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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疾_随宇而安【完结】(52)

  “你这是在解释吗?”我又bī上前一步,他退了一步,“你说南怀王会信你,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自信?”

  苏昀眼神闪烁,我厉声道:“不许骗我!”

  他却沉默了。

  我与他沉默对峙,只有夜风在彼此之间流动,撩起鬓角发。

  我轻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问他:“你明知,易道临是我除去苏家刀,为什么还把他jiāo到我手中。你也知道我在搜罗苏家罪证,为什么……把那些jiāo给我?就不怕我彻底端了师府?”

  “陛下早晚会查到,微臣这么做,也只是希望陛下从轻发落而已。”苏昀淡淡道。

  我愣了一下,喃喃自问:“是这样吗……”

  “是。”他轻声回答,“裴相……凤君志在铲除旧公卿势力,与宗室公卿水火不容。祖父为求自保和南怀王联手,多年jiāoqíng,微臣本以为他会信我,不料他疑心太重……微臣诱他今夜夜宴起事,与他里应外合,怎知他临时改变主意,微臣负责在城郊接应,他却还是留了一手。”

  我恍惚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微臣自作主张,请陛下降罪。”

  “算了……”我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事从便宜,寡人不会怪你,只要你将南怀王捉拿归案就是。”

  苏昀稽首道:“微臣领旨。”说着,又抬起头看我,轻声道,“陛下累了,早些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你也回去吧。”

  在他恭送姿态中,我转身离开,心下仍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却也说不清是哪里不妥……

  寝宫外宫人已经昏昏yù睡了,小路子正在给被风chuī灭蜡烛续上火,听到我脚步声赶紧上前迎驾。我抬手拦住他,轻声问:“凤君呢?”

  小路子低声答道:“凤君歇下了。”

  我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挥挥手让他退下,他犹豫了一下,说:“陛下,仪式还没完结呢。”

  我说:“去,谁还管那么多!把酒留下就行了。”

  小路子哦了一声,讷讷退了下去。

  寝宫中红色纱帐一层又一层,拨开了三层才看到伏在chuáng沿上裴铮。

  我原也是见他疲倦样子才让他先回来休息,他好像病了,不似平常jīng神。

  我蹲在chuáng边,睁大了眼睛打量他。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凤眸微闭,掩去了眼底常现许多算计和意味深长笑意。我忍不住上前了稍许,低下头,轻贴住那两瓣薄唇,微凉而柔软,总是会说一些让我心跳加速话——有时是气,有时是爱。

  我贴着他唇瓣轻轻摩挲,他忽地开口说:“还没喝过jiāo杯酒,就想dòng房了吗?”

  我像做坏事被人抓到了一样,猛地弹了起来,刚想退开,就被他伸手揽住了,右手在我后脑勺上一按,继续方才那个吻。

  我跪在chuáng前,双手抵在他胸口,不自觉地收拢了五指,抓住他前襟,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

  他轻咬了一下我下唇,声音暗哑:“累了吧。”

  我睁开眼看他,轻轻点头:“嗯。”

  他从chuáng上坐起,宫人端着酒盏上前,裴铮说:“放下就好。”

  宫人探询着看我,我点头道:“全都退下。”

  四七

  我从托盘上接过杯盏,琥珀色的液体映着烛光,随着我的动作溅出了几滴在手背上。我抬头看他,奇道:“你怎么不举杯?”

  他笑吟吟看着我说:“jiāo杯酒不是这么喝的。”

  “那怎么喝?”我面上一热,有些窘迫道,“我也是第一次成亲……”

  “我知道。”他轻笑一声,忽地低下头来,咬住杯沿,下巴一仰,就着我的手饮下杯中酒,我瞪圆了眼睛惊呼一声,后腰被他勾住一揽,扑倒在他怀里,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chuáng上,俯身覆在我身上,我方要挣扎着起身,他的唇又压了下来,舌尖撬开我的双唇,酒香扑鼻,哺入我口中。香醇的佳酿在舌尖化开了滋味,酒不醉人人自醉。

  最初的慌乱过后,我的呼吸渐渐凌乱,轻哼着与他唇舌缠绵,那杯酒如火焰一般,从胃部燃烧到四肢,让我口gān舌燥,想要更多。

  他却又抽身而去。

  我伸长了脖子,睁开眼睛幽怨地瞪他。

  他稍稍平复了呼吸,目光瞥向chuáng边另外一杯酒,暗哑着声音笑道:“是不是该轮到你喂我了。”

  我轻咳一声,深呼吸一口气,在他笑意盈盈的目光中,含下那杯酒,然后双手攀上他宽阔的肩背,贴上他的唇瓣。

  琼浆自唇畔溢出,滑过下巴,湿了前襟。我追逐着滑下的液体,舌尖自他下巴滑过,吻上他的锁骨。

  他闷笑一声,也不反抗,抬起双手为我解下头上的发冠,三千青丝自肩头滑落,他的手cha入发中,按在我的后脑上,一个吻落在发心。

  我抱着他的腰,说:“我不会脱这身衣服。”

  裴铮说:“我帮你。”

  这身繁复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用的是最复杂的衣扣,他将我放倒在chuáng上,我紧紧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的手拂过我的鬓角,然后落在前襟的衣扣上。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他半伏在我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不疾不徐地解着一个个衣扣,就像在拆一件jīng心包装过的礼物。

  我终于忍不住这漫长的折磨,颤抖着声音说:“你……快点……”

  他笑了一声,仰头亲吻着我的颈侧,舌尖在耳下打着圈。“不急。”

  这样说,好像我比他急色似的。我满腹怨愤地咬着下唇,他低头含住我的唇瓣,轻轻吮吸舔咬,半是调笑半是**说:“明日又不须早朝……”

  说话间,外衫衣扣尽解,他右手在我后颈上扶了一下,拉下我整件外套扔到chuáng下。

  感觉到他动作顿了一下,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小腿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也看到了,那被长剑劈开的痕迹。

  我刚想解释一下,他就掩住了我的嘴,抬眼看我,勾了勾唇角说:“不说,只做。”说罢膝盖盯紧我双腿之间,就着已经撕开的缺口用力一拉,“刺啦”一声,中衣登时变成碎布,被他两下一扯,彻底从身上滑落,只剩几近透明的内衣和内衣下若隐若现的金红色肚兜。

  “咚、咚咚咚……”

  一个小瓷瓶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出来,停在我左手边,我低头一看,顿时尴尬起来。

  那是五爹给的助兴之药,以我对五爹多年的了解,这不是“chūn风一度花开早”,便是“花开二度须尽欢”。只听名字也知道是什么药了。

  这药母亲也说过,用了的话,第一次不会那么疼,只是她不知道,我早已疼过一回。好似不疼上一次,总觉得犹有未满。

  我不敢抬眼看裴铮的神qíng,垂着眸盯着他胸前的水渍说:“那个……要用吗……”

  他袖子一挥,把瓶子扫到角落里,淡淡笑道:“用不上了。”

  他的语气听得我微愣了一下,不经细想,有些话便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受伤,还是病了?”

  他抬手在自己领口处左右一扯,拉开前襟,低头看着我笑道:“我有没有受伤,不如你亲手检查一下?”

  我不禁要怀疑那酒里早已被人下了药,否则他怎么会这样,眉梢眼角,尽是倾倒众生的风qíng与魅惑。

  凤君的衣服,为何脱起来比寡人的快呢……

  他赤、luǒ着jīng壮的上身,身上无一丝伤痕,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chuī把蜡烛chuī灭了!”说着转身想逃避。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按倒在chuáng上。我背对着他,感觉到背上传来的重量和热度,僵硬得无法呼吸。

  “dòng房之夜,不能chuī灭蜡烛。”他的手撩起的长发,低哑着声音说,“而且,我想看清你……每一个地方。”

  刹那间,万千烟火在脑海中绽放。

  他的牙齿在我后颈的肚兜绳结上一咬一扯,右手从腰侧摩挲着,贴着我的小腹向上,握住我的胸口揉捏。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后颈,随着湿热的吻一路向下。敏感的背脊承受不住他唇舌所带来的苏麻感觉,我咬紧了被单,呜咽一声拱起身,绷直了后背。

  他扯开碍事的内衣,唇舌在我尾椎处游移,我双手紧紧抓着被单,qíng不自禁地颤栗着,双膝发软,聚不起一丝力气。

  “别……别碰那里……”我大口喘息着,摆动腰肢,努力想挣脱他,却终是徒劳。

  我夹紧了双腿,被他轻而易举地侵入,右手在大腿内侧抚弄,却又故意绕开敏感的那点。

  泪水从眼角溢出,我终于寻了个机会翻过身面对他,抬脚蹬向他,喘着气说:“不是这样的……”

  裴铮躲开我的一脚,顺势抓住我的脚踝,欺身上前,挤入我两腿之间,右脚被他抬高至肩头。他俯身望着我,幽深的双眸中qíng、yù翻涌。

  “哦……”他缓缓笑道,“那你想怎样……”

  不是这样无力地被他抱在亵、玩,我咬着唇,说:“我要在上面。”

  他别过脸低笑一声,算是给我面子不忍嘲笑,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不怀好意地说:“下半夜,如果你还有力气,让你在上面。”

  “什么下半夜……”我茫然地看着他。

  不是一回合就终了?

  “你不会以为,这一夜,我也只会要你一次吧?嗯?”他唇角一勾,握着我腰肢的手一紧,下半身向前一挺,抵在私、处的坚硬破开了柔软,我咬紧下唇,轻轻发抖。

  他喘着气,抱住我,与我唇舌jiāo缠,“豆豆……”他低声呢喃,直抵到最深处,“喊我的名字……”他蛊惑着在我耳边说。

  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喊着:“铮……铮……铮……”

  “对……记住,你第一个,最后一个男人,都是我……”他用力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之中,每一次撞击都直达灵魂深处。

  “就算死,也一样。”他咬着我的耳垂,用缠绵的语调说着决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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