  苏萱这做自我检讨,秦蓉一匹一匹的欣赏,最后把绸缎看完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珍品,这些东西我也不说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了,这些东西我给你个整数。”

  然后伸出一个指头来,这是多少,一千两有点少,一万两那是不是太不靠谱了,苏萱也不说话瞪着秦蓉,“平儿去柜上支一万两银子给苏公子。”真的是一万两

  “秦公子这是不是太多了?”苏萱赶紧出手拦下,“呵呵一看公子就是不通经济之人,这些东西别的如果下力气寻找,大概还能找的到,只有苏兄手里的妆花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是整匹的妆花,如果裁剪成衣服,在上面织上花纹,那就不是一万两了,十个一万两也买不来。我只知道只有皇上和皇后,有妆花龙袍和凤袍,别人是没有的。”

  “那,那我怎么有了。”苏萱大吃一惊,不解的问。“看来苏兄还不明白,皇上和皇后的妆花是还要织上各种补子,但是都是以这样的妆花为底的,皇上和皇后的妆花袍服没有十来年是织不成一件的,就是苏兄手里这匹没有一两年也是成不了的。”

  秦蓉这么一说,苏萱猛的想起前世在电视里,看到长陵出土的朱棣的一件大红龙袍,就是孔雀羽金线妆花,上面布满了吉祥图案。解说员说织了十年,皇帝只有大典和过年的时候穿穿,平时都是小心保管的,出土的时候就穿在皇帝的身上,还是金光闪闪的呢。

  ☆ 一百零四章 买卖

  我们用现代工艺复原这件龙袍都是不可能的,非得用原始的大花楼木织机不可,在现代的水平下还织了三年

  所以有寸织寸金之说。想起来的苏萱,也是一脸的心疼肝儿疼ròu疼。“那我这匹是做龙袍的还是做凤袍的。”苏萱又问。

  周围的丁良和冯默都满脸通红,都离苏萱远了点,就差说我们不认识这人了。

  “呵呵”秦蓉笑着解释,“苏兄这匹两样都不是,如果拿了做龙袍凤袍的妆花岂不是要造反不成,这妆花是牡丹富贵图案的,是皇亲贵胄之家做衣服用的。”

  “哦,”苏萱算是彻底明白了。“钟良,我也不让你白介绍了这么个大主顾,除了绸缎剩下的都给你。”钟牙子知道秦蓉不会亏待了自己,但是也没想到会把生意分一半给了自己,满心欢喜的答应一声,对苏萱和秦蓉是谢了又谢,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剩下的jiāo给他们做吧,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中午我在御珍阁设宴,款待苏兄和各位小兄弟,走走走。”秦蓉是东北汉子,热qíng好客,二人把臂而去。

  丁良着急的道;“这像什么样子,你也不劝着公子点,和一个商贾称兄道弟,拉拉扯扯的。”

  “我犯不着劝公子,商贾怎么了,难道还不如做奴才的,我也没看见拉拉扯扯的,就看见手挽手一起出去了。”冯默无所谓的道。

  丁良急的团团转,又不能把苏萱是女儿身的事儿给说破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别的来。

  冯默得意的一甩头跟上走了,丁良一跺脚也跟着走了,后面呼啦啦的跟了一群人。

  苏萱和秦蓉出来门,沿着街道不紧不慢的走着,突然看到走在他们前面的,一个胖胖的头发花白的乞丐一下跌倒了,身上背着的米撒了一地。

  身边跟着的小乞丐吓得连哭带叫,“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茶茶呀,爷爷你快起来,茶茶害怕,爷爷你睁开眼睛看看茶茶呀。”地上的老乞丐一动也不能动,脸色青紫,头上的汗珠子直冒,小乞丐使劲的摇晃着老乞丐。

  苏萱赶紧过去拉开小乞丐,“别晃了,越晃越危险”“你是坏人,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爷爷。”小乞丐对着苏萱连踢带打的。

  苏萱就是不放手,丁良走过来一把,把小乞丐拎到一边儿,苏萱赶紧跑到冯默跟前,从他的一个香囊里抠出几丸药,跑到老乞丐身边,蹲下把药丸塞到他嘴里。

  “去要一碗水来。”苏萱对秦蓉说,秦蓉跑到一家铺子里要了碗水,和苏萱一起一点一点的给老乞丐灌到嘴里。

  一盏茶的功夫,老人的脸色慢慢的转好了,两柱香的时间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苏萱和秦蓉道:“是你们二位救了我,谢谢了,看来有贵人相助,阎王爷还一时半会儿的收不了我去。”

  “爷爷,爷爷你可醒了,吓死茶茶了。”小乞丐哭着道。“好孩子,爷爷没事,扶爷爷起来。”老乞丐说。

  “不行,现在还不能挪动,秦蓉我们不要去吃饭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你给老乞丐找间空屋子安置了吧,等qíng况稳定稳定再说。”秦蓉一口答应下来,招呼人手,把老乞丐抬到财源牙行的后院去了。

  让人把小乞丐带下去吃东西,也给老乞丐喂了点米粥,老乞丐缓过点劲儿来。“谢谢两位好汉了,我跌倒时背着的那袋米,还麻烦二位好汉,让人给送到城隍庙去,那里还有十来个孩子等着吃饭呢。”

  秦蓉马上让人去煮一锅粥给送过去,回来的人说十几个孩子都穿着单衣,挤在稻糙堆上,还有几个生病的,都由一个叫阿宝的十来岁的男孩带着。

  粥推过去和大家说明qíng况,孩子们都没急着喝粥,而是都问爷爷什么时候能好,阿宝问能不能过来看看,或者照顾爷爷。

  秦蓉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萱,苏萱心里酸酸的,“让她们好好呆着,让阿宝过来看看吧,好让她们放心,冯默你去看看哪有卖成衣的,给孩子们一人买一身棉衣。”冯默心有戚戚的出去了。

  “苏兄弟这也不是长久之策,你管得了她们一时,管不了一世,最后她们还是会挨冻受饿的。”秦蓉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让我想想吧。”苏萱和秦蓉随便在牙行里吃了点东西,“苏公子,东家,那个阿宝来了。”

  她们来到后院,就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孩在外面站着,小小的身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你就是阿宝?”苏萱问。”是”阿宝低着头。”你爷爷没事了,跟我进去看看吧。”阿宝跟着苏萱进了屋子,冷暖骤变,阿宝不禁打了好几个寒噤。

  阿宝三步并作两步的越过苏萱,走到老乞丐的chuáng前,看着昏睡的老乞丐,连声叫道,“爷爷,爷爷我是阿宝,爷爷你还好吧。”

  老乞丐睁开眼,慈祥的看了看阿宝,“爷爷没事,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爷爷,我会的,你也安心的养病吧。”阿宝含着泪哽咽的说。“阿宝哥哥,我害怕。”小乞丐茶茶这时候带着哭腔说。

  阿宝楼了茶茶道:“茶茶乖不怕,有爷爷和阿宝哥哥呢。”

  “公子我们该回船上了,今天已经耽误了一天了,看来得腊月二十三上午是到不了京城了,还请公子回船吧。”丁良又不合时宜的出来说,破坏了一屋子的哀伤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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