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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_木嬴【完结】(420)

  安容死赖着不走,轻揉脚腕。

  萧湛走了半天,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就回了头。

  他见到了安容,不过他更瞧见了有马车在国公府跟前停下。

  是靖北侯府的马车。

  丫鬟扶着靖北侯夫人下马车,她瞧见安容坐在门槛上,微微诧异。

  等她迈步上台阶,芍药就拽安容的袖子了,急急道,“少奶奶,后面有人,你快起来。”

  安容努着鼻子,道,“你少骗我,哪有人……”

  安容嘴上说着,心底还是有些担忧的,就回了头,一见是靖北侯夫人,吓的她到嘴边的话没了,直接站了起来。

  然后,被崴了的脚腕一用力,疼的她额头冷寒直冒,啊的一声疼叫起来。

  靖北侯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她,问道,“好好地,怎么了?”

  安容没有说话,芍药道,“方才少奶奶进府,因为心急,在迈门槛的时候,把脚给崴了。”

  靖北侯夫人心疼道,“国公府的门槛是高了些,平素走动的时候,要小心谨慎。”

  说完,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吩咐完,见萧湛迈步过来,靖北侯夫人就开始训斥他了,“安容脚崴了,你怎么先走了?”

  萧湛觑了安容好几眼,见她疼的都出冷汗了,瞪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打横将安容抱了起来。

  然后才对靖北侯夫人道,“我送她回临墨轩。”

  “小心点儿,别弄疼她了,”靖北侯夫人叮嘱道。

  萧湛点点头,抱着安容便转了身。

  安容一张脸红如猴屁股,羞的脑袋恨不得钻萧湛心底躲着才好。

  她真是被气晕了,怎么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以后还要不要出门见人了?!

  安容咬着唇瓣,想着都是萧湛害得,一张嘴,咬萧湛胸口了。

  力道有些大。

  没办法,安容怕她咬了,萧湛皮太厚,不痛不痒,所以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萧湛闷哼一声,疼的他差点失手把安容摔了。

  安容脸又红了三分,她好像咬了不该咬的地方,忙赔礼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萧湛气笑了。

  能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不是故意的?

  萧湛望着安容,安容眼神飘忽,“我发誓,我没想咬你那儿。”

  其实安容很想说:咬了就咬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又不是没咬过我,硬邦邦的,不屑咬好么,你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下次也不许你放火了!

  不过,安容知道,和萧湛硬碰硬是没有好处的,她硬不过他。

  安容眸光无辜,乖顺的把和苏君泽的事解释了下,然后道,“我没想要他的东西,他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我都没反应过来……”

  安容觉得他十有八九是被太阳晒晕了,前世的他,从来不做这样不经过大脑的事。

  安容解释了,萧湛脸色好了很多。

  其实他骑马过来,看的很清楚。

  安容没有要苏君泽的锦盒,可是他生气的是,安容居然任由苏君泽握着她的手,她一点要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一想到安容的手被别人男人给握了,萧湛的心里就跟长了杂糙似地,很不舒服。

  萧湛一不舒服,然后回了临墨轩,第一件事就是让丫鬟给安容洗手。

  他在一旁看着,嘴唇抿的紧紧的,重复说了几个字:没洗gān净。

  安容哭笑不得,“皮都快搓掉两层了,还没gān净呢?”

  这醋劲真是够大的,要是叫你知道前世我嫁给苏君泽,和他同chuáng共枕了六年之久,那醋坛子岂不是要将自己活活淹死?

  萧湛盯着安容,安容认怂了,吩咐海棠道,“再洗。”

  外面,芍药端了铜盆进来,走到安容跟前放下,道,“少奶奶,朝倾公主又来国公府了。”

  安容听得眉头一凝,“找我的?”

  芍药摇头,“好像不是,说是行宫被烧,她不想住皇宫,皇上就让她住萧国公府了。”

  安容听得一怔,抬眸看着萧湛,很诧异的问,“这事外祖父答应了?”

  萧湛眸光冷凝,“出了些意外,外祖父不得不答应。”

  第454章 嫁祸

  意外?

  安容一头雾水,是什么样的意外,让霸道的萧老国公答应皇上让朝倾公主住在国公府?

  海棠还要帮安容洗手,安容拦住了她,问萧湛,“什么意外?”

  萧湛敛了敛眉头,摆摆手,让丫鬟全部退下,然后才道,“行宫被烧,在行宫里找到一面令牌,是萧国公府的。”

  安容错愕的睁圆了双眼,随即眉头轻蹙,“你是说皇上怀疑是萧国公府派人去刺杀朝倾公主的?”

  安容嘴上问着,心底纳闷极了。

  昨晚武安侯府和行宫都着了火,还都同样捡到一枚令牌,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不知道庄王府有没有什么令牌留下?

  安容望着萧湛,眸底带着询问之色。

  萧湛将令牌的事告之安容。

  那枚被刺客留在行宫里的令牌,丢失了有几个月了,被人嫁祸是显然的。

  皇上知道萧国公府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可是却也推波助澜给萧老国公施压。

  证据指着萧国公府,朕就算相信你,可文武百官和天下人信吗?

  要想证明萧国公府的清白,就要找出栽赃嫁祸之人,否则这黑锅只能萧国公府背着的。

  萧老国公气的胡子乱颤,却也奈何不了皇上。

  皇上这是想借他的手铲除有异心之人,理由还这么的冠名堂皇!

  至于朝倾公主来萧国公府,是皇上觉得行宫被烧,又不愿意委屈了朝倾公主,让她搬进皇宫住。

  朝倾公主觉得皇宫束缚太多,还有住在行宫,其实还没有来大周时住在萧国公府来的舒坦。

  言外之意,就是想住萧国公府的。

  皇上就顺水推舟,又把这糟心事丢给了萧老国公。

  皇上知道萧国公府守卫严明,比之皇宫有过之无不及,朝倾公主住在萧国公府,除非她自己活腻了找死,还真没人能刺杀的了她,也算是了了他一桩忧心事。

  就这样,保护朝倾公主安全的重任就落到了萧国公府身上,而且皇上说了,朝倾公主有什么万一,就拿萧国公府问罪。

  安容听后,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狐狸。

  不愧是皇上,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这一招用的真是比谁都溜,连萧老国公都被他给坑了。

  皇上就不怕萧老国公秋后算账么?

  安容坐在小榻上,动了动,结果脚碰到了椅子,疼的她直呲牙咧嘴。

  萧湛眉头一皱,像之前一样帮安容。

  这一回,安容有心理准备,却发现比上回更疼了。

  疼的她直拿眼睛剜萧湛,“明明可以不这么疼的,你故意害我!”

  萧湛松了手,深邃如暗夜的眼睛凝着安容,“不疼,你能涨记xing?”

  萧湛是故意的。

  安容不是第一次走路崴脚了,已经一而再了,他不希望有再而三,让安容知道崴脚的疼,以后走路就会用点心了。

  安容气撅了嘴,却偏偏无话可说。

  把鞋袜穿好,安容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去庄王府刺杀惜柔郡主并纵火的是祈王的暗卫。”

  萧湛望着安容,安容便将今儿和小屁孩打听到的话说与萧湛听。

  萧湛听后,就说了一句话,“我出宫之前,祈王进宫求皇上,说他身边的谋士杜仲倾慕惜柔郡主,愿意求娶她为正妻,请皇上赐婚。”

  安容瞬间哑巴了,半晌才问道,“皇上赐婚了?”

  萧湛点头,“皇上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

  惜柔郡主容貌被毁,又双眼尽瞎,杜仲愿意娶她,还是主动求娶,一片qíng深意重,叫人刮目相看。

  皇上乐得成全一对有qíng人,而且杜仲的钟qíng,让皇上大家赞赏,赐婚的同时,委以重任。

  安容听后,只觉得脑门上全是乌鸦,徘徊不去。

  qíng深意重?钟qíng?

  别侮rǔ了这两个美好的词可以吗?!

  一边薄qíng刺杀,一边深qíng求赐婚。

  不愧是谋士,心机手段叫人折服。

  不过,安容更敬佩祈王,竟然说服了杜仲,并求皇上赐婚,一举三得。

  一来,帮杜仲找了个好借口,至少让他心底的姑娘觉得,他没有移qíng别恋,娶惜柔郡主是被皇上bī的,心底最爱的还是她。

  二来,是博得庄王妃的好感,惜柔郡主伤成那样,没人愿意娶,他非但愿意,还求赐婚,以昭告天下,这样的女婿,她能不打心眼里喜欢?而且有这般深qíng在,将来杀了惜柔郡主,谁能怀疑是他下的手?

  三来,还赢得了皇上的赞赏,加官进爵,光宗耀祖。

  看来祈王真有心谋逆了,这样讨好取悦庄王妃,应该是想通过她搭上敖大将军这条船,借兵力。

  安容想着,便笑了,“皇后是徐太后的侄女,三皇子想争夺太子之位,祈王是徐太后的养子,一心想谋反,不知道徐太后会支持谁?”

  现在矛盾还未激化,祈王还是三皇子的好王叔,要是知道祈王的意图,保不齐会兵戎相见。

  徐太后夹在中间,只怕也难过。

  还有皇后,她为了敖大将军手里的兵权,对庄王妃百般忍让,毁了chūn雷琴,还帮着找大夫,被皇上猜忌,要是最后敖大将军支持祈王,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安容一笑置之,然后说及武安侯府的令牌,并吩咐丫鬟取了笔墨纸砚来。

  萧湛瞧了安容画的令牌,眉头皱紧,“这好像是敖大将军的令牌。”

  安容望着萧湛,眉头轻拧,“你觉得真是敖大将军火烧侯府,还是栽赃嫁祸?”

  萧湛思岑了几秒道,“应该是栽赃嫁祸。”

  留在武安侯府墙壁上的脚印似乎是故意留下,还有这块令牌附近的脚印,太过清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令牌是刺客留下的。

  真猜测呢,外面芍药就进来了。

  她道,“少奶奶,侯府暗卫来传话,说令牌的主人找到了。”

  安容眼睛一睁大,“这么快?快说,是谁的?”

  芍药便巴拉巴拉一阵倒豆子。

  安容从侯府走后没多久,侯爷就让暗卫潜进庄王府,把令牌丢庄王妃的chuáng上,然后看她什么反应。

  庄王妃看到令牌,左右扫了一眼,用帕子擦拭了下,就收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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