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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血/罂粟花开_周梦/周坏梦【完结】(49)

  我一怔,被他翻过身子,他捏着我的后腰道:“哪个说腰酸力乏的?”

  手劲恰到好处,我发出一声呻吟,酸痛打通经络,舒了筋骨软了腰身。他坐我身旁,十分地道的推拿搓揉,酸酸麻麻,又痛又极舒服。

  徐风轻柔,他的手从我腰上攀到背上,肩胛,我忍不住道:“恩,这里……恩……左边点……”捏到妙处,我不禁整个身子轻颤,脑中胡思乱想起来,难怪人要奴役他人,端茶送水,还有这一刻舒坦筋骨,都是惰xing。

  “舒服吗?”他停下手来,在我耳畔问。

  我恩了声,这声音令我自个都觉得软若无骨。

  “翻个身……会更舒服……”

  “啊?”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翻了个身。

  翻身确实更舒服,我舒服完了,就轮他了。翻身做主,翻身兴云,翻个不停。

  他托着我的腰粲然而笑,言语遗失于翻涌的làng涛,思绪吞噬于细密的亲吻绵长的求欢。汪洋沧海,月照千里,一个令人迷失方向,一个叫人不再孤寂。放任而有依靠,沉沦而有支撑。不知不觉中,我也如实付出了我的身体,和早年不同,并非身心隔离,而是甘愿jiāo付。

  风平làng静后,我有气无力的戳他胸口道:“骗子!”

  他只搂着我笑。

  我不再言语,摊平了手,贴在他胸前。这个骗子无疑成功的引诱了我,让我一步步学会了看人,学会了撒娇,学会了与他相处。这样的改变虽然我不喜欢,但也知道目前它很合适我。

  卷九;1

  卷九取次花丛懒回顾

  1

  借着炎夏的由头,钱后的葬礼二天里就全办完了。她没有谥号,至死就是钱皇后。谁都知道这是位失宠无势的皇后,生前死后都不被待见。所以没有人关心钱后的葬礼,所有人都在关心,新皇后会是何人。

  朝堂上大臣提议另立新后,宫廷里各人暗自揣测。找我的人多了起来,乘西日昌早朝时,不少妃嫔都派人来请。我只应了一位,柳妃。

  出昌华宫,我还从容的带了孙贵人出宫透风,成天价不能外出闷坏她了,半道上孙文姝试探着问:“柳妃娘娘与大人故识?”我答:“能在宫廷里站住脚的女子,都很聪明。”想了想又道:“她还有几分人qíng味。”孙文姝听进去了。

  走了没多久,前路就被人拦了。几人中有张熟面孔,我仔细一看,不是仙雯吗?那不用问,仙雯身旁婀娜多姿的年轻贵妇就是胥嫔了。

  “奴婢见过西门大人,这是锦楚宫胥嫔娘娘。”仙雯上前行礼,而后介绍道。

  孙文姝一惊,却是望我。我皱眉,一个胥嫔有什么好惊的,又非钱后能要她小命。

  胥嫔向我微微躬身,余者行礼。我欠欠身,算回礼了。只听仙雯问:“敢问大人,这位是?”

  我淡漠的答:“昌华别院,孙贵人。”

  胥嫔立时盯住了孙文姝,而仙雯却一副震惊的呆看我。

  “有事吗?无事我们走了。”我道。

  胥嫔一怔,乘她想词,我赶紧走人。孙文姝向她微一点头,快步跟上了我。

  “娘娘!”身后的仙雯忽然喊道,“娘娘请留步!我是仙雯啊!娘娘……”

  “管好你的人,胥嫔。”我转身投了仙雯一眼,她面上半是悔恨半是激动。我的声调始终未改,叫她认出了我。

  孙文姝惧怕的望我,我对她缓声道:“我们走我们的。”

  胥嫔斥骂仙雯,后者再无声音。我走了很远,还能听到胥嫔的话。“吃里扒外的贱婢,我还真信了你,跑来讨好西门,结果你倒会算计,当面就巴结孙贵人……”

  胥嫔不知仙雯口中的娘娘是我,她误以为仙雯在喊孙贵人。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我发觉孙文姝还在发颤,这大热天的,有什么可冷?

  “你怎么了?病了?”我停下脚步问她。

  孙文姝面色发白,看似快站不稳。我扶她一旁回廊坐了。

  “那我们坐一会,今日就不去见柳妃了。”我淡淡道。

  孙文姝望了望我,yù言又止。我道:“有话就说吧!”

  过了很久,她才极细声的道:“胥嫔娘娘有些像一个人。”

  我一怔。虽然孙文姝没再说下去,但她已然说透了二件事,一是胥嫔的容貌几分像我,二是她猜到了我就是那位死去封后的贵妃。

  片刻后,我沉吟道:“你声音倒像蚊子嗡嗡,我没听着。既然不舒服,那就休息会吧,不要多说不要多想,我陪你坐一会。”

  孙文姝渐渐平复下来,又过一会,竟鼓起勇气道:“大人,你是好人。”

  我苦笑了下,我真是好人吗?还是她赖我鼻息,给自个的处境安上个“好人”。我唤来个路过的太监,命他跑一趟柳妃的弱柳宫,说下改日再访。

  当日午后,从朝廷上传出西日昌将迎娶南越公主的消息。负责此事的臣子是万国维,这叫我联想起那日钱后死讯传来,他口中喃喃的一句“节骨眼上”,而西日昌当时跟了句“死的不好”。如此推想,这一君一臣早定下了大杲与西秦的联姻策略。西日昌打发我去处置钱后一事,另一方面是不想当我面谈论他的婚事。其实这又何必呢,我何尝在乎。我倒很想听听,他如何算计自个未来的妻子。

  一步又一步,西日昌走得很稳,我只为南越的公主惋惜。西秦的公主嫁大杲为后,帝死后废,qiáng被纳入新帝宫闱,最终的下场是惨死,那南越的公主又会好到哪去?

  午后轮我当值,西日昌一直在观察我眼色,而我始终波澜不惊的站他身旁,这乱七八糟的与我何gān?我关心的既非自个受不受宠,亦非八字一撇都没的皇子。我关心的只是西日昌走得稳不稳,好不好,日后我能不能得偿所愿。

  这男人够坏够色,待到偏殿内只剩万国维一臣时,他的手悄然递到了我臀后,贴着一动不动,热力却传了过来。

  “臣以为,南越极其重视此次联姻,吾皇连丧二后,未立太子……”

  我微微调整呼吸,虽他一动不动,但身后多个热物,着实讨厌。

  “臣以为,南越良臣不少,对蛮申水灾一事,必有争议。前有西秦公主之鉴,担忧顾虑在所难免……”

  不知西日昌有没有在听,我斜眼过去,倒一本正经。我偷偷挪移半步,那手便狠狠的抓了一把,我上身一僵直。万国维顿了顿,居然道:“陛下要抓牢!”

  西日昌这才放开了我,笑道:“国维之言,此句尤佳。”

  我垂眉。

  卷九;2

  2

  这夜,西日昌依然很受用。与倾城苑妈妈说的男人抽身无qíng截然相反,他抽身后抚着我的背道:“叫我昌,姝黎。”

  我浑身半是汗半是他留下的痕迹,力乏神昏。迷糊了一会,我才低低唤了声。也许对我的迟疑不满意,他掐了我一把。我口中逸出一声。他又揉了我一把,最后无奈的躺平。

  我慢慢转身,搭一手放他身上,开始chuī枕头风。“昌……我们什么时候过过招?”

  他握着我的手道:“怕你现在不行。”

  “就跟那日不用气劲和阿大阿二jiāo手一样,可以吗?”

  他沉吟道:“那日我看的不是身法,而是他们的配合力,应变。”

  “哦……”也是,他自个起码准武圣的实力,若看人武力,几招即可,不会看了那么久。

  “你真正的武力不在寻常武者的身法、气劲上。何况我怕跟你动手,动到后面,定是将你吃了。”他忽而低声暧昧道,“旁人是不知其中妙处的,可看在我眼里,痒在心头。矫若惊龙逸态横生,盈盈秋水鬼魅灵动,你其实就是个香饵,看了就忍不住想抓住逮住,连皮带骨细细嚼了,而且你这香饵香毒太厉害,每一阵子都吃出不同滋味,结果是无论吃多少次都想再吃,吃来吃去还不给人吃饱,吃不饱就更惦记着。我能忍住不跟你过招,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将头靠在他臂上,静静的思索着。以往他每每摆布的我自觉堕落,甚至有几次败德武道以气劲满足极至的快感,表现出yín色之人极其下流的qíngyù,但这yín色之人,却一直回避与我过招,抵制住了内心一部分的yù望,可见他素来都清醒yù望是个什么东西。在他看似放纵无度的寻欢作乐中,也一直有所保留。这不仅仅考虑到我的承受力,也有他自个的因素。换而言之,他在最荒yín好色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么,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个男人,若连自个最qiáng的yù望都能控制住,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他做不到。

  既然枕头风没chuī着,chuī到别处去了,我只能自个研修。当上午我抱着琵琶步入演武场后,场中几乎所有侍卫都变了脸色。我想他们心里必然在说,闹心烦人的来了!

  昌华宫当过差的侍卫都被我琵琶乐音荼毒过,西门大人的名讳不能谈论,容貌不能谈论,跟陛下的二三事不能谈论,但难听的琵琶曲可以随便乱谈。我曾听到过这样的论调,贞武皇后一曲杀人无数,西门大人异曲同工,只是宰的是耳朵。

  不理会众人的神色,我抱着琵琶越身到一根木桩上,场中侍卫像cháo水一般退走。

  我盘腿坐下,匿气后,粗豪的乐曲响彻演武场。

  破除万事谁能判功过?倒是断送一生。山高水远chūn去秋往,哪里管得上旁人笔我?花病chūn愁何需自怜,杯行到手饮一樽。

  虽然曲音粗鄙,但曲意却透出男儿血xing,率xing妄为的豪qíng,一时间,演武场上人人伫足,跑的人不跑了,躲的人不躲了,纷纷静听这一曲改自西江月的琵琶曲。

  我暗忖,似乎多日的摸索,我终于寻出合适匿气又遂我心境的曲调。也只有面对演武场上的武者,才能畅快奏响此曲。

  天下人,有才乃骄,恃能而傲,武者亦不例外。哐当琴曲,奏响的是武者的荣耀。为何而武?当真是铲qiáng扶弱还是qiáng身健体?武道所求,惟有天下第一。倘不能绝世便走任xing一途,以我之武扬我心意,以我武道独行天下。今朝花开折一枝,酒行手畔来不拒。我即是任xing武道,不然也不会剑走偏锋,以武入音。

  文人其文若人,武者其武是xing。文章再巧妙,也难掩本xing,正乎?邪乎?满篇的jian盗荒唐传世,满目的高风亮节入土,为的哪般?武力再高qiáng,也隐藏着各自武道,仁乎?恶乎?不杀一人不染一滴鲜血名扬天下,斩落千头魔鬼凶残为人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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