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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田_王璟琳【完结+番外】(223)

  他说着,便连连给马信宁打着眼色。

  马信宁见了,心里更加疑惑起来。

  但是,他却知道,名泉之所以这般做,定然是有事儿要私底下告诉自己。

  于是,他敢忙站起身,瞪着名泉冷声喝道:“要你什么用啊,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他说着,便径自走了出去。

  名泉立马狗腿般地跟了出去。

  待他来到院子里,忙伸手指了指隔壁,待马信宁进去了,他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嘀咕着,爹好神秘啊。

  马信宁进了隔壁的房间,就瞅见一个人忙忙地对着自己见礼。

  待他仔细一瞧,才发现来得竟然是马顺,遂暗自嘀咕着,怪啊,看来这件事棘手啊。

  马顺自从回到府里,就想跟名泉透个口风。

  毕竟大少爷马信宁待大丫不同啊,自己如今得罪了大丫,谁知道会不会得罪大少爷呢?将来这家毕竟要jiāo给大少爷的,这……

  可是,这件事毕竟是府里的老爷马明德吩咐的,自己一个奴才,又怎能违背呢?

  他转念再一想,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告诉了名泉,万一他要是因为这件事受了拖累,岂不是也要连累到儿子名泉么?

  因此,当名泉来找他问得时候,他便没有告诉名泉,而是跟着他一起来了,想要跟大少爷马信宁亲自解释。

  马信宁仔细地看过马顺,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唋。

  要知道这马顺可是自家老爹得用的一个管家,他与名泉是父子,名泉都问不出的事qíng,可见非同一般啊。

  马信宁想到这里,并没有责怪什么。

  他见马顺恭敬地给自己见礼,立马瞅着他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想必你也很忙的。”

  马顺闻言,心里当即一松,可他也不能直说啊,毕竟马明德jiāo代过,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并严令不许乱说。

  因此,他忙隐晦地低声回禀说道:“大少爷,您这几日不在府里,回来后老爷又出府了,此时老爷刚刚回来,已经洗漱完毕,正在进食的,您看……”

  马信宁越发感到这件事不简单了。

  他眯着眼睛瞅了马顺一眼儿,当下也不继续问了,径自走出了屋门,嘱咐名泉看好院子。

  随后,他便带着马顺朝着老爹马明德的院子快步走去。

  大丫一直在书房跪着,起初,她还侧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

  待到她听到马信宁对名泉的吩咐后,便知道他出去了,想来是询问单雅的事儿了吧?

  ☆、240.第240章 原来是说客

  因此,大丫的心里倒也不急、还算安稳。

  可是,当她想到忠义侯府的时候,心里猛然感觉一阵悲哀。

  自己虽然来了马府,求了马信宁,怕也是无用啊,毕竟马府是依附于忠义侯府的。

  可是,她仍是不死心的盼着事qíng能够出现转机。

  不管怎么说,她在马府呆了七、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希望马信宁看在他们的qíng分上,能够帮着单雅说上几句话。

  马信宁的为人很正直,且除恶扬善,自己可是亲眼儿见过的。

  况且,天下的好姑娘多了去了,难不成非得单雅不成?

  大丫想到这里,心里又对这件事充满了希望。

  她又想起单雅与唐名扬相处的qíng形,也并不是特别友好啊。

  如今三年过去了,或许他早就忘了单雅是谁了,又怎能放不开呢?

  别急、别急,只怕这件事的根源就在这个慧能大师身上?

  记得马管家和唐福说,是慧能大师亲自掐算说,单雅与唐名扬命理相合。

  对,看来都怪那个慧能大师了,什么命理不命理的,他这不是硬要把人往火坑里推么?

  大丫想到这里,心里的火气便直往上撞。

  她知道,生气没有用,一点儿用也没有。

  如今,她只盼着马信宁能帮着自家劝一劝京城侯府来得人,让他们放过单雅。

  大丫想着马信宁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心qíng顿时放松了不少,暗自思索着,若是他一开始知道这件事,怕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吧?

  大丫这般想着,倒把全部的信心都放在了马信宁的身上,有点儿后悔路上一直在心里埋怨他了。

  马信宁根本不知道书房里的大丫后悔埋怨错怪了自己。

  此时,他正看着自家的老爹马明德凝重地低声说道:“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马明德闻言,失落地摇了摇头说道:“宁儿啊,要是还有别得法子,你姑祖母又怎么会让唐福带着慧能大师千里迢迢到处寻人呢?”

  他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继续低喃着说道:“这一次,好在慧能大师准确地掐算出了方向,才能尽快找到人,要不然,不知道你表弟还要受多少苦的。”

  “如今总算是有着落了,你可不能犯糊涂,那可是你亲亲的表弟,你表叔和表婶已经去了,就留下了这一条根,你姑祖母好不容易养这么大,如今又是这么个光景,爹听唐福说,你姑祖母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加上你姑祖父失踪的消息,这可是双重打击啊,若是咱们不体谅她,谁来体谅啊?不管怎么说,她总是你们的姑祖母,名扬总是你们的亲表弟啊。”

  马明德说着,眼中便落下泪来。

  马信宁见了,敢忙取出帕子要帮着马明德擦眼泪。

  马明德见了,伸手接了帕子,狠狠地擦了一把脸儿。

  随后,他便看着马信宁沉思地说道:“既然求到你那里了,你就帮着你姑祖母劝劝她吧,你姑祖母是什么人啊?那就是一个心善的,那丫头的妹妹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的,名扬虽然心xing冷漠,可爹瞧着他不过xing子冷罢了,人倒是不错的,若是这一冲喜,名扬真能醒过来,只怕你姑祖母能把那丫头的妹妹当成宝的,定然不会让人欺负了去,毕竟你姑祖母只有名扬这一个血脉了。”

  他说着,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期待地低喃着说道:“爹是真心希望这一冲喜,名扬能够早早地醒过来啊。”

  马信宁听了,心里随之一酸,忙瞅着马明德安慰地说道:“爹,名扬定然会好的。”

  马明德听了,喃喃地低声说道:“但愿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马信宁便提出告辞。

  马信宁出了马明德的院子,想到仍在自己书房里等着自己的大丫,心里不由一沉,暗自思索着。

  罢了,还是好好劝劝大丫吧,她的妹妹可是在救名扬的命啊。

  大丫无非是担心单雅进了忠义侯府会被人欺负。

  如今看来,若真得冲喜能让名扬醒来,她倒是名扬的恩人了,想来名扬一定会善待她的。

  名扬至今没有屋里人,都十八了,一般男子到他这个年龄,不说成亲、就是通房丫头只怕也有好几个了。

  由此可见,名扬是一个极其自爱的人,或许单雅嫁给他也不错。

  一路上,马信宁不停地思索着单雅嫁给唐名扬的好处,想着见了大丫要如何劝慰。

  等他终于回到院子里,名泉立马奔了过来,伸手指了指屋子里低声说道:“大少爷,大丫姐一直在里面跪着的。”

  马信宁听了,心里蓦地感到一阵心疼,随后便瞪了名泉一眼儿,埋怨地低声说道:“你就不会叫她起来。”

  名泉立马苦笑着低声说道:“大少爷,名泉说了,大丫姐根本没理会名泉的。”

  马信宁闻言,立马快步走进了书房里,瞅见大丫果然仍是跪着的,不由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说道:“大丫,起来吧,你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不用这么长时间跪着么?”

  大丫听了,心中一暖,想着马信宁如此说话,定然是事qíng有了转机吧,遂忙看着马信宁微笑着说道:“大少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同了的。”

  马信宁立马伸手搀了她一把,埋怨地说道:“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在这里,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方才,大丫的微笑,竟然差点儿让他闪了神。

  大丫听他的语气与以往相同,心里登时看到了希望一般,顺着他的拉扯便站了起来。

  尽管她的膝盖疼得厉害,却也没能转移她的心思。

  大丫看着马信宁急声询问说道:“大少爷,三丫的事儿怎么样了?”

  马信宁闻言,登时打了一个哏,随后便瞅着大丫安慰地说道:“你且坐下,膝盖疼吧?”

  他说着,不等大丫表示什么,便立马搀了她来到屋里最近的椅子上坐了,接着便径自来到书桌旁儿,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大丫说道:“喏,抹上,仔细伤了膝盖。”

  他说着,便回到书桌旁儿,背过身去。

  大丫见了,却是左右为难。

  她思索片刻,终是没有撩开裙子涂抹,而是径自看着马信宁凝神问道:“大少爷,大丫不碍事,三丫的事儿到底怎么样了?唐管家可松口了?”

  马信宁闻言,以为大丫已经涂抹了,当即便转过身来,关切地问道:“你的膝盖不碍事吧?”

  此时的大丫感到马信宁异常的啰嗦,忙应付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少爷,大丫不碍事了,三丫的事儿,到底是怎么说得啊?”

  马信宁见大丫三句话不离问单雅的事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尽力平和地说道:“大丫,唐福不是给自己纳妾,他是给忠义侯府的世子爷纳妾,你明白么?是世子爷。”

  大丫闻言,心里登时感觉不妙,遂定定地瞅着马信宁直言说道:“大丫知道是给忠义侯府的世子爷纳妾,可是,三丫不能嫁,她有婚约的,小时候已经定了娃娃亲,因此,这门亲事大丫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马信宁闻言,登时就是一惊,随后便看着大丫疑惑地问道:“大丫,怎的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三丫定得是哪家?”

  大丫见他终于询问了,而不是跟唐管家一样独断专行,忙看着马信宁低语着如实说道:“当年走散了,因此这几年没怎么来往,不过大丫相信他们定然会找来的。”

  她说着,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即便是他们家不找来,有着一日大丫也要帮着单雅找到的。

  马信宁听了,倒立马笑了起来,瞅着大丫疑惑地问道:“走散了?你们不是一直生活的上河村么?”

  大丫闻言,不由苦笑地解释说道:“当年大旱,大丫是跟着爹娘逃荒来到这里的,路上与那家人走散了,但两家都是重约之人,所以三丫不能随便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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