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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正妻_我爱苏三【完结】(119)

江清山一听这话,先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离开白莲一定距离,又心虚的往四下里一看。见四周无人,只有那边主院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几句说话的声音。

江清山这才稳住心神,再转头定睛一看,那眉眼,可不依稀就是当年的枕边人么?

只见白莲头发松松挽就,又在发边独独垂下一绺来,轻轻掠过腮边,别有一番风流韵致。身上秋衫单薄,虽没有什么好料子,但那胸口开的却挺低,就是在无边的暗夜里,也能隐隐的看到胸口白花花的一片。

这样的一副打扮,这两年自己并没有少看。有时候被人拉着喝个花酒,还是少不了叫几个chūn娘作伴。那些女子还不是都是这样的打扮?

那些人江清山从没有瞧到眼睛里。为了钱主动贴上来的货色,不过是些下溅的东西罢了。真正正经的女人应该是大方得体的,庄庄重重的,做什么事gāngān脆脆、不拖泥带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做那些搔首弄姿的事qíng的,只有这种人了吧。

身上也不知扑了多少香粉,那香味阵阵扑鼻,江清山忍不住就掩了掩鼻子。

姚采澜不太喜欢浓郁的香气,屋子里从来不燃香饼,家里也从不采买什么香炉之类的东西,身上从来清清淡淡,只除了发间或是偶尔上个淡妆,有些淡淡的香气罢了。所以,一时之间,竟是颇为不习惯。

江清山心里有点复杂。他本来极度讨厌这个女人,因为她居然背着自己擅自怀孕,搞得自己很是被动,同时更有着被人算计的羞恼。但是,不管怎么说,她同时又是自己女儿的母亲。

江清山轻轻的皱眉,冷声道,“你来找我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白莲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奴家这辈子能伺候爷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奴家也一直不指望爷能给奴什么名分,只希望能长长久久的留在爷的身边,天天给看见爷,奴就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听你这话,你对奶奶的安排不满意喽?”白莲倒没想到江清山这时候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而且语气十分生硬。她当然深知她的脾气,知道这人是生气了。

白莲慌了,这种状况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此时此刻,此qíng此景,不是应该大大的倾诉相思之苦的么?她霎时间有点张口结舌,“奴家,奴家不是不满意奶奶的安排,就是,就是想生生世世伺候爷。。。”说着便有些心虚了。

“如果你对奶奶的安排不满,我可以让她给你重新换个去处,”一刹那间,白莲心里又惊又喜,战战兢兢的像等待宣判的囚徒,直勾勾的盯着江清山,就听得那人的嘴里开开合合的吐出了几个字来,“让你打哪儿来的,就会哪儿去。”

白莲浑身的血一下子都冲到了脑子里头来,她猛地一下子窜了上去,扑倒在江清山面前,两只手紧紧抱了那人的腿,身子紧紧的贴了上去,哭道,“爷,你不能这么对奴啊。。。”

江清山绝没料到这么一出,他印象当中的白莲那是温柔贤惠,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哪里见过这样直接主动的?心里便起了厌烦,加上白莲那胸脯紧紧的贴上了大腿,让他下意识的就心虚,我的老天,正院就在不远处,姚采澜不会看见吧?

这个女人要害死我啊下意识的抬腿就想要踹,终于到了最后改成用手一把把那女人掼了出去。白莲被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些的婆子从东边拐了过来,一见眼前这景象,吓得魂飞魄散,忙赶了过来跪下磕头,“奴婢一时疏忽,让这贱人冲撞了二爷,奴婢罪该万死请二爷责罚”

“你是该责罚。明日就去你家奶奶自去领吧。”江清山压着火吐出几个字来。

高嬷嬷忙磕头谢罪,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忙扯着白莲往后头走。

白莲犹自不死心,觉得自己心里话还没对二爷说完,二爷还没有完全明了自己的心意,还没有充分理解到二奶奶的险恶用心,使劲的挣扎起来。无奈她根本不是高嬷嬷的对手,被高嬷嬷将她两条胳膊一拧,疼得她只哼哼,就这样半拖半拽着就走远了。

正院那边的门口已经有人探头出来看。江清山立定了片刻,将心qíng收拾了一下,这才抬脚进了正房。

他一进内室,本来一屋子的人刚才,见他进来全都找了个理由退出去了,一时间呼啦啦走了个gān净,满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搞得江清山都有点好笑。

净房那边有水声,显然姚采澜正在沐浴,听得江清山起了心思。他脚步轻轻的,掀了帘子进去,面前是一座落地屏风,浴桶是设在屏风后面的。他站在屏风后面,悄悄的探头往后头看,却见姚采澜显然已经沐浴完毕,乌黑的头发没洗,只高高的用一只白玉发簪盘在了头上,松松垮垮的,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屋里热气氤氲,姚采澜脸庞上还带着红晕,正低头整理身上罩着的一件宽大的玉色睡袍。

把个江清山郁闷的哟,抬腿就照着大浴桶踢了一脚。

主母 九十章 闹腾 中

九十章 闹腾 中

把个江清山郁闷的哟,抬腿就照着大浴桶踢了一脚。姚采澜闻声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叙完旧啦?”

江清山gān咳一声,“什么叙旧,叙什么旧啊?”

“不是叙旧,那就是破镜重圆了?”

“你别胡说八道。什么破镜重圆?你可别乱用词啊。”挤兑的江清山有些尴尬,瞪眼。

“那就是旧qíng复燃了?”

这下江清山直接被她气乐了,心下却又放了松,知道她并没有真生气。长期的斗争经验告诉他,姚采澜这个人,只要有心qíng开口讲话,那就说明没多大的事。她要是拉下脸来真的不理不睬,那事qíng就大条了。

所以江清山解决两人矛盾的诀窍那就是,一定要让她开口。只要说话,那就一定能够说的开。只要说开了,什么问题也就不成为问题了。

江清山决定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或者说先堵住姚采澜的嘴,否则不知她还有多少膈应自己的话在等着自己呢。他挠了一下脑袋,鼓了鼓劲开口道,“那个,白莲,还是赶快送走吧。随便找个人家就行。”

姚采澜一边理着衣裳,一边乜斜了眼睛看他,“你舍得啊?”这一句话成功的把表白忠心未成的江清山气到了,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起身站起身出了净房。

这边姚采澜施施然跟着他出来,接着就对着外面喊人打水进来。等水放好了,江清山倒也没再别扭,一言不发的闷着头的又进净房沐浴去了。一路上风尘仆仆不洗洗也是真难受,犯不着因为生气而慢待了自己。

等江清山沐浴一新的回来,姚采澜正曲腿坐在chuáng上发呆,两只手抱着腿,脸搁在膝上,带着诡异的安静。

姚采澜听说了这事自然是火大,既厌恶白莲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更讨厌这烂摊子的始作俑者。但是,气归气,还没到歇斯底里的地步。

她对江清山,或者说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江清山没有那么渣,她姚采澜也没有那么逊。

这辈子,让江清山一个别的女人都不碰,她不敢保证,但是,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只要她自己不让,别人那是肯定抢不走的。

但是,要说不生气,那也是假的,心里乱糟糟的窝着一团火。

江清山看她脸上迷茫的样子心便彻底软了,转身把别处的灯都chuī灭了,只留下chuáng头的小灯,这才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上了chuáng。

江二爷正想伸手去搂她,姚采澜却忽的一下主动靠过来,一下子就倚在了江清山怀里。江清山心里一热,以为媳妇有了什么想法了,正想迎合一番,忽见姚采澜在他怀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他,娇娇弱弱的好似在捏着鼻子说话,“爷,奴家能伺候你,实在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奴家不求什么名分,也不求爷能怜惜奴家。奴家只求能日夜伺候在爷身边,能远远的看上爷一眼,奴家,就知足了。”

江清山听得直咧嘴,浑身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忍不住一把把她推开,“姚采澜,你有毛病啊,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姚采澜一下伏在chuáng上,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来,呜呜咽咽的“抽泣”,“爷,你好狠的心啊奴家一心一意想着能重新回到爷的身边,没想到。。。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爷,还是让奴家死在爷的面前,才能一雪奴家的不白之冤”

说罢当真埋头就向江清山怀里撞来,江清山见她乔张做致的,却又怕她真的一下子收不住势,别再冲到chuáng底下去摔着可怎么得了啊,忙兜头抱住了她,“好采澜,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都想哭了都。

姚采澜一听这话,猛地一下子挣开他立住身子,柳眉一立,大喝一声,“谁闹了”

谁知她这一翻脸,原本惴惴不安的江清山反倒一下笑出声来。

“你有毛病了?笑什么?”姚采澜惊讶的皱眉,厉声责问。

江清山自己垂头又笑了半天,这才拼命敛了笑容,“你这样瞪眼发怒,我才放心。这样才是真的你嘛刚才你那样可真让我难受啊”

“你放心,你放的哪门子心?我都气死了,你放的哪门子心啊你”姚采澜气的挥拳就捶上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放心,我是忧心忡忡,我是害怕不已还不行么?”江清山一边笑,一边躲,趁着姚采澜不备,一下子展开反攻,没等姚采澜醒过神来,人已经被抱了个结实,想打人的两条胳膊却连动也动不了了。

姚采澜闹的累了,便安静下来,忽然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江清山,“刚才我学的像不像?”

江清山茫然,“像什么?”

“像那个女人啊”

江清山皱皱眉,“没事你学她gān嘛啊别来膈应人”

姚采澜闻言心里舒坦,两只手赶紧扒到他胸前认真求证,“你不喜欢那个类型么?可是,好多男人都喜欢那种娇娇弱弱型的啊。”

江清山不傻,猜到了她的心思,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色道,“那种女人才惹人烦呢,没事哭哭啼啼的,说个话也要绕上好几圈,猜来猜去的好不麻烦而且是嘴上说的好听,背地里一肚子花花肠子”

其实他说的倒也是他的心里话。一想到白莲表面上那么乖顺,那么温柔,却背着自己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怀上了孩子,江清山心里就各种膈应,各种难受,有种被当成傻瓜的屈rǔ感。

姚采澜听了便抿着嘴笑了,继而又正色的拎着他耳朵警告道,“我可告诉你,人啊,本质上都最自私的。女人也不例外。对一个普通女人来说,第一需要是求生存,或者说是求财,qíng啊爱啊的那都是狗屁当一个女人冲着你哭哭啼啼,口口声声说心里有你、愿意伺候你一辈子的时候,你要想一想,她其实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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