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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_西子情【完结】(386)

  “是,你拒绝不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长大的夜天逸的好心。”容景接过云浅月的话,“夜天逸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怕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不想你死,所以与你一起。又说了我如何如何,你便被困扰了心神?”

  云浅月忽然住了嘴。

  “我以为你心底藏着的那个人只不过是让你不敢碰触封闭心门而已,如今才知道那个人对你影响如此之深。连一个与他长得相像的替身都能让你割舍不去的心软。”容景懒洋洋的声音忽然有些冷,“云浅月,我竟不知道该说你是深qíng还是长qíng。”

  云浅月唇瓣紧紧抿起,眸光现出冷意地看着容景,“容景,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抛除我心底的那个人外,夜天逸的确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人,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将他和小七分开。他是他,小七是小七。即便我最初因为他长得像小七,但也不能抹杀她和我这么多年牵扯的事实。就算是一只阿猫阿狗在我身边多年我也会顾虑,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人。”顿了顿,她一字一句地道:“但无论是小七还是夜天逸,这些我当时都没考虑,我眼中心中都只考虑了一个你而已。你如今这是再做什么?有了百年的东海公主的婚约便要对我chuī毛求疵,苛刻要求我的过去了吗?”

  容景忽然住了口。

  “你看不顺眼我是吧?我走成不成!”云浅月恼怒地抬步离开。她有病才会巴巴地将他从皇宫带出来,有病才命令风阁在宫门口和皇室隐卫jiāo手险些血染宫门,她有病才为了打消他关于和夜轻染看夜天倾和秦玉凝演活chūn宫和给夜轻染画七十二chūn的怒意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老皇帝的寿宴给他弹《凤求凰》,她有病才拒绝了夜天逸的琴箫合奏《chūn江花月夜》将琴让给他弹,一首曲子而已,她能累到了哪里去?还不是顾忌他的感受?她不知脸皮厚地每次在老皇帝威胁到她和他关系时都要表明一番爱意让人嘲笑她半丝也不矜持,她有病才如此年纪小奉着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天天来他跟前找欺负。

  “你要去哪里?”容景忽然出手拽住云浅月的手。

  “我要去哪里你管不着!”云浅月越想越气,火气上来了不由自主地对着容景用上了内力,顷刻间便将他没使用内力握住她的手弹开。她忽然一刻也不想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

  “云浅月,你站住!”容景一惊,躺在chuáng上的身子腾地下了地,追出了房门。但等他到门外只见云浅月的身影早已经出了紫竹院。

  珠帘因为二人碰撞的动作哗哗响动,极为清脆,在静静的紫竹院尤其清晰。

  “世子!”青裳站在门外看着云浅月和容景先后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拦住云浅月,就见她脸色不好地出了紫竹院。见她家世子追出来,她有些心惊地看着容景。

  “什么臭脾气!”容景看着云浅月身影消失在紫竹林,忽然恼怒地踹了门框一脚。

  弦歌慢了云浅月片刻回到紫竹院,正好看到容景的动作,他顿时停住了脚步,惊得睁大了眼睛看着容景。

  青裳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容景。她刚刚没有眼花吧?世子竟然踹门框?在她的记忆里,从她进荣王府跟在世子身边起,这么多年来,从来世子都是淡定从容的,哪里见过他有这般懊恼不符合他身份和脾xing的举动?

  二人对看一眼,都有些呆怔惊骇地看着容景。

  容景似乎踹了一脚之后犹不解恨,又照着门框踹了一脚,门框忽悠地颤动了一下。他又恼怒地愤了一句,“我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了?我这个有理的还成了没理了!”

  青裳和弦歌齐齐沉默。

  容景盯着紫竹林,半响,面上懊恼气恨的qíng绪退去,转身回了房间。

  “世子,您不去追浅月小姐了吗?浅月小姐她似乎很生气……”青裳一直守在门外,隐约听到了屋中的对话,此时连忙跟进屋。

  “怎么去追?我如今是个受伤的人!”容景鲜有的语气不好,重新走回chuáng前坐下。

  “要不奴婢追去看看?”青裳试探地问。

  “她定然没回云王府,你去哪里找她?算了……”容景伸手揉揉额头,对青裳吩咐道:“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中了暗器的毒,如今昏迷不醒。紫竹院也要做出我受伤昏迷不醒的样子,让药老现在就出府去云雾山采药。”

  “是!”青裳应声,见容景摆摆手,她走了下去。

  “弦歌,去给钱焰传信,钱门按照我早先的吩咐立即转移,不准留下一丝痕迹。”容景又对弦歌吩咐,“最好让钱门一夜之间人去镂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弦歌立即退了下去。

  容景看向地上扔着的暗器和蚕丝包,眸光有血清冷嘲弄,过了片刻,清冷嘲弄的颜色退去,他伸手揉揉额头,有些疲惫地靠着chuáng头躺下。他从来没见过她也可以这样发脾气,是因为那份百年婚约吗?他忽然嘴角微勾,绽开一抹清华潋滟的笑。

  门口珠帘晃动,发出清泠清脆的响声,似乎那曲《凤求凰》缠绕在他心头。

  云浅月一起之下出了紫竹林之后,本来想要出荣王府,但眸光扫见东侧一座很大的主院亮着灯,她身形一转,向东侧的那座主院而去。

  古人讲究东西东为大,南北北为大。如今荣王府北面住着容景,那么东面的住院应该住着的是容老王爷。她想起关于百年婚约的事qíng,就像是心头扎了一根刺,不拔不快。

  来到容老王爷的院子,云浅月刚飘身落在院中,黑暗处有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围住了她。她看了那二人一眼,淡淡开口,“我找容爷爷!”

  “是小丫头?进来!”容老王爷的声音从一间屋中响起。

  两名黑衣人立即退了下去。

  云浅月抬步走向那间主屋,推开门,就见容老王爷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什么,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几根小木棍和小石头。见她来到并没有看她,依然继续摆弄着,她心中有气,语气也不太好,开门见山地道:“容爷爷,我要看百年前荣王府和东海国公主的那一纸婚约。”

  容老王爷手下动作一停,抬眼看了云浅月一眼,面色温和,“小丫头,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

  “嗯!”云浅月点头。

  “先做来和我一起摆阵,你要将我这个阵法破了,我就拿出来给你看!”容老王爷道。

  “没工夫破你的什么阵法,你不给我看我回府去找我爷爷拿!”云浅月转头就走。她记得老皇帝说云王府也有一份的。当年的云王也是证人。

  “小丫头,你就一点儿耐xing都没有?”容老王爷挑眉,“可别让容景那个兔崽子小看了你!你和皇室自小就有婚约,他对你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多大的忍劲忍到现在?你不过才听到他有婚约而已,就忍不住?这么点儿出息?”

  云浅月脚步一顿,有些被容老王爷点破的懊恼,但又发作不得。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走回来,“好,我破了这个阵法你就给我看!”

  “你要是能破了这个阵法,别说给你看,我将那一纸约定给你都成!”容老王爷道。

  “这可是你说的?”云浅月看着容老王爷。

  “嗯,我说的!”容老王爷点头。

  “谁稀罕要拿破纸!我不过是看看而已!破解了我也不要。”云浅月撇撇嘴。

  容老王爷似乎笑了一下,“你这个丫头!”

  云浅月不再说话,开始看老王爷摆弄的阵法。刚刚她不过扫了一眼,就看到几根小木棍和小石头,如今才看到桌案上画了图,这是一幅yīn阳乾坤九转的八卦图。枉她自认为对阵法研究颇深,乍一看到这个图也懵了一下。看了片刻,她不满地瞪着容老王爷,“你这个四面八方都是死角,无一处生门,明明就是个死阵,你要我如何破解?”

  “若是不难的话,我也不用找你了!”容老王爷瞥了云浅月一眼,肯定地道:“从来都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个阵法必定是有一处生门。自古至今,就没有死路。死路只不过是人眼和人心看得到路而已。”

  云浅月闻言觉得有理,定下心神,将那种乌七八糟的东西摒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拿起小木棍和小石头细细地研究起来。

  容老王爷见云浅月摆弄小木棍和小石头,专心研究,也坐下身,对她缓缓开口:“百年前荣王和贞婧皇后的事qíng你是知道吧?”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其实生死咒是贞婧皇后得知始祖皇帝要迎娶她时自己找南疆王下的。”容老王爷道。

  云浅月眸光闪过一丝讶异,“自己下的?”

  “嗯!贞婧皇后不想活了!”容老王爷声音平静,陈述道。

  云浅月默然,荣王和贞婧皇后感qíng定然极深。在她看来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厮守,不如死去。免得活着却生不如死。

  “荣王明明知道贞婧皇后心思,却还是去了东海国寻回了辟邪珠,因为他想要贞婧皇后活下去。哪怕看不到,但只要她活着,他便觉得已经足够了。”容老王爷又道。

  “为何不一起死?”云浅月挑眉。

  “小丫头,死了哪里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去yīn间做夫妻?会不会一起投胎转世再续姻缘?也许死了一切成灰,便什么都没有了!有时候活着比死要难很多。”容老王爷一叹。

  “那为何不反了?”云浅月又挑眉。

  “始祖皇帝征战天下时,那时候的天下已经大乱了几十年。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夺得了天下,当时天下初定,黎民百姓刚刚从水深火热中爬出来,是再也经受不了战争了。”容老王爷目光露出苍凉之色,“为了儿女私qíng而枉顾天下大义,黎民百姓再度生灵涂炭,遍布荒山尸骨,荣王做不到。”

  云浅月不再说话,百年前与今日不同,百年前的天下已经是经过数年的征战遍地苍夷,而今日是天圣外表繁华实则里面暗生无数蛀虫。她或许能体会当初荣王和贞婧皇后的无奈,归根究底,那不过是两个善良的人而已。

  “辟邪珠据说是东海国的镇国之宝。荣王想取来不容易,幸而东海国公主钟qíng荣王,随着他一起来了天圣。本来荣王已经答应迎娶她,但她见过贞婧皇后之后便改了主意。或许是知道这一辈子再也得不到荣王的心,所以便要求了这一桩关于子孙婚约的约定。”容老王爷又道:“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否则她便不救贞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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