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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_木嬴【完结】(185)

  那是一种委屈但必须生受的弱。

  安容瞧了心底堵的慌,四太太惯会以退为进,为了孝道做错了事,怎么都是qíng有可原。

  再说了,她也表示知道错了,要自己掏,还变卖陪嫁。

  这要传扬出去,武安侯府的脊梁骨还不被人戳烂?!

  老太太烦躁的摆摆手,“罢了,这笔钱从公中走吧。”

  老太太刚发话,二太太就不高兴了,“老太太,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侯爷迎来送往,每年的钱也不超过一万两,这笔钱总要有个名头吧?”

  武安侯府的家规有些奇特,每个月都会从公中挪两千两存起来,这笔钱,会用来置买田产,除非必须,否则轻易不可动用。

  到年末的时候,公中余下的钱,五房平分。

  三太太那话的意思是,今年大家没法分钱了,往年少说也能分到两千两。

  老太太不高兴,是因为没钱分,指望侯府买东西,这个年过的谁都不会舒坦。

  二太太和四太太走的近,不代表她要往外掏两千两银子,她们的qíng分还没有好到那地步。

  所以,这笔钱谁掏成了个大问题。

  二太太觉得这钱该大房和四房掏,与其余三房无关。

  收错礼的是四房,被人算计的是四房,是他们识人不明,四房有责任。

  用金蟾谋好处的是侯爷,侯爷怎么也要掏一半。

  至于二房三房,半点好处没得到,不能受委屈,他们还指望公中分钱过好个好年呢。

  三太太没有说话。

  倒是沈安溪忍不住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大伯父将金蟾送给了皇上,得皇上宠信,难道咱们侯府都没得到好处吗,侯府门第高了,那些巴结的人就多了,我想不只是巴结大伯父一个吧,还有父亲,二叔他们,这些都不算好处,那什么才叫好处?”

  二太太被反问的脸色青白。

  沈安溪赞同从公中拿,表示三房愿意承担这笔损失。

  二太太越想越气,你们三房和大房是嫡亲的手足,侯爷高升,得利最多的就是三房,光是酒水就不知道能挣多少了,自然不在乎那两千两了!

  他们呢,根本没有好处好不好!

  二太太是不赞同从公中拿,她一句话说了,“好处我是没瞧见,我们老爷官微言轻,巴结的人不多,就算巴结了一次两次,可我们老爷拿了钱也帮不了什么忙,早寒了人心了。”

  这是讥讽侯爷不帮忙呢,不然二老爷何至于拿了钱不办事,还不是求侯爷,侯爷推脱的缘故。

  侯爷心qíng很差,他起身道,“既然侯府光耀了,二房占不到什么好处,这笔钱就不从公中拿了,四房拿三千两,余下的我掏。”

  说完,侯爷迈步离开。

  安容勾勾唇,心qíng很好。

  她爹的脾气极好,很难让他生气。

  但是二太太今儿却是惹怒她爹了。

  她爹原本对不帮二老爷还心存愧疚,可是被二太太这么讥讽,他爹也gān脆了一回,既然认为侯府发达了,二房占不到好处,往后有事就别来找他,自己办。

  二太太不知道侯爷生气了,她还在沾沾自喜。

  而安容却知道,她爹生气起来,有些恐怖,是那种无声无息的恐怖。

  她绝对相信,她爹这会儿肯定在盘算怎么把二房分出去。

  安容期待她爹的怒气。

  侯爷转身离开,表明他的决定不会更改,老太太也就不说什么了。

  正好她也要吃药了,便由着孙妈妈扶着离开。

  红袖几个丫鬟抱着八匹绸缎走,至于早前老太太说赏赐给四太太的,还赏个毛线,没赏赐几板子就不错了。

  沈安溪目光落到那金玉头饰上,她跟安容可不会见外,小手一挥,就让绿柳拿了。

  转身,沈安溪望着安容道,“四姐姐,你今儿心qíng好像变化的有点大,有种‘顺你者昌逆你者亡’的感觉。”

  安容轻鼓腮帮子,心里积着事,就讨厌墨迹,和人转弯子。

  她急着回玲珑苑,瞧瞧小七有没有回信呢。

  这些乱七八糟的算计,怎么比得上她的终身大事来的重要?

  萧国公府,临墨轩,书房。

  萧老国公坐在那里,端茶轻啜,问萧湛道,“今儿你调戏沈四姑娘了?”

  萧湛脸色微裂,没有说话。

  萧老国公就笑了,“大家闺秀的脸皮薄,多调戏几回就习惯了,早些年,你母亲和离回娘家,靖北侯求娶她,她死都不应,我教了他两招,就把你母亲娶回家了。”

  萧湛脸彻底皲裂,那些破事,外祖父好意思提,靖北侯调戏靖北侯夫人,不小心被舅舅撞见了,差点没把靖北侯活活打死,打那以后,靖北侯见了舅舅就怕。

  他该庆幸,武安侯世子打不过他。

  萧老国公虽然笑,可心qíng有些复杂,有些自豪,也有些失落,湛儿不比靖北侯年轻时候好糊弄啊,三言两语,他就跟打了jī血一样,做事不管不顾了。

  他会告诉他们,萧大将军打靖北侯是他授意的么?

  女儿和离再嫁,总觉得低人一等,没有一个镇得住人的娘家,嫁出去也是受气。

  不过这些年靖北侯表现很好,甚是得他的心,萧老国公有些后悔让萧大将军打他了。

  为了维护他岳丈的形象,这些事天知地知,闷葫芦儿子和他知道就行了。

  可是外孙儿被他教育的很好,想怂恿他,有些困难。

  但是让萧老国公就此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他决定改变策略了,“湛儿啊,听暗卫说,四姑娘为了荀止拒绝你?”

  萧湛背脊有些发麻。

  外祖父喊他湛儿时,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句,萧湛就招架不住了,“你和四姑娘怎么不清不白了?”

  萧湛头疼,硬着头皮道,“外祖父,你让暗卫看着我,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萧老国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轻轻的拨弄茶盏,笑问道,“那日你去送花笺,沈四姑娘尖叫,花笺撒了。”

  没点意外,四姑娘能尖叫,沉稳如湛儿,会失手撒了花笺?

  这不可能。

  萧湛无话可说。

  更准确的说,他难以启齿。

  不过他耳根子红的可以滴血。

  萧老国公眼尖瞧见了,嘴角微微弧起。

  他不管荀止还是萧湛,都是他的外孙儿,只要能把安容娶回来,就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萧老国公提醒道,“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两天了。”

  萧湛一脸通红,“我知道。”

  还有二十八天,若不能俘获四姑娘的心,他会被丢到玲珑阁的雕花大chuáng上去。

  第223章 追杀

  他的名声没有木镯重要。

  萧湛认命的想。

  正要说没事他就先走了,门却吱嘎一声打开。

  有暗卫走进来。

  萧湛才想起来,这是他的书房,该走的是外祖父。

  暗卫没想到萧老国公也在,犹豫了会儿,还是张口把今儿武安侯府发生的事禀告萧湛知道。

  说完了之后,暗卫望了萧老国公,眸底只有一个意思。

  削铁如泥的匕首,能增加战斗力啊,他们身为暗卫,匕首都是极好的,可是现在被淘汰了,得换新的了,求换。

  谁说暗卫就无yù无求,不苟言笑,人家也有爱好好么,比如匕首。

  萧老国公神qíng一动。

  然后萧湛就有了新的任务了,用最低的价格给所有暗卫配置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然后,安容就收到一封信:削铁如泥的匕首怎么卖?

  可是回信,却让萧湛哭笑不得,想怒却不知道从何怒起。

  信上是这样写的:你要刺杀萧湛吗,他武功极高,你会有危险,我有迷药,你要么?

  信上满满是对他的关心,对萧湛的胆怯,甚至还有一丝他能退亲成功的期盼。

  萧湛有一种掉自己坑里爬不起来的艰辛感。

  无奈的他,写封回信问安容:你真希望我杀了萧湛?

  收到回信的安容陷入了沉思。

  她希望萧湛死吗?

  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她只是想退亲而已。

  她怕时间拖的越久,对她越是不利。

  再说了,她也没想过荀止会杀萧湛,那可是萧老国公的宝贝外孙儿。

  杀了萧湛,只怕他也会跟着陪葬。

  这样的事,安容不敢想,所以才提议给他迷药。

  迷晕萧湛,bī他写下退婚书就行了。

  当然了,最好是萧湛能心甘qíng愿的退婚。

  安容愁啊,萧湛怎么就那么听老国公的话呢,她哪里好了,笨的要死不说,嫁给他肯定会拖他后腿,他应该退亲啊。

  安容回信道:只要他退亲就好,别杀他。

  萧湛回信道:若是他宁死不退亲呢?

  安容回信道:那是他脑袋被门夹了。

  萧湛回信道:我脑袋没有被门夹。

  安容看着信沉默了,这样还脑袋没有被门夹呢,肯定夹了好么。

  安容写了回信,装进竹筒时,忽然脸红了。

  荀止肯定是会错意了,她说萧湛宁死也要娶她是脑袋被门夹了。

  他也不止一次说过娶她,娶她不代表脑袋被门夹。

  安容把花笺丢火炉里,瞬间湮灭成灰。

  安容不知道怎么回信了,刚巧外面又飞进来一只白鸽。

  脚腕上绑着竹筒和信。

  信上道:我是真要买削铁如泥的匕首,不是刺杀萧湛。

  安容为难了,今儿才说匕首要依照规矩买,晚上荀止就来找她走后门,她该怎么办?

  安容回信问道:你怎么知道找我买削铁如泥的匕首?

  萧湛回信道:侯府发生的事我都知道。

  安容惊呆了,她想起了三太太和她说的话,怀疑侯府有秘密。

  安容回信问道:你在查侯府?

  萧湛回信道:武安侯府除了密道之外,没有什么可查的。

  安容忽然就生气了,她感觉到信上的鄙视,什么叫侯府没有什么可查的?!

  安容回信也带了怒意:没有什么可查的,那你关心侯府做什么?

  一句话,问的萧湛语塞。

  他明显是关心她啊,怕武安侯府暗处的人会忽然杀人放火,他不放心,所以看着点儿。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所以他的回信又成功惹怒了安容:我怕木镯有事。

  一晚上,安容是气的心口疼,气的是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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