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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惊华_西子情【完结】(610)

  花落,对着蓝子逸和玉子墨施了一礼,“六伯,逸叔叔,我先回恒王府了。”二人笑着点头,云不弃迈着小小优雅的步子出了大门口。

  蓝子逸看着云不弃身影消失,好笑道:“看来云师兄和公主已经到了京城了。”

  玉子墨也笑着点头,那孩子刚刚明明要跳墙去拽人,但想来是怕他们发觉,于是改说回恒王府,真难相信这两个孩子才八岁,若不是他们涉世已深,定会被他骗过。

  “走,我们跟上他。”蓝子逸飞身而起。

  玉子墨几乎同时飞身,二人顷刻间便出了贵客府红衣和弄花对看一眼,眼底同时传递看信息,少主和少夫人已经来京了?她们怎么不知道?但转而想想这些年无论那二人到哪里,不离公子和不弃公子都能准确地知道那二人的位置,此次看不弃公子的举动,看来少主和少夫人是真的来京了,她们想追出去,又一想凭借青王和逸王的本事,即使她们提前通知少主和少夫人也没用。都八年了,本是挚友,见又何妨?

  云不弃出了贵客府,上了马车,看不出异常地对车夫吩咐“回府!”

  “是,世子!”恒王府的车夫立即应了一声,驾着车向恒王府而去贵客府和恒王府本来就在一条街上,走了不久,马车回到了恒王府云不弃坐在车里打着思量,片刻下了车,向府内走去“世子,王爷等在书房,让您回来去书房找他。”

  恒王府的管家迎上来,对着云不弃恭敬一礼,虽然八年来世子没回京一直养在云山,但举手投足的那份镇定从容的气势,并不亚于当年的云少主和如今的皇上,他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些年不只皇上未填充红宫,恒王府也没进女人,人人都知道,世子不可得罪,但幸好世子很好伺候,不乱发脾气,待人也和气,才回到府中便获得了恒王府所有人的好感。

  “嗯。”云不弃应了一声,不慌不忙的向书房走去半个时辰后,云不弃从书房出来,直接向着自己的房内走去不多时,皇上派来的礼仪官和专职祖祠祭奠的司仪被喊到了云不弃的房间。

  一个时辰,那些人出来后,云不弃便很有兴趣的在房中作画,丝毫没有要外出的迹象。蓝子逸和玉子墨掩在暗处,看着立在案桌前作画的小身影,对看一眼,齐齐忍不住苦笑,这个孩子这份镇定从容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作了两幅画后,云不弃似乎倦了,放下笔,转回了chuáng上午睡蓝子逸伸手抚住额头:“这回有的等了,要不我们派两名隐卫守着?”

  “就怕是隐卫守不住!这可是从小在云师弟和红鸾身边混出来的小人jīng。”

  玉子墨好笑,他们两个大男人跟踪一个孩子,但偏偏不跟踪的话是真找不到那二人的落脚处“那就守着吧。”

  蓝子逸无奈,八岁就如此,十年后该是如何?实在难以想象。虽然二人做足了守着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守就守到了半夜。

  夜半时分,云不弃从chuáng上爬起来,未惊动任何人,从窗子出了恒王府。在他身后,两条身影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云不弃一路施展轻功,来到了望月楼后院,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无人,才谨慎地飞入了望月楼三楼一间开着窗子的房间蓝子逸和玉子墨停住身形,打量着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蓝子逸感叹。

  “也只有那二人会住进这望月楼!”

  “青楼本就人杂,不失为最好的住处!”玉子墨也感叹他们守了半夜,才找到那二人的下榻之处,实在不容易,不过也没法,拿二万人人避开他们的隐卫无声无息地进京想不让人察觉轻而易举,不出此下策,还真无策可循对看一眼,二人飘身进了望月楼此时望月楼三楼雅间,云锦和凤红鸾正窝在一起看书,岁月并未在二人身上留下丝毫痕迹,男子雪衣华裳,更添风华,女子眉目清婉,更添风qíng,房中隔音甚好,没有喧器吵闹,悠然静谧,二人身影静谧如画。凤红鸾看得倦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问道:“今日那两个孩子怕是不来了?”

  “既然知道我们进京,没个不来,估计是被缠住了,脱不开身。”云锦头也不抬地道。

  “知我者真乃舅舅也!”云锦话音刚落,云不弃从窗子飘了进去,一改在人前的沉稳,笑嘻嘻的扑向凤红鸾,“鸾姨,不弃想你了!”凤红鸾扑哧乐了,连忙推开云锦接住云不弃扑过来的身子,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还真让你舅舅给猜对了。”

  “不想被扔出去就离你鸾姨远点!”云锦不见有何动作,转眼就将凤红鸾和云不弃分开了,抱着凤红鸾危险地眯起眼睛警告道凤红鸾嘴角抽了抽

  ,这人这些年怎么也改不了这毛病,在他眼里没孩子,只有男人云不弃也不恼,讨好地将双手高举过头,嘻嘻一笑,转而又抱住云锦的胳膊,“不弃也想舅舅了呢。”

  凤红鸾抬头看向顶棚,云锦就吃这一套,不弃这孩子在云锦面前从来不亏,不离那孩子就不同了,从小就爱和他爹对着gān,今日这事儿若是换做不离,他早就抱着她脖子,窝进她怀里,无论云锦怎么呵斥都死活不松手,任云锦气得脑门子发青也不离开。

  想想就好笑,那父子二人,真是一物降一物!云锦用鼻孔哼了一声,但眉眼已有笑意,“你是想爷了,还是有麻烦了来求人?”云不弃闻言嘿嘿一笑,用头蹭蹭云锦的胳膊,“知我者舅舅也。”

  见云锦斜瞄看着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qíng,他立即可怜兮兮地道:“舅舅,你和鸾姨是不是拿我当儿子?”云锦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了云不弃一眼,“别再问爷这么蠢的话!”

  “那就是拿我当儿子了?”云不弃一喜,又恼道:“可是有儿子不和您一个姓吗?明日皇伯伯要我认祖归宗,可是我就喜欢舅舅和鸾姨,不想改姓也不想改名字。”

  “那就不改!他凭什么要你改名字,你是云族人。”云锦立即道云不弃一喜,连忙趁热打铁,“可是不离去了皇宫求皇伯伯了,非要给我改名字,您知道皇伯伯有多疼他,只要他开口求,他就一定会答应的。”

  云锦蹙眉,眉头拧成一根麻花,“别跟爷提那láng心狗肺的东西,吃里扒外!”

  凤红鸾继续望着棚顶,这两孩子为一个名字从会说话就开始打,一直到如今,还是不依不饶,头疼啊。

  玉痕将不离宠上了天,比云锦这个亲爹都亲,云锦提到云不离就怄心。

  “可是……我不要改名字!舅舅,你也觉得不离太可恶了对不对,他可是您亲生的,居然和皇伯伯亲如父子了,您就应该趁此机会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谁才是爷!”云不弃煽风点火,“我改名字事儿是小,但挑战您权威事大,您不能不管。”

  凤红鸾伸手捂住额头,她能不能不认识这两人?不弃这孩子越来越黑了,和谁学的?“哼,我看玉痕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云锦面色微微含着怒意,本就恼火,听到亲如父子那几个字更是恼怒,他伸手佛开云不弃,“去取纸笔来,爷让他知道知道爷还活着呢,他最好给爷安分点儿。”

  云不弃闻言,眼睛立即一亮,连忙跑去将纸笔铺好云锦走过去大笔一挥,刷刷几笔而就,只见上面写:若是敢给云不弃改名字,以后就别想再见云不离了,别当爷死了,爷活着可不是为了好看的。

  云不弃立即眉开眼笑,给云锦一个熊抱,“舅舅好威风,敢威胁皇伯伯!”

  “你个小兔崽子,现在就给爷滚出去,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教给你的武功都喂狗了吗?这回帮了你,再让我看到你缠着你鸾姨,我就给你好看。”云锦推开云不弃,照着头上给了他一记爆栗,目光看向窗外,“想进来就滚进来,不想进来就滚!别给爷当窗花,看着碍眼。”

  云不弃一惊,也看向窗外,他已经要多小心有多小心了,居然还有人跟来?当看到蓝子逸和玉子墨双双而入,小脸立即垮了下来,郁闷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六伯和逸叔叔。”

  “你道行还浅,滚吧。”云锦不看云不弃垮下来的小脸。

  蓝子逸和玉子墨站稳身形,看着屋内二人,似乎还如八年前,真的一点儿都没变,不但没变,反而风华更甚。可想而知这些年日子过得大好。

  “不是不弃道行浅,是我和墨师兄从午时就跟着他进了恒王府,一直守到现在他才出来。期间连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都没喝啊!”蓝子逸直接走到桌前,斟了一杯水,不客气地大口喝了起来。

  “才忍到现在,你怎么不忍到明早上?”云锦瞪向云不弃,不是道行浅是什么?“明日早上就晚了!”云不弃哀怨地看了蓝子逸和玉子墨一眼,心里怄得厉害。

  云锦哼了一声,将写好的纸折起,递给云不弃,“滚吧!”“谢谢舅舅!”云不弃连忙接过纸,身影一闪,出了望月楼。

  他必须赶紧去皇宫,云不离如今估计还没回府,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在皇伯伯面前拿出这封信,看看他咋变的额脸,一定很过瘾。

  “真难为你们了!”风红鸾看着蓝子逸和玉子墨好笑,明显二人是在风中chuī了好久,对外喊道:“青蓝、青叶!”“小姐!”青蓝、青叶在外应声。“去准备一桌酒菜,要多加些子墨和子逸爱吃的菜。”凤红鸾吩咐。

  “是!”青蓝、青叶一愣,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连忙退了下去。

  这几年云师弟和红鸾过的可是神仙的日子啊!令人羡慕。”玉子墨也走到桌前,斟了一杯水大喝起来云锦看着二人,眸光暼了凤红鸾一眼,凉凉地道:“据说南境有一个世家的女子对你爱的死去活来,说今生非你不嫁。墨师兄有美人如此眷顾,过得也似神仙啊!”

  话落,见玉子墨苦笑,他又暼向蓝子逸,“听闻北境三年前出了一个小魔女,对外放出狠话了,今生逸王若是不娶她,只要娶别的女人的话,她就会杀了那个女人,你娶一个她就杀一个,啧啧,这等奇女子,师弟艳福不浅啊!”蓝子逸抚额一叹,也苦笑道:“子逸和墨师兄不过是思念云师兄得紧,来看看,云师兄揭我两的短处,真是太无qíng了!”云锦冷哼了一声。

  “看完了吗?看完滚吧!爷可不想见你。”

  “既然已经来了就不急着走,总要讨一顿饭菜,否则这半日半夜的冷风白chuī了。”蓝子逸坐在了桌旁。玉子墨也颌首坐下,斜瞄了云锦一眼,慢悠悠地道:“我听说这些年江湖出现了一对璧人。男子和女子皆风华,所过之处万花飘香,万人空巷。据说曾经还有人登门向那女子求亲,被打断了两根肋骨都不放弃,啧啧,云师弟和红鸾的日子可是有滋有味啊。”凤红鸾继续抬起头仰望着棚顶,这是子墨吗?果然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我也听说了,据说一个太守的女儿爱慕那男子,那女子才华横溢,容貌也不输当初的红鸾公主呢!缠得紧,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那女子后来据说得了一种粉尘病,再也不敢出房门半步,只要出去就会满脸起疹子,煞是吓人。”蓝子逸也慢悠悠地道。云锦一愣,偏头看凤红鸾。凤红鸾继续望着棚顶,那事儿是她gān的吗?怎么不记得了……云锦看向凤红鸾,看着看着忽然乐了,怒意也褪去,刹那chūn风满面,难得大方地看着二人,“吃晚饭赶紧给爷离开,这回算你们识相。”让他知道了一件不知道的事儿,原来鸾儿也会吃醋啊!真高兴。“要是知道云师兄居然不知道这件大事儿的话,子逸就不说了。”蓝子逸笑了笑。云锦哼了一声,天下女子谁是谁与他何gān?有人别人为奴为婢,给他提鞋都不配。青蓝、青叶很快就摆上酒菜,四人围桌而座,云锦因为蓝子逸刚才的话高兴,也脸色大好,凤红鸾说起这些年游玩发生的趣事儿,房中不时地传出笑声。四人八年不见,久别重逢,也不觉生疏,似乎时光又回到了当年。此时,西凉皇宫,帝寝殿内,玉痕正和云不离下棋。玉痕并未穿龙袍,而是身穿一件宽松软袍,慵懒地躺在软榻上,长发如墨,容颜雍容,虽然身为天朝帝尊,一直朝务加身,执掌偌大的天下,每日奏折滚雪球般地搬进御书房,该说是这个天下最劳累之人,但八年岁月似乎也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依然优雅如画,此时他手执黑子,看着对面苦着脸思考的小人儿,眉眼含笑。“皇伯伯,你欺负我!”云不离思考太久也不得解,一推期盼,开始耍赖,“你是大人,欺负小孩,胜之不武。”“哦,你是小孩?”玉痕挑眉。“我才八岁!”云不离郑重qiáng调。“八岁就将朕的帝京搅得腥风血雨?据说衙门这几日报案的人都能排满整个京城一条街了。你还敢说你是小孩?”玉痕斜瞄着云不离。云不离嘿嘿笑了两声,立即离开座位过来熊扑进玉痕怀里,抱住他的腰,很狗腿的用脑袋蹭了蹭,笑道:“皇伯伯真英明,居然知道是我做的。”玉痕忍住眼中藏着的笑意,低头看着他,问道:“何时都给人还回去?”“只要皇伯伯答应我给云不弃改名,我明日就还回去。”云不离打着主意。“哦?合着你是早有图谋,过来威胁朕了?”玉痕声音挑高。“没有、没有,不适威胁,是求,求皇伯伯了。您不知道,那云不弃实在太气人。皇伯伯这么疼我,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云不离头摇得像拨làng鼓,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如画的眉眼姿容,讨好的看着玉痕。玉痕低笑,在这双眼睛和这张小脸下,他如何舍得不答应,刚要点头,殿外传来小蜻蜓的声音,“皇上,恒王府小世子求见!”“什么?云不弃居然敢来皇宫?”云不离一听,寒毛都奓起来了,立即抱着玉痕求道:“皇伯伯,他一定为了不改名字而来,您一定不能答应他,您想想他可是您家皇室的子孙,怎么能姓别人的姓氏对不对?”玉痕墨玉的眸子轻闪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对外吩咐,“让他进来!”“是!”小蜻蜓立即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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