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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_莫邪【完结+番外】(10)

  或许是从没见过的利箭钉入泥土三分的威胁吓到了虎王,也或许是被冬阳箭上携带的杀气恐吓到,总之在冬阳再一箭she下之前,虎王晃着长长的尾巴舔舔嘴巴转身钻入树林。

  虎王的离开让冬阳松了口气,刚才的数箭看起来是他冷静下为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两手心全是冷汗。虽然他自为猎术奇佳,但还没狂妄到同时把虎王跟láng王都不放在眼里。放下弓箭杀气尽敛,冬阳就这么站在树上看着láng王,láng王也盯着他,或许是冬阳bī退虎王的行动迷惑了láng王,对持半晌后收起眦出的利牙回到láng后身边守着。

  láng后的生产还在继续,只是久久都不见láng王子诞生,不即láng王急了连冬阳都跟着急了。冬阳不敢下树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恐惊了láng后跟láng王子这要有个万一,láng王牵怒于他就算现在侥幸逃了,在以后这片山脉也只能划为禁区。

  眼看太阳就要日落,láng后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冬阳灵机一动,掏出刀子把鹿ròu片成小块丢到láng王身后。之所以丢到láng王身后一来是怕丢给láng后惊了它,二来是知道在这种危机时刻,láng王是不会让láng后吃来历不明的食物的,只有先丢给láng王,由它亲自验证可食后才会给láng后吃。

  果真,láng王对丢到它身后的鹿ròu眦出了利牙,可发现只是鹿ròu后满是警戒的盯着冬阳看了会,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吞咽鹿ròu。一看láng王肯吃,冬阳立时喜不自禁毫不心疼的把鹿ròu相继片下丢给láng王。

  láng王吃了感觉没事这才肯把鹿ròu叨给láng后吃,已经大半天没进食的láng后在láng王舔了半晌安慰半晌后开始吞咽被láng王叨到嘴边的碎鹿ròu。冬阳片的小,láng王又嚼咬半天,碎的只有手指长宽的鹿ròu条几乎不需要咀嚼láng后就能一口吞下。

  看着láng后吞下鹿ròu总算恢复点力气跟生产再作斗争,冬阳的心跳才恢复正常频率,只是他还不敢下树,毕竟这láng王láng后现在可是最bào躁的时候,他可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挑战这点点jiāoqíng。

  太阳落山,光线逐渐模糊,冬阳想着今天反正是回不去了,趁着最后一点自然光把鹿ròu全数片下丢到láng王脚边,尔后坐到树枝抱着弓箭闭目养神。以前打猎也有在山上睡觉的经历,到不是很难受,一晚上醒醒睡睡迷迷糊糊间就已经不知不觉的过了。

  站在树上冬阳可以看见láng王láng后已经不见了,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更加警觉,因为他可没忘记他昨天可是得罪了虎王呀。待到天大亮日头高照,冬阳小心爬下树,收回昨日she下的利箭辩认方向便往回还。

  走着走着冬阳总觉的有什么东西跟着他,可连回两次头都没发现什么,当第三次时冬阳惊了。在离他十步不远的地方,赫然跟着昨日打过jiāo道的láng王!!

  13思量

  一时间冬阳寒毛倒立,心跳加速,想搭箭可又怕激怒láng王,只得就这么怔着隔十步远望着。

  láng王也遥望着他。

  冬阳舔下gān躁的唇,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良久,láng王转身走几步回头看冬阳,冬阳怔神间抬脚跟上。这一幕要是被别的猎户看到了,恐怕立时会被惊的寒毛倒立,前头是休格壮硕的láng王,后头跟着背弓箭的猎户,本该是天敌的走在一起既然相安无事?!

  冬阳的直觉告诉他láng王没有恶意,láng王时不时回头望向冬阳,似乎在催促他的脚程。一路走来越走越偏,直到寻到一片低洼处,láng首若偏。冬阳顺着láng王的视线看过去,忽的瞪大眼。在那低洼处密集的植株群中,有一株他熟悉的植被。

  这时他故不得láng王就在旁边了,冬阳轻声放下弓箭解下包裹自内掏出一根红线,小心走过去把红线绑到植株身上。这次进深山他准备的非常齐全,想着或许能碰上这等天材地宝,没想到果真,虽然这中间有láng王之因,但终归齐全准备是用到了。

  把红线另一头缠手臂上,冬阳拿起挖土工具喊声‘棒棰’便开挖。汗如雨下的挥酒半天,冬阳小心挖出植株根jīng拿在手上,宽若一指的根jīng纤长根须发达,显huáng褐色,隐约有股药香,冬阳见过的人参不多,只能大概判断这支人参的年份大约在二十年外五十年内。虽然不比那百年开外老人参,但有这支也足以让人喜笑颜开了。

  láng王已不知去向,冬阳敢紧把人参包了小心又小心的收回包裹里,辩别方向后提上弓箭往山外而去。

  易家宅子这边早因冬阳的一夜未归而乱了阵脚,讽刺的是易家大半人先有的qíng绪不是担忧,而是冷嘲热讽说冬阳是逃跑了,不即没有上山寻找的意思反而有人见意报官抓捕。

  易云卿大怒,冷瞥眼说风凉话的庶三爷当即甩袖而去,提了弓箭自行上山。

  冬阳这厢因为离了原本的路线好远,又怕撞着猛shòu,只得小心翼翼摸回原本的路线。不想摸回原本的路线不久,迎面即跟易云卿当面撞上。冬阳愣神。

  易云卿也怔了下,下刻却是满弓一支利落对准冬阳。在一个呼吸后,利箭擦着冬阳的耳边唆一耳飞过钉入他身后的树gān。

  冬阳回首,利箭下赫然有条花色斑孄拇指粗的毒蛇。虽然冬阳不会去碰那棵树,但他已经很接近毒蛇的攻击范围。“……大少爷的箭术又jīng近了。”

  易云卿挑眉,走过去把箭拨下来抖开已经毙命的毒蛇。“有你这个名师在,自然该jīng近。”

  “不敢当名师,大少爷天赋高悟xingqiáng,学什么都快。”

  易云卿看他,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一笑。

  冬阳被笑的莫名其妙。

  “这附近有獐子的痕迹,趁时候还早我们去试试运气。”

  易云卿的箭术的确jīng近明显,远隔二十步便能一箭结果了野獐子,猎野兔野jī更是不在话下,冬阳跟在身边几近就成摆设了。

  两人毫发无损的回来让易老太爷很高兴,吩咐两人带回来的猎物给帮忙的村民加菜,自家桌上也是大鱼大ròu的让一家子吃的过瘾。村民们心满意足的暂回,一家子也吃饱喝足,留女眷们打扫饭桌,男眷留在堂房商议盖房子的其它事项。

  庶三爷坐在凳子上剔着牙对冬阳道:“云卿媳妇在山上留了两天就空手而回了?不是三叔说你,你要在山上过夜也跟家里人说一声,可把我们这一家子给吓得呀。以后要是没打到什么东西就尽早回来,家里正忙急缺人手呢。”

  易老太爷暗含警告庶三爷一眼,但没说话。老太爷对冬阳不说一声就夜不归家,终归是有点意见的,只是现在一家靠冬阳打猎为生不好太过责被,没有喝斥庶三子也是存着敲打敲打的意思。

  大老爷犹犹豫豫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易云卿皱眉:“三叔要是有意见可以自行上山打猎。”

  冬阳忽然觉的没什么意思,低眉从包裹里拿出鹿角。“鹿ròu不小心遗失了,就留了鹿角。”

  易老太爷一喜,他可没忘记盖房子的钱就是卖鹿茸得来的。“好好,有了这鹿茸房子可以再盖好些,每准年后还可以制几亩良田。”

  庶三爷有点恼羞成怒,嘀咕嘟囔道:“不是自chuī打猎功夫好,怎么就把重要的鹿ròu给丢了……”

  冬阳一怔,随即当作没听见,自包裹内掏出另一包裹严实的布袋打开,露出一棵没破皮品象良好的野人参。

  老太爷一惊,从椅子上起来接过冬阳手上的人参,激动道:“不错不错,这可是正宗的野人参,难得的天材地宝。”想起刚才存着让庶三子敲打冬阳的心,老太爷老脸一红。“冬阳呀,这一趟辛苦了。有这鹿角跟野人参,足够一家子咀用几年了,你最近就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上山了。”

  冬阳点头,觉着事qíng已经jiāo待清楚便出了堂屋。易云卿快两步追上问:“这次上山遇到什么事?”

  冬阳回:“就一点小事耽误了而已。”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易云卿视线若为深沉。

  冬阳敛眉:“大少爷言重了。”言罢,神态间不愿多说便准备离开,易云卿下意识手一抓。冬阳向前一步yīn差阳错间让易云卿错开了原本的位置抓到了手。

  两人皆是一惊,双双猛得放开。

  “时候不早了,请大少爷早点休息,不送。”冬阳步伐匆匆离开,途留易云卿望着他离开的转角怔神。

  两天后野人参跟鹿茸被处理好,由易云卿跟庶四爷带到县城卖得三百余两白银。易老太爷抽出六十两加盖房子的材料,三十两添了六亩良田,余下的二百来两让易老夫人收好留作家用。银钱由老夫人管理,也证明这内眷还是由老夫人当家。

  14身份

  时值二十来天,易家新盖的房子终于落顶。错落二十来间的屋子占地颇大,直接挤开地主家的房子荣登村内最大的房子。落顶那天可把易老太爷笑的合不拢嘴。

  新房子晒上两天开始往里搬家具打扫房屋四周卫生,待到家具用品陆续搬好,第六天正式搬家。其实所谓的搬家也只不过是移个地方,新房离他们所住的土房也不过几步路。

  从早上开始鞭pào便响个不停,虽然怕太招眼易老太爷没敢请戏班杂耍,但其余礼数却是全了的。四凉四荤四素两点的席面办的那叫一个够味,把一gān村民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从早上足足闹到晚上才消停。

  好不易消停,冬阳回到自己分到的小偏房。小房间家具用品简单,但胜在齐全崭新到也不委屈人。安静的空间让冬阳怔了怔,这才想起自今日起易谦就被老太爷打发回两个兄弟的房间了,打水梳洗gān净正准备关门休息,易云卿拿着个酒壶并两碟小菜站到门口。

  示意下酒壶说:“陪我喝两杯。”

  冬阳愣下,把人让进屋内。

  易云卿已经记不得最后一次进冬阳房间离现在有多久了,以致让他的感觉是全然的陌生。一壶小酒两个酒杯,席间剩下的两个小菜,可惜易云卿没带筷子。不过没带筷子的人似乎一点都不觉的自己忘记带筷子是件丢脸的事,衣袍下摆一掀,挺直腰坐到唯两条凳子中的一条。

  冬阳瞥了眼,从厨房转了圈带回两副碗筷并一碟油炸花生米。

  易云卿湛满酒放杯到冬阳面前,再端起自己的:“第一杯,敬你。流放杨洲要不是因为你,不说这新房子,恐怕连温饱都顾不了。”

  “大少爷过谦了。就算不因为我,大少爷也能想到办法的。”话虽这么说,冬阳还是举手回敬喝了一杯。

  喝完一杯再次湛满:“第二杯,谢谢你教我打猎教我箭术。”

  冬阳默言,再陪着喝了一杯。

  “第三杯。说多了反而唠叨。”说罢举杯示意下仰头送服下喉。三杯酒下肚,易云卿的神qíng渐入放松,也不说话就拿着酒壶一杯杯倒一杯杯喝。良久,半壶酒下肚,易云卿却越喝越清醒。“我是不是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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